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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158章 流浪狗的嗅覺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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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把陳伯扶到路燈底下坐著,他整個人還在抖,但眼神總算回來了。張蘭芳站在旁邊,一手按著刀柄,另一隻手不停拍狗王的腦袋,像是怕它突然衝出去。

“行了行了,知道你警覺,彆跟個哨兵似的一直繃著。”她嘴上這麼說,手卻沒鬆開。

我蹲下身檢查陳伯手腕上的擦傷,那層血痂還沒乾透。正要說話,手腕上的燙傷猛地一抽,像被針紮了一下。我條件反射地縮手,抬頭就看見狗王整個身子僵住,耳朵豎得筆直,鼻翼一張一合,死死盯著剛才裂縫合攏的方向。

它脖子上的蘋果核項圈原本還泛著點溫光,這會兒忽然暗了下去,一顆接一顆熄滅,最後隻剩最中間那顆微微閃著,跟快沒電的燈泡似的。

“不對勁。”我立刻往後退半步,扳手抄在手裡,“老張,護住後麵!小雅,離那沙漏遠點!”

話音剛落,狗王低吼了一聲,不是衝人,是衝空氣。它四條腿貼地往前挪,每一步都壓得很沉,尾巴繃成一根棍子,頭也不抬,就那麼一路走到我們之前站的位置,鼻子幾乎貼上了地麵。

“它聞到啥了?”張蘭芳皺眉走過來,低頭看,“地上啥也沒有啊。”

沈皓已經開啟資料絲,一圈圈銀線從指尖甩出,在空中織成半球形的網。他閉著眼,手指快速撥動虛影界麵,嘴裡嘀咕:“常規掃描沒反應……溫度正常,磁場波動歸零,連塵埃運動軌跡都對得上……等等——”

他突然停住,把視覺反饋關了,隻留頻譜分析。

“有東西。”他聲音壓低,“雙頻震蕩,間隔0.3秒一次,持續衰減。這不是自然訊號,是機械改造人用的追蹤信標,帶自毀機製那種。”

“哪種型號?”我問。

“加密段匹配不上,但能量特征……”他頓了一下,臉色變了,“是高層專屬模組。這種改裝,全組織不超過三個。”

“陳景明。”我說。

他點頭:“他還來過。就在剛才,時間停滯那會兒,他在高處看過我們。”

空氣一下子沉下來。誰都沒說話。

周小雅蹲在那具特工屍體旁,翻著他燒焦的戰術背心。布料一碰就碎,她小心翼翼撕開內襯夾層,指尖突然一頓。

“這裡有東西。”她抽出半張燒焦的照片,邊緣捲曲發黑,隻能看清一角袖子和一道斜疤。

她咬了下嘴唇,把憶瞳貼上去。銀光順著照片邊緣蔓延,焦痕一點點褪去,畫麵開始還原。

我湊過去看。

青銅沙漏立在台基上,銘文清晰寫著“056號實驗區·第一階段完成”。兩個男人並肩站著,一個背對我們,另一個側臉對著鏡頭——白大褂,梳得整齊的頭發,眼鏡後的眼神冷靜又專注。

是年輕時候的陳景明。

而他身邊的那個人,正伸手除錯沙漏底座,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熟悉的燙傷疤痕。

我喉嚨一緊。

那是我爸的手。

照片裡的兩人沒有敵意,反倒像在驗收成果。陳景明甚至抬手拍了拍我爸的肩膀,動作熟稔得不像同事,倒像老搭檔。

“他們以前……是一起的?”周小雅聲音很輕。

我沒吭聲。腦子裡全是小時候的事——我爸總加班,回家就坐在陽台抽煙,手裡捏著一把舊扳手。有次我問他為啥不扔了,他說:“這是信物,不是工具。”

原來他守的不隻是家。

織網者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不再是斷斷續續的警告,而是急促的播報:

“北極圈內出現強磁場擾動,頻率與沙漏碎片完全同頻。推測:有人正試圖喚醒零號遺跡。”

“什麼時候的事?”我問。

“訊號三分鐘前爆發,持續增強。若不乾預,七十二小時後將觸發連鎖共振。”

“那就是現在出發也趕不及?”張蘭芳冷笑一聲,“人家都動手了,咱們才收到通知?”

“不是通知。”沈皓盯著資料屏,“是提醒。織網者能感知到,說明對方故意放出來的訊號——他知道我們會追過去。”

“所以他不怕我們去。”我說,“反而希望我們去。”

狗王這時突然轉身,朝著北方仰頭長嘯。那聲音不像平時叫喚,更像一種穿透力極強的震動,震得我耳根發麻。它項圈上那顆最後亮著的蘋果核猛地一顫,接著,其餘十幾顆接連點亮,光芒由弱轉穩,形成一圈淡金色的光環。

它沒動,就那麼站著,頭抬得高高的,鼻尖微微抽動,像是在確認風裡的某個味道。

“它認得。”周小雅低聲說,“這氣味……它以前聞過。”

“在哪?”我問。

她搖頭:“它不會說話。但你看它的反應——不是害怕,是……熟悉。”

沈皓調出剛才的信標殘跡圖,放大能量波形。“這個頻率……我在哪見過。”他皺眉,“不是資料庫裡的記錄,是……記憶。”

他抬手摸了下麵具邊緣。

千麵輕微顫動了一下。

“操。”他忽然罵了一句,“我想起來了。那天在廢棄研究所,我複製過一個守衛的記憶片段。他腦子裡閃過一段指令日誌,開頭就是這個波形編碼。”

“內容呢?”我追問。

“隻看到一句話:‘零號遺跡啟動許可權,移交至首席研究員陳景明。’”他抬頭看我,“那地方,本來是你爸管的。”

我握緊扳手,指節哢哢響。

原來不是背叛。

是接管。

他們一起造了這玩意兒,後來一個死了,一個活下來,還把鑰匙攥在自己手裡。

“所以沙漏找上陳伯,不是意外。”張蘭芳一屁股坐在台階上,脫下鞋抖了抖灰,“是陳景明安排的局。他知道隻要沙漏出現,你爸的兒子就會冒頭。”

“他是想逼我現身。”我說。

“不止。”周小雅捏著那張照片,“他是想讓你親眼看到這一切——你爸做過什麼,他又繼承了什麼。”

空氣靜了幾秒。

狗王緩緩低頭,用鼻子輕輕拱了拱我的小腿。我低頭看它,它沒叫,也沒蹭,隻是用眼睛盯著我,然後一步一步朝北邊走,走到一半停下,回頭看。

它在等我做決定。

“不能讓他先到。”沈皓收起資料絲,“要是零號遺跡真被啟用,靠我們現在這點人,連靠近都難。”

“路上肯定有埋伏。”張蘭芳重新把赤霄插回腰間,“疤臉那幫人還沒露麵,不可能這麼安靜。”

“那就讓他們安靜到底。”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咱們不走高速,不坐飛機,走地下管網,穿城而過。”

“你瘋了?”沈皓瞪眼,“那地方老鼠都嫌憋屈!”

“正因如此,沒人想到我們會鑽下水道。”我看向狗王,“它能帶路嗎?”

狗王咧了咧嘴,尾巴輕輕搖了兩下。

像在笑。

“好家夥。”張蘭芳站起來,拍拍我肩膀,“戰刀陪大媽跳廣場舞,現在還得陪狗鑽

sewer——哦不對,是地下通道。”

“彆整那些洋詞。”我瞪她一眼,“就說下水道。”

“得嘞。”她笑出聲,“聽您的,楊工。”

我最後看了眼腳邊那把懸浮的光鑰,它仍靜靜漂在半空,紋絲不動。再抬頭,天色灰濛,雲層厚實,看不出剛才裂開過的痕跡。

狗王突然耳朵一抖,鼻子猛地揚起。

它項圈的光又開始閃爍,比之前更快,更有節奏。

不是預警。

是回應。

遠處某處,有什麼東西,正在發出同樣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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