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20章 赤霄真相·信念覺醒
雨水順著排水管口滴落在水泥地上，砸出一連串清脆的響。我抹了把臉上的水，手背上的泥點子混著血跡，看起來像是剛從泥潭裡爬出來。
“這地方夠破的。”張蘭芳甩了甩頭發上的水，赤霄在她手裡閃著微弱的紅光，像是剛打完架的路燈。
“能躲過那幫鐵疙瘩就行。”楊默蹲在車庫門口，扳手貼著地麵滑動，劃出一道淡淡的藍光，“這地兒以前是修車廠吧？”
“比我家那破閣樓強。”我靠在牆上，摘下沈皓遞過來的麵具，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像是剛從蒸籠裡拿出來似的。
沈皓坐在地上，手裡還攥著那塊01號碎片，臉上滿是汗水和雨水的混合物。“這玩意兒……是不是有點太燙了？”他皺著眉，把碎片遞給我。
“你爸沒告訴你這東西會發熱？”我接過碎片，果然燙手，像是剛從烤箱裡拿出來。
“他說過不能進微波爐。”沈皓喘了口氣，扯了扯嘴角，“現在想想，可能還有彆的使用說明我漏看了。”
“你們倆能不能彆在這兒聊家電說明書？”張蘭芳一邊說一邊盤腿坐下，把赤霄橫放在膝蓋上，閉上眼，“我得讓它冷靜下來。”
“你這姿勢……有點像冥想。”我看她一動不動，忍不住說道。
“大媽我跳廣場舞之前也得熱身。”她哼了一聲，“這不是冥想，是跟刀溝通。”
“跟刀溝通？”我瞪大眼，“你不是跟它打架吧？”
“你懂什麼。”她沒睜眼，語氣卻帶著幾分得意，“赤霄不是武器，它是……朋友。”
楊默沒說話，隻是把扳手貼在赤霄刀柄上，輕輕一推。金屬相碰，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像是回應某種召喚。
“你乾啥？”我往後退了半步。
“試試。”他低聲說，眼神盯著刀身，“這紋路……跟剛才那塊碎片上的差不多。”
果然，碎片邊緣的刻痕和赤霄刀柄上的紋路在微弱的藍光下，竟然隱隱吻合。
“這玩意兒不會是拚圖吧？”我捏著碎片，湊近刀柄。
“拚圖？你當這是兒童玩具？”楊默翻了個白眼，“這是某種編碼，或者……鑰匙。”
“鑰匙？”沈皓來了精神，把麵具重新戴上，資料流瞬間在眼前鋪開，“我能不能讀取一下？”
“你這破麵具還能讀？”我懷疑地看著他。
“它現在比我都清醒。”他苦笑，“至少它沒發燒。”
“行了。”張蘭芳突然睜眼，眼神銳利，“彆吵了。”
我們同時安靜下來。她手掌輕輕撫過刀身，像是在安撫一隻不安的狗。
“我不是要你戰鬥。”她低聲說，“我是想理解你。”
赤霄忽然一震，刀身泛起一圈圈紅光，像是湖麵被風吹皺。
“它……在回應？”我愣住。
“當然。”她嘴角微揚，“它隻是不想被人當工具使。”
刀身上的紅光越來越亮，漸漸浮現出四個字——“守護正義”。
“操。”我脫口而出，“這刀還帶刻字的？”
“這不是刻字。”楊默盯著那四個字，眉頭緊鎖，“這是……真名。”
“真名？”沈皓的資料流瞬間暴漲，“我好像看到什麼了。”
他猛地一抬頭，麵具上映出一段模糊的影像——一個身穿長袍的女子，站在高台上，手中握著赤霄，身後是無數跪拜的人群。
“這……”我瞪大眼，“是幻象？”
“不是幻象。”張蘭芳輕聲說，“這是它的記憶。”
影像中，女子緩緩轉身，眼神堅定，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什麼。
“她說……守護。”張蘭芳喃喃道，“不是為了戰鬥，是為了守護。”
就在這時，車庫門口傳來一陣機械齒輪的響動。
“來了！”我一個激靈。
“彆慌。”張蘭芳站起身，赤霄在她手中緩緩旋轉，刀刃泛起一圈圈金紅色的光暈。
“他們不會這麼快找到我們吧？”沈皓的聲音有點抖。
“他們沒那麼快。”楊默把扳手收好，眼神沉了下來，“但有人比他們更快。”
話音剛落，車庫門被猛地撞開，三道黑影衝了進來，機械義肢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冷光。
“活性剝離彈！”我一眼就認出他們手中的武器。
“小兔崽子們來得正好。”張蘭芳咧嘴一笑，“赤霄都還沒吃飽呢。”
一顆剝離彈呼嘯而來，直奔她胸口。她沒躲，反而往前一步，赤霄在她手中猛然爆發出耀眼的金紅色光芒。
刀刃瞬間幻化成一麵圓形光盾，彈頭撞在光盾上，竟被反彈回去！
“我靠！”我瞪大眼，“還能這麼玩？”
“赤霄·守護。”張蘭芳低聲念出那四個字，眼神堅定，“它不是武器，是盾。”
剝離彈擊中天花板，炸開一大塊混凝土，露出一條隱藏的通風管道。
“走！”楊默一把拉起沈皓，“從那兒撤！”
“等等！”沈皓一邊跑一邊回頭，“我還沒錄完那段影像！”
“你錄它乾啥？當鬼片看？”我一邊跑一邊喊。
“那是曆史！”他邊喘邊說，“那是赤霄的真相！”
我們衝進通風管道，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金屬扭曲的尖嘯。
“赤霄還在後麵！”我回頭一看。
“它會跟上來。”張蘭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篤定，“它不是武器，是夥伴。”
我咬牙往前爬，通風管道裡潮濕陰冷，鐵皮邊緣割得我手肘生疼。
“你說……赤霄為什麼選她？”我一邊爬一邊問。
“因為她不是為了戰鬥纔拿刀的。”沈皓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她是為了守護。”
我沉默了。頭頂的通風口透進來一縷微光，照在手上那塊碎片上，邊緣的刻痕在光線下泛著幽藍的微光。
像是某種密碼，等待被解讀。
我握緊碎片，繼續往前爬。指尖的玻璃邊緣已經刺入麵板，血珠順著掌紋緩緩滑落，在黑暗的地麵上幾乎看不見痕跡。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潮濕而陳舊的氣息，彷彿這裡已經被遺忘了幾十年。我的膝蓋在粗糙的地麵磨蹭著，每前進一寸都伴隨著隱隱作痛，但我不能停下——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始終如影隨形，像有什麼東西躲在暗處，等著我犯錯。
前方隱約傳來滴水聲，節奏緩慢卻異常清晰。我屏住呼吸，試圖分辨方向，心跳與那滴水聲漸漸同步，壓迫感隨之加劇。我不知道這片廢墟到底有多大，也不清楚這枚碎片究竟藏著什麼秘密，但直覺告訴我，它至關重要。
忽然，一道微弱的光從左側裂隙中透出，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區域。我掙紮著挪動身體，將自己拉向光源。就在靠近裂縫的一瞬間，耳邊響起一陣低語，模糊不清，像是隔著一層水幕傳來。我猛地停下動作，屏息聆聽，可那聲音又悄然消失了。
我低頭看向手中的碎片，它似乎比剛才更燙了一些，邊緣泛起奇異的藍光。那一刻，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這不是普通的玻璃，它是鑰匙，通往某個隱藏真相的唯一通道。
我深吸一口氣，咬牙撐起身子，借著微光繼續前行。每一步都沉重而堅定，因為我明白，隻有解開這個謎題，才能真正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