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38章 極限時速·醫院殘影
陳景明那玩意兒胸口一亮,紅光跟夜店蹦迪燈似的,嗡地一聲震得我耳朵眼兒發麻。不是疼,是那種牙醫鑽頭卡在牙縫裡來回磨的酸爽,連狗王都齜牙咧嘴,叼著蘋果核的嘴都鬆了半截。
**“跑!”張蘭芳吼得比警報還響,手裡的赤霄劍因之前刀柄沾血,又晃得不穩,**刀柄那點血沒擦乾淨,滑得她手指頭直打滑,“李強!你他媽不是號稱百米七秒嗎?現在給我貼地飛!”
李強臉都綠了:“嬸兒我真不是閃電俠——”
“少廢話!”楊默一把把他推往前頭,“再不跑咱們全成他胸口那破鐵疙瘩的能量飲料了!”
下一秒,跑鞋自己動了,像踩著滑板進了油鍋,李強整個人貼地竄出去,帶起一陣風,差點把我褲子掀飛。我們仨愣是被他用鞋帶捆一塊兒拖著走的——沈皓麵具卡臉上變形成了安全帶,周小雅眼鏡差點甩飛,狗王一個翻身騎到她肩膀上,爪子還穩穩按著她後頸。
風颳得臉生疼,兩邊高樓玻璃開始閃回放電影:白大褂、輸液架、哭嚎的小孩……全是二十年前的醫院場景。
“臥槽!”沈皓貼著玻璃牆喊,“這樓我認識!我爸當年實習的地方!”
我沒空看風景,隻瞅見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抱著個小崽子狂奔,那人背影眼熟得要命——周小雅直接僵住了,聲音顫得像訊號不良的對講機:“……是我爸。他抱著的……是楊默。”
畫麵一轉,疤臉隊長站在走廊儘頭,懷裡抱著個嬰兒,臉還沒毀容,笑得卻比現在還瘮人。他低頭看了眼嬰兒手腕上的編號牌,輕輕吹了口氣,那牌子翻過來,寫著“克隆體-001”。
“糟了。”沈皓吐出倆字,“這劇情比我家wifi還卡。”
高速移動中,他居然還能從褲兜裡摸出手機,螢幕亮起的地圖坐標,跟某個地方一模一樣。
“我靠。”他聲音都劈叉了,“這是我被撿到的孤兒院地址。晶片植入點。”
“啥晶片?”我問。
“就是他們說的‘宿主繫結器’啊!”他翻白眼,“你以為我為啥能複製技能?老子小時候就被打過針,還以為是預防針呢!”
張蘭芳一邊穩住刀一邊罵:“你這孩子話咋這麼多?省點力氣待會兒找線索不行?”
停屍房門是鐵的,鏽得能當鞦韆蕩。狗王衝最前頭,鼻子拱了半天,叼回個黃銅懷表,表蓋磕在水泥地上,“啪”一聲彈開,露出三個刻字:
監視者。
沒人說話,連狗都不叫了。
周小雅蹲下來看冷凍艙,編號217,玻璃罩內霧氣彌漫,像誰在裡麵哈了口氣。她手指剛碰到按鈕,艙門“嗤”地開了,一股冷氣撲出來,嗆得我打了個噴嚏。
本該刻著李強名字的地方,嵌著張學生證照片。
沈皓的臉。
“……”他摘下麵具擦汗,結果汗珠子直接滴在照片上,糊了半張臉,“這太離譜了,我什麼時候變成冷凍食品了?”
李強蹲那兒研究半天,抬頭問:“哥,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兄弟?”
“滾。”沈皓踹他一腳,“我親媽都沒見過這張照片,哪來的?”
楊默蹲下來,扳手蹭著艙體邊緣颳了幾下,金屬摩擦聲刺耳得很。他忽然停住:“這裡有劃痕,不是機器刻的,是人用指甲摳出來的。”
我們湊過去看,果然,在沈皓照片旁邊,歪歪扭扭幾個小字:
替身計劃·失敗品01
張蘭芳倒吸一口涼氣:“啥意思?你是替身?替誰?”
沈皓沒回答,隻是盯著照片裡自己的臉,眼神複雜得像我媽炒糊的雞蛋。狗王蹭過來,腦袋頂他手心,嗚咽一聲,尾巴尖輕輕掃他手腕——它知道他難受。
周小雅突然開口:“憶瞳顯示……這張照片接觸過很多人。有淚痕,還有血。”
“誰的?”我問。
她搖頭:“記憶太亂,隻能看出……他們在哭,也在笑。”
張蘭芳握刀的手又開始抖,這次不是因為血,是因為冷。她咬牙切齒:“這群王八蛋,拿孩子當實驗品就算了,還搞什麼替身?你沈皓是人還是樂高積木?拆了重拚?”
沈皓低頭笑了,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跟抽筋似的:“你知道最離譜的是啥嗎?”
我們都看他。
“我學生證背麵寫著‘拾荒者聯盟·會員卡’。”他指了指照片背麵模糊的一行小字,“我媽撿破爛時順手塞進去的。他們居然連這個都沒刪。”
狗王突然衝角落狂吠,不是警告那種,是急得要命的叫聲。它用爪子扒拉一堆廢棄擔架下麵的東西,叼出來半張紙,燒焦了一角,但還能看清標題:
《完美宿主篩選標準(草案)》
底下一行字清晰得很:
優先選擇情感波動劇烈者,因其信念易塑形,成功率提升63%
張蘭芳直接罵娘:“放屁!老子帶廣場舞都能讓退休教師哭成狗,按你這邏輯全小區大媽都能當宿主?”
楊默沒吭聲,隻是把扳手往兜裡一塞,轉身走向最裡側的冷凍艙。那裡躺著個穿白大褂的老頭,胸口插著管子,臉熟得讓人心裡發毛。
沈皓低聲說:“那是……院長。”
狗王突然竄上去,前爪搭在艙門上,鼻子拱著玻璃,尾巴卻僵直著不動。它平時撒嬌都用蘋果核砸人,現在安靜得像被人掐住了喉嚨。
張蘭芳走過去,想擦掉刀柄上的血,結果越擦越滑。她試了三次都沒握緊,最後乾脆用袖子纏住刀柄,聲音啞了:“小兔崽子們,待會兒誰敢說我手抖,我撕了他嘴。”
沈皓抬頭看她,麵具剛戴歪了點,露出半張臉,嘴角扯了扯:“嬸兒,你這話說得……跟我媽一模一樣。”
狗王這時才動,輕輕蹭了蹭張蘭芳的褲腿,然後蹲在她腳邊,頭也不抬,隻把蘋果核往她鞋尖推了推。
昏暗的房間裡,燭火搖曳不定,微弱的光芒在牆壁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一把匕首靜靜地躺在破舊的木桌上,刀柄上的血還沒乾透,那殷紅的顏色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彷彿還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那場驚心動魄的爭鬥。
一個身形略顯疲憊的男子,正緊緊地盯著這把匕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恐,有迷茫,更多的則是深深的自責。他緩緩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刀柄,可手指在距離刀柄還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彷彿被那未乾的血給燙到了一般。
“我……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男子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激烈的爭吵,憤怒的推搡,然後是那把匕首在瞬間劃過對方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的場景。那溫熱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也濺到了這把匕首的刀柄上。
他閉上了眼睛,試圖驅散這些可怕的畫麵,但那血腥的場景卻像夢魘一般揮之不去。他知道,這未乾的血,不僅僅是留在了刀柄上,更是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靈魂深處,成為了他永遠無法抹去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