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妹妹回府後,我掀翻了整個侯府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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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妹妹回府那日,未婚夫當眾笑她是個土包子。
假妹妹故作善良:「姐姐彆怪他,鄉下人確實不懂規矩。」
病秧子的我卻抬手就給了兩人兩巴掌:「她是我親妹妹,誰敢欺辱?」
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為了個村姑得罪未來夫君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
他們不知道,我重生了。
上輩子妹妹被他們逼得投井自儘,我被榨乾價值後棄如敝履。
這一世,我要讓所有欺辱我們的人——
跪在妹妹腳邊懺悔。
我這破敗身子,將是為妹妹複仇的最鋒利刃。
真妹妹林微雨回府的那一天,整個國公府都透著一股虛假的熱鬨。
我扶著丫鬟的手,站在廊下,冷眼瞧著。
我那名義上的未婚夫,永昌侯世子周雲安,搖著一把摺扇,嘴角噙著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誚,上下打量著站在庭院中間,那個穿著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裙、身形單薄的少女。
“嘖,”他嗤笑出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真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土包子。”
他身邊,站著我們國公府的金枝玉葉,從小被千嬌百寵著長大的二小姐——林月柔。
她穿著一身煙霞色的錦緞長裙,珠翠環繞,此刻正輕輕拉著周雲安的袖子,聲音嬌柔得能滴出水來:
“周哥哥,你彆這麼說姐姐嘛。”她轉向微雨,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同情與為難,“微雨姐姐,你彆往心裡去,周哥哥他心直口快……實在是,鄉下地方,不懂我們京中的規矩,也是有的。”
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井邊。
上輩子,就是這樣的輕蔑,這樣的排擠,這樣的軟刀子,一刀一刀,將我那個剛回府、惶恐無助的親妹妹林微雨,逼得投井自儘,香消玉殞。
而我,這個被矇在鼓裏,聽信了父親、繼母和身邊人挑撥,以為她粗鄙不堪、心思不正的長姐,直到她死後整理遺物,才窺見蛛絲馬跡,想要為她討回公道時,卻被那一對狗男女和狠毒的繼母聯手設計,一碗毒藥送了性命。
至死,我才知,我母親留下的豐厚嫁妝,早已被他們覬覦殆儘。
意識模糊間,我發誓,若有來生……
再睜眼,我回到了林微雨回府的這一天。
病體支離?沒關係。
眾叛親離?無所謂。
這一世,我這破敗的身子,便是為她複仇的利刃!所有欺辱過她的人,一個都彆想跑!
庭院中,林微雨孤立無援地站著,手指緊緊攥著衣角,骨節發白。她低著頭,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像風中無助的落葉。
周圍的下人們,雖然垂著頭,但那嘴角泄露的鄙夷,卻清晰可見。
繼母柳氏站在父親身邊,用手帕按著嘴角,看似無奈,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
父親林國公,眉頭微蹙,看著林微雨的眼神,滿是嫌棄與不耐,彷彿在看什麼臟東西。
就在林月柔還想再“勸慰”幾句,周雲安的嘲諷即將再次脫口而出時——
我猛地推開攙扶我的丫鬟,用儘全身力氣,幾步上前。
“啪!”
一聲清脆至極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周雲安那張俊朗卻令人作嘔的臉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雲安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我。
我卻不看他,手腕一轉。
“啪!”
又是一記更重的耳光,狠狠抽在了林月柔那嬌嫩的臉頰上!
她被打得一個趔趄,頭上的珠釵亂晃,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
滿場死寂。
連風吹過的聲音都聽得見。
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喉間湧上腥甜,卻被我強行嚥下。蒼白的臉上因激動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但我的眼神,卻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
我掃過捂著臉、目瞪口呆的周雲安和林月柔,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閉嘴,她是我親妹妹。”
“晚照!你瘋了!”
父親率先反應過來,厲聲喝道。
柳氏也趕緊上前扶住泫然欲泣的林月柔,心疼地檢視她的臉,對我抱怨:“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月柔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
我嗤笑,目光如箭射向柳氏,“我竟不知,踩著他人的痛處彰顯自己的善良,是哪門子的好心!”
周雲安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臉色鐵青,指著我:“林晚照!你為了個村姑,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周世子,在我林家的地盤,欺辱我林家的嫡親血脈,誰給你的膽子?”
我刻意加重了“嫡親血脈”四個字。
林月柔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不再理會他們,轉身,走向依舊僵在原地的林微雨。
她抬起頭,看著我,那雙酷似我已故母親的眼眸裡,盛滿了惶恐、無措,還有一絲……不敢置信的微光。
我心中一陣刺痛。
上輩子,我究竟錯過了什麼?
我伸出手,緊緊握住她冰涼顫抖的小手,用儘此生最大的溫柔和堅定,看著她:“彆怕,微雨。姐姐在。”
她的手在我掌心輕輕一顫,眼淚終於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卻咬著唇,冇有哭出聲。
“姐姐……”
她聲音哽咽,帶著鄉下口音,聽在耳中,卻讓我覺得無比珍貴。
“反了!反了!”
父親氣得渾身發抖,“林晚照,你如此潑悍,頂撞未婚夫,毆打妹妹,還有冇有點規矩!”
我猛地回頭,劇烈的咳嗽再次襲來,我用帕子捂住嘴,緩了口氣,抬起眼,目光直視父親,寸步不讓:
“規矩?”
“父親,我的親妹妹,流落在外十五年,今日歸家,得到的不是噓寒問暖,而是當眾的羞辱和排擠!”
“這就是我們國公府的規矩嗎!”
我咳得更厲害,身子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就要倒下,但脊背卻挺得筆直。
“妹妹的院子,”
我喘息著,一字一頓,不容置疑,“就定在離我最近的‘秋水苑’!”
柳氏立刻尖聲道:“那怎麼行!秋水苑是……”
“誰有異議?”
我打斷她,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臉色難看的父親臉上,“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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