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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魔司之狼 第90章 血債索命,魔影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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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如墨,霧隱鎮的街道上靈氣漸斂,臨街的一座洞府外,盞盞靈燈次第亮起,昏黃的光暈映著朱紅的府門,透出幾分靜謐。

鎮魔司刑律二係司長鐘明圭,正駕馭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黃銅飛舟緩緩落下——他今年三十五歲,早已成婚,妻兒卻安置在青雲宗附屬的清溪鎮,美其名曰“怕靈脈波動影響孩子修行”,實則是為了在霧隱鎮肆意快活,無人管束。

昨夜縱欲過度,今日他周身靈力滯澀,連帶著腳步都有些虛浮,索性將飛舟直接停在洞府門口的靈植道旁——以他鎮魔司司長的身份,縱使巡邏修士路過,也無人敢上前查驗。

推開府門,玄關處的聚靈陣自動亮起,鐘明圭換下嵌著晶石的雲紋靴,隨手將外袍扔在衣架上,揉著酸脹的脖頸,一屁股癱坐在鋪著狐裘的玉沙發上。

連日來“為仙門操勞”,他早已疲憊不堪,眼皮沉重得如同掛了鉛塊,片刻後便發出均勻的鼾聲。

洞府的丹房內,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挪動。

陳默赤著腳,鞋底沾著些許靈草碎屑,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斂息符氣息——他已在此潛伏了整整一日。

看著沙發上熟睡的鐘明圭,他緩緩從懷中摸出一根浸過陰寒靈力的黑色縛靈索,索身泛著幽光,如同毒蛇吐信。

他腳步輕若鴻毛,繞到鐘明圭身後,將縛靈索緩緩套在對方那因常年享樂而堆積了贅肉的脖頸上,隨即單腳蹬住沙發扶手,靈力灌注雙臂,猛地向後拉扯!

“呃!”睡夢中的鐘明圭猛地驚醒,脖頸處傳來刺骨的寒意與劇痛,他下意識想運轉靈力反抗,卻發現周身靈氣被縛靈索的陰寒之力壓製,竟絲毫調動不得。

他頭部向後仰去,視線恰好對上陳默那張布滿胡茬、眼神冰冷的臉——他怎會忘了這個男人,那個曾跪在他麵前,哭著求他為女兒主持公道的散修。

鐘明圭雙眼圓睜,呼吸愈發急促,脖頸處的縛靈索越收越緊,皮肉被勒得泛紅,滲出血絲。

他眼中滿是哀求,雙手瘋狂地抓向脖頸,卻連縛靈索的邊角都碰不到。

“害怕嗎?恐懼嗎?”陳默的麵部微微抽搐,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鑼,“我女兒死之前,就是這樣被魏騰的靈力絞碎靈脈,在絕望中掙紮!我把她沾有魏騰靈力殘留的衣物給了你,你卻說‘靈力駁雜,不足為證’?啊?是真的不足為證,還是你收了魏家的好處!”

“嗬……嗬……”鐘明圭的眼角滑下淚滴,雙手向後抓住陳默的胳膊,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眼中的哀求幾乎要溢位來。他從未想過,這個在他眼中如同螻蟻般的散修,竟敢提著索命的利器,找上門來取他性命。

“我們散修在這仙門之下,光是靠著微薄的靈氣苟活就已經拚儘全力,為何你們這些仙門官員,還要如此踐踏我們的尊嚴?為何!”

陳默咬牙切齒,眼中血絲密佈,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片刻後,鐘明圭抓著他胳膊的手無力地垂下,雙腿停止了蹬彈,整個人向後仰著,嘴巴半張,雙眼圓睜,死不瞑目——到死,他都沒能說出一句求饒的話。

陳默並未立刻鬆手,他保持著拉扯的姿勢,直到確認鐘明圭的靈力徹底潰散,才緩緩鬆開雙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潛伏一日的緊張與動手殺人的戾氣,讓他的靈力紊亂不已,胸口如同被巨石壓著,悶得發慌。

休息片刻後,他起身取下那根已浸透鮮血、嵌入皮肉的縛靈索,走到丹房的靈泉邊衝洗乾淨,小心翼翼地收進懷中。

隨後,他開始在鐘明圭的洞府內翻找。金銀靈石於他而言隻是其次,真正讓他心頭一喜的,是在書房抽屜的暗格裡,找到了一把通體黝黑的“破靈弩”——弩身刻著簡單的聚靈紋,彈匣內裝滿了淬過破靈水的弩箭。

想來是鐘明圭做的虧心事太多,怕遭人報複,才利用職權私藏了這柄低階靈器防身。將弩箭與靈石收好,陳默並未急於離開,而是隱入洞府的陰影中,耐心等待夜色更深。

次日清晨,朝陽透過靈霧,灑在鎮魔司的白玉廣場上。

沈夜駕馭著青鸞飛舟抵達,剛落地便直奔蘇凝霜的檢法使辦公間——昨日見到淩薇後,夜裡修行時靈力躁動難平,急需通過陰陽調和穩住氣息,而蘇凝霜,無疑是最契合的“容器”。

並非淩薇不夠鮮活,而是蘇凝霜這朵帶刺的玫瑰,既有仙門貴女的端莊,又有執法者的冷豔,價效比遠勝旁人。

辦公間內,蘇凝霜正對著一麵水鏡整理儀容。她身著淡紫鑲金邊的鎮魔司製式法袍,童顏上施了淡淡的靈脂,胸前飽滿的曲線將法袍撐得微微鼓起,平添幾分反差的誘惑。

聽到腳步聲,她放下水鏡,回頭看向沈夜,眼中滿是不解:“這般急匆匆的,出什麼事了?”

沈夜沒有回答,徑直上前,伸手將她攔腰抱起,一把按在鋪著雲紋錦緞的玉案上。“突然很想你。”他低頭,鼻尖蹭過她的發梢,語氣帶著幾分慵懶的炙熱。

蘇凝霜翻了個白眼,身體卻誠實地放鬆下來,趴在玉案上,晃了晃穿著雲紋靴的腳,輕輕踢掉靴子,露出白皙的腳踝:“是很想‘調衡靈力’吧?快點,待會兒還要去參加仙門發布會。”

北宮涼雄連續兩日作案,已在霧隱鎮引發恐慌,鎮魔司需召開發布會安撫修士與百姓。

作為此案的主責人,蘇凝霜特意換上了製式法袍的禮服款,下擺是及膝的紗裙,恰好方便了沈夜。

此刻她端莊而立時,是執掌律法的檢法使,可當法袍被扯得淩亂,紗裙滑落至腳踝,露出光潔的雙腿時,那份端莊便蕩然無存,隻剩下媚骨天成的風情。

玉案在靈力的碰撞中微微搖晃,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彷彿不堪重負。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修士的呼喊:“蘇檢法使!沈巡法使!昨日水鏡中被指認的嫌疑人身份,查到了!”

蘇凝霜臉上閃過一抹驚慌,連忙推搡著身上的沈夜:“快起來!”

“稍等!”她對著門外應了一聲,待沈夜抽身,慌慌張張地係好法袍的釦子,指著玉案下的靈紋遮蔽陣,低聲道:“躲進去!”

沈夜無奈,這遮蔽陣本是為了存放機密卷宗,如今卻成了藏身之地。

他彎腰鑽進去,剛穩住身形,便感覺到一隻微涼的小腳輕輕蹭過他的手臂——蘇凝霜竟在桌下用腳尖挑逗他,眼中滿是狡黠。

沈夜暗自苦笑,上輩子隻在凡間話本中見過這般情節,沒想到今日竟親身經曆。

“進來吧。”蘇凝霜端坐回玉椅上,童顏微紅,上半身已恢複端莊,下半身卻依舊**。一名修士推門而入,躬身遞上一份玉簡:“回稟檢法使,嫌疑人名喚北宮涼雄,是霧隱鎮的靈脈修繕修士。”

“好,玉簡放下,你先退下。”蘇凝霜不動聲色,語氣平穩,桌下的腳卻愈發不安分。

修士躬身離去,沈夜從遮蔽陣中走出,一邊穿法袍一邊歎氣:“沒興致了。”蘇凝霜也顧不得看玉簡,急急忙忙套上紗裙:“我去發布會,這玉簡你先看,安排人手抓捕。”說罷,便提著裙擺匆匆離去。

沈夜拿起玉簡,掃過內容後,回到搜查一係的辦公間,對下屬下達兩道命令:“其一,前往北宮雄的靈脈修繕工坊搜查,看看是否有死者的靈飾與財物;其二,將北宮雄帶回鎮魔司審訊。”

下屬們兵分兩路,駕馭飛舟離去,沈夜則留在辦公間等候訊息。二十分鐘後,搜查隊傳來傳訊:“巡法使!在北宮雄的工坊內,搜出了兩名死者的靈飾,結合盜修的指認,可以確定他就是凶手!”

與此同時,酒良帶領的抓捕隊已抵達靈脈修繕工坊。“我等乃鎮魔司修士,北宮涼雄,你涉嫌兩起命案,隨我等回司配合調查!”酒良亮出執法令牌,聲音洪亮。

北宮雄臉色瞬間煞白,額頭滲出冷汗,靈力紊亂得幾乎站不穩——他實在想不通,鎮魔司怎會找到自己。

不等他反應,兩名修士已上前,將鎖靈鏈扣在他的手上,強行拖拽著向外走去。工坊內的其他靈脈修士嘩然,議論紛紛,誰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總被排擠的同事,竟是個雙手染血的凶手。

半小時後,北宮雄被押進鎮魔司的刑訊室。

沈夜揮退左右,走到他麵前,開門見山:“有人看見你前日淩晨從夕陽洞府離開,工坊內又搜出了死者的靈飾——你就是殺害那兩名女修的凶手。”

他心中暗自思忖,北宮雄家中沒有第一名死者雅靈的遺物,想來是第一次作案時太過慌亂,忘了搜刮,倒省了他銷毀證據的功夫。

北宮雄緊抿著嘴唇,沉默良久,才緩緩抬頭,眼中滿是偏執:“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沈夜冷笑一聲,突然暴起,單手按在他的頭頂,靈力灌注掌心,猛地將他的頭撞向堅硬的石桌!

“哐當”一聲悶響,北宮雄的鼻梁骨當場碎裂,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石桌。

“我不想聽你的故事,也不想知道你經曆了什麼!”沈夜死死摁著他的頭,神色冷峻,“我隻問你,是不是模仿‘雅靈案’的手法,殺害了那兩名女修!”

“不!我沒有模仿!”北宮涼雄痛得嘶吼,卻下意識反駁,彷彿這是他最後的尊嚴,“雅靈也是我殺的!所有人都是我殺的!”

“放肆!”沈夜怒喝,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鎮魔司不會漏判你一條罪名,也不會冤枉你半分!你說雅靈是你殺的,證據呢?”他心中暗喜,隻要對方拿不出證據,這樁案子便塵埃落定。

北宮雄瞬間語塞,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他確實沒有證據,隻能徒勞地重複:“是我殺的……真的是我殺的……”

“你認罪便好。”沈夜確認他無證據後,鬆開手,轉身走出刑訊室,對守在門外的酒井良才道:“進去做筆錄。”

酒良躬身應道,走進刑訊室,看到北宮雄的慘狀,不禁心頭一凜——沈巡法使當真是嫉惡如仇!

隨後,北宮雄斷斷續續地將自己的經曆告訴了酒良:他初到工坊時,因揭發同事偷懶,被所有人孤立,連工頭都刻意刁難,將所有臟活累活都推給他,時常讓他半夜外出修繕靈脈。

他不敢反抗職場壓迫,便將所有的憤怒與戾氣,都發泄在了那些讓他半夜上門的客戶身上——他殺的,全是曾讓他深夜修繕靈脈的修士。

沈夜離開刑訊室,用傳訊玉符將北宮雄認罪的訊息告知蘇凝霜。

他剛回到座位上,想喘口氣,一名修士便急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巡法使!刑律二係的鐘明圭司長……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洞府中,機動搜查組的人已經趕到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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