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被親孃嫌,十八個乾孃寵翻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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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侯夫人話音剛落,庭院內便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她言語中的強硬所震懾,一時間竟無人敢出聲。
長恩伯和太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崔司禮看著太傅和長恩伯眾人鐵青的臉,又看了一眼一直在拉他袖子的沈寶珠,心中焦急萬分。
他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威遠侯夫人的手臂。
“母親!”
崔司禮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
“您彆再胡鬨了,好嗎?”
“這是太傅這是當朝尚書大人!”
威遠侯府就算是百年勳爵人家,對上這倆也不成啊!
威遠侯夫人蹙起眉,冷冷看他。
崔司禮見母親不為所動,心中的焦急更甚。
他看了一眼麵色慘白、淚流滿麵的沈寶珠,硬著頭皮繼續勸說。
“長恩伯怎麼會是我們的仇人呢?我們兩家即將結為姻親,寶珠妹妹很快就要與我定親了”
“您現在這樣做,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我們兩家的笑話嗎?是想讓兒子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嗎”
“啪!”
威遠侯夫人直接抽了崔司禮一巴掌!
崔司禮愣在當場!
“定親?”
威遠侯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司禮。”
“隻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們崔家和沈家,就絕無結親的可能!”
她頓了頓,“沈寶珠定然是知道阿憶被囚禁的,她居然不管阿憶!可見品行惡劣!”
“你要是還想認我這個娘”
“你和她,沈寶珠,從此恩斷義絕!”
“我們兩家,必成仇人!”
“轟——”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庭院中炸響!
所有人都被威遠侯夫人的狠厲驚得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完了!
這是在場所有賓客心**同浮現出的念頭。
本以為崔司禮和沈寶珠的親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是京中人人稱羨的一段佳話。威遠侯府的世子,配上長恩伯府的嫡女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本該是強強聯合
可誰能想到,就因為一個乾女兒威遠侯夫人竟然當眾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她不僅親手撕毀了這門親事,更直接宣告兩家從此為敵
這這簡直是瘋了!
太傅站在一旁,臉上的肌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抽動。
他原本隻是因為威遠侯夫人放肆而生氣。
但現在,他心中更多的是震驚!
這個沈憶,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
一個乾女兒
竟然能讓精明乾練、從不做虧本買賣的威遠侯夫人,做到如此地步?
不惜與姻親反目成仇
甚至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婚事和名聲,也要拚儘全力地去維護她?!
太傅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個自始至終都站得筆直的少女。
他深刻的意識到,他們所有人都小看了這個從鄉野裡回來的殺豬女。
一時間,連太傅這樣久經風浪的人,竟然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需要時間,需要重新評估眼前的局勢。
以及沈憶這個人的價值!
而沈寶珠,在聽到威遠侯夫人那句“恩斷義絕”之後,再也承受不住這打擊!
她眼前一黑,耳邊嗡嗡作響,所有人的麵孔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夢寐以求的婚事,她未來一生的榮華富貴打破了
“不”
她身體一軟,向後倒去
“小姐!”
身旁的丫鬟發出一聲驚呼,連忙伸手扶住她。
可沈寶珠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庭院裡頓時亂作一團。
伯夫人尖叫著撲了過去,抱著不省人事的女兒大哭起來。
長恩伯也徹底懵了。
他看著暈過去的女兒,又看著一臉怒火的威遠侯夫人,憤怒湧上心頭!
“崔夫人!”
沈九重也終於爆發了,他指著威遠侯夫人。
“你你欺人太甚!你這是何意?!”
伯夫人也抬起頭,通紅的眼睛裡滿是怨毒。
“我們寶珠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毀了她的名聲,毀了她的親事!你這個毒婦!”
威遠侯夫人看著他們,臉上冇有絲毫動容,反而冷笑一聲。
“我欺人太甚?我毒婦?”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氣勢比長恩伯更盛。
“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們夫妻倆,是怎麼對待阿憶的?她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卻為了給沈寶珠鋪路,要把她推進什麼樣的火坑裡去?”
“你們把她當成什麼了?一件可以隨意買賣的貨物嗎?一個可以用來換取利益的工具嗎?”
“現在,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你們就受不了了?你們逼迫自己親生女兒的時候,怎麼冇想過她受不受得了?!”
“你們全家都不是好東西!我呸!”
原來如此,這裡麵還有這樣的內情。
長恩伯被罵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想反駁,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威遠侯夫人說的,全都是事實。
眼見硬的不行,伯夫人立刻轉變了策略。
她放下懷裡的女兒,掙紮著站起來。
“夫人,您誤會了,您真的誤會了啊!”
她上前幾步,試圖去拉威遠侯夫人的手,卻被對方冷冷地避開。
“我們我們也是為了阿憶好啊。那門親事,對方家世顯赫,她嫁過去就是享福的”
“冇有夫君礙著榮華富貴一輩子就是結個冥婚背些罵名~”
“住口!”
威遠侯夫人厲聲喝斷了她的話。
“那樣的人家,也配叫家世顯赫?!”
“那樣的人也配娶我的女兒?!”
“你們是瞎了眼,還是黑了心!”
“你怎麼不嫁!你個賤婦!!”
伯夫人被她吼得一個哆嗦,後麵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她看著威遠侯夫人油鹽不進的樣子,知道求情無望,隻好轉向一旁的太傅,哭著哀求道。
“您快說句話啊!您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和我家寶珠的親事冇了嗎”
太傅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威遠侯夫人,語氣緩和了一些。
“夫人,此事或許是個誤會”
然而,威遠侯夫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太傅大人,不必多言。”
她直接打斷了太傅的話,“我的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這筆賬,我記下了。至於婚事,休要再提!”
說完,她不再理會眾人,轉身走到沈憶身邊,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
“咱們走,不墨跡了。”
長恩伯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不行!她是我的女兒,你不能帶走她!”
開什麼玩笑,把沈憶帶走,那他長恩伯府的臉麵還要不要了?他怎麼跟外麵的人交代?
“不讓我帶走?”
威遠侯夫人冷笑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瘋狂的決絕。
“好啊!那你們今天就看著我死在這裡!”
她猛地鬆開沈憶,轉身就朝著庭院裡那根最粗的廊柱衝了過去。
“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這兒!我倒要看看,明天整個京城會怎麼傳!”
“就說你們長恩伯府和太傅府,是如何逼死我威遠侯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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