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隻想考公建設家鄉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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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原來景家是破落戶啊。
他們也知道那是個火炕，卻還要把我推進去！
林楓罵完，抱著胳膊盯著我冷笑：
“林省，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不要以為你能參加考試，就一定能考上。”
“海市優秀的人太多了，你這種鄉巴佬連屁都算不上。”
“我不管，林省，你必須去聯姻，明天，不現在就給你送到景家！”
10
林楓叫罵著上來就要拽我胳膊。
我剛想還手。
【叮鈴鈴！】
林父的手機手機響了。
他一看螢幕，立刻換上諂媚的表情：
“是堂妹！”
林母立刻興奮道：
“是不是堂妹知道柔柔跳舞比賽獲獎了？！”
“特意打電話過來祝賀的？！”
林楓抓著林柔柔的手激動道：
“一定是！”
說著，他得意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
“不像有些上不得檯麵的鄉毋寧，隻會死讀書，人情世故一概不懂！”
林柔柔麵上得意，卻裝出一副謙虛的模樣：
“哎呀，冇有了，我這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比賽。”
“哪裡值得姑姑這麼興師動眾的。”
我吃著飯菜，心裡翻了個白眼。
一個學校舉辦的跳舞比賽，林家還是讚助商，林柔柔這要是不拿獎，就奇了怪了。
林母開心讓林父打開擴音。
林父聲音恭敬諂媚：
“喂，堂妹！您有什麼指示？”
林柔柔也是甜得發膩的聲音：
“姑姑好，謝謝姑姑一直關心著我。”
“明天，我和爸爸去拜訪姑姑，多謝姑姑一直以來對我的關心愛護。”
電話那頭，姑姑沉默了良久。
而後，聲音清晰冷靜：
“你哪位？”
林柔柔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發青，但她卻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滿。
姑姑繼續問:
“林省在家嗎？”
餐桌頓時安靜了，隻剩下我碗筷碰撞的聲音。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我。
林柔柔狠毒的眼神，更是死死盯著我。
恨不得把我燒出來個洞。
林父連忙回覆：
“在在在！”
姑姑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出來：
“成績出來了，她筆試過了。”
“第一名，比第二名高出了十多分。”
“她很優秀，我期待她麵試的表現。”
姑姑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我手機也收到了成績簡訊。
筆試第一。
入圍麵試。
餐廳裡徹底一片死寂。
連呼吸聲都停頓了。
林柔柔不可置信看著我，要是眼神能殺人，大概我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林楓最先反應過來，嗤笑一聲：
“切，過了筆試又怎樣？”
“考上也就是個破公務員，能有什麼出息……”
【啪！】
他話冇說完，被林父一巴掌打斷。
林楓委屈的捂著臉：
“爸！”
林父卻冇搭理他，而是看著我手機上的成績和報考部門名稱，眼睛發亮。
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讚歎：
“你，你報的是這個部門？”
“這可是萬裡挑一的好單位！”
“實權極大的經濟部門！”
“省省，你真有本事！”
“真給爸爸長臉！”
他臉上的怒容全變成了驚喜。
一改之前對我的不屑，他對著林楓和林柔柔說：
“看看你們姐姐！多學著點！”
“真是太優秀了，不愧是我的親女兒！”
他的話，讓林柔柔瞬間青了臉色。
這次是真的紅了眼眸。
但她強忍著淚意，笑著乖巧應答：
“好的爸爸，我和弟弟會好好和姐姐學習的。”
“姐姐真厲害！”
但我看見，她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攥著，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
11
畢業典禮那天，校園裡很熱鬨。
家長捧著花，學生穿著學位服拍照。
我一個人站在角落，很平靜。
手機震動。
林柔柔發了朋友圈。
九宮格照片，她穿著浮誇的學位服，被林父林母還有林楓簇擁在中間，笑靨如花。
配文：
【畢業快樂！感謝爸爸媽媽弟弟的愛，永遠愛你們！[愛心]】
想起今天早上，林父一臉惋惜，今天公司有事，不能參加我的畢業典禮了。
林母更是直接表示:
“小省，你一向獨立慣了。”
“柔柔更需要我，她從小到大的畢業典我都參加了。”
“這次我如果不去的話，她會難過的。”
我無所謂的表示理解。
人心都是偏的。
就像，比起和我一起長大的孤兒院，她這個生物學上的母親，也不重要。
緊接著，林楓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林省，看到我姐朋友圈冇？”
“嘖嘖，真可憐啊！”
“你那邊怎麼這麼安靜？冇人給你慶祝吧？”
“我告訴你，彆以為自己過了公考筆試就了不起了，爸媽最愛的隻有我姐！”
“哦對了，忘了你跟孤兒院親，不過，他們買得起車票來看你嗎？哈哈哈！”
我直接掛了電話。
遠處，院長媽媽帶著十幾個院裡的孩子，穿著洗得發白但乾淨整潔的衣服，正焦急地張望。
看到我，他們眼睛一亮，用力揮手。
我快步走過去。
“省省姐姐！畢業快樂！”
孩子們舉著用彩紙歪歪扭扭做的花束，爭先恐後塞給我。
院長媽媽眼眶微紅，拉住我的手：
“好孩子，恭喜畢業！”
“我們，我們冇給你丟人吧？”
我緊緊抱住她：
“怎麼會！謝謝你們能來！”
“有你們這些家人陪著，我的畢業才圓滿！”
我看著這些熟悉的小臉：
“大家怎麼樣？還習慣嗎？”
一個稍大的孩子興奮地說：
“夠了夠了！”
“省省姐，我們第一次坐飛機！天上看雲彩可漂亮了！”
院長媽媽抹了下眼角：
“你這孩子，自己兼職賺的錢不容易，總往院裡打。”
“這些孩子能繼續讀書，能來海市參觀，多虧了你！”
我摸著弟弟妹妹們的小腦袋：
“院長媽媽，這是我該做的。”
“以後我會賺更多，讓所有弟弟妹妹都能安心上學。”
我們合影。
我穿著學位服，被孩子們和院長媽媽緊緊圍著，笑容真摯。
這溫馨的一幕，被路過的校友拍了下來。
我自豪的告訴大家，這是陪伴我的家人。
是優秀無私，是撫育我們這群孤兒長大的院長媽媽。
也是我最愛最愛的家人。
林家的客廳裡，氣氛詭異。
林柔柔眼睛紅腫，拉著林楓在沙發上低聲說話：
“要是姐姐真考上了，爸媽眼裡以後還有我們嗎？”
“公司，說不定都會給她……”
林楓臉色大變：
“她敢！一個養女！”
林柔柔眼淚掉下來：
“爸媽最近總誇她，小弟，我害怕……”
“畢竟，她纔是和爸媽有血緣關係的親女兒。”
“若是，若是爸媽不喜歡我了，我該怎麼辦啊？”
林楓冷哼一聲，咬牙切齒：
“放心姐，林省她考不上！”
12
過了兩天，林柔柔對林父林母說，她想和我一起去畢業旅行。
說著，她親昵的摟著我：
“姐姐，咱們一起去國外滑雪好不好？！”
“你這段時間辛苦了，先放鬆一下，等你麵試前，咱們再回來。”
“我們穿姐妹裝，一定很好看。”
林母也笑著答應：
“好，媽媽等下帶你們一起去逛街！”
我可不想和林柔柔出去旅行。
當初筆試的時候，都能害我遲到。
要不是姑姑出現幫忙，我肯定錯過考試。
現在去了國外，一個飛機晚點，我困在國外，那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用力掙開她的胳膊，我聲音平靜：
“不了！”
“我還想多複習一下。”
林柔柔還不死心：
“姐姐，你冇聽人家說，麵試前就要多放鬆，才能發揮更好！”
林楓也上來一起勸:
“對啊！”
“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
“我姐邀請你，彆給臉不要臉啊！”
“畢竟，你這種鄉下人還冇滑過雪吧！”
我眼神鄙視。
滑雪而已？
誰冇玩過！
孤兒院在北方，一到冬天，我們經常滑雪。
國外的雪和國內的有啥區彆。
不還是白色的雪。
咋滴，國外的月亮比國內要亮？
哼！
我們祖國地大物博，大好河山最美麗。
這種崇洋媚外的思想要不得。
我看著林父：
“姑姑說讓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她。”
林父驚喜道：
“真的嗎？”
“你姑姑居然和你私下有聯絡？！”
我點點頭。
於是，林父大手一揮：
“小省在家好好複習。”
“誰都不要打擾她！”
說完，他看了眼林柔柔：
“小柔，我們一起陪你好吧！”
林柔柔眼神不甘，但隻能勉強笑道：
“謝謝爸爸媽媽！”
“姐姐，我們給你帶禮物！”
我心中鬆了口氣。
他們走了。
林楓卻冇跟著一起去。
看到我，他不懷好意笑道：
“林省，爸爸說讓我多和你學習。”
“既然如此，我直接留下來，近距離【觀摩】你怎麼學習的。”
“如果整個林家隻剩下我們倆，你期待接下來的日子嗎？”
果不其然，林楓開始作妖。
他每天帶一群狐朋狗友回家，音響開到最大，在客廳鬼哭狼嚎，打球，摔東西。
我戴著降噪耳機，平靜的刷我的麵試真題。
當初，孤兒院晚上熄燈後，我在走廊借光看書練就的專注力，這點噪音，小兒科。
他見我冇反應，變本加厲，故意在我門口拍球，踹門。
我依舊不理。
林楓隻敢讓人弄點動靜擾亂我，但我現在得了姑姑的青睞。
他冇那個膽量做出格的事騷擾我。
我在林家該吃吃該喝喝，有保姆管家一群人照顧著，麵試準備有條不紊的進行。
玩鬨了半個月，林楓先熬不住，消停了。
我以為林楓也就到此為止了。
直到麵試當天早上。
我收拾妥當，準備出門。
擰動門把手——紋絲不動。
門從外麵被反鎖了。
林楓得意洋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林省！彆白費力氣了！老老實實在裡麵待著吧！”
“就你這樣的人，還想麵試？做夢！”
“你這輩子就隻配待在陰溝裡！”
說完，外麵傳來他吹著口哨離開的腳步聲。
13
我站在門後，臉上冇什麼表情。
連大喊大叫都冇有。
人要是在一個坑裡連續掉兩次，那就是蠢了。
有了上次筆試的教訓，我早就料到他會來這招。
想過要不要提前住酒店？
但很快被我自己否決了。
以林楓的瘋勁，他要是在酒店樓下鬨，防不勝防。
不如將計就計。
我走到衣櫃前，拿出提前藏好的一把電鋸。
按下開關。
【嗡——滋滋滋——！】
刺耳的噪音響起，火星四濺。
厚重的實木門鎖連同周圍一塊木頭，被乾脆利落地鋸開。
【哐當。】
鎖頭掉在地上。
我推開搖搖欲墜的房門，走了出來。
同時，把剛纔錄下的林楓那段話，直接發到了微信群，並了林父林母。
然後，我拍拍身上的木屑，淡定地出門，坐上姑姑提前幫我準備好的車，前往麵試考場。
毫無懸念。
筆試第一，麵試第一。
總分第一。
我成功上岸。
錄取通知下來的那天，我爸激動得在書房來回踱步：
“好！好！我的女兒，就是厲害！”
“辦宴！必須大辦！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林建國的親生女兒！”
我媽皺著眉：
“這……柔柔那邊怎麼交代？她最近情緒剛好了點……”
“交代什麼！”
我爸不耐煩打斷她:
“她一個假……”
“她能和省省比嗎？”
“省省考上的這是什麼單位？說出去我臉上多有光！”
“這麼多年，我們在林柔柔身上砸了多少錢和資源，結果呢？！”
“大學是我們捐錢才能上，畢業還要咱們安排進家族公司。”
“果然，鄉下人的下賤血統，就算花再多的錢，也培養不出來真正的上流社會。”
“她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聽話乖巧，將來可以用於聯姻。”
林楓跳起來替林柔柔抱不平：
“爸！你瘋了！林省就是個心機婊！柔姐姐纔是……”
【啪！】
在林母的驚呼中，林父反手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林楓臉上。
力道之大，讓他踉蹌了一下。
林父臉色鐵青:
“混賬東西！你還有臉說！”
“鎖門的事我還冇跟你算賬！”
“從今天起，你的卡全部停掉！零花錢一分冇有！”
林楓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林父。
書房裡的話透過緊閉的房門傳了出來。
林柔柔站在角落，低著頭，手指死死掐進掌心，眼眸猩紅，好似要滴出血。
她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看著我:
“你滿意了？”
“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搶走爸媽，搶走我的身份，屬於我的一切嗎？”
我無語翻了個白眼:
“關我屁事？！”
“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是你親生父母偷走了我的人生換來的。”
“再說了，我對林家父母虛假的親情根本冇有興趣。”
從小的經曆。
孤兒院媽媽無私的愛。
祖國和社會上愛心人士的幫助。
讓我深切的感受到什麼是健康的愛。
我真的不在意林家父母的愛，因為那一文不值。
14
政審階段。
工作人員上門調查，一切順利。
幾天後，我卻接到通知：
政審暫未通過。
原因——身份存疑，涉嫌隱瞞真實背景，可能存在道德風險。
接到訊息的那刻，我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思索中，就聽到林楓的冷嘲熱諷:
“哎呀，有人裝逼失敗了喲！”
“要我說，肯定是你人品太差被他們慧眼識珠發現了，不要你了。”
“哈哈哈，癩蛤蟆終究是癩蛤蟆，穿上衣服也不會變成人。”
林母勸解:
“是不是弄錯了？要不然咱們打聽一下？”
林父大失所望埋怨我:
“打聽什麼？！”
“那可是國家機關，人家都是保密的。”
“要我說，一定是你情商太低，得罪了彆人，不然，怎麼會被刷下來。”
“真丟人，害我白高興了！哼！”
林父甩袖離開，彷彿前幾日那個對我噓寒問暖的人並不是他。
冷靜片刻，我立刻提起複議。
負責複議的工作人員起初語焉不詳。
最後還是本家的姑姑出麵，詢問情況。
真相大白。
是有人匿名舉報。
聲稱我:
“來曆不明，養女身份是林家出於同情編造的，真實身份低賤，品行不端，企圖混入公職人員隊伍”。
複議辦公室裡，我當著稽覈人員的麵，打開檔案夾，將材料一份份攤開。
dna親緣鑒定報告。
當年警方的調查報告。
孤兒院的收養證明和完整成長記錄。
我的學籍檔案，成績單，獲獎證書。
以及林父當初為了林柔柔和家族名聲，讓我親女當養女的錄音。
我聲音清晰冷靜:
“這是我的全部證明材料。”
“我的血緣來自林家，但我的成長和品性，由孤兒院和國家培養。”
“林家給我養女身份，是出於他們家庭內部的考量，我予以尊重，但從未以此牟利，所有報考資訊真實無誤。”
“林柔柔，即舉報人，與我存在直接利益衝突，她的舉報內容，純屬捏造。”
證據鏈完整，邏輯清晰。
稽覈人員仔細翻閱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有個小姐姐心疼的拍拍我的肩膀:
“小妹妹，你的經曆不是你的錯。”
“在這種境況下，你還能保持本心，努力學習，令人佩服。”
“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我笑著謝過她。
經過上級研究，最終裁定：
我的政審冇有任何問題。
程式走完，公示期過。
我，林省，正式入職。
15
得知我成功上岸的訊息。
林父高興瘋了。
他包下海市最豪華的酒店宴會廳，舉辦了盛大的認親暨慶功宴。
賓客雲集，鎂光燈閃爍。
我爸站在台上，滿麵紅光，拿著話筒，唾沫橫飛：
“小女林省，不才，也就是隨便考考，拿了個筆試麵試第一！”
“哈哈哈，為我們林家爭光了！”
“今天，我也要正式宣佈，林省，是我林建國的親生女兒！以後還望各位多多關照！”
他示意我上台。
我穿著簡單的職業套裝，走上台，接過話筒。
台下，林父林母一臉期待，等著我發表【感人肺腑】的認親感言。
記者們的鏡頭對準了我。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全場，平靜開口：
“感謝各位今天到來。”
“我報名並即將參加組織選拔的‘貧困地區對口幫扶’項目。”
“下週，我將前往山河四省的一個鄉鎮，也是我自小生活的地方，進行為期兩年的基層服務工作。”
台下瞬間嘩然！
林父臉上的笑容僵住。
林母目瞪口呆。
林楓一副你瘋了的表情。
林柔柔則是在最初的錯愕後，眼底閃過一絲竊喜和譏諷。
有記者立刻追問：
“林小姐，您剛剛考上令人羨慕的崗位，為什麼選擇立刻去艱苦的基層？是因為林家的安排嗎？”
我對著鏡頭，聲音堅定，:
“不，這是我個人的選擇。”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是孤兒院所有老師們的栽培，是國家的補助，是無數善良的普通人，是基層工作人員的默默付出，才讓我活下來，並有機會讀書上學。”
我頓了頓，感覺喉嚨有些哽，但目光更亮：
“我努力學習，考上公務員，從來不是為了端上一個鐵飯碗，更不是為了所謂的豪門榮耀。”
“我的目標一直很明確——用我所能，回報社會，回報這片養育了我的土地。”
“我想將海市先進的經濟技術經驗帶，帶去最需要我的地方，為和我曾經一樣的孩子，鋪一段能看得見光的路。”
現場安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很多賓客動容地點頭。
記者們瘋狂記錄拍照。
林父站在我旁邊，臉一陣紅一陣白，徹底懵了。
第二天，本地媒體頭版報道：
《真千金棄豪門繁華，擇基層沃土》
《考公女孩的初心：從孤兒院到公務員，她選擇回去》
報道詳細講述了林家真假千金的事，以及我選擇幫扶貧困地區的初衷。
網友的力量是無窮的。
他們很快扒出林柔柔匿名舉報我的事，怒斥其又毒又蠢。
緊接著，更有人爆出林柔柔高中時期校園霸淩同學、逼人轉學的黑曆史。
輿論嘩然。
林氏企業的股價受到影響。
林父勃然大怒。
他覺得自己成了全城的笑柄，更心疼他的錢。
當著全家人的麵，對林柔柔怒吼:
“滾！你給我滾出林家！我冇你這種丟人現眼的女兒！”
林柔柔哭得撕心裂肺，求林母，求林楓。
林母心軟，想求情，被我爸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林楓想說什麼：
“爸……”
“還有你！”
林父指著他: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再廢話一起滾！”
林柔柔最終被趕出了林家，除了一點現金，什麼也冇得到。
林楓恨毒了我:
“趕走我姐，你滿意了？”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滿意什麼？”
“林柔柔是你爸趕走的，又不是我。”
關我什麼事？！
不過後來聽說，林楓和林母給林柔柔找了住的地方，養在了外麵。
我無所謂聳肩，我已經成功上岸了，和我沒關係了。
出發去鄉鎮報道那天，我收拾好簡單的行李。
林母站在我房門口，眼圈有點紅：
“省省……那邊條件苦，你……要不媽媽送你去吧？”
“不用了。”
我拉上行李箱拉鍊:
“那裡……是我來的地方。”
我拖著箱子下樓。
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公務車。
車窗降下，露出本家姑姑冷靜的臉。
“上車。”
林父林母看到姑姑，嚇了一跳，趕緊湊上來想套近乎。
姑姑根本冇看他們，直接對我爸說：
“林建國，本家那邊讓我通知你，會派人接手海市分公司的管理，你，配合工作。”
我爸臉色瞬間慘白：
“堂妹！這……這是什麼意思？”
姑姑語氣冇有任何波瀾:
“本家的意思是，你們的能力和品行，不足以獨立掌控分公司，好好反省吧。”
她示意我上車。
卻被林父攔下:
“小省，你快幫我說說話。”
“爸爸為了你，都把柔柔趕走了。”
“我們畢竟是你親生父母。”
我回過頭，輕笑:
“？”
“把我當養女的親生父母？”
“還是不顧我意願強迫我聯姻的親生父母？”
“你趕走林柔柔是因為她讓你有經濟損失了，不是因為我！”
“我回來後，可叫過一次你們爸媽？”
“謝謝你們給了我生命，本家那邊本打算讓你們徹底退出分公司的。”
“是我拜托了姑姑，給你們保留了全額股份和部分管理權。”
“所以，我們兩清了。”
……
車子平穩駛離林家彆墅，將那片浮華和混亂甩在身後。
車內很安靜。
過了一會兒，姑姑開口，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有力：
“林省，你記住。”
“我們女性，生來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於群峰之巔俯視平庸的溝壑。”
“我生來就是人傑而非草芥，我站在偉人之肩藐視卑微的懦夫。”
她轉過頭，目光銳利而深沉地看著我：
“腳下的路自己選，頭上的天自己撐，你選的路，很好。”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山河遼闊，前程似錦。
我的路，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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