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239章 裂痕蔓延:核心封印的崩潰
手腕一震,虎口直接崩開,血順著工具往下淌,砸在覈心表麵立刻冒起白煙。
沈皓剛搭好的那層金線防護網還在頭頂飄著,可這會兒連影子都不見了。我抬頭看了眼,光紋全塌了,隻剩幾縷殘絲掛在半空,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
“操!”我低罵一聲,把扳手往深裡壓。紅光閃了兩下,緊接著“啪”地滅了。反震力道太大,我整個人往後退了半步,膝蓋撞在地上,疼得直抽氣。
這時候沒人能幫我。張蘭芳靠在牆邊沒動彈,狗王趴在地上喘,周小雅還躺在原地沒醒。剛才那一波記憶洪流把她抽乾了,臉色白得像紙。
隻有我站著。
我咬牙重新握緊扳手,發現它表麵那圈星軌紋路開始發燙,不是之前那種溫熱,是燒鐵貼肉的燙。我甩了甩手,沒鬆開。這玩意兒是我爸留下的,也是我修了半輩子的爛攤子,今天不能在這兒斷了。
我把扳手插進裂縫最寬的地方,用力往下按。這一次紅光勉強亮起來,但閃得厲害,像接觸不良的燈泡。黑液被逼退了一點,可馬上又湧上來,順著金屬往上爬,眼看就要吞到手柄。
我知道這麼乾沒用。單靠一個扳手,壓不住整個封印。可我不試,誰來試?
我抬起左手,對著嘴狠狠咬下去。下唇破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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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來。我抹了一把,全塗在扳手上。
血剛沾上去,整把工具“嗡”地一震,像是通了高壓電。紅光炸開,比剛才亮十倍,照得整個空間一片通紅。裂縫邊緣的黑液“嘶”地縮回去,裂痕也停住了擴張。
我喘著氣,盯著那道紋路看。血順著下巴往下滴,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小紅點。
就在這時候,我看見了。
裂痕的走向不對。它不是亂裂的,每一道分叉都有規律,像樹枝,也像地圖上的河網。我腦子裡突然蹦出之前那些胚胎的位置——我們找到的、被打碎的、被人搶走的……所有神器胚胎散落的地點。
它們連起來,和這裂痕一模一樣。
我喉嚨發乾,聲音抖了一下:“胚胎……不是試煉結束的證明……是鑰匙孔!”
話剛說完,扳手猛地一顫,差點脫手。我死死攥住,指節發白。紅光開始不穩定,一圈圈波動變慢,像是電量不足的電池。
我知道撐不了多久。
我扭頭想找沈皓,他還在原地坐著,眼睛閉著,但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應該是聽見了。我沒喊他,現在叫他也起不來。這事兒得我自己扛完。
我又低頭看那裂縫。血還在流,滴在覈心上發出輕微的“嗤”聲。每一次滴落,紅光就跳一下,像是在回應我。
我想起我爸。
小時候他總在實驗室待到半夜,我蹲門口等他。有次我睡著了,醒來發現他把我抱到車上,自己又折回去乾活。我問他圖啥,他說:“有些東西壞了,你不修,它就永遠壞了。”
那時候我不懂。現在懂了。
我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把臉,結果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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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眼角。視線模糊了一瞬,我乾脆不擦了。左手繼續按著扳手,右手撐地,一點一點往前挪。
離核心越近,那股壓迫感越強。空氣變得粘稠,呼吸像吸棉花。我能感覺到背後冷汗浸透衣服,貼在背上冰涼一片。
但我不能退。
我盯著那道主裂縫,突然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塊金屬片。是周小雅她爸留下的,一直揣在我兜裡。她說這是實驗記錄的備份,我沒看過,但現在顧不上了。
我把金屬片塞進裂縫旁邊的一個凹槽。那裡本來有個胚胎卡著,後來被alpha的人挖走了。位置對得上。
剛放進去,整個核心“嗡”地一震。
不是震動,是共鳴。就像老收音機調到了正確頻率,突然響了一聲。
扳手的紅光穩住了。
我愣住,心跳快了一拍。
有用?
我趕緊摸出手機,翻出之前標記的胚胎分佈圖。一個個對照位置,嘴裡唸叨著:“北區廢棄電站……南橋地下庫……城西垃圾場第三堆……”
每報一個地名,核心就輕輕震一下。等到最後一個點報完,所有裂痕同時亮起微弱的紅光,像是被什麼喚醒了。
我咧了下嘴,想笑,結果牽動傷口,疼得齜牙。
“老子的造物,”我低聲說,“輪不到彆人來拆。”
話音未落,扳手突然劇烈震動。紅光由內而外炸開,形成一圈環形衝擊波,直接把周圍的黑液掀飛出去。地麵被掃出一圈焦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塑料的味道。
我被震得往後仰,手一軟,差點鬆開。
就在這時,裂縫深處傳來動靜。
不是聲音,是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醒了,正從底下往上爬。那股黑液不再被動退縮,反而開始主動收縮,往裂縫中心彙聚,像在凝聚成某種形態。
我瞪大眼,死死盯著。
一團暗影在裂縫底部成型,緩緩升起。沒有五官,沒有形狀,但我知道它是誰。
噬能體。
不是幼體,是本體的一部分。它卡在封印層之間,正借著裂縫往外擠。
我咬牙,把扳手往下再壓幾分。血已經流得太多,嘴唇發麻,腦袋一陣陣暈。
“來啊!”我吼了一聲,嗓子劈了,“有本事你出來!”
紅光與黑影對峙著,誰也不退。
我感覺到體力在飛快流失,手臂開始發抖。可我還是撐著,一點一點把身體往前傾。
不能倒。
隻要我還站著,這道縫就不能再裂。
我抬頭看著那團暗影,忽然笑了下。
“爸……我還沒輸。”
血順著下巴滴落,砸在地麵,濺開一朵小小的紅花。少年單膝跪地,左手撐著地麵,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右臂垂落,袖口已被撕裂,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般疼痛,可那雙眼睛卻死死盯著前方——那個高大身影,那個曾無數次將他按在地上訓斥、責罵,卻又從未真正放棄過他的男人。
父親站在三步之外,手中木棍斜指地麵,眉頭緊鎖,目光如鐵。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兒子掙紮著抬起臉,嘴角咧開,竟笑了一下,儘管那笑容被血染得猙獰。
“你說過……倒下的人,才叫輸了。”少年咬著牙,聲音沙啞,卻一字一頓,“我還……能站。”
他猛地一掌拍地,借力撐起身體,踉蹌著站直。雙腿顫抖,幾乎支撐不住身軀,但他沒有後退半步。風從訓練場儘頭吹來,捲起塵土與落葉,拂過兩人之間沉默的距離。
多年前的那個雨夜,父親把他從街頭撿回來時,也是這樣一句話:“想活命,就得學會站起來。”
如今,這句話始終刻在他骨子裡。
他抬手抹去唇邊鮮血,緩緩舉起雙拳,擺出最原始、最笨拙,卻也最堅定的格鬥姿勢。
“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