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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高冷校霸居然是粘人精 第125章 你都不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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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麟哲聽著他帶著哭腔的認錯,撫著他後頸的手力道適中地揉按著,幫他放鬆緊繃的肌肉,直到掌下的少年呼吸逐漸平緩,抽泣聲微弱下去,隻剩下偶爾一下不受控製的吸氣。

“想好給小狗起什麼名字了嗎?”

魏麟哲忽然開口,打破了這片摻雜著痛楚與安撫的寂靜,話題轉得自然而突兀。

魏逸丞還沉浸在受罰後的委屈和反省中,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下意識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向魏麟哲,似乎沒反應過來。

魏麟哲對上他茫然又濕漉漉的眼神,耐心地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小狗總要有個名字,不然你也不能總叫他小狗吧”

魏逸丞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他側過頭,看向不遠處正好奇地用爪子扒拉著木質衣架的小德牧,小家夥似乎察覺到視線,也抬起頭,烏溜溜的眼睛望過來,歪了歪腦袋,然後邁著短腿歡快地跑到沙發邊,用濕涼的鼻子蹭魏逸丞垂在地毯上的手指。

指尖傳來溫熱潮濕的觸感,帶著全然的依賴和親昵,魏逸丞心頭那點殘餘的委屈和身後的刺痛,奇異地被這股暖流衝淡了些,他輕輕撫摸著小狗毛茸茸的腦袋,小家夥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他想起自己跳下水池前,看到它在渾濁的水裡掙紮,那身棕黑色的毛發濕漉漉地貼在身上,看起來可憐又狼狽,救上來後,在陽光下幫他舔舐手指時,那身皮毛漸漸乾爽,蓬鬆柔軟。

“叫毛毛”魏逸丞幾乎沒有過多思考,這個名字就脫口而出,聲音還帶著剛哭過的沙啞,卻透著一股柔軟的堅定,“它毛茸茸的,就是一個小毛孩子,所以它以後就叫毛毛了”

魏麟哲聞言,眉梢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看著少年低垂著眉眼,溫柔撫摸小狗的模樣,那眼神,與多年前他輕輕撫摸元寶如出一轍,簡單,直接,帶著孩童般純粹的喜愛。

“嗯”魏麟哲淡淡應了一聲,聽不出太多情緒,既沒評價這名字的好壞,也沒再多問,隻是收回放在他後頸的手,站起身,“把這裡收拾乾淨,你再去洗把臉,作為懲罰,今天不允許你上藥”

他指的是被小狗弄濕弄亂的地毯和浴巾。

魏逸丞連忙點頭,手忙腳亂地想拉起褲子,卻牽扯到身後的傷,忍不住嘶了一聲,動作僵住,很快,他的委屈再次泛上心頭。

他慢吞吞地整理好自己,身後的疼痛一陣陣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他蔫頭耷腦地站起身,開始收拾被毛毛弄得一團糟的地毯和浴巾,小家夥似乎知道自己闖了禍,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腳邊,喉嚨裡發出細細的嗚咽,用腦袋蹭他的小腿,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討好。

魏麟哲已經重新坐回沙發上,拿起了平板電腦處理工作,似乎不再關注他,但魏逸丞能感覺到,那道無形的目光偶爾還是會落在他身上。

收拾完狼藉,魏逸丞依言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暫時鎮定了麵板上火辣辣的感覺,卻無法緩解身後愈發清晰的腫痛,他看著鏡子裡自己依舊有些發紅的眼眶,吸了吸鼻子,努力平複情緒。

魏逸丞從浴室出來,眼眶和鼻尖都還泛著紅,濕漉漉的劉海貼在額前,整個人像隻被雨淋透了的、敢怒不敢言的小狗。他低著頭,刻意避開魏麟哲的方向,慢吞吞地挪到客廳角落,蹲下身,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毛毛的腦袋,指尖卻微微發著抖,全身上下連頭發絲都寫著我很委屈,快來哄我的樣子。

魏麟哲的視線從平板螢幕上移開,落在那道渾身散發著怨唸的背影上,少年單薄的肩背繃得緊緊的,連後頸都透著一股倔強的難過。

安靜了幾秒,魏麟哲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聽不出什麼波瀾,“這是委屈了?”

這幾個字像是一下子捅破了小心翼翼維持的氣泡。

魏逸丞猛地轉過頭,積壓了一晚上的害怕、疼痛、還有那點不被理解的憤懣,在這一刻衝垮了理智的堤壩。他眼圈瞬間紅透,聲音帶著不受控製的顫抖和破音,幾乎是吼了出來。

“委屈!超級委屈!魏麟哲!你知不知道,你都要把我打死了!”

魏逸丞這話吼出來,帶著破音的顫抖,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話音落下,他自己先僵住了,連抽泣都忘了,隻睜著那雙被淚水洗得異常清亮的眼睛,惶然地看著魏麟哲,像是沒想到自己竟敢說出這樣的話。

空氣凝滯,隻有毛毛不安地在地上刨爪子的細微聲響。

魏麟哲確實愣了一下。他看著少年通紅的眼眶,滾落的淚珠,還有那強撐著、卻又脆弱得一碰即碎的控訴姿態,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波動。他沉默地看著魏逸丞,看著那孩子抬手,用袖子狠狠擦掉臉上的淚,動作帶著賭氣的笨拙。

幾秒後,魏麟哲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輕得像窗外溜走的風。

“小崽”他開口,聲音比剛才低沉緩和了許多,“我知道委屈你了”

他承認得乾脆,沒有迴避,繼續說,“但是後果是你要承擔的,這份疼,是你為自己衝動行為付出的代價,我寧可你現在在我手下疼,也好過將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付出我承受不起的代價”

道理還是那個道理,從他口中說出,依舊冷靜、理智,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

魏逸丞的眼淚落得更凶了,不是之前那種發泄式的哭喊,而是無聲的、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砸在地毯上,洇開深色的小點,他用力咬著下唇,不想讓自己再發出丟人的嗚咽,可肩膀卻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

“魏麟哲…”他哽咽著,聲音碎得一塌糊塗,帶著濃重的、孩子氣的鼻音,“你就是不疼我了,道理我都知道了,我也懂了,我也錯了…你為什麼…不哄哄我啊……”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被泣音淹沒,帶著全然的依賴和得不到回應的傷心,他把心裡那點最隱秘的、連自己都可能未曾清晰察覺的渴望,攤開在了這個人麵前。

他怕疼,但更怕先生真的不再在意他是否委屈。

魏麟哲看著他把臉埋進膝蓋裡,隻留下一個毛茸茸的、顫抖的發頂對著自己,那副樣子,比剛才頂嘴時更讓他心頭微軟。

他站起身,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先去倒了杯溫水,然後他走到魏逸丞麵前,沒有蹲下,隻是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影帶著無形的安撫力量。他將水杯遞到那團蜷縮的身影前。

“抬頭,把水喝了”雖然是命令的語氣,卻不再冰冷。

魏逸丞不動,固執地把臉埋得更深。

魏麟哲也不急,就那麼舉著杯子,耐心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魏逸丞才慢吞吞地、極其不情願地抬起頭,露出一張哭得滿是淚痕的臉,他接過水杯,手指還在發抖,小口小口地喝著溫熱的水,喉嚨裡乾澀的灼燒感被稍稍撫平。

等他喝完,魏麟哲接過空杯子放在一旁。然後,他做了一件讓魏逸丞徹底愣住的事。

他伸出手,不是揉頭發,也不是拍肩膀,而是用指節,輕輕颳了一下魏逸丞還掛著淚珠的鼻尖。

動作很輕,帶著一種罕見的、近乎親昵的笨拙。

“多大的人了,還要哄?”魏麟哲的聲音依舊平穩,但仔細聽,卻能品出一絲極淡的、幾乎難以捕捉的無奈和縱容,“罰你也好,訓你也罷,我什麼時候真的不疼你了?”

魏逸丞仰著頭,呆呆地看著他,鼻尖上那一點微涼的觸感彷彿還在,心裡的委屈和難過像是被這句話和這個小小的動作戳了一個洞,噗地一下,泄了大半,隻剩下酸痠麻麻的感覺彌漫開來。

魏麟哲看著他傻掉的樣子,收回手,語氣恢複了慣常的沉穩,卻不再提懲罰的事,反而說道:“去行李箱裡麵把藥箱拿來”

魏逸丞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什麼?”魏麟哲垂眸看他,“今晚真想疼著睡覺?”

魏逸丞這纔回過神,連忙搖頭,手忙腳亂地想站起來,卻又因為動作太快牽扯到傷處,疼得他嘶了一聲,表情瞬間皺成一團。

魏麟哲眼底似乎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快得讓人無法捕捉,他轉過身,走向沙發,留下一句,“你動作快點”

魏逸丞看著先生的背影,摸了摸剛剛被刮過的鼻尖,那裡彷彿還殘留著一絲溫度,他低下頭,嘴角忍不住偷偷向上彎了一下,雖然立刻又因為身後的疼痛齜了齜牙,但那股彌漫在心口的沉重委屈,終究是散開了。

他慢慢站起身,動作依舊有些彆扭,一瘸一拐地去行李箱裡翻找藥箱,毛毛亦步亦趨地跟著,尾巴小幅度地搖晃著。

等他拿著藥箱磨蹭回來時,魏麟哲已經重新坐在了沙發上,姿態放鬆,手指無意識地敲著膝蓋,似乎在思考什麼,見他過來,魏麟哲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靠近。

魏逸丞聽話地走過去,在魏麟哲腳邊的地毯上跪坐下來,這個姿勢能讓他稍微避開身後最腫痛的部位與地毯的直接接觸。他把藥箱放在旁邊,低著頭,手指摳著藥箱的邊緣,等著。

魏麟哲沒有立刻動作,他的目光落在少年依舊泛紅的耳根和微微顫抖的指尖上,片刻沉默後,他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衣架的五十下,和讓你長記性、學會珍惜自己比起來,哪個更重?”

他的指尖隨之落下,輕輕點了一下魏逸丞的胸口,那裡,心臟正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遞出急促而有力的跳動。

“我要的是你記住”魏麟哲的目光鎖住他,深邃得彷彿能吸走所有光線,“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的命,比什麼都重要。任何衝動之前,先想想後果,想想你承不承擔得起”

那指尖的溫度和話語的分量,一起沉甸甸地壓在心口,魏逸丞感覺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一種被鄭重其事對待的震動,他想起跳下水時那一瞬間的衝動,想起湖水席捲身軀的恐慌,想起先生碰巧趕到時那張緊繃的、幾乎看不出情緒,卻讓他莫名心安的臉。

他抬起頭,對上魏麟哲的眼睛,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眸子裡,此刻清晰地映照著他的身影,還有一絲不容錯辨的、深藏的擔憂。

魏逸丞張了張嘴,喉嚨有些發乾,“我都知道的,先生”

這一次,他的認錯裡沒有了委屈和不甘,隻剩下清醒的後怕和認真的承諾。

魏麟哲看著他眼中逐漸沉澱下來的神色,知道他是真的聽進去了。緊繃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些許。

“捱打知道疼,是好事”魏麟哲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近乎無奈的緩和,他伸手,不是碰觸傷處,而是再次揉了揉魏逸丞柔軟的發頂,力道比之前重了些,帶著一種安撫和肯定的意味,“說明你還知道怕,還聽得進話”

這簡單的動作和話語,像是一把鑰匙,徹底開啟了魏逸丞心裡那道最後的防線,他鼻尖一酸,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有湧出的趨勢,但他強行忍住了,隻是用力點了點頭,把翻湧的情緒都嚥了回去。

“嗯,我聽話的,我也乖的”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帶著濃重的鼻音。

魏麟哲收回手,沒再多言,隻是沉默地開啟藥箱。碘伏、棉簽、藥膏被依次取出,動作有條不紊的他旋開藥膏蓋子,擠出一小段在指尖,語氣恢複了慣常的簡潔,甚至帶著點命令式的平淡:“趴好,彆動。”

魏逸丞立刻順從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臉頰更深地埋進臂彎裡,隻露出紅腫的傷處,他能感覺到先生微涼的指尖帶著藥膏落下,起初是難以避免的刺痛,讓他不受控製地繃緊了肌肉,悶哼了一聲。

“乖,彆怕”魏麟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而不容置疑。

魏逸丞努力深呼吸,試圖讓身體鬆弛下來,緊接著,他感受到那帶著薄繭的指腹開始用力,將藥膏一點點揉開,推入肌理,力道不輕,甚至因為腫痛而顯得格外難熬,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近乎強硬的滲透感,將火辣辣的疼痛碾開、揉散。魏逸丞死死咬住下唇,指尖摳緊了地毯,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卻硬是沒再發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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