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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X殺手X探案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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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海城莊園被一片美麗的自然景觀包圍。

這棟建築雄偉壯觀,風格也分出兩種,一種是日式傳統建築,另一種則是西洋新式建築。

夏目香音在書信中提過一次,她當時還不怎麼在意,直到現在親眼目睹。

不得不承認,川島確實很有錢。

而且他現在熱衷於政治,成為了貴族院議員,實力相當雄厚,地位更是不可小覷。

因為有顯赫的門第和權勢,所以夏目香音留下的遺書中,讓她不要追究。

這怎麼可能?

夏目璃奈安置好姐姐的後事,第二天就去了海城莊園。

然後就趕上了一場盛大的義賣。

據說這次的義賣是川島真琴親自操辦,晚上還有一個舞台劇表演,不過璃奈一上午的時間都被安排整理禮堂需要的道具,直到下午纔有機會在花園裡休息。

折騰了半天,她根本沒能看見川島真琴,甚至不能靠近莊園。

倒是有個叫高瀨的管家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夫人,這幾日出門度假,起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夏目璃奈將發色染了回去,一身粉色的長裙搭配著白色襯衫,確實顯出了幾分溫和的氣場。

不過,她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神態泰然自若,這不知怎的讓高瀨有些惱火。

“夫人,隻是和自己的妹妹出遊嗎?”

“難道還會有彆人?”璃奈的語氣儘量客氣了一些,可她確實討厭這隻跟屁蟲,無論走到哪,五米之內,肯定能看到他的身影。

這很影響她的調查。

姐姐留下的那張照片,雖然隻留下一角,但她還是發現了酒杯上麵的倒影,那是川島家族特有的標誌。

一隻白鶴在紫荊花纏繞的圓環中振翅高飛。

高瀨目光裡帶著狡黠的神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來夫人還在生氣,不過那件事,確實是您做錯了。”

在他的印象裡香音教養頗佳、感情內斂,很少會反駁彆人,甚是不會大聲說話。

想來,肯定是因為被川島訓斥,心情一直很低落。

“是嗎?”璃奈一邊簡短地回應一邊穿過走廊,驀地停下腳步,“你還要跟著?”

高瀨麵露尷尬,轉身退到一旁。

正巧從衛生間出來一位眉清目秀的標致少女,是青木妙子。

她的眼眶發紅,眼睫上還沾著了水痕,應該是哭過。

“高瀨先生夫人。”

如果這個順序,這隻能說明,她和高瀨更加親近。

璃奈溫和地笑了一下,走進衛生間,脫下羊毛披肩掛在衣架上,開啟水龍頭。

外麵的高瀨看了一眼青木妙子,警告她說:“趕緊離開這裡。”

“對不起,可可我的身體真的很不舒服。”青木妙子眼淚止不住地流,幾次欲言又止,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就跑開了。

璃奈走出來後,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不解地看著高瀨,“她怎麼了?”

高瀨答道:“秒子上午打掃房間的時候,被真琴小姐責罰了。”

璃奈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追問,高瀨鬆了口氣,接著緩緩開口道:“夫人,麻紀小姐請您過去一趟。”

調查資訊上顯示,多田麻紀是川島的私人秘書,兩人關係匪淺。

姐姐也曾在信上提過幾次,說川島每次出差都會讓麻紀精選挑選一些物品,帶回來給她。

璃奈跟著高瀨來到花園。

麻紀站起身,開了一瓶雪利酒,倒了半杯盈盈地看著璃奈靠近。

高瀨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沒想到你還有臉回來。”麻紀輕笑了幾聲,在她耳邊低語,“你就不怕川島知道,你是個表麵上忠貞賢淑的妻子,實際上到處勾引男人的□□?”

璃奈眼睛轉向她,目光從眼睛緩緩往下移,最終停在她的胸部,難得嚴肅正經的聲音說:“麻紀小姐,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自己。脂肪有一定吸收率,如果雙側不對稱,可能是已經機化,我建議最好去醫院看看,彆落下終身殘疾。”

“你!”麻紀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捂住自己胸口,“夏目,你少威脅我,就你和星野在彆館偷情的事,會長早晚會知道!”

璃奈笑了一下,總覺得這女人莫名的惹人嫌,“那他現在不知道,隻能說明你還不夠努力。”

“夏目!”麻紀睜大眼睛看著她,感到十分驚,“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隻是會長養的一隻金絲雀!”

璃奈站累了,乾脆就坐在了長椅上。

麻紀覺得有一陣熱浪湧上胸口,做了幾個深呼吸,從公文包裡拿出一遝檔案扔在茶桌上,“你彆得意,會長這次讓我來,是想讓你把這些檔案看了。順便轉告你,等他出差回來,希望你能學到點什麼。”

璃奈:“”

她喝完下午茶,就被人安排著送到了彆館,跟著她一起回來的還有高瀨和青木妙子。

一舉一動都被操控著,完全沒有人身自由,再加上週圍還有某些難以言說的物種。

姐姐居然能忍受了五年?

汽車到了彆館,傭人們停下手裡的活,將車上的行李搬下來。

日暮時分,天空殘留著一抹淡淡的餘暉,眼前的風景就像是朦朧流動的暮靄。

璃奈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會長出差了,兩個月後纔回來,”妙子拎著璃奈的手提包,小心翼翼地窺著她的臉色,“彆館的一切都已經收拾妥當,夫人接下來的時間要一直住在這裡了。”

璃奈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裡不錯,我很喜歡。”

彆館是三十多年前的建築,裡麵的傢俱陳設都很老舊,就算會長讓人翻修了一遍,但倉房和花園還是一言難儘。

這和海城莊園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地下,妙子忽然有點同情她遭遇,“夫人,下次會長回來,還是和認錯吧,我們都能看出來,會長真的很喜歡夫人,也很相信夫人,不然,會長也不會”

高瀨看了妙子一眼,細小的眼睛露出厲光。

璃奈道:“繼續說。”

“其實,那些流言蜚語,會長已經知道了,”秒子低著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會長沒有相信,星野也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和姐姐傳出緋聞是星野?

璃奈沉浸在思緒之中,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道淩厲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

可她轉過身,隻看見遠處一個男孩從樹蔭下走了出來,朝著她好似虔誠地鞠了一躬。

他像電影裡的日係少年,臉型線條流暢自然,沒有太過硬朗的棱角,襯衫的領口微敞,露出精緻的鎖骨,微微捲曲的頭發遮住眼睛和額頭,整個人帶著一絲慵懶與隨性。

要說唯一不符合的,就是他身量太高,將近一米九,和他那張娃娃臉反差極大。

秒子知道璃奈在看星野,忍不住為他辯駁,“星野他一直都待在彆館,這件事,會長是知道的,他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

那就更怪了,人性是最禁不住考驗的,明知道兩人之間可能存在貓膩,卻還將兩人安排在一起。

璃奈收回視線,回到房間,秒子將行禮放下,跟著傭人離開,順便拉上了門扇。

可她無法忍受潮濕的塵埃的氣味,直接開啟了窗戶,然後將披肩掛在屏風式衣架。

室內空間的劃分靈活多變,拉門開啟時,客廳、臥室、書房都是相通的。

璃奈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書桌上擺著幾本關於奇花異草的書。

上麵貼一張便簽——希望你會喜歡,川島。

璃奈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拿起書翻看了一下。

然而,裡麵的內容並無稀奇,但應該是姐姐愛看的書籍。

川島第一任妻子早就亡故了,沒有留下子嗣,第二個夫人嫁過來三年,也未生育,於五年前病逝。

姐姐是第三任。

璃奈望著桌上那張婚紗照,姐姐的笑容甜美幸福,姿容豔麗無雙,和躺在病床上的臉頰凹陷下去的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那晚一定發生了什麼。

封信裡到底寫了什麼,又或者那張圖片的內容?

璃奈眼神裡混雜了一絲猶豫和困惑,仔仔細細地把事情想了一遍仍是毫無頭緒,最後閉上眼,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風勢漸大,窗戶被吹得嘎吱作響,吵醒了她。

房間內一片漆黑,空蕩蕩的房間,顯得格外淒涼。

璃奈有氣無力地站起來,開啟台燈,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十一點四十,正是探索世界的奇妙時間。

昏暗的燈光使氣氛又增添了幾分陰森,璃奈察看一下窗戶周圍,拿起在盤子裡的裁紙刀,離開房間。

途經一段窄小的門廊,旁邊有一座小樓梯不知通往哪裡,而在門廊的儘頭處左右兩側各有一扇門,她選擇了左側,拉開門之後來到一條小徑。

“高瀨,我們這樣,會不會被發現?”秒子坐在桌上,雙手抱著男人的身軀。

她從臉頰到胸口都微微泛紅,聞著空氣裡細微的黴味,覷了一眼門口爬滿蜘蛛網的門板。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驅不散的陰鬱。

想到這,她更加用力地抱緊對方。

“不會,”高瀨吻著她的發絲,低聲問道,“你從真琴那裡拿到鑰匙了嗎?”

秒子心裡五味雜陳,垂在兩側的手指緊了緊,沒有應聲。

“秒子,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高瀨說得無比深情,眼眶也跟著紅了,“你要相信我。”

兩人擁抱在一起,低聲說了好一會兒話。

秒子主動靠上肢體,臉上卻帶著愁容,“真琴小姐發現我的行為,她打了我,你為什麼要找一個倉庫的鑰匙?”

“有東西困在了那裡,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秒子,你一定要幫我,你是我活著的希望。”高瀨的語氣除了透著疲憊,還有就是絕望。

璃奈不經意間窺見了這一幕,已然對高瀨口中的倉房產生了極大興趣。

不過,正在她思考的時候,突然轉身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人捂住嘴,拖到了另一間屋子。

“高瀨?高瀨?”秒子慌亂地整理衣服,躲在桌子底下,“耕太”

高瀨大步往外走去,謹慎地檢查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借著忽明忽暗的燈光,看到到門口的灰塵沒有腳印的痕跡。

是他聽錯了?

璃奈被帶到一片漆黑的房間,好在憑借著對方的身形,很快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是傍晚看見的少年,星野。

“川島夫人還有偷聽的癖好?”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掛著疑惑不解。

近距離的看,他的麵板細膩光滑,乾淨得不見一絲瑕疵,但劉海太長,遮住了半張臉,顯得異常陰森。

璃奈胸口生出一點異樣的情緒,用指尖點了點星野的小臂。

星野笑了笑,拿開手,而後兩人彷彿都隱約聽到了門閂的輕微響動,都望向門口,直到腳步聲消失。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個人很會裝腔作勢,璃奈眉眼彎了一下,興趣不禁又滋長了幾分。

不過,不是對他這個人,而是這座莊園。

“我想見你一麵,”星野歪著腦袋,低頭看她,“順便把東西交給你,川島夫人。”

語調拖長,好像在撒嬌。

璃奈接過他手裡的盒子,開啟後瞧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訝異,“鑰匙?”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隻能在晚上和你見麵了。”說完,星野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璃奈將鑰匙放進口袋,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一下領口的紐扣,“彆古裡古怪的,我們不熟。”

看她不動聲色的收起鑰匙,星野愉悅地笑出來,好似鬆了一口氣,“原來真的是夫人,嚇我一跳,我以為您不敢回來了,您要是不回來,牛奶的恩情就還不了了。”

他說那句話的語氣意味深長,不過這對她純屬無用功。

璃奈在來之前,她已經從傭人那裡打聽過訊息了,星野是香音在野外露營的時候撿回來的,那時候的他渾身是傷,被醫生診斷營養不良,記憶缺失,香音出於同情,就安排管家把人留下了,兩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他在這個莊園並不起眼,隻有在中午的時候露麵,他拎著一個裝滿飼料的籃子,在雞棚喂雞,偶爾會有幾個懵懂無知的少女,會主動上前搭訕。

她們說星野隻是一個不善言辭,容易害羞的普通少年,再加上體型消瘦,寬大的衣服更是把他襯得楚楚可憐。

可不知為何,璃奈看他愈發不順眼,“這裡有什麼可怕的?”

“因為要搬進彆館啊,這裡曾經死了一人,所以鬨鬼的謠言,害怕一個人住也很正常,”星野道,“你讓我找大門鑰匙,不就是為了偷偷離開這裡嗎?”

璃奈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放到桌上。

而就在這時,房間外麵發出了一聲尖厲慘叫。

璃奈預感不好,飛快地跑了出去。

手電筒熄滅的刹那,秒子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然後就是一道身影徑直從三米高的牆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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