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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149章 記憶回溯·周建國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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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腳剛踩實最後一級台階,腳下那層紅光猛地一顫,像是被人從底下踹了一腳。周小雅突然悶哼一聲,整個人往旁邊歪倒,我下意識伸手去拽她肩膀,手剛碰到她衣服,一股寒氣順著指尖往上爬,冷得我胳膊一哆嗦。

“小雅!”我喊了一聲,她沒應,眼睛睜著,但瞳孔縮成針尖,額頭那點銀光忽明忽暗,像快沒電的燈泡。

沈皓反應最快,資料翅“唰”地展開,幾根光絲纏上週小雅手腕,他眉頭一擰:“不對勁,憶瞳連的是老資料流,不是現場訊號。”

“可能是受到此處星髓網路的乾擾,觸發了憶瞳中深藏的老資料記憶。”

“能斷開嗎?”張蘭芳蹲下來,一手扶住周小雅後背,另一隻手已經把赤霄橫在身前,刀鋒衝著通道深處。

“斷不了。”沈皓咬牙,“它自己在讀,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喚醒了。”

狗王趴在地上,耳朵貼腦袋,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聲,項圈那顆剩的蘋果核微微發燙。

我盯著周小雅的臉,她嘴唇動了動,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爸……?”

下一秒,她猛地抽了一口氣,整個人繃直,額頭銀紋炸開,順著臉頰往下爬,像裂開的冰麵。緊接著,一道模糊的全息影像從她眉心投射出來,藍光一閃,照出個穿實驗服的男人——周建國。

他站在一台泛著冷光的儀器前,臉色發青,說話又急又快:“若看到這段,說明alpha已徹底失控。潮汐琴不是武器,是‘鎖’——它鎮壓著海底最原始的噬能體母體。”

我心頭一緊,扭頭看了眼蘇晴還在昏迷中,潮汐琴靜靜躺在她身邊,琴身毫無反應。

影像裡的周建國抬手指向地圖北極點:“真正的危險不在這裡,而在零號遺跡。陳景明想用潘多拉之盒喚醒它……但楊建國曾說,‘信念纔是封印的鑰匙’。”

話沒說完,畫麵“滋啦”一聲扭曲,藍光被一股暗流衝散,取而代之的是昏暗的實驗室,鐵皮牆,老舊的日光燈管閃個不停。

新畫麵裡,兩個男人對峙著。

一個白發老頭,胸口還沒嵌那塊黑疙瘩,正是陳景明;另一個背影挺直,手裡攥著一塊泛著微光的星髓核心——是我爸。

他猛地推開陳景明,聲音嘶啞:“你根本不懂!它們不是工具,是守墓人!”

陳景明踉蹌後退,撞翻了桌上的記錄儀,畫麵就在這時候斷了。

“操。”我低聲罵了一句。

沈皓扯了下眼鏡:“剛才那段……織網者裡沒有存檔。不是係統備份,是直接從記憶源跳出來的。”

“那不就是真事兒?”張蘭芳抬頭看我,“你爹當年跟人家撕破臉,搶東西,還喊什麼‘守墓人’——這詞兒聽著就不像科研人員該說的。”

我沒吭聲,低頭看了眼腰間的扳手。這玩意兒從小到大就沒離過身,我爸臨走前塞給我的,說是祖傳。現在想想,哪有什麼祖傳,分明是他親手做的。

周小雅身子一軟,差點栽倒,我趕緊扶住她。

她手指死死摳著地麵,眼鏡歪在一邊,

嘴裡反複唸叨:“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可為什麼不說完?”

“說什麼完?”張蘭芳拍了拍她肩膀,“人都死了五年,能留段影像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他給你寫本回憶錄?”

“不是……”周小雅喘了口氣,眼神有點渙散,“剛才的畫麵裡有斷層。我爸說到‘信念是鑰匙’的時候,語氣不對,像是被人打斷的。可那段衝突影像……來得太突兀,時間線對不上。”

沈皓皺眉:“你是說,有人動過手腳?”

“不一定是誰動的。”我盯著那扇鏽跡斑斑的金屬門,“可能是係統殘留,也可能是……星髓網路自己拚出來的。”

狗王突然抬頭,對著牆壁“汪”了一聲,短促、尖利,不像平時那種警告式的低吼。

我們全轉過頭。

牆上不知什麼時候浮現出一行刻痕,彎彎曲曲的符號,沒人認識,但看著就覺得不舒服,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摳出來的。

“這玩意兒剛才沒有。”張蘭芳站起身,赤霄往前一遞,刀尖離那行字還有半尺,能量刃“嗡”地抖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彈開了。

“彆碰。”我說,“先看看小雅怎麼樣。”

她靠在張蘭芳肩上,呼吸慢慢穩了,但額頭銀點還在閃,像是沒完全退出狀態。

“我爸……最後那句話。”她聲音發虛,“他說‘若看到這段’,可這段影像根本沒播完。他本來還想說彆的。”

“說不定是來不及。”沈皓抹了把鼻血,這次沒擦,“這種緊急日誌,一般都設自動觸發,可能裝置損壞,也可能被人中途截斷。”

“問題是,誰要截?”我盯著那扇門,“陳景明?還是……彆的什麼人?”

空氣一下子沉了下來。

剛才那段影像裡,我爸搶核心、吼陳景明,態度強硬得不像他平時的風格。我一直以為他是溫和派,搞研究、寫報告、勸大家冷靜。可那一幕,他更像……一個戰士。

“你爹是不是早就知道會出事?”張蘭芳忽然問。

我搖頭:“我不知道。他走之前半個月,總在夜裡修那把扳手,焊了又拆,拆了又焊。我以為他是閒得慌。”

“那會兒我就在隔壁班上課。”她歎了口氣,“天天聽你媽罵他‘瘋魔了’。現在想想,他可能是在……準備什麼。”

沈皓忽然“嘖”了一聲:“你們發現沒?周老師提到‘潮汐琴是鎖’,可咱們一直把它當武器用。蘇晴彈琴是為了攻擊,結果反倒啟用了海底漩渦。”

“所以它真正的功能是封印?”我皺眉。

“不止。”他指著影像消失的位置,“他說‘鎮壓母體’。也就是說,咱們之前打掉的那些噬能體,可能隻是‘孩子’。”

狗王耳朵一動,又對著那行怪字低嗚起來。

“你懂這個?”我蹲下來,摸了摸它腦袋。

它沒蹭我,反而往後縮了半步,脖子上的蘋果核亮得發燙。

“它怕。”周小雅喃喃道,“它聽見了什麼。”

“聽見啥?”張蘭芳緊張地掃視四周,“這地方連個通風口都沒有,哪來的聲兒?”

“不是耳朵聽的。”我站起身,手按在扳手上,“是感覺。就像你跳廣場舞,音樂沒響,但腳底板先麻了——知道節奏要來了。”

“那你現在腳麻不麻?”她瞪我。

“麻。”我說,“而且越來越重。”

沈皓突然抬手,資料翅微微展開,一根光絲探向那扇門縫。黑霧正從底下緩緩滲出,碰到光絲的瞬間,像是活物般縮了一下。

“裡麵有東西在運轉。”他聲音壓低,“不是機器,是……生物性的脈動。頻率跟剛才那段影像的乾擾波一樣。”

“那就是陷阱。”張蘭芳冷笑,“擺一段假錄影,引我們進去送死?

“不一定是假的。”周小雅扶著牆站起來,聲音雖弱但清楚,“我爸不會騙我。可那段衝突畫麵……也不是憑空冒出來的。兩個人都說過的話,不可能全是編的。”

“所以問題不在真假。”我盯著門縫,“而在誰在講,誰在刪。”

我爸說神器是“守墓人”,陳景明卻要把它們當工具使。一個要護,一個要控。這場架,五年前就打過了。

而現在,他們爭的東西,正在這扇門後等著我們。

“咱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張蘭芳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非去不可,但小雅剛被灌了一腦子亂七八糟的記憶,沈皓鼻血流得跟自來水似的,狗王嚇得不敢靠近牆,你就真敢帶他們闖進去?”

我沒答。

不是不想答,是答不出來。

往前是未知的真相,往後是殘缺的安寧。可如果真相本身就被剪過,我們拿什麼判斷哪條路是對的?

周小雅扶了扶眼鏡,走到我旁邊,聲音很輕:“我想知道我爸沒說完的話。”

沈皓把平板塞進防水包,抬起臉:“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織網者沒存那段影像。”

狗王慢慢站起來,走到我腳邊,這次沒蹭,隻是抬頭看我,眼神亮得嚇人。

張蘭芳盯著我們仨,最後歎了口氣:“行吧,老孃今天就算跳最後一支舞,也得把c位搶回來。”

她把赤霄扛上肩,刀鋒朝前,一步跨到我身邊。

我深吸一口氣,抬手握住扳手,往前邁了一步。

就在這時,牆上那行怪字突然一亮,狗王猛地抬頭,發出一聲短促的吠叫。

門縫裡的黑霧停頓了一瞬,像是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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