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妹妹回府後,我掀翻了整個侯府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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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他們!”我立刻下令,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白芷早已安排好的護院如同鬼魅般從暗處現身,迅速堵住了後角門,將那幾個抬著箱子的柳府心腹家丁按倒在地。
箱子“哐當”一聲落地,摔開了鎖釦,裡麵滾出的赫然是幾匹流光溢彩的雲錦和幾件眼熟的赤金首飾!
正是母親嫁妝裡丟失的東西!
“大小姐,人贓並獲!”護院頭領沉聲稟報。
我披著外衣,在茯苓的攙扶下走到院中。
柳氏聞訊趕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林晚照!你……你竟敢私自扣押我的人!”她強作鎮定,聲音卻尖利刺耳。
“私自?”我冷笑,舉起手中的鑰匙和對牌,“父親親口將庫房交由我打理,這些人深夜偷運府中財物,人贓並獲,我身為嫡女,如何處置不得?”
我目光掃過那些瑟瑟發抖的家丁和散落一地的財物,聲音陡然轉厲:“說!是誰指使你們盜竊主母嫁妝的?!”
家丁們嚇得磕頭如搗蒜,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柳氏。
柳氏又驚又怒,上前就想撕打:“你們這些背主的東西,竟敢汙衊我!”
“夠了!”一聲暴喝從身後傳來。
父親被這邊的動靜驚動,怒氣沖沖地趕來。
他看到地上的箱子和財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柳氏!你……你竟敢變賣原配嫁妝,貼補你的孃家!”父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柳氏,目眥欲裂,“我林家是短了你吃穿嗎?你要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監守自盜的勾當!”
“國公爺,不是的!是……是這些下人手腳不乾淨,與我無關啊!”柳氏撲過去想抓父親的衣袖,卻被父親狠狠甩開。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父親看著散落的雲錦和金飾,痛心疾首,“這些都是……都是她母親留下的東西啊!你……你讓我死後有何顏麵去見她!”
父親對母親,或許冇有深情,但原配的嫁妝被繼室如此糟蹋變賣,傳出去,他林國公的臉麵將徹底掃地!
“父親,”我適時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悲涼,“或許繼母……並非全然為了貼補孃家。您看這雲錦,這金飾,皆是年輕女子喜愛的式樣。月柔妹妹年紀漸長,開銷大些,也是有的。隻是……動用先母嫁妝,實在不該。”
我這話,看似為柳氏開脫,實則將火引到了林月柔身上。
果然,父親立刻想起林月柔那些昂貴的衣衫首飾,以及她未婚先孕的醜事,怒火更熾!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父親一腳踹翻旁邊的箱子,對著柳氏怒吼,“從今日起,你就在你的院子裡閉門思過,冇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半步!中饋之事,暫由……由晚照接管!”
他終究冇把中饋完全交給我,隻說是“暫管”。
但這也夠了。
柳氏徹底失勢,癱軟在地。
處理完柳氏,我命人將追回的財物重新登記造冊,抬回庫房。
在清點一個看似普通的樟木箱子時,白芷發現箱底夾層似乎有異。
她小心撬開,裡麵赫然藏著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包袱。
我心頭一跳,預感這裡麵藏著極其重要的東西。
回到自己房間,屏退左右,我顫抖著手打開包袱。
裡麵冇有金銀珠寶,隻有幾封泛黃的信,和一方……染著暗褐色汙跡的白色絲綢手帕!
那汙跡,分明是乾涸的血!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最上麵那封信。
展開,是母親娟秀卻帶著一絲無力的字跡。
【……柳氏入門不過半載,便已顯懷,時間推算,竟是在我懷晚照之時便已珠胎暗結……國公爺他……早已知曉,竟默許此事……我心如死灰……】
我瞳孔驟縮!
林月柔……她竟然真的是父親和柳氏的私生女!
隻比微雨小半年!
也就是說,在母親辛苦懷著我時,父親就和柳氏勾搭成奸,甚至懷上了孩子!
我強壓著翻湧的氣血,拿起第二封信。
字跡更加潦草虛弱。
【……近日身子愈發沉重,湯藥不斷……柳氏殷勤伺候,我心中不安……恐她……恐她……若我有不測,晚照我兒……務必小心柳氏,護好自身……母親嫁妝,乃你安身立命之本,萬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信寫到這裡,戛然而止。
後麵似乎被什麼液體暈染過,字跡模糊。
最後,我拿起那方染血的手帕。
帕子一角,用極細的絲線,繡著一個模糊的“婉”字,是母親的閨名。
而帕子中間,除了大片暗褐色的血跡,還有幾行用血寫成的、歪歪扭扭的小字!
【柳氏毒婦……湯藥有毒……害我性命……奪我嫁妝……混淆血脈……林郎……負心……】
血書!
這是母親臨死前,用儘最後力氣寫下的血書!
“轟——!”
彷彿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開!
我渾身冰冷,血液彷彿瞬間凍結。
原來……原來母親的“病逝”,根本不是意外!
是柳氏!是她長期在母親的湯藥裡下毒!
而父親……他很可能知情!甚至……是默許!
為了給他的私生女和情人騰位置?為了……母親那令人眼紅的嫁妝?!
無邊的恨意如同毒藤,瞬間纏繞住我的心臟,勒得我幾乎窒息!
我死死攥著那方染血的手帕,指甲掐進掌心,滲出血絲也渾然不覺。
眼淚洶湧而出,卻不是悲傷,是滔天的憤怒和刻骨的仇恨!
柳氏!林國公!林月柔!
你們不僅欺辱我和微雨,逼死微雨,害死我!
你們竟然……竟然早在那麼多年前,就聯手害死了我無辜的母親!
血債!
這是血債!
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眼前陣陣發黑。
茯苓聽到動靜衝進來,看到我手中的血帕和信,嚇得魂飛魄散:“小姐!您怎麼了!”
“冇事……”我擺擺手,用帕子捂住嘴,嚥下喉間的腥甜。
我小心地將血書和信件重新包好,貼身收藏。
這是證據!扳倒他們最致命的證據!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柳氏剛被禁足,父親正在氣頭上,但若此刻揭發此事,涉及他自身,他必定會拚命掩蓋,甚至可能對我和微雨不利。
我需要等待。
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將他們一網打儘,永無翻身之日!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仇恨需要理智來執行。
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局勢,掌握更多的籌碼。
我接管了中饋,雖然隻是暫管,但足夠我做很多事。
清理柳氏的眼線,安插自己的人手,徹底查清母親嫁妝的流向……
還有,保護好微雨。
“茯苓,”我聲音沙啞地吩咐,“今夜之事,以及你看到的東西,爛在肚子裡,對誰也不許說。”
茯苓重重磕頭:“奴婢明白!奴婢誓死追隨小姐!”
我看著她,又看看窗外沉沉的夜色。
母親,您在天之靈看著吧。
女兒,一定會為您報仇!
所有欠了我們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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