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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傳:穿餘鶯兒後小廈子是我爹 第191章 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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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槿夕:「小主,奴婢還是不覺得餘貴人值得皇後惡化華妃這樣慎重對待。」

瞞著餘鶯兒不是她們的人,任由餘鶯兒各種壞自己的事,當真心裡一點不滿都沒有嗎?

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家世,僅憑一點虛無縹緲的皇上的寵愛,有什麼值得她們忌憚的?

對,就是忌憚?

這位餘貴人這些日子做的事,還能好好的活著,若真是她們的人,槿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詞了。

甄嬛嘴巴張了張,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半晌後塌著肩膀苦笑一聲,「所以,就真的隻是運氣好嗎?」

槿夕想著餘鶯兒從宮女到貴人這一路,好像也隻能稱得上是命好了。

她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話音剛落,甄嬛手一揮,炕桌上的茶盞落地,槿夕低頭看著被濺濕了的衣擺,擔憂道:「小主。」

甄嬛收起臉上一瞬間的猙獰,垂下頭,突然的嗤笑一聲,「憑什麼呢?」

憑什麼,一個宮女就這麼命好呢?

「小主?」

「好了,本小主知道了,不必說了。」甄嬛打斷槿夕,笑了笑,「至少在小允子這件事上,她並不冤枉不是嗎?」

「對了,還沒查到是誰把小寧子調走的嗎?」

甄嬛擺明瞭態度是想轉移話題,槿夕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抿了抿嘴,回答道:「沒有旁人插手的痕跡。」

頓了頓,添了句,「不過小主也知道,沒了小允子後咱們外麵的訊息來的慢,奴婢也不知道這訊息有幾分真。」

之前還說著餘鶯兒不可能,這會兒又不願意擔責任了。

這是擔心有朝一日發現之前說錯了,自己會遷怒她?

甄嬛眼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沒在乎她的這些小心思,頷首,「知道了,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若餘鶯兒身後沒人,隻靠她一個人,沒這麼大的本事。

甄嬛歎了口氣,不再多想,轉而交代道:「等去了園子後,彆讓他閒著,讓他辦些小事練練手。」

還是缺人呐。

槿夕點頭應下。

入夜。

曹琴默帶著錦瑟一路沒有引起大的動靜去了辛者庫,一個老嬤嬤早早的就候在此處等她們。

曹琴默睨了眼老嬤嬤的頭頂,手中的帕子捂著鼻子,探著頭往裡麵瞄了眼,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過。

隨後想起什麼似的,側了側頭,「起來吧,娘娘交代的事知道了?」

老嬤嬤起身,好似沒察覺到曹琴默的嫌棄一樣往人跟前湊了過來,「說了說了,奴婢早就讓人等著貴人了。」

「也是巧了,那賤蹄子前不久犯了錯,這些日子一個人住在柴房,不然還要費些功夫才能不引人注意的將人單獨帶出來呢。」

聽著老嬤嬤的話,曹琴默心裡鄙夷,難?

難不難的,還不是你這個管事嬤嬤一句話的事嘛?

無非是想借自己的口讓華妃知道她如何辛苦罷了,不過,犯事?

曹琴默腳步一頓,「她犯了什麼事?」

老嬤嬤隻是遲疑了下,到底沒那個膽子瞞著,開口道:「十日前,她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燒紙錢被出恭的小宮女撞上了。」

「燒紙錢?好大的膽子啊。」曹琴默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錯來的好!

曹琴默臉色一正,板著臉冷聲道:「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應該知道宮中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不吉利的事,燒紙錢,嗬,犯下這等事你不趕緊將人拉去慎刑司處置了,還留著,你打的什麼主意?」

「哎呦,貴人息怒!」

老嬤嬤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反應過來,連忙跪好哐哐哐磕了幾個頭,「貴人息怒,是奴婢之前被矇蔽了,

那丫頭說那日是她生母的忌日,奴婢雖沒有過自己的孩子,可想著母女情深,難免心軟了,還請貴人寬宏大量,饒奴婢一命。」

曹琴默垂著眼眸,靜靜的看著老嬤嬤的動作。

心軟?

這話哄鬼呢?

在這吃人的地界待久了,能留多少良善?

不過是覺得浣碧是莞常在的人,不想將人得罪狠了才私下處置了此事,隻是沒想到自己今日來了。

與其被自己發現貓膩,不如主動說出來,還能按著自己的心意去辦。

曹琴默等了片刻後,瞧著時辰差不多了,輕聲道:「罷了,起來吧。」

老嬤嬤求饒的聲音一頓,繼續道:「貴人恕罪,。」

曹琴默:「放心,此事本小主不會告訴娘孃的。」

聞言,老嬤嬤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她是不想得罪狠了莞常在,但也沒想到上了華妃娘孃的黑名單。

華妃娘娘大方,收了人家的銀子,人雖然為難了,但在能讓她掉腦袋的關頭放了一馬,遇上華妃娘娘這種心眼小的,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辛者庫雖然沒什麼油水,但自己好歹也是個小管事。

想離開這兒的,想換個輕省的活計,或者是浣碧這種情況的,總是有門路賺些額外的銀子的。

要是沒了這個差事,自己的晚年可想而知,前些年得罪了的人看能不能尋著味拆了她的骨頭。

「這下放心了?」

被曹琴默戳穿心思,老嬤嬤尷尬的笑了笑,不等她說什麼,曹琴默就緩聲道:「行了,快起來帶路吧,本小主時間有限,還要趕回去呢。」

「是是是。」

老嬤嬤忙不迭的應著。

柴房。

浣碧這會兒正拿著中午剩下的半個硬邦邦的饅頭,給自己加餐呢。

不管已經吃了多少頓,還是那麼的難以下嚥。

浣碧一邊艱難的吞嚥,一邊想著自己白日好不容易打聽到的訊息。

小主都已經解了禁足這麼些日子了,為什麼還不讓人來看她?聽說皇上要去圓明園避暑了,小主也在此行。

這一走最少又是兩月,小主再不來打點一下,自己這兩個月的日子可怎麼熬啊?!

浣碧想著想著忍不住落淚,自從小主被禁足的訊息傳來後,自己的日子就再不複從前,以前雖然也難過。

但安答應親自來過一趟,之後派身邊的寶娟來過一次,華妃失勢後,槿夕和流朱各來過一次。

那個攀高踩低的老女人對自己的態度隨著槿夕她們來的頻繁,對她的態度也越發和善起來,若小主沒事,她們也不敢把自己關在柴房裡。

這裡怎麼能住人呢?

「吱——」

浣碧停下抱怨,抬頭看過去,黑漆漆的柴房裡猛然有月光灑進來,一時間除了能看清三道人影以外,其他什麼都看不清。

難道是小主來看她了?

浣碧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期待。

她已經知道錯了,如果她求求小主,小主能不能把她從這裡救出去?她再也不想在這種惡心地方待著了!

浣碧顧不上有些麻的雙腿,手撐著地顫顫悠悠的站起來。

下一刻,頭頂傳來一聲輕笑,「看你還這麼有精神,本小主就放心了。」

不是小主!

浣碧心中咯噔一下,用力眯眼看了過去,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曹貴人!

「奴婢見過曹貴人。」

浣碧想要行禮,但剛蹲下腿一軟就重新跪在地上,發出巨大的一聲響,伴隨著浣碧的輕呼聲。

曹琴默接過錦瑟手中的燈籠,給她使了個眼色,隨後衝老嬤嬤道:「你先出去。」

出去的不止老嬤嬤一個人,錦瑟親自守在門外,看著隔了一段距離的老嬤嬤,確定那個地方什麼都聽不到以後才預設了對方可以留在那兒。

曹琴默:「本小主聽說你膽敢在宮裡私燒紙錢?果然和你小主一樣,是個膽大的。」

聽到「私燒紙錢」四個字,浣碧心頭一顫,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完了,這下自己真的活不成了。

誰不知道曹貴人是華妃的人,華妃那麼恨自家小主,這下抓到了證據,不會牽連甄家吧?

浣碧死馬當活馬醫,不停的磕頭,「曹貴人恕罪,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曹貴人饒了奴婢這一次吧,求您了。」

「本小主也知道你是為了你娘,罷了,看在你一片孝心上本小主就幫你這一回吧。」

浣碧心中升起一股逃過一劫的歡喜,正要感謝,就聽曹琴默歎了口氣,「也是個可憐的,我聽說莞常在以前待你極為不同,吃穿用度比旁人都要好,莞常在就怎麼捨得好好的一個美人留在這種地方呢。」

浣碧的心隨著曹琴默的話忽上忽下。

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粗糙了的臉,苦笑,她現在哪裡還算得上美人呢。

曹琴默:「你是莞常在孃家帶來的丫鬟,情份總歸是不一樣的才對,但這次莞常在真真是讓人傷心,有機會把小允子的兄弟調到碎玉軒當差,卻忘了情份最深的你了,嘖。」

小允子的兄弟?

對了,小允子死了。

小主要他兄弟做什麼?缺人手,難道不是自己更忠心嗎?

小主這些日子一直沒派人來看她,難道是打算放棄自己了嗎?

浣碧心中緊緊的揪在一起,燭光下,臉上的怨懟越來越濃,自己尚不可知。

曹琴默眼神閃了閃,「我們一去園子就要兩個多月,你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可憐見的,我這兒倒是有個能離開這兒的機會……」

——————

餘鶯兒可不知道自己還沒來得及用的浣碧這顆棋子,已經有人先她一步打上了主意。

這會兒她滿心滿眼的盼著去圓明園呢。

六月二十五,宜出行。

儀仗浩浩蕩蕩的出了紫禁城,擺駕圓明園。

圓明園,涼亭。

「小主坐了大半日馬車了也不覺得累。」

餘鶯兒看著湖裡活蹦亂跳的鯉魚,撒了一把魚餌,笑道:「難得換了個新地方,怎麼睡得著呢。」

「難道你們不想瞧瞧咱們要住兩個月的地界長什麼樣嗎?」

花穗想了想,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就馬上搖頭,對上自家小主疑惑的眼神,小聲嘀咕道:「要看也不差這一半日的呀。」

「奴婢聽引路的小太監說,上下天光是皇上特意給小主選的,這兒緊鄰著湖,不但景色好,也是個乘涼的好地方。」

「小主,皇上對您真好。」

餘鶯兒笑了笑,沒往心裡去,撒了一把魚餌,正要起身回,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花穗連忙斂聲,下一刻,就聽到曹琴默驚喜的聲音,「我倒是誰呢,原來餘妹妹啊,真是好巧呢。」

「是不是啊,麗嬪娘娘。」

麗嬪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又沉默下來。

餘鶯兒慢悠悠的轉過身,看到兩人之間異常的氣氛,掩眸記在心裡,隨即起身給麗嬪行禮道:「嬪妾見過麗嬪娘娘。」

麗嬪看也沒看她一眼,「嗯」了一聲。

不對勁。

當著曹琴默這個華妃的釘子,麗嬪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不怕華妃覺得她沒用?

餘鶯兒心裡「嘖」了一聲,隻覺得遇上這麼兩個人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不過心裡抱怨也不耽誤她起身後和曹琴默行了一個平禮,「嬪妾還有事,就不打擾麗嬪娘娘和曹貴人了。」

「彆呀。」曹琴默好似兩人之間從未有過隔閡似的,笑吟吟的打斷餘鶯兒,「怎麼我們一來,餘妹妹就要走啊,不知情的還以為餘妹妹對我們有意見呢。」

餘鶯兒掃了眼四周,見沒什麼旁人,突然輕笑了一聲。

「我以為曹貴人知道呢。」

知道什麼?

曹琴默眼中陰狠轉瞬即逝,她笑吟吟的看著餘鶯兒,擰了擰眉,「妹妹說什麼呢,姐姐能知道什麼呀。」

「相請不如偶遇,我和麗嬪娘娘帶溫宜出來散散心,好巧遇到了妹妹,妹妹不如再隨我們一起坐坐?」

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更盛,「總不能讓旁人以為妹妹對我們有意見也就算了,連帶著溫宜也看不上眼吧?妹妹說呢?」

一邊說著話,曹琴默一邊轉身從奶孃懷中接過手拿著一朵花咿咿啊啊的溫宜,「溫宜,看,這是餘娘娘。」

麗嬪不用兩人招呼,已經先一步找了個離餘鶯兒最遠的位置坐下了,此時正靜靜的看熱鬨。

餘鶯兒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心裡好奇。

曹琴默不是把溫宜當眼珠子看著嗎?

不惜把溫宜搬出來也要留下她,倒是讓她好奇今日曹琴默打的什麼主意了。

想了想,餘鶯兒沉默的坐了回去。

曹琴默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笑道:「讓餘妹妹看笑話了,這有了孩子呀耳邊就沒個安靜的時候。」

「曹貴人嫌吵,有的是人不嫌。」

曹琴默笑聲一頓,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餘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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