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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魔司之狼 第94章 血刃碎魂終複仇,暗布羅網候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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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淬靈短刃的刃身泛著冷冽的寒光,宮本良脖頸的傷口處,鮮血順著刀刃的紋路緩緩滑落。

“嘀嗒、嘀嗒”落在靈舟的玉質地板上,濺開一朵朵細碎的血花。

濃鬱的血腥氣混雜著靈力潰散的渾濁氣息,在狹小的艙內彌漫開來。

“嗬——嗬——”

宮本良張大嘴巴,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血泡不斷從嘴角溢位,順著下巴滴落。

他滿眼不可置信地瞪著陳默,眼中滿是恐懼與不甘——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般慘烈的方式死去。

“你說的對,我本不想沾染太多血腥,”陳默語氣冰冷,眼底沒有絲毫波瀾,“但像你這般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的敗類,留著隻會害死更多人。”

話音落,他右手緩緩抽出淬靈短刃,抽拉間刻意扭動刀身,宮本良脖頸的血肉被硬生生撕裂,翻卷出猙獰的傷口。

原本緩緩溢位的鮮血瞬間洶湧而出,如斷線的玉珠般浸透他的錦袍,將靈舟座椅染得通紅。

刀身徹底拔出的瞬間,宮本良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捂住脖頸的傷口,可湧出的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雙手。

他身體緩緩倒在後排座椅上,眼中閃過一絲哀求,淚水混合著血水滑落,一隻手無力地朝著陳默伸去,似在祈求寬恕。

陳默卻視若無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玄鐵榔頭——這是他從修士家中順手拿來的法器,雖無靈力加持,卻足夠堅硬。他舉起榔頭,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宮本良的頭顱上。

“砰!”“砰!”“砰!”

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悶響,鮮血與腦漿飛濺,濺在靈舟的晶窗上,模糊了窗外的靈植景色。

宮本良的頭顱漸漸凹陷,血肉模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陳默喘著粗氣,抬手擦去臉上的血漬,眼中依舊是一片冰封的冷寂。他換回自己的粗布衣衫,貼上一枚斂息符,重新戴上遮麵靈巾,推開靈舟艙門,身影迅速消失在巷尾的靈霧中——他沒有帶走那柄從護衛修士身上繳獲的破靈弩。

靈舟儲物艙內,被鎖靈鏈困住的護衛修士早已嚇得渾身冷汗,聽見外麵沒了動靜,便用身體撞擊艙壁求救。

很快,一名路過的散修察覺到異常,探頭看向靈舟內,當看到滿艙的鮮血與宮本良的屍體時,頓時驚撥出聲:“殺人了!鎮魔司修士遇害了!”

鎮魔司修士很快趕到現場,護衛修士作為唯一的目擊者,顫抖著指認凶手就是陳默。

蘇凝霜當即決定申請發布仙門通緝令——她身著淡紫法袍,童顏上滿是凝重,胸前飽滿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手中快速書寫著通緝文書,靈力注入間,文書上浮現出陳默的畫像與靈力特征。

午後,印有陳默畫像的靈紋告示張貼在霧隱鎮的各個角落,傳訊玉符也在仙門中流轉,呼籲修士們一旦發現陳默的蹤跡,立刻傳訊鎮魔司。

得知宮本良的死訊,魏淵嚇得渾身發軟,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清晰地感覺到,死亡的陰影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卻無能為力。

直到通緝令發布,他才稍稍鬆了口氣,心中暗道:有了全城搜捕,陳默想殺自己,難如登天。

他決定暫時住在檢法司的辦公洞府——既能借“勤勉辦公”的姿態穩固形象,又能藉助檢法司的防禦陣法自保。

他不敢向鎮魔司尋求貼身護衛,隻因兒子魏騰欺淩女修致死的醜聞尚未平息,一旦聲張,定會被對手抓住把柄,影響自己的仙門仕途。

“兒子已死,若連官位與聲譽都保不住,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魏淵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靈植道,眼中滿是偏執。

鎮魔司的辦公洞府內,靈晶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映照得室內靈氣氤氳。

蘇凝霜坐在沈夜懷中,秀眉緊蹙,童顏上滿是擔憂:“你說,陳默會不會放棄殺魏淵,直接逃走?”

若陳默真的遁走,鎮魔司定會淪為仙門笑柄——連一個散修都抓不住,如何向修士們交代?

沈夜摟著她的纖腰,指尖輕輕劃過她光滑的脊背,語氣篤定:“不會。他刻意將魏淵留到最後,就是想通過斬殺魏騰、鐘明圭、宮本良,一步步瓦解魏淵的心理防線,讓他在恐懼中煎熬,最後再親手了結他。”

他頓了頓,繼續分析:“魏淵纔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若陳默想逃,當初便會直接對魏淵動手。他不僅不會逃,或許殺了魏淵後,還會主動現身。”

“主動現身?”蘇凝霜瞪大雙眼,童顏上滿是詫異,“他已是背負三條人命的凶徒,怎會心甘情願束手就擒?”

“因為他骨子裡仍是良善之人。”沈夜低頭,鼻尖蹭過蘇凝霜的頸窩,氣息溫熱:

“若他真想逃,為何不殺了宮本良的護衛?留著活口,便是他不想濫殺無辜的證明——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隻在乎能否為女兒複仇。”

“那我們就放任他殺了魏淵,再等他自首?”蘇凝霜幽幽歎氣,心中五味雜陳——將陳默逼到這般地步的,正是仙門中的蛀蟲。

“當然不。”沈夜輕笑,語氣帶著幾分算計,“若他自首,我們哪來的功勞?而且我的推測未必全對,萬一他殺了魏淵後遁走,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凝霜仰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那你想怎麼做?”

沈夜低頭,在她嬌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聲音低沉而清晰:“我已讓李山安排人手,暗中盯著魏淵。隻要魏淵一死,陳默的蹤跡定會暴露,到時候我們立刻圍捕,‘失手’將他擊殺——有靈晶盤中的監控畫麵作為證據,無需他的口供,功勞便能穩穩到手。”

“你要殺了他?”蘇凝霜渾身一僵,滿臉不可置信。

“他殺了三名仙門官員,本就難逃一死。”沈夜語氣平靜,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若留他活著,他在公審時說出複仇的緣由,定會引發修士對鎮魔司的質疑。我縱容他複仇,他用性命換我立功,這很公平。”

在他眼中,這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即便陳默從未知曉。

蘇凝霜沉默良久,不安地在他懷中扭動了一下身體,幽幽道:“有時候真覺得,你比陳默更像‘惡人’。”

“在陳默眼裡,我或許是幫他複仇的‘好人’。”沈夜輕笑,轉移話題,指尖劃過她的唇瓣,“對了,把周虎和張清調進鎮魔司的事,有訊息了嗎?”

“我明天再催催林總巡。”蘇凝霜輕聲應道。

“那現在,先幫我‘鬆鬆勁’吧。”沈夜低頭,吻上她的唇,靈舟外,鎮魔司的修士們還在通宵巡邏搜尋陳默,而洞府內,卻滿是曖昧的氣息。

次日清晨,霧隱鎮籠罩在淡淡的靈霧中,檢法司的辦公洞府外,隻有少數值班修士往來。

魏淵從昨夜便守在這裡,此刻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門口的車流,眼中滿是譏諷:“陳默,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他未曾察覺,檢法司門口多了許多陌生修士——這些都是李山安排的人手,十人一組,每半天輪換一次,手中握著魏淵與陳默的畫像,隱匿在靈植叢中,密切關注著進出的每一個人。

不遠處的靈舟內,陳默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重金租下這艘白色靈舟,從殺了宮本良後,便一直躲在舟中,靠著儲物袋中的辟穀丹度日,隻有必要時才會去公廁,每兩小時便換一次停泊位置,用斂息陣隱藏氣息。

“必須儘快殺了魏淵,否則等鎮魔司的搜捕網收緊,就再也沒機會了。”陳默眼中閃過一絲急切,指尖緊緊攥著淬靈短刃。

時至中午,魏淵正在洞府內翻看卷宗,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一名同事探頭進來,笑著說道:“魏檢法使,您昨晚一直在加班,不如一起去吃個飯?”

魏淵摸了摸肚子,確實有些饑餓——早飯尚未進食。

他心中盤算:有同事陪同,陳默即便出現,也未必敢動手。

而且他篤定,陳默的武器不過是短刃之類的冷兵器,自己這邊七人,定能壓製對方。

“好啊,地方遠嗎?我稍後還要處理公務。”

“就在檢法司對麵的靈膳坊。”同事笑道。

出門時,魏淵發現外麵還有五名檢察官,便笑著說道:“今日我請客。”

“哪能讓您破費,我們早就說好了,要請您吃飯,感謝您為仙門操勞。”眾人紛紛附和,簇擁著魏淵向門外走去。

靈植叢中的修士們見狀,立刻打起精神,暗中傳訊給李山。

街邊的白色靈舟內,陳默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被眾人簇擁的魏淵,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推開艙門,大步向魏淵走去,口中厲聲喝道:“魏淵!”

魏淵下意識抬頭,看到馬路對麵的陳默,心中先是一陣慌亂,隨即鎮定下來——七對一,優勢在自己!

他挺直腰板,冷眼看著陳默,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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