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57章 冰晶宮殿·記憶殘響
**我們跟著狗王一路遊,穿過一片幽深的珊瑚叢,最終來到這麵巨大的冰壁前,神針正懸在冰壁前,尖端微微顫著,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卡住了喉嚨。**我往前遊了半米,扳手貼上冰麵,那股熟悉的灼熱又來了,順著虎口往上爬,燙得我差點鬆手。
“彆硬來。”沈皓在後麵喊,“這冰不是凍的,是凝的——水分子排得跟鋼板似的,你砸不碎。”
“那你說咋辦?”張蘭芳一把將我拽回來,“拿體溫焐化?我跳個舞給它看?”
狗王已經繞到冰壁側麵,鼻子貼著一道裂縫來回蹭,項圈上的光一明一暗。它突然回頭,衝我叫了兩聲,尾巴甩得像甩鍋。狗王的動作讓我隱隱覺得它有話要說,之前它總能用一些奇怪的方式和我們交流,於是我蹲下身,仔細觀察它的動作。周小雅也靠過來,輕聲說:‘它這意思……好像裡麵有動靜。’她嘴唇還是白的,但眼神穩了,思考片刻後接著說:‘不是機械,是……記憶。’
我沒吭聲,把扳手收回腰間。剛才那一震,我聽得清清楚楚——不是神針在響,是它在回應什麼。就像小時候老家那口破鐘,沒人敲也會自己嗡嗡,因為地底下火車過。
沈皓摘下殘破的麵具,手指在眼前劃拉幾下,藍光從指尖溢位來,貼著冰層鋪開。他眯眼看了兩秒,忽然倒抽一口冷氣。
“操。”他說,“這結構……是反向聲呐陣列。我們一碰,整片冰就會共振,把人凍在裡頭。”
“那不正好?”張蘭芳冷笑,“省得我回頭找暖寶寶。”
“不是普通的凍。”沈皓聲音發緊,“是連神經訊號一起鎖死。你動不了,也醒不了,但意識還在——等於活埋。”
我盯著那片冰。表麵浮著一層暗紋,彎彎曲曲,像誰用指甲劃出來的。仔細看,和上回在星圖裡見到的封印裂痕一模一樣。
“神針指的就是這兒。”我說,“王建國的訊號最後消失的位置,就在冰後麵。”
“那就得開。”張蘭芳把赤霄抽出來,刀身嗡地伸長,“老孃不跳舞了,改劈柴。”
她一刀砍下去,刀刃撞上冰麵,沒碎,也沒彈開,反而震出一圈波紋。那波紋順著冰層擴散,遠處幾根冰柱突然炸開,噴出一股極寒氣流,擦著沈皓肩膀掃過去。
他悶哼一聲,左臂瞬間結了層白霜。
“你他媽!”我撲過去把他拉回來,“手還能動不?”
“能。”他咬牙搓著手臂,“就是……像被十個外賣差評同時戳心窩。”
狗王衝著炸開的冰柱狂吠,前爪不停刨地。我順它視線看去,冰渣底下露出半截棺材——通體透明,裡頭躺著個穿長袍的人,臉被冰糊住了,但能看清胸口插著一根短杖,形狀像極了縮小版的神針。
“祭司。”周小雅低聲說,“他們在守門。”
她剛伸手要碰冰棺,整個人突然一僵,眼睛翻白,額頭那點銀光瘋狂閃爍。
“小雅!”我一把抱住她,她牙關咯咯響,像是被人按著頭往冰水裡按。
張蘭芳反應最快,赤霄橫掃一圈,刀光在我們周圍畫了個弧。刀刃震得厲害,可就在那瞬間,周小雅抽了一口氣,人緩過來了。
“彆碰……”她喘著,“他們會拉你進去。我看見了——他們不是死的,是把自己焊在封印上的。一根骨頭,一道念,全喂給了那道門。”
“所以這是活人祭?”沈皓哆嗦著,“還是自助餐式?”
“是守護。”張蘭芳盯著赤霄,刀身上浮著一層淡影,像是有人在光裡揮刀,“這玩意兒以前就知道疼,現在……它懂了。”
我沒接話,盯著主冰棺的方向。那裡比彆的冰棺大一圈,棺蓋上刻著個符號,歪歪扭扭,像小孩畫的九字。
沈皓突然拽我:“等等。那個符號——是009號的標記。和織網者底層協議裡的序列碼一樣。”
“誰的?”我問。
“不知道。但能刻在這兒,說明這人不是普通祭司。”他嚥了口唾沫,“可能是……第一代宿主。”
空氣一下子沉了。宿主這詞兒現在聽著跟催命符似的,尤其是王建國那張臉還在星圖裡晃著。
“那就更得開了。”張蘭芳把刀扛肩上,“活的問話,死的看遺書,總得撈點乾貨。”
她這次沒莽,刀尖點地,繞著主冰棺走了一圈,忽然抬腳踹向棺尾一塊凸起的冰棱。
“借力打力,懂不?”她啐了一口,“我教廣場舞的時候就這麼說,誰站錯位,我就踹他腳後跟。”
冰棺應聲裂開一道縫,寒氣噴湧而出。棺蓋緩緩滑落,裡頭的人坐了起來。
一身青銅長袍,臉上戴著麵具,紋路像樹根盤在一起。他沒動,也沒說話,就那麼坐著,像尊被凍住的雕像。
狗王突然衝上去,一口咬住他脖子上掛著的繩子,扯下來一塊東西——黃褐色,巴掌大,邊角都磨毛了。
沈皓看見那東西,整個人僵住。
“這……”他聲音發抖,“這不可能。”
我接過一看,是個遊戲卡帶,老式掌機用的。背麵用記號筆寫著一行字:“建國留,勿丟。”
“你認識?”我問。
他點頭,手指抖得幾乎拿不住:“我七歲那年弄丟的……我爸給我的生日禮物。他說……裡頭存了他錄的語音,重要時候能救命。”
他把卡帶塞進防水袋,手指在側麵按了一下。
滋啦——
電流聲裡,一個男聲斷斷續續響起:
“如果看見這個……說明歸墟封印正在鬆動。彆信任何‘開啟儀式’的影像,那是噬能體的誘餌。真正的門……從來就沒關上過。它隻是……在等……”
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
海底突然傳來震動,不是爆炸,也不是水流,像什麼東西在底下呼吸。一下,一下,節奏穩定,像是心跳。
張蘭芳抬頭看我:“這地……怎麼還帶脈動的?”
我握緊扳手,手心全是汗。剛才那震動,和扳手發燙的頻率,一模一樣。
守墓人慢慢抬起手,指向冰棺深處。那裡原本空著,可隨著他的動作,地麵裂開一道縫,露出半截金屬杆——和神針的材質一模一樣,但表麵布滿裂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從裡麵撐過。
狗王衝過去,用鼻子頂了頂那東西。
杆子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