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程式碼108件神器的暴走日常 第58章 心跳共振·基因鎖
杆子突然亮了,刺眼的光順著裂痕如火蛇般躥出,嚇得我們齊齊一怔。
杆子亮了,光順著裂痕爬上來,像電線短路時的火蛇。我剛想伸手,胸口猛地一緊,整個人僵在原地。
不是被凍住,也不是被壓住,就是動不了。連眨個眼都得拿命去擠。沈皓在旁邊抽了下,手指剛抬到一半就定住,像被釘在水裡的標本。張蘭芳罵了半句“老孃今天……”聲音卡在喉嚨裡,刀舉到肩膀高,再沒往下落。
隻有狗王還能動。它衝過來,一口咬住我的手腕,牙尖隔著皮肉傳來一股溫熱,像是從土灶裡剛掏出來的紅薯,燙但舒服。我腦子一清,發現心跳和那杆子的光在對拍子——咚、咚、咚,一下接一下,整齊得跟廣場舞踩點似的。
“操……”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這玩意兒在給我裝程式?”
狗王鬆口,衝我甩了兩下尾巴,又蹭到周小雅那邊。她臉煞白,但眼睛還能轉,看見狗王過來,勉強眨了兩下。狗王低頭,用鼻子頂了頂她手背,她手指顫著,慢慢抬起來,貼上那根發光的杆子。
她額頭那點銀光突然炸開,像燈泡接觸不良閃了幾下,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一樣。我看得清楚,她不是疼,是被人往腦子裡硬塞東西,那種感覺我熟——上次扳手自啟時,我也差點把腦漿子震出來。
“彆硬撐!”我想吼,可嘴張不開。
她沒聽,手指死死按著杆子,指甲都泛了青。幾秒後,她猛地抽手,整個人往後一仰,被張蘭芳用刀柄勾住後領才沒漂走。
“倒計時……”她喘得像剛跑完三千米,“每跳一次,封印鬆一圈。七次……就沒了。”
我心一沉。七次?剛才已經跳了三次了。再四下,門就開了。
狗王又跑回來,這次叼著我的手腕往杆子方向拖。我懂它的意思——讓我碰。
“你瘋了吧?”沈皓終於能說話,聲音發抖,“那玩意兒剛才差點把小雅腦子燒了!”
“可它讓我碰了。”我盯著狗王,“它不傻,真要命的事,它不會推我上。”
張蘭芳哼了一聲:“狗都比人有眼力見。我那舞伴老李頭,跳個探戈非說我該領舞,我說我穿的是廣場舞鞋你踩什麼勁?結果呢?扭了腳。”
我沒理她,伸手握住杆子。
燙。比扳手那次還燙,像是抓住了通電的鐵絲網。可就在這時候,我額頭上突然一熱,像是有人拿烙鐵畫了個圈。我摸不著,但能感覺到——有東西在皮下麵亮起來。
“楊默!”沈皓喊,“你腦門……”
我抬手一摸,指尖沾了點濕,是血。可那血不是紅的,是泛著銀光的,順著指縫往下滴,還沒落到底就散成霧了。
“彆管腦門!”張蘭芳突然急了,“你手底下那杆子,節奏變了!”
我低頭一看,光跳得亂了。原本是“咚、咚、咚”三拍子,現在變成“咚咚、咚——咚”,跟心律不齊似的。我再一感應,發現不是杆子變了,是我的心跳帶偏了它。
“我操……”我咧了下嘴,“它在跟我學?”
狗王衝我叫了一聲,尾巴甩得跟電風扇似的。它懂,它一直懂——這玩意兒不是機器,是鎖。而我,是鑰匙。
守墓人還在那兒坐著,麵具沒動,可我總覺得它在看我。下一秒,它抬手了,動作慢得像老電視卡頓,一把掐住周小雅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
“我操!”我猛掙,可身體還是僵的。
沈皓反應最快,撲上去想掰手,剛碰到守墓人胳膊,對方麵具“哢”一聲裂開一道縫,射出一道紅光,直奔沈皓眼睛。
“臥槽!”他往後一仰,差點嗆水,“這玩意兒還是個鐳射筆?”
張蘭芳怒了,赤霄一橫,刀身嗡地彈長,輕輕敲在守墓人手腕外側。不是砍,是“彈”,像敲木魚。就這麼一下,守墓人手鬆了,周小雅掉下來,被狗王叼住衣領拖開。
“你打哪兒呢?”我喊她。
“老地方!”她啐了一口,“我教舞的時候,誰手僵我就敲他腕子,立馬就鬆。這玩意兒也一樣,神經接駁點都在這兒!”
沈皓揉著眼,爬起來就往守墓人臉上湊:“等等,這麵具……有介麵。”
他從兜裡摸出半截資料線,是我之前拆裝備剩下的,往麵具裂縫裡一插,手指在眼前劃拉幾下,藍光一閃,他臉就綠了。
“我靠……”他聲音都變了,“協議頭寫著‘yd-001’,後麵是……楊建國·保險程式。”
空氣一下子靜了。連那杆子的光都像卡了一下。
“我爸?”我嗓子發乾。
“不是普通的保險。”沈皓咬牙,“是清除協議。檢測到失控風險,執行抹殺。你爸當年……留了後手。”
我盯著守墓人。它坐著,不動,可那麵具縫裡的紅光還在閃,像心跳,也像倒計時。
“所以他把我生成序列0?”我冷笑,“就為了讓我哪天不聽話,好讓這玩意兒掐死我?”
“不一定。”沈皓搖頭,“你看這程式碼結構,加密層底下壓著一行小字——‘序列0唯一解鎖金鑰’。從過往對相關加密協議的研究來看,這種特定的程式碼結構組合通常就意味著是對應的解鎖金鑰設定。”
“啥意思?”張蘭芳問。
“意思是你爸留的殺陣,隻能由你關。”沈皓抬頭看我,“他信你,哪怕你反了,他也信你能收場。”
我沒吭聲。信?他連麵都沒露過幾次,留個麵具在這兒等著掐我隊友,這就叫信?
可狗王又蹭我了。它不咬,不叫,就拿腦袋頂我手心,一下,一下,像在說:你還有選擇。
杆子又跳了。第四下。
光剛落,海底猛地一震,比之前都狠,像是地底有頭巨獸翻了個身。守墓人雙瞳突然變金,跟王建國被控時一模一樣。它抬手,掌心對著我們,掌紋裡浮出一串紅光,像是在充能。
“它要開大!”沈皓往後縮,“快想辦法!”
周小雅爬起來,抹了把臉,又衝上去,一把按住守墓人額頭。她手抖得厲害,可沒鬆。
“小雅!”我喊。
她沒理我,閉上眼,額頭銀點猛地亮起來,像是燒到了極限。幾秒後,她猛地抽手,整個人往後倒,被狗王接住。
“王建國……還在裡麵。”她喘著,“但晶片在拉他,他快撐不住了。”
“那就彆撐了!”張蘭芳掄起赤霄,刀尖點地,“直接劈了這破麵具!”
“不行!”沈皓攔她,“那是我爸留的!萬一毀了,倒計時直接歸零!”
“那你有招沒?”她瞪眼。
沈皓沒說話。我看了眼杆子,第五次震動剛過,光還沒滅。
我拔出扳手,插進杆子側麵一道縫裡。
“你乾啥?”沈皓驚了。
“拖時間。”我咬牙,“它不是要跳七下嗎?我讓它跳慢點。”
扳手一碰,光突然亂閃,像是短路。第六下震動卡在半截,嗡嗡響,就是落不下去。我手心全是汗,可不敢鬆——我知道,隻要我一放手,那一下就補上了。
守墓人還在充能,手掌紅得發黑。周小雅癱在地上,狗王守著她。張蘭芳刀橫在前,沈皓手指在虛空中劃,像是在找資料斷點。
第六下,遲遲不落。
我盯著守墓人,突然說:“爸,你要真在這兒,現在該出來說話了。”
沒人應。
杆子嗡嗡震,扳手燙得我手心起泡。第六下,還在卡著。
海底裂縫突然裂開一道口子,七彩光柱衝天而起,刺得人睜不開眼。光裡浮出個影子,白發,白大褂,胸口嵌著個黑疙瘩,正對著我們笑。
“默兒。”那影子開口,聲音像從老收音機裡放出來的,“你爸沒來,我來了。”
我認得他。陳景明。alpha那個老狐狸。
“倒計時歸零了。”他笑,“母體,該醒了。”
光柱衝得更高,守墓人手掌的紅光猛地炸開,直奔我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