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243章 程式碼交鋒：沈皓的織網反擊
地麵又震了一下。
狗王的項圈亮了，沈皓立刻反應過來。他顧不上腿還在麻，手指貼地劃了一道，順著那股銀光殘留的波段往下探。這頻率他記得，是剛才狗王撐起護盾時和織網者同步的那一段訊號。
我得抓住它。
他閉眼，手心壓緊地麵裂痕邊緣裸露的資料介麵。指尖發燙，像是插進了燒紅的鐵管。一股亂流衝進腦子，眼前炸開一片藍白交錯的程式碼牆。
潘多拉之盒在動。
“織網者！接我！”他吼了一聲，聲音有點抖。
沒有回應。隻有一串斷斷續續的銀色資料線從裂縫裡浮出來，像被風吹散的蜘蛛網，飄著幾段雜音：“……危險……彆……深入……”
我知道危險。但現在不是躲的時候。
他咬牙，把alpha基地的坐標碼塞程序序頭，反向注入。這是楊默之前偷偷留下的後門地址，標著“彆點，會炸”的那種。現在顧不上了。
畫麵閃了一下。
一個密閉房間出現在意識裡。幾十個玻璃艙，裡麵全是人。他們身上插著管子，手臂上嵌著發光的碎片，有人在抽搐，有人已經不動了。螢幕滾動著文字：“序列0適配測試，第147次。失敗。清除。”
清除？
沈皓手指一僵。這些人……是不是也像我們一樣，突然被卷進來，連為什麼死都不知道？
他喉嚨發乾，想吐。可他知道不能停。再往後翻，資料夾標題跳出來：“強製繫結協議v3.2”“記憶覆蓋模板”“情感剝離日誌”。
他們不是在研究神器。他們在造聽話的工具。
程式碼流猛地一抖，一道紅色屏障升起來，把他往外推。防火牆開始模擬他的操作習慣，提前封路。更惡心的是，它居然用他的思維節奏寫防禦指令——每一步都像他自己下的命令。
操。
這不是對抗，這是讓我自己打自己。
他額頭冒汗，太陽穴突突跳。再這麼下去，他會把自己繞進去，最後主動切斷連線。
不行。得換個方式。
他想起剛才狗王站那兒不動的樣子。它疼，但它知道誰需要保護。張蘭芳揮刀擋在前麵，楊默罵著讓他滾開，周小雅摸著狗王的頭說“你不是累了嗎”。
這些事沒邏輯，也沒程式碼規則。可它們是真的。
他不再去解那些複雜的驗證模組，而是調出一段記憶資料——不是文字，不是影象，是感覺。張蘭芳塞給他一顆糖，說“吃點甜的，腦子才轉得快”；楊默替他擋下一記能量衝擊，背影晃了一下；周小雅在校門口等他，說了句“你不是一個人”。
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打包，直接砸進防火牆的校驗口。
係統卡了。
那一瞬間，紅色屏障閃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嗆住了。緊接著，一段熟悉的低語從資料流深處傳來：“……沈皓……彆鬆手……”
是織網者。不是機械音，也不是完全像楊建國，但就是它。
它認出來了。它知道這是真的。
“聽著，”沈皓喘了口氣，“我現在要衝核心層，你要是還活著，就幫我頂住這一下。”
他把逆向程式推到極限，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腦子像被人拿錘子敲，耳朵嗡嗡響。但他能感覺到，那堵牆裂了條縫。
眼前畫麵變了。
不再是實驗室，而是一段原始程式碼記錄。標題寫著：“織網者初始協議——安全模組篡改記錄”。
下麵列出時間、操作員編號、修改內容。其中一條寫著：“刪除‘非理性守護觸發機製’，替換為‘上級指令優先響應’。”
沈皓盯著那行字，手慢慢握緊。
原來它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它本來會為了護住我們，寧願自己報廢。可他們把它改了，讓它變成一個聽話的係統。
難怪它有時候猶豫，有時候斷線。它被切過一刀，還藏在最底層。
他沒刪修改記錄，也沒恢複原版。他知道直接恢複可能會引發係統崩潰。他做了更狠的——用自己的許可權，在那段篡改程式碼上打了個補丁。
補丁內容隻有兩行：
“守護目標：共生議會成員。”
“觸發條件：情感共鳴強度≥閾值。”
然後他把這段程式碼反向推送回去，順著潘多拉之盒的乾擾源路徑，一路捅到對方伺服器的接收端。
對麵炸了。
資料流劇烈震蕩，原本壓製他的乾擾訊號突然反轉，開始往回衝。他看到一段加密日誌自動彈出來，還沒來得及鎖死：“警告：控製鏈路異常。檢測到外部情感協議注入。源頭：未知。”
未知？我告訴你是誰。
他冷笑一聲，繼續往前爬。雖然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但他知道現在不能退。隻要這股反向流不停，對方就得忙著救火，沒法再對我們下手。
織網者的銀絲慢慢穩了下來，在他周圍繞成一圈，像是重新接上了電源。那聲音又響了，這次清楚了些：“……你做得對……它怕這個……”
怕什麼？
怕我們不按規矩來。
怕我們知道真相還不服。
怕一群被當成實驗品的人，偏偏要自己動手改程式碼。
沈皓靠在一塊斷裂的金屬板上，右手還貼在地上，指尖藍光忽明忽暗。他左手抹了把嘴，掌心帶出血。眼鏡歪了，也不去扶。
“聽見沒？”他對著空氣說，“你們鎖得住程式，鎖不住我們記得的事。”
資料通道還在通。
他能感覺到，潘多拉之盒的某個角落鬆動了。那裡藏著更多東西，還沒開啟。但他現在動不了。骨頭像是被碾過一遍，呼吸一口比一口重。
可他沒放手。
他知道隻要手一抬，所有成果都會崩。所以他死死壓著，哪怕手指已經開始抽筋。
遠處，周小雅好像在喊什麼，腳步聲靠近。他沒回頭。
眼前一黑，又猛地清醒。
不能睡。還沒完。
他抬起左手，顫抖著在空中劃了幾道。不是程式碼，是幾個字：
“查到了。他們在騙人。”
話音落下的時候，地麵再次震動。
這一次，裂縫裡的黑液沒有湧上來。
而是從內部傳出一陣低頻震動，像是某種機器啟動的聲音。
沈皓抬起頭，看著那片翻滾的黑暗。
它要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