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之狼 第2章 是男人就要往上爬

    鎮魔司的人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彷彿他們早已預知了這裡的情況，如閃電般疾馳而來。

時間不過短短一炷香而已，石室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明顯的靈力波動。這股波動並非魔修所特有的濁穢之氣，而是鎮魔司所獨有的清靈氣息。那感覺就像是一陣清風，輕輕拂過滿地的腐葉，帶來一絲清新和涼爽。

“吱呀”一聲，石室的石門被推開，幾道身影魚貫而入。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穿玄色鑲金邊的鎮魔司司長袍，麵容剛毅，腰間懸著一把流光溢彩的長劍，正是新津分司司長蘇嘯天。

他身後跟著的鎮魔司吏，個個握著破魔弩，靈力運轉間，弩箭上的靈光晃得人眼暈。

“司長！”沈夜上前一步，微微躬身。

蘇嘯天沒看他，目光瞬間鎖在蘇凝霜身上，快步走過去，雙手扶住她的肩：“凝霜，沒受傷吧？”

蘇凝霜本來還強撐著，見了蘇嘯天，眼淚瞬間就崩了。她往前一撲，抱住蘇嘯天的胳膊，臉蛋埋在他的袍袖上，聲音帶著哭腔：“爹……我好怕……”

她的臉蛋本就小巧，眉眼彎彎的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此刻哭起來，鼻尖紅紅的，更顯稚嫩。可偏偏，她身上的鎮魔司製服被撕得七零八落，胸前的布料緊緊裹著飽滿的胸脯，靠在蘇嘯天胳膊上時，那團柔軟還輕輕蹭了蹭，顯得格外惹眼——明明是少女的臉，卻有著這般勾人的身段。

蘇嘯天拍著她的背安撫，目光掃過石室裡的屍體，又落到沈夜身上，語氣鬆了些：“沒事就好，爹來了。”

沈夜把腰彎得更低了些。

“沈夜，”蘇嘯天開口，聲音沉穩，“我知道你——青雲門內門弟子，去年被派到鎮魔司，沒想到剛過來就出了這事。”他頓了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沈夜直起身，聲音平靜：“今日蘇主事察覺血影教在這一帶煉魔丹，帶屬下前來查探。我們潛入煉丹據點取證，撤退時被赤牙發現，寡不敵眾，被綁到這裡。”

“赤牙要殺我們滅口，屬下和蘇主事假意投靠，趁他放鬆警惕，奪了他的裂魂弩和破邪刃。蘇主事引開他手下的注意力，屬下趁機殺了赤牙，之後合力清理了其餘魔修。”

他說這話時，眼神沒飄，語氣也沒顫。石室裡的鎮魔司吏聽了，看向沈夜和蘇凝霜的目光裡，滿是敬佩——以凝氣境後期的修為，在魔修窩裡反殺，還護著主事，這膽識和手段，絕了！

蘇凝霜埋在蘇嘯天懷裡，臉蛋滾燙。她根本沒引開什麼注意力，全程都是沈夜在動手。可聽著同事們的讚歎，她心裡又有點竊喜——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認可，哪怕是假的，也讓她渾身發麻。

她偷偷抬眼，看向沈夜的背影。那人站得筆直，玄色的鎮魔司服上沾著黑血，卻一點不顯狼狽，反而透著一股冷硬的勁兒。她咬了咬唇，沒說話。

蘇嘯天何等精明，女兒的本事他最清楚。一聽就知道沈夜在讓功，嘴角微微勾了勾：“好，做得好。”他走到沈夜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給總司遞摺子，為你請功。青雲門把你派到鎮魔司，倒是委屈你了。”

沈夜心裡一動。原身的記憶湧上來——原身本是青雲門內門弟子，天賦不錯，後來加入鎮魔司總司。

年初跟著總司查一樁魔修案，結果上司把查案失敗的鍋甩到他頭上，從總司貶到下屬的鎮魔司，成了個普通小吏。

青雲門是修仙界的名門正派，他本是內門弟子，都是百裡挑一的天才，這一貶，幾乎斷了原身的仙途。

“屬下不敢當，”沈夜躬身，“都是蘇主事領導得好。”

蘇嘯天笑了笑，沒再多說，揮了揮手：“收拾現場，帶兩位回去錄筆錄。”

“是！”

錄完筆錄，天已經擦黑。沈夜正準備走，就看見蘇凝霜被一群人圍在鎮魔司門口——不是普通百姓，是修仙界的傳訊修士，手裡拿著玉簡，正對著蘇凝霜問話。

“蘇主事，聽說您此次深入魔窟，親手斬殺了血影教香主赤牙，請問您當時是怎麼想的？”

“蘇主事，您作為鎮魔司的後起之秀，未來有什麼打算？”

蘇凝霜站在台階上，鎮魔司的製服已經換了件新的，月白色的布料緊緊裹著她的身子，胸前的飽滿把製服撐得鼓鼓的，像要炸開似的。她臉上帶著笑，眉眼彎彎的，看起來像個嬌憨的少女，可說話時卻故作沉穩：“都是為了斬妖除魔，分內之事罷了。”

陽光落在她臉上，照得她的麵板像白玉，鼻尖微微翹著，透著股天真。可那身製服勾勒出的曲線，又偏偏充滿了誘惑，讓人忍不住想——這麼嫩的臉，怎麼會有這麼惹火的身子？

沈夜站在角落裡，看了一眼就轉身走了。他知道，蘇凝霜不會再提他殺人的事了——她現在享受著這份榮光，絕不會自毀前程。

他把沾著黑血的外袍搭在肩上，腳步輕快地往家走。

沈夜的家在新津城外的一個小山穀裡，是個帶院子的竹屋。原身的父母早逝，隻有一個哥哥沈嶽，在城裡當小官，娶了個妻子叫溫晴。沈嶽一心想讓沈家攀附權貴，原身卻隻想安穩修煉，兄弟倆關係一直不好。原身被貶到鎮魔司後，沈嶽更是覺得他丟了沈家的臉，連家都很少回。

倒是溫晴，一直對原身很好。

沈夜推開院門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靈茶香。院子裡種著幾株靈草，葉子上掛著露珠，在暮色裡泛著微光。

“是阿夜回來了？”

屋裡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溫晴穿了件素色的襦裙，領口是淺粉色的，布料很軟，貼在身上，勾勒出飽滿的胸脯。她的個子不高，臉蛋小巧，左嘴角有顆小痣，笑起來時，痣跟著微微晃動，顯得格外嬌俏。她把頭發挽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露出雪白的脖頸，走路時，裙擺輕輕擺動，腰間的帶子勒出纖細的腰肢，可胸前的弧度卻依舊惹眼——那襦裙像是隨時會被撐破，每走一步，都能看到胸脯微微起伏，晃得人眼暈。

“大嫂。”沈夜喊了一聲。

溫晴快步走過來，剛走近，就看到了沈夜外袍上的黑血，臉色瞬間變了：“阿夜！你受傷了？怎麼這麼多血？”

她伸手就想去碰沈夜的胳膊，動作太急，領口往下滑了些，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還有深深的溝壑。沈夜的目光頓了頓，連忙後退一步：“大嫂，沒事，這是魔修的血，不是我的。”

“真的？”溫晴還是不放心，踮起腳尖，想仔細看沈夜的臉。她一踮腳，胸前的柔軟就更明顯了，襦裙的布料緊緊貼著，能看到清晰的輪廓。沈夜的喉結動了動，趕緊移開目光。

“真的，”沈夜點頭，“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溫晴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團柔軟跟著顫了顫，看得沈夜心跳快了幾分。“那就好，”她笑著說，“快進屋，我給你煮了靈茶，還燉了靈雞湯。你先去洗澡，換身乾淨衣服。”

她轉身往屋裡走，裙擺掃過地麵，露出纖細的腳踝。沈夜跟在她後麵，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背影上——腰很細，臀卻很翹，襦裙裹著的曲線，像熟透的桃子，誘人得很。

洗澡的地方在竹屋後麵，是個露天的池子，池子裡加了靈泉，洗起來很舒服。沈夜脫了衣服，站在池邊，看著水裡的倒影。

這具身體很高，有一米八多，身材挺拔，身上有幾道淡淡的擦傷，是今天跟魔修打鬥時留下的。麵板下能感覺到靈力在流轉，是凝氣境後期的修為，比他穿越前的殺手身體強太多了——不僅力氣大，反應也快，連五感都敏銳了不少。

他跳進池子裡，靈泉的暖意包裹住身體，舒服得他歎了口氣。他沒去想為什麼穿越後身體會變強，就像前世沒去想客戶為什麼要殺目標一樣——想那麼多乾什麼？享受就好。

洗完澡，沈夜換了件寬鬆的灰色長袍，回到前廳時，溫晴已經把菜端上桌了。

桌子是竹做的，上麵擺著三菜一湯：炒靈蔬、靈菇燉雞、涼拌仙草，還有一壺靈茶。溫晴跪坐在桌子旁，正往茶杯裡倒茶。她跪坐時，臀部微微翹起，襦裙的布料繃得很緊，勾勒出誘人的弧度。胳膊抬起時，領口又往下滑了些，露出鎖骨和部分雪白的胸脯，看得沈夜有些心猿意馬。

“快坐，”溫晴笑著招手，“靈雞湯燉了兩個時辰，你多喝點，補補靈力。”

沈夜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他低頭拿起茶杯，眼角的餘光卻瞥見溫晴的領口——裡麵是淡粉色的抹胸，裹著飽滿的柔軟，隨著她呼吸輕輕起伏。

“大嫂的茶藝又進步了，”沈夜喝了口茶，開口打破尷尬，“這靈茶比上次的還香。”

“你啊，就會哄我，”溫晴白了他一眼，眼角的笑意卻藏不住，“你要是真覺得好，以後我天天給你煮。對了，你跟你哥……什麼時候能好好聊聊？他最近總跟我唸叨你，就是拉不下臉。”

沈夜挑了挑眉：“他唸叨我？是唸叨我丟了沈家的臉吧。”

溫晴歎了口氣，沒再勸，隻是往沈夜碗裡夾了塊雞肉：“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沈夜吃著飯，腦子裡卻在想下午的事。他其實真的想過殺了蘇凝霜——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可他轉念一想，蘇凝霜是蘇嘯天的女兒，要是死了，蘇嘯天肯定會追查到底，到時候麻煩更多。

不如留著她。蘇凝霜想要名聲，他想要往上爬，兩人正好可以互相利用。他幫蘇凝霜維持“斬妖除魔的英雄”形象，蘇凝霜幫他在鎮魔司站穩腳跟，甚至回到青雲門。

前世他是殺手，活在黑暗裡，天天提心吊膽。這輩子，他想站在陽光下，掌握權力——鎮魔司的權力，青雲門的權力，甚至更多。他要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瞧他，要讓那些曾經欺負過原身的人，都付出代價。

“在想什麼呢？”溫晴見他走神，輕聲問道。

沈夜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麼，在想明天的事。”他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湯，湯很鮮，暖到了胃裡。

溫晴看著他，眼神溫柔：“要是有什麼事，跟大嫂說，大嫂幫你想辦法。”

沈夜點頭，心裡卻清楚——這條路，隻能他自己走。

吃完飯，溫晴動作輕柔地收拾著碗筷，彷彿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會打破這夜晚的寧靜。而沈夜則靜靜地坐在院子裡，仰望著頭頂的星空。

夜色如墨，漸漸地濃重起來，將整個山穀都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車馬的嘈雜，這裡隻有蟲鳴聲和風吹過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宛如大自然演奏的一場輕柔的交響樂。

沈夜的目光緩緩掃過天空，那些星星如同鑲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寶石，閃爍著微弱但卻持久的光芒。他不禁想起了小時候，每當夏夜來臨，他總會躺在院子裡的竹蓆上，仰望著星空，想象著那些星星背後隱藏的故事。

如今，他身處在這個仙俠世界裡，雖然經曆了生成考驗，但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似乎也沒有那麼糟糕。或許，正是因為這裡的寧靜與自然，讓他能夠暫時忘卻塵世的紛擾，沉浸在這片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裡。

至少，他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握緊拳頭，眼神變得堅定。不管是鎮魔司，還是青雲門，他都要闖一闖。他要往上爬，爬得越高越好，直到沒人能再左右他的命運。

微風輕拂，如絲般的草葉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風中夾雜著靈草的芬芳，清新宜人，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沈夜站在這片靈草叢中，緊閉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那股香氣充盈全身。

當他緩緩睜開眼睛時，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漠的笑容。這笑容中透露出一種不屑和嘲諷，似乎是對某些人的輕蔑回應。他心中默唸著那些人的名字：蘇凝霜、沈嶽，還有那些曾經對他不屑一顧的人。

“等著吧，”沈夜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然，“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

他的目光穿過靈草，投向遠方，彷彿能看到那些人在他麵前驚愕的表情。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一場精彩的戲碼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