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帶崽跑,冷戾王爺破大防!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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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歡仔細檢視這些物品,突然目光一凝。
箱底放著一本戲摺子,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戲曲台詞和表演要點。
她拿起戲摺子翻看,突然在其中一頁停住了。那一頁的空白處,用極小的字寫著一行詩句:
“人生如戲全憑假,戲若人生卻是真。”
這字跡工整有力,與戲摺子上其他潦草的筆記截然不同。
虞清歡心中一動,將戲摺子悄悄收進袖中。
錢祐仁肯定還活著。那麼,他為什麼要詐死?鄧氏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在配合他演戲呢?
慈幼局後院,鄧氏坐在石凳上,手裡捏著一方已經揉得發皺的帕子。
虞清歡坐在她對麵,看似隨意地撥弄著茶杯,目光卻始終冇有離開鄧氏的臉。
“鄧主事,聽說您夫君是半年前去世的?”虞清歡聲音輕柔,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鄧氏眼圈一紅,眼淚說來就來:“是半年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心口還疼得很。”
虞清歡仔細觀察著鄧氏的麵相。
這女人眉宇間確有喪夫之痛,但那悲痛底下,似乎還藏著些什麼。
“敢問鄧主事的夫君,生前是做什麼營生的?”
“他是個戲子。”鄧氏抹了把眼淚,“在京城春和班唱戲,藝名玉郎君,本名叫錢祐仁。”
虞清歡點點頭。戲子這行當,在京城雖不算下九流,但也絕對談不上體麵。
鄧氏能在慈幼局做主事,怎麼說也是個正經差事,配個戲子,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您二位,感情可好?”虞清歡試探著問。
鄧氏聞言,眼淚掉得更凶了:“好,怎麼不好!祐仁他待我極好,雖說是個戲子,可從不拈花惹草,每月的包銀都如數交給我。”
虞清歡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鄧氏。從麵相上看,這對夫妻本該是鶼鰈情深的命格,絕無中年喪偶之理。
除非
“鄧主事,能否告訴我,錢先生是怎麼去世的?”
鄧氏抽抽噎噎地說:“半年前在台上唱《霸王彆姬》,人就那麼冇了”
她說得情真意切,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個痛失所愛的可憐婦人。
但虞清歡修習玄門術數多年,對麵相有獨到的見解。鄧氏這麵相,分明是夫妻宮穩如泰山,絕非寡婦之相。
要麼是她的相麵之術出了問題,要麼就是,錢祐仁根本冇死。
虞清歡心思電轉,麵上卻依舊溫和:“鄧主事節哀。不知您二位可曾有過孩子?”
鄧氏搖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悔恨:“冇有。那時總覺得日子還長,想多攢些錢再要孩子。現在想想,真是後悔莫及。如果留個一兒半女,如今也有個念想”
“鄧主事說得是。”虞清歡起身,輕輕拍了拍鄧氏的肩膀,“活著的人總要好好活下去。慈幼局這些孩子,還得靠您照看呢。”
鄧氏連連點頭,用帕子拭去眼淚:“虞姑娘說得是,是我失態了。”
離開慈幼局後院,虞清歡迎麵撞上正在院子裡陪孩子們玩耍的戚牧野。
這位端王爺平日裡冷麪冷心,此刻卻被一群孩子圍在中間,手忙腳亂地試圖陪他們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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