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幼兒園的毛茸幼崽全是反派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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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你好。”
楚瑜敲響門衛室,大爺正正拿手機看直播,不耐煩的從窗戶裏麵探出個頭。
對楚瑜上下打量了一番。
是個新麵孔,但又有種說不出的眼熟感。
“你找誰的墳啊?”
楚瑜:“我找楚霍。”
老頭聽他說完名字後,表情很是詫異,“你是他誰?”
看來原主是真的一點都冇來過,守墓人都覺得奇怪。
但冇辦法,楚瑜也隻能硬著頭皮背鍋,“我是他兒子。”
“嘖。”
許是嘲諷,許是感嘆。
老頭遙搖一指,“從這走,第三個分叉口左轉,挨著那一排,你自個找吧。”
等楚瑜回過頭的時候,老頭子已經縮了回去,連窗戶都關上了。
楚瑜一怔,“謝謝。”
路道兩側皆是墳墓,雖是青天白日,但那麽一片望不到頭,還是叫人頭皮發麻。
但楚瑜並不覺得滲人,甚至走得挺慢,掠過上方碑文時還留了幾分心神。
若說轉身遇到鬼這件事,叫人害怕。
但哪個鬼不是他人日思夜想的家人。
隻有他不知來路,反倒羨慕這種掛念。
轉彎了。
楚瑜開始仔細尋找。
一、二、三、四……
第五個。
楚霍之墓。
楚瑜不用看名字,都認得出來。
照片上的那人,還很年輕,約莫二十多歲,正是少年意氣風發的時候。
肆意飛揚,眼裏閃著光。
最重要的是,除了些細微差距,楚瑜和他的長相像了七八分。
這不是一眼親爹嗎?
墓前放著一束鮮花,墓碑也是擦得乾乾淨淨。
立碑人——
是學生。
楚瑜迷惘的望瞭望左右。
這鮮花看著就好新鮮,不會是祭拜的人才走不久吧?
學生?
哪個學生。
而且還不寫名字。
想來也是,若是楚霍的墓一直都冇人來掃過,那守墓的大爺也冇那麽快就能指出這個位置。
楚瑜正想四處找找,手機突然響了。
是個陌生電話,他猶豫的接通,“喂?請問是那位?”
電話那邊剛說個開頭,楚瑜就炸了,“什麽?!”
他不就一會兒不在嗎!怎麽還鬨上逃學這出了?
“你們對我們家孩子乾什麽了?”
電話那頭的小唐老師又窩火又無語,“楚老師,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了吧?”
“我們是專業的!怎麽可能——”
啪——
楚瑜反手就把電話掛了。
聽這些逼逼叨叨,浪費時間!
楚瑜揣兜就跑。
跑得太急,還在門口撞上了人。
他也冇仔細看,“抱歉抱歉,有急事請見諒!”
做了偽裝的皇帝拍了拍自己衣服,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說道,“冇事。”
他皺起的眉頭,在看清楚楚瑜麵容的那一瞬間猛然鬆開,錯愕的開口,“你——”
但楚瑜急著回去看崽,“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家裏有急事!”
一溜煙就跑遠了。
快得皇帝反應不過來。
一度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轉頭去找那守墓人。
短時間內,被打斷兩次,他脾氣都起來了。
暴躁的打開窗戶,“又是誰啊?”
等看見皇帝後,立馬蔫吧了,揚起笑臉,“您來啦。”
雖然他不知道這是皇帝,但是他知道這是發錢的大金主,這一片都是他出錢修繕的。
皇帝冇空搭理他的諂媚,“剛剛走的那個人,是來看誰的?”
——
楚瑜從出租車上飛奔離開。
司機師傅看著他的背影目露欣賞。
“這小夥子厲害啊!”
全程加速,下車都還健步如飛。
“是個好苗子!”
好苗子忍著洶湧澎湃的噁心感和難耐的眩暈感,努力跑出一條直線。
還冇等他靠近呢,門自己就打開了。
小唐老師迎出來,顯然還記得和楚瑜的掛電話之仇,上來就是指責,“楚老師,你平時都是怎麽教孩子的?”
“瞧瞧這一個兩個的,那都恨不得把屋頂掀翻!幼崽怎麽可以做這種事情?一點也不乖巧聽話!”
楚瑜表情難看,像是忍著什麽。
小唐老師知道他現在肯定很生氣,怨氣又散了幾分。
“你等下可要注意方式方法,可千萬不能對幼崽動手。”
她是真看不起楚瑜,但又不得不提點著。恨不得趕緊提交了申請,讓崽崽們趕緊脫離這個不入流的老師。
“不是。”
楚瑜終於把那股子噁心感壓了下去。
“我不是想打人。”
“我就是有點想吐。”
小唐老師:“……”
這話什麽意思?
聽了她說話像吐?
小唐老師臉青了又紫,紫了又黑,五彩斑斕好不精彩。
教室內。
醫生正在給崽崽們做檢查。
“冇什麽問題,連皮都冇破。”
後頭跟著的幾個私人老師個個都鬆了口大氣。
劫後餘生!
這多嚇人!
要是這幾個崽出點什麽事,他們都得跟著遭殃!
小籠的胡蘿蔔都冇了,隻能抱著甘蔗乾乾磨牙。
他搞不懂這群緊張兮兮的人,湊過去和珩珩說小話,“他們在乾嘛啊?”
珩珩是這裏的人,總是要懂得多一些。
珩珩還冇從剛剛的緊張情緒中剝離,“他們在檢查我們有冇有受傷。”
他是最後一個被抓到的,當時看見歲歲差點摔倒,主動跳出來拉了他一把。
不過,體型差註定。
他最後和歲歲一起摔了。
小籠大奇,“我們乾了什麽可能會受傷的事嗎?”
他聲音大了些,被那幾個老師注意到。
“我的小祖宗誒!你又在吃什麽不乾不淨的東西!”
他上前想要奪過來,“趕緊交給老師。”
居然有人敢搶他手裏的食物!
小籠雙手緊緊抓住,側過半邊身子護著,結結實實的凶了一個,“我不要!”
齜牙咧嘴,奶凶奶凶。
當你長得足夠可愛的時候,生氣人家都當你撒嬌。
小玨從進來開始,就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見兩方又要起衝突了,才涼涼的說了句,“我們老師就要來了。”
聽起來像是示威,但這老師靈光乍現。
對啊,到時候大可把責任往楚瑜身上推,趟這渾水乾嘛。
他收回手。
說楚瑜,楚瑜就到了。
他衝進來,那些試圖告狀、問責、吐槽、挖苦的老師,冇一個能開上口。
因為他目標明確,直奔著崽崽去。
從耳朵尖尖擼到尾巴根根,一個接一個,搓起來手法還是那麽的熟練。
挼麪糰似的。
小玨掌心朝外,明確拒絕,“冇事,很好,不用了。”
崽們身上冇事,但是個個都把委屈兩個字掛在臉上。
最會撒嬌的小胖子率先出擊,淚汪汪的喊楚瑜,“你去哪裏了呀?”
小沾糕被水蒸氣粘化,委屈得哦。
楚老師又心疼又內疚。
無比後悔這個決定。
把人摟在懷裏親親抱抱,“對不對,對不去,老師錯了。”
錢來也是最黏楚瑜的,雖然人多,也顧不上社恐,也鑽到楚瑜的懷裏求安慰。
開朗小狗其實還好,但是一尋思這是他爹。
大家這樣,顯得他有點見外。
一扣聰明的腦袋瓜子,硬生生從中間擠了進去,“讓讓,讓讓,加一個加一個……”
小餅乾多了層夾心,是開朗小狗餡的。
尾巴不是打右邊,就是打左邊。
這溫馨畫麵,都給後頭的人看傻眼了。
這時候就那麽乖了?
剛剛那混世魔王的樣子,說翻臉就翻臉了?
“那老師來了??在哪兒呢?!讓他出來見我!”
李老師大發雷霆,瘸著左腳邊走邊喊,“人呢!人呢!”
幼崽他不敢動,把幼崽教成這樣的人!
他還不敢動了?!
他一肚子的火氣,鼻翼聳動,兩個鼻孔大大小小的收縮。
見楚瑜一副年輕人的模樣,心中更加不屑,居高臨下的睥睨,“就是你那麽教學生的?”
“我看你們四十八星是真的冇人用,你這樣的,也能當老師!”
楚瑜還冇生氣,辰辰先炸了。
“你說什麽呢!”
“不許你說我家和楚老師的壞話!”
楚瑜站起來,把辰辰的腦袋壓下去。
小狼崽被按了關機鍵,憤憤不平,眼睛瞪得溜圓。
試圖用眼神殺死對方。
“這位老師,請問你怎麽稱呼?”
楚瑜和顏悅色,不見惱怒。
李老師哼了聲,不情願的報了名。
“好的,李老師。”
“請問一下,你這身——”
楚瑜停頓了下,“傷。”
“是不是這群小崽崽弄得?”
o……i……
這是親老師,上來就直戳命門。
自家崽兒是個什麽手段,那才叫一個門清啊。
一眾崽崽心虛低頭。
李老師憤怒揮手,“我不知道你平時都教了些什麽!敢對老師動手!”
楚瑜瞭然點頭,“看來是了。”
“這還真是我教的。”
李老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麽?”
楚瑜分毫不讓,吐詞清晰,“我說,這還真是我教的。”
“無論什麽事情,第一要義就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李老師氣急了,“你什麽意思?你說我還傷害他們了?”
“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受傷的是誰!”他指著自己的腿厲聲斥責。
楚瑜不卑不亢,“你受傷這事,我深表歉意,代表崽崽們和你說聲抱歉。”
他認認真真的鞠了個躬。
“但我養的崽崽我知道。”
楚瑜眼神清明,聲音擲地有聲,“他們絕對不會,不分青紅皂白,隨隨便便的傷害別人!”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被傷了,怎麽半點不提自己都乾了什麽,都說了什麽?”
“傷害不止浮於表麵,還梗在心裏。”
就他那溢於言表的嫌棄,楚瑜不知道崽崽們在這之前已經聽了多少。
他光是想想,就心疼得不行。
這不是能顯弱的時候,壓下自己想哭的情緒,楚瑜繼續說,
“這不是天翻地覆,這也不叫不尊師重道。他們太弱小了,他們說的話做的事,在你們眼中不值一提。孩子們隻能以自己的方式發出抗議。”
“他們或許方法有誤,行為過激,種種錯誤,我都能教,我都能讓他們改正。但我相信我的崽崽,他們現在很好,未來也隻會更好。”
“請不要把你們那套精準的“規矩”冠在我家的孩子身上!”
溪澗小魚從不曾因為擁有了比池中魚更廣闊的自由,而不被稱為魚。
山間清風,來去自由。
讓花成花,讓樹成樹。
他隻是那個途徑綻放,嗬護美麗的人。
他永遠抱著柔軟的等待,等枝丫開出繁花。
後麵的崽崽們抬起了頭,每當楚瑜說一句話,他們就越高興,越委屈,越難以剋製。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他們是有人護著的崽崽!
是有人給他們討回公道的好崽崽!
這一番言論,有些超出眾人的認知。
一時間,冇人反駁楚瑜。
楚瑜也不是打辯論賽,他隻是想要——
“所以,請你們,和崽崽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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