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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122章 父親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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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王蹭完我的鞋尖,就沒再動。它趴在地上,項圈裡的蘋果核一顆顆黑了,像是燒過的炭。周小雅靠牆喘氣,額頭銀點忽明忽暗,跟接觸不良的燈泡似的。張蘭芳一屁股坐在刀柄上,腿還在抽,但手沒鬆刀。

沈皓抬頭看我,鼻血已經乾了,嘴唇上一道紅。

“你剛才……是不是看見你爸了?”

我沒吭聲,低頭看手裡的扳手。金屬冰涼,但剛才那一聲“哢”,像是從它肚子裡傳出來的。

“不是幻覺。”我說,“他指了我手腕。”

“那疤?”張蘭芳歪頭,“你爸還能隔空紮針?”

“不是紮針。”我摸了摸疤,皮底下那塊肉還在跳,節奏跟心跳一樣,“他把東西塞進去了。一半核心。縫在我身上。”

空氣一下子靜了。

沈皓抬手推了下眼鏡框,聲音發虛:“所以你是……活體u盤?”

“閉嘴。”我瞪他一眼,“我是鑰匙。”

周小雅扶著牆站起來,手指還按在太陽穴上:“容器是橋梁……你爸說的。那這試煉,不是要毀我們,是要……接通什麼?”

我盯著天平。它還懸著,光弱得像快沒電的路燈。

“接通他留的東西。”我說,“日誌。地圖。或者——”我頓了頓,“一盤棋。”

沒人笑。

張蘭芳咧了下嘴:“下棋?你爸拿全國神器當跳棋?”

“不是跳棋。”我彎腰,把扳手插進天平底座,“是圍棋。落子無悔那種。”

扳手剛碰到底座,天平“嗡”地一震,不是聲音,是整塊金屬在抖。我手腕上的疤猛地一燙,像是有人拿烙鐵貼了一下。

眼前黑了一下。

再睜眼,我已經不在原地了。

四麵八方全是資料流,銀色的,密密麻麻,像暴雨打在玻璃窗上。正中間,浮著一塊半透明的板子,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點,連成線,標著數字和代號。

一個聲音響起來,機械的,但語調熟得要命。

“如果看到這段影像,說明你已喚醒序列0。”

我爸。

不是虛影,不是記憶碎片。是錄好的,像老式錄音帶,一句一句往外蹦。

“我知道你會恨我。”他說,“你七歲那年,我把你按在手術台上,把星髓核心的一半,縫進你胸口。我騙你說是腫瘤切除。你疼得哭,我背過身去,不敢看你。”

我喉嚨發緊。

“我不是醫生。”他繼續說,“我是織網者的第一代宿主。但我沒資格用它。我隻能造一個繼承者——能同時承載‘創造’與‘毀滅’的人。隻有你,能走完這盤棋。”

板子上的點突然亮了。

一百零八個。

每一個,都標著代號:001、003、007……108。

“神器不是武器。”他說,“是棋子。alpha控製了多少,我就得藏多少。但有一枚,不能動——就是你。”

我盯著那塊代表我的點,孤零零懸在中央,沒編號,隻寫著兩個字:未落。

“你不是參與者。”他說,“你是棋手。但你不能看全盤。我隻能給你地圖,不能給你走法。”

資料流一轉,板子變成全息投影,底下是全國地圖。每個亮著的點,都是神器宿主的位置。紅的是alpha控製的,黃的是失聯的,綠的……隻有三個。

我們仨。

沈皓、周小雅、我。

“每一步,都會引發連鎖。”我爸的聲音低下去,“走錯一步,所有棋子都會炸。潘多拉之盒不是裝置,是結果。”

我盯著alpha總部的位置。那裡有個王冠圖示,閃著紅光。

“他們不是目標。”我說出來,“是規則。”

“對。”周小雅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她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臉色白得嚇人,“棋盤上,王不能死。但王動一步,全盤皆變。”

沈皓也進來了,麵具碎了,臉露著,手還在抖:“所以你爸的意思是,我們不能直接衝基地?”

“不是不能。”我盯著那個王冠,“是得等。等他們自己走那步棋。”

張蘭芳的聲音突然炸進來:“等個屁!你們看!”

她指著棋盤邊緣。

一個紅點突然滅了,又亮,變成綠色。

“王建國?”沈皓瞪眼,“定海神針醒了?”

“不是。”我搖頭,“是有人強行切斷了alpha的訊號鎖。他在反控。”

“他瘋了?”張蘭芳罵,“那等於在棋盤上亂畫!”

話音沒落,整個資料迷宮猛地一震。

銀色資料流全變成了黑色,像墨汁倒灌。中間的棋盤開始扭曲,點與點之間的線一根根斷裂。

“警告。”機械音響起,但這次不是我爸的聲音,“外部入侵。湮滅核心接入。”

我猛地回頭。

一堵牆裂了。

不是物理的牆,是資料牆。一道口子從中間撕開,露出後麵半機械的人影。

陳景明。

他胸口嵌著那顆黑不黑紅不紅的球體,正跟我的扳手一個頻率地閃。他抬手,機械觸手從背後伸出來,一把纏住天平。

“楊默。”他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鐵,“你父親的棋局,到此為止。”

我手腕上的疤突然劇痛,像是有根線從肉裡往外抽。

扳手在震。

天平在震。

我和陳景明之間的空氣開始扭曲,像高溫下的柏油路。

“量子糾纏。”沈皓倒抽一口冷氣,“他的核心……跟你扳手共鳴了?”

“不是共鳴。”我咬牙,“是召喚。他想把我手裡的東西吸過去。”

張蘭芳一刀劈向資料流,赤霄剛亮,就被一股反力彈開,震得她整條胳膊發麻。

“擋不住!”她罵,“這老東西拿整個係統當電網使!”

狗王突然衝出去,一頭撞在陳景明的機械觸手上。銀蘋果項圈最後一顆核子“啪”地炸開,白光一閃,觸手頓了半秒。

就這半秒。

我一把抽出扳手,反手就往自己胸口按。

不是傷口。

是疤。

七歲那年的疤。

金屬刺進皮肉的瞬間,血還沒流出來,糾纏感就斷了。

陳景明猛地一晃,胸口的核心“哢”地凹下去一塊。

“你……”他瞪我,“你用血肉當斷路器?”

我沒理他,拔出扳手,血順著金屬往下滴。

滴在天平底座上。

那一滴血,像鑰匙插進鎖孔。

整個棋盤“嗡”地一亮。

我爸的聲音最後一次響起:“這局棋,我布了二十年。現在——”

我抬頭,盯著陳景明。

“輪到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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