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128章 深淵召喚·ALPHA的陷阱
海麵那聲悶響還在耳朵裡震，燈塔牆皮簌簌往下掉。
我手上的血剛抹上琴絃，狗王舔完那口血，項圈裡那顆蘋果核閃了一下，整個琴身突然一顫，像被什麼從底下拽了下。
“不對！”沈皓猛地抬頭，聲音都劈了，“訊號變了！不是剛才那個頻率！”
我沒鬆手，但琴麵那行藍字已經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氣裡炸開的一串廣播聲——沒從哪來，就是直接灌進腦子，帶著金屬摩擦的雜音。
“共生議會成員，你們已被包圍。”那聲音冷得像凍魚，“交出潮汐琴，否則三分鐘後，海底孢子全麵啟用。沿海城市，一個活不了。”
張蘭芳一腳踹翻旁邊破桌子：“放你孃的衛星！誰在說話？”
“alpha。”周小雅靠牆坐著，手還壓著太陽穴，鼻血沒止，“這頻率……跟剛才控製蘇晴的一樣。”
我扭頭看角落。
蘇晴原本靠牆縮著，這時候人已經站起來了，雙眼發直，耳朵後的藍紋亮得嚇人，像水底的燈管通了電。她一步步往門口挪，腳蹭著地，動作僵得像提線木偶。
“她又來了！”張蘭芳抄起赤霄就攔過去，“彆讓她出去！”
可人剛衝到門邊，蘇晴突然抬手，琴絃無觸自鳴，一聲尖嘯炸開，整麵牆的水泥“嘩啦”爆裂，浪頭從外頭直接拍進來，懸在半空，像被誰按了暫停。
“倒灌！”沈皓大喊，“海水懸停，動能積到頂了！”
“楊默！”張蘭芳刀尖橫在蘇晴胸前，不敢真砍，“再不動手，這浪下來能把燈塔拍成渣！”
我一把抓起地上的扳手，衝過去拽蘇晴肩膀：“醒醒！你被他們控了！”
她脖子一擰，反手把琴往懷裡死抱，腳下一滑就從破窗竄了出去，直奔海灘。
浪牆跟著她動，越懸越高，眼看就要塌。
“攔不住了！”張蘭芳咬牙，赤霄往地上一插，整個人騰空躍起，刀身金光暴漲，一刀劈進那團懸空的水裡。
“轟！”
浪頭炸開，一半砸海裡，一半被劈成水霧，濺得滿屋濕透。她落地時膝蓋一軟，單膝跪地，刀尖插進地縫才撐住沒倒。
“媽的……這玩意兒越來越沉。”她喘著罵。
“不是琴的問題。”沈皓蹲在蘇晴剛才站的地方，指尖在地麵劃了道，“是訊號。alpha在用某種波段遠端操控她，跟織網者那種資料流不一樣，帶物理共振。”
“能切嗎？”我問。
“切不了，它混在潮汐琴的原始頻率裡。”他抬頭，“就像往湯裡倒了毒，你得把整鍋倒了才乾淨。”
“那現在怎麼辦？人追不上，訊號切不斷，海底那玩意兒三分鐘就炸？”張蘭芳抹了把臉上的水，“咱們總不能在這等死？”
“不一定得下去。”沈皓忽然站起來，“但得有人去看一眼。”
他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麵具殼子，裂紋還在，但眼神亮了：“千麵還能用擬態。我可以變成潛水器，順著漩渦下潛，看看底下到底有什麼。”
“你這身子骨？”我皺眉，“剛才資料流都斷了，現在下去等於送菜。”
“不是送。”他扯了下嘴角，“是偷。偷拍，偷聽，偷完就跑。千麵能複製alpha早期通訊協議，偽裝成他們自己的探測器，混進去。”
周小雅扶著牆站起來：“我幫你。憶瞳還能用一次，雖然撐不了多久，但能幫你鎖定訊號源。”
“你彆動。”張蘭芳一把按她肩膀，“鼻血都流到下巴了，再用腦子，腦子得燒了。”
“沒事。”周小雅甩開她手，“我能撐。這事兒不能靠猜。”
沈皓點點頭，走到我麵前：“扳手還能連織網者嗎？借個介麵。”
我把扳手遞過去，他拆開側麵蓋子，手指一勾，一縷資料絲接進去。麵具邊緣開始變形，一層層金屬殼往外延展，裹住他全身，最後縮成個兩米長的流線型潛水艇，前端亮起一盞紅燈。
“能撐十分鐘。”他聲音從機器裡傳出來，悶的，“超過這時間，千麵自動解體，我得靠本能浮上來。”
“彆超時。”我說，“聽見沒？十分鐘，到點就回。”
潛水艇紅燈閃了兩下，原地轉了個頭，從破窗直接滑進海裡，水麵一合，沒了影。
屋裡一下子靜了。
狗王趴在地上，耳朵貼著地，喉嚨裡低嗚。我蹲下來摸它脖子，那串蘋果核涼的，但最邊上那顆，有點溫。
“你感覺到了？”我問。
它抬頭看我，眼珠黑亮，然後把腦袋往我手心蹭了蹭。
“它在幫沈皓。”周小雅靠著牆，聲音發虛，“銀蘋果的生命能量……能穩定意識連線。剛才那一閃，不是巧合。”
張蘭芳走過來，把赤霄從地裡拔出來，刀身有點發暗，像是耗過勁了。“那咱們呢？”她問我，“就在這等？”
“等不了。”我盯著窗外，“alpha要的是琴，不是人。他們敢拿孢子威脅，說明底下那東西還沒完全失控。他們需要宿主主動啟用，才能完成‘血契’。”
“所以蘇晴是鑰匙？”她問。
“她是第一把。”我握緊扳手，“但他們不知道，我的血也能觸發。”
話沒說完，地麵突然一震。
遠處海麵，那個五公裡寬的漩渦中心，猛地噴出一股黑水，像井噴，直衝上百米高空。黑水裡裹著東西——一個機械造物，八根臂，每根末端都是喇叭狀的聲波發射器，正對著漩渦中心狂震。
“那是……章魚？”張蘭芳瞪眼。
“alpha的。”周小雅突然抬頭，額頭星點亮起，“我看到了……那段頻率，是它在放大。它把潮汐琴的訊號翻了十倍，灌進海底，刺激那些孢子。”
“所以‘深淵召喚’是假的。”我咬牙，“根本不是什麼遠古覺醒，是他們在用機器偽造訊號，騙宿主自己跳進去送死。”
狗王突然站起來，衝著窗外低吼。
我抬頭，看見海麵裂開一道縫，潛水艇正往上衝，紅燈瘋狂閃爍。
“不對勁！”張蘭芳衝過去，“快！接應！”
我抄起扳手就往外跑，剛到門口，潛水艇“砰”地撞上礁石，外殼裂開，沈皓從裡麵滾出來，麵具碎了一半，臉色發青，手裡死攥著一塊儲存卡。
“拍到了。”他喘得像破風箱，“alpha的機械章魚……背上刻著編號……Ω級……他們用它模擬星軌族頻率，騙我們以為是自然覺醒。”
周小雅撲過去接過卡，插進隨身終端。螢幕亮起，畫麵抖得厲害，但能看清——機械章魚背部，一行銘文清晰可見：“alpha-Ω級深海部署單元”。
“陷阱。”我盯著那行字，“他們根本不想回收神器。他們想讓我們自己把門開啟。”
“孢子呢？”張蘭芳問。
“在啟用邊緣。”沈皓撐著地，“再有一次強共振，就炸。他們等的不是我們交琴……是等我們其中一個，被控製著跳下去，完成‘血契’。”
屋裡沒人說話。
蘇晴被我們綁在燈塔柱子上，嘴裡塞了布，耳朵後的藍紋還在閃，但頻率慢了。她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又像是被抽空了魂。
“現在怎麼辦？”張蘭芳看著我，“不能讓她再出去，也不能讓沈皓再下水。千麵撐不住第二次。”
我低頭看手。
傷口還在滲血，一滴一滴，落在扳手上。
我忽然把扳手往地上一插，抓起潮汐琴，直接把掌心往琴絃上按。
“你乾啥！”張蘭芳喊。
“讓他們聽聽。”我咬牙，血順著弦往下淌，“不是隻有他們能發廣播。”
琴身一震，藍字浮現：“血契未全，宿主待定。”
“我不當宿主。但我能讓他們知道——鑰匙，不止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