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之狼 第56章 靈灘血鉤囚敵首,野脈烽煙起戰端
神奈川靈灘的夜,靈霧裹著鹹腥的海風,拍在青黑色的靈脈礁石上,濺起的水花帶著淡淡的靈能微光。
三艘低階靈舟停在灘塗旁,舟身隱在靈霧裡,隻露出點點靈光——李山的親信們正吸著靈煙,指尖的煙絲泛著淡紫火星,在夜色裡忽明忽暗。
李山坐在最大的靈脈礁石上,穿著褐色靈絲袍,手裡握著一根靈木魚竿。靈絲魚線垂進泛著微光的海水裡,袍角被浪花打濕,貼在他白胖的腿上,卻絲毫沒影響他的專注。
直到一艘貨運靈舟破浪而來,他才緩緩抬眼——舟門開啟,一個穿灰袍的修士將捆著縛靈索的鬆武踹了下來,靈索上的符文還在閃爍,勒得鬆武的靈脈隱隱作痛。
“李山君,人帶來了。”灰袍修士躬身說道。
“李家的人?”鬆武摔在灘塗上,抬頭看見李山,眼底先是震驚,隨即燃起怒火,“你們敢動我?黑風堂不會放過你們的!”他剛接手黑風堂,還沒來得及穩固地位,卻被一個神奈川的“鄉下修士”綁架,這屈辱比疼痛更讓他難忍。
李山沒理他,隻是緩緩收回靈絲魚線——魚鉤上空空如也。
他歎了口氣,將魚鉤往鬆武麵前一拋,淬了靈毒的銀鉤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光,“叮”的一聲釘在鬆武臉側的灘塗上。“鬆武君,你把我的靈魚都嚇跑了。”
鬆武還想怒罵,灰袍修士已經上前,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將他的臉死死按在濕泥裡。
另一個修士彎腰,撿起靈鉤,毫不猶豫地往鬆武嘴裡塞——靈鉤鋒利,瞬間刺破他的腮幫子,銀尖從臉頰外側露出來,靈毒順著傷口滲入,讓他疼得渾身抽搐。
“啊——!”鬆武的慘叫被靈鉤堵在喉嚨裡,隻能發出含糊的嘶吼,鮮血順著嘴角淌下來,染紅了身下的濕泥。
李山握著靈木魚竿,緩緩收線。靈絲繃緊,拽著鬆武的臉往自己這邊拖。
鬆武為了減輕疼痛,隻能手腳並用,在灘塗上連滾帶爬,腮幫子上的靈鉤不斷撕扯傷口,每爬一步,都留下一道血痕。
李山的親信們站在一旁,麵無表情——他們早就習慣了自家主子這副“人畜無害”下的狠辣,當年李山為了搶靈礦,連築基期的修士都敢活埋。
“要是釣靈魚也這麼容易就好了。”李山看著爬過來的鬆武,笑著搖了搖頭,靈木魚竿在手裡轉了個圈,“可惜靈魚不會追著線跑,不像你。”
鬆武跪在灘塗上,嘴裡的靈鉤還在滲血,他看著李山,眼底滿是恐懼:“靈材押運權……我給你們!放了我……黑風堂不會再找你們麻煩!”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誰會珍惜?”李山蹲下身,指尖劃過鬆武臉上的血跡,“隻有流血換來的,才能讓人不敢覬覦——比如,沈僉事給的機會。”他頓了頓,語氣冷了下來,“你不該去煩沈僉事,那會讓我顯得很沒用。”
說完,李山從懷裡摸出一枚靈訊玉簡,注入靈力撥通了沈夜的號碼。
沈府的靈膳廳裡,燭火泛著暖光。溫晴穿著淡粉靈絲裙,正給沈夜盛靈晶雪蓮湯。
靈絲裙緊緊裹著她的身段,胸前豐滿將衣料撐得鼓鼓的,彎腰時,豐腴的腰臀曲線在燭火下泛著柔光,雪白的手腕上還戴著沈夜送的靈玉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阿夜,今天在總司累不累?”溫晴將湯碗遞到沈夜麵前,聲音軟乎乎的,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掌心,又飛快縮了回去。
沈夜接過湯碗,喝了一口,清甜的靈力在口中散開:“還好,就是周虎那邊還沒查到搶劫魔修的蹤跡。”他抬頭,看著溫晴泛紅的臉頰,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大嫂今天的靈絲裙,很襯你。”
溫晴的臉更紅了,往後退了半步,卻被沈夜拽進懷裡。她的身子一僵,隨即軟了下來,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聲音細若蚊蚋:“彆胡哄……靈膳還沒吃完。”
就在這時,沈夜懷裡的靈訊玉簡響了。他鬆開溫晴,接通玉簡,李山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帶著幾分恭敬:“沈僉事,鬆武不會再煩您了。”
玉簡那頭傳來鬆武含糊的求饒聲,還有靈絲拖動的“簌簌”聲。沈夜挑了挑眉,沒說話,隻是繼續喝著雪蓮湯。
“今晚,李家會和黑風堂開戰。”李山的聲音又傳來,帶著一絲狠勁,“我會證明,您選我沒錯。”
沈夜結束通話玉簡,將其丟在桌上。溫晴看著他,眼底滿是擔憂:“開戰?會不會出事?”
“出事纔好。”沈夜笑了,伸手攬過溫晴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黑風堂和李家鬥起來,我們坐收漁利——說不定還能趁機抓住石疤。”
他低頭,鼻尖蹭過溫晴的頸側,靈絲裙下的體溫透過布料傳來,帶著淡淡的靈脂香,“大嫂不用怕,有我在。”
溫晴的心跳加速,卻沒再掙紮——她知道沈夜的手段,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隻能輕輕點頭,將臉埋在他的肩窩,感受著他身上的安全感。
沙灘上,李山結束通話玉簡,看著還在求饒的鬆武,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擼起靈絲袍的袖子,露出白胖的胳膊,“噗通”一聲跳進海水裡——海水沒過他的膝蓋,帶著靈霧的寒意,卻沒讓他有絲毫猶豫。
鬆武見狀,轉身就想跑,卻被李山拽住靈絲魚線。
靈鉤再次撕扯傷口,鬆武慘叫著倒在海水裡,嗆了幾口帶著靈毒的海水,渾身抽搐。
李山彎腰,搬起一塊靈脈礁石,狠狠砸在鬆武的頭上——“砰”的一聲悶響,鬆武的腦袋頓時開了花,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海水。
李山還沒停手,又舉起礁石,一下又一下砸下去,直到鬆武不再動彈,海水裡的靈能微光都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他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混著海水和鮮血,白胖的臉上卻洋溢著病態的興奮——他知道,這一砸,李家再也沒有退路,隻能跟黑風堂死磕。
“丟去深海靈脈,彆汙染近海。”李山上岸,接過親信遞來的乾靈絲袍,一邊穿一邊說道。他的語氣平淡,彷彿剛才殺的不是黑風堂的堂主,隻是一條無關緊要的靈魚。
親信們躬身應道,拖著鬆武的屍體,往深海靈脈的方向走去。
李山登上靈舟,靈舟啟動時,他看著遠處新津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野心。
等收拾了黑風堂,他就能借著沈夜的勢,徹底紮根新津,再也不用困在神奈川這個“鄉下地方”。
李家靈府的議事廳裡,燭火通明。
李狀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手裡的靈木柺杖“咚咚”地敲著地麵。
李洋介站在一旁,臉上滿是怒火,靈絲袍的下擺都在微微顫抖。
他剛收到訊息,李山不僅殺了鬆武,還襲擊了黑風堂的五家靈坊,現在黑風堂已經召集人手,準備反攻神奈川。
“你還知道回來!”李洋介看見李山走進來,忍不住怒吼一聲,衝上去就要打他,卻被李山躲開。
李山走到議事廳中央,身上還帶著海水和鮮血的味道。
他看著李狀,跪了下去,雙手伏地:“父親,鬆武已死,黑風堂今晚就會來報複。要麼,把我交給黑風堂平息怒火;要麼,跟他們開戰。”
“你這個混蛋!”李狀氣得柺杖都快捏碎了,狠狠砸在李山的背上,“你想毀了李家嗎?”
“我想讓李家變強!”李山抬起頭,臉上還沾著血跡,眼神卻異常堅定,“困在神奈川,我們遲早會被其他家族吞並!隻有打垮黑風堂,借著沈僉事的勢,我們才能進新津!”
李狀看著兒子眼裡的狠勁,沉默了——他知道李山說的是實話,李家這些年在神奈川越來越難,靈脈資源被其他家族擠壓,再不想辦法,真的會走向覆滅。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來,柺杖指向門外:“召集所有修士!備戰!”
李洋介愣住了,隨即咬牙點頭——他雖然不認同李山的激進,卻也知道這是李家唯一的出路。他轉身往外走,腳步飛快,去召集家族的修士。
議事廳裡,李山跪在地上,看著李狀的背影,突然笑了——他知道,自己賭贏了。哪怕這場戰爭會讓李家付出代價,也比困死在神奈川好。
與此同時,黑風堂的總堂裡,燭火搖曳。幾名堂主圍坐在靈木桌旁,手裡捏著靈訊玉簡,臉上滿是怒火——鬆武剛死,他們沒心思悲傷,反而在盤算著誰能在這場報複戰中立功,成為下一任堂主。
“李家敢殺鬆武,還襲擾我們的靈坊,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一個穿黑袍的堂主拍著桌子,眼裡滿是貪婪,“隻要我們打下李家的靈礦,總堂肯定會支援我當堂主!”
“就憑你?”另一個堂主冷笑一聲,“上次抓石疤,你連築基期的修士都打不過,還想當堂主?”
幾人頓時吵了起來,卻沒人提如何應對李家的防禦,也沒人想過沈夜會不會插手——他們眼裡隻有堂主之位,還有李家的靈脈資源。
夜色漸深,新津和神奈川之間的靈脈上,靈光開始閃爍——李家的修士們拿著靈兵,守在靈脈關口;黑風堂的修士們則駕著靈舟,往神奈川的方向趕來。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在靈脈間爆發。
沈府的靈膳廳裡,沈夜已經吃完了靈膳。他靠在靈木椅上,看著溫晴收拾碗筷的身影,指尖轉著一枚破邪符。溫晴走過來,坐在他身邊,輕輕靠在他的肩上:“真的不用管嗎?”
“不用。”沈夜笑了,伸手將溫晴摟進懷裡,“讓他們鬥,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既能讓他們實力大減,又能讓李家和黑風堂都欠我們人情,何樂而不為?”他低頭,吻了吻溫晴的額頭,“大嫂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得忙。”
溫晴點點頭,卻沒起身——她知道,沈夜的心裡,從來都隻有算計和修行,但她還是貪戀這一刻的溫暖,哪怕這份溫暖裡,藏著幾分亦正亦邪的狠辣。
靈脈上的風更急了,帶著血腥味和靈力碰撞的波動。
李山站在靈脈關口,看著遠處駛來的黑風堂靈舟,握緊了手裡的裂山錘——他知道,這場戰爭,不僅是為了李家的未來,更是為了他在沈夜麵前的價值。
而沈夜,則坐在沈府的靈膳廳裡,靜待著這場好戲的落幕,指尖的破邪符,泛著淡淡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