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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X殺手X探案 chapter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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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9

璃奈橫了他一眼。

黑澤時藍很有眼力見,幽深的目光掠過她泛紅的耳尖上,眨了眨眼睛,把剛才浮現出來的氣息藏起來,又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一個箭步跟上去。

璃奈智商極高,心思縝密,骨子裡也是一個強勢的人,而黑澤時藍究其根本,更是個性格扭曲殘暴的變態,他有很強的掌控欲和佔有慾,腦子裡時不時冒出把璃奈囚禁起來的想法,如果兩人不能相互退讓,那隻能是天生的宿敵,在身份對立與愛與恨之間反複拉扯的博弈。而這樣的結局註定是個悲劇,所以兩人都心照不宣收斂了脾氣。

黑澤時藍問道:“姐姐,沒有吃飯?”

“晚上有其他安排。”璃奈走出巷子,望瞭望四周,“車在哪?”

黑澤時藍睜大眼睛,震驚道:“姐姐要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真當自己是王寶釧嗎?璃奈哭笑不得,等旁邊的路人走進服裝店,氣得給了他一巴掌,“守著吧。”

黑澤時藍捂著“受傷”的肩膀,眼神委屈得像要哭了,“姐姐忍心看著我茶不思飯不想的?”

璃奈都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的手勁真的打疼了他:“那就跟著!”

說完,黑澤時藍笑嘻嘻的撲倒她身上,收緊手臂,掐住腰肢往他的懷裡按,“姐姐最好了,果然,這世上隻有姐姐最疼我!”

是不是最好的不知道,但璃奈被勒得喘不過氣。

兩人撕扯之際。

正巧,一對母女手牽著手路過,小女孩指著他們,擔憂道:“媽媽,你快看,那個大哥哥在欺負姐姐!”

母親語重心長道:“小寶,哥哥姐姐在談戀愛呢,不是欺負。”

小女孩一臉困惑:“可那個大哥哥把手伸進姐姐衣服裡了。”

母親一開始還沒注意,聽到女孩這麼說,下意識看了一眼,然後就聽到嗷的一聲。

“我是說車裡等著,”璃奈捏住黑澤時藍的耳朵,警告道,“要是再得寸進尺,去哪都不帶著你。”

小女孩愣愣地看著眼前極具衝擊力的一幕,已然在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原來男朋友不聽話,是要捱打的。

兩人回到車上,黑澤時藍纔想起正事,捲起袖子,露出一截肌肉緊實且極具力量感的手臂,把手搭在方向盤,臉上笑容透露出一種曖昧而朦朧的意味深長,“姐姐,我今天出門見了一個女人哦。”

璃奈嗯了一聲,反應很平淡。

不會吃醋嗎?姐姐為什麼不吃醋?黑澤時藍心思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暗戳戳的看著她,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期待,“姐姐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不是不會隱瞞的。”

璃奈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給他潑了一盆涼水,臉上的表情彷彿是在說“沒什麼想問的”。

黑澤時藍眼底的桃心瞬間稀碎,像小孩子一樣幼稚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怨念:“姐姐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璃奈開啟手機回了花澤優的簡訊,哄著人說:“你在一家英國餐廳見了你的母親。”

黑澤時藍震驚道:“姐姐你……”

璃奈勾起唇角:“強調一下,我沒在你身上放跟蹤器。”

黑澤時藍探究地看著她:“那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璃奈:“自己想。”

或許是那通電話,黑澤時藍裝模做樣的吸了吸鼻子,伸手去副駕前方的儲物格拿出一份檔案袋,放到璃奈的手裡,“他們肯定在籌劃什麼,但那個女人的嘴很嚴,我問不出什麼。”

璃奈:“或許想拉你入夥。”

黑澤時藍並不否認。

璃奈開啟檔案袋,倒出來四張照片,問道:“她接觸過但丁嗎?”

黑澤時藍說:“接觸過,隻是,但丁不肯合作。”

璃奈仔細的看了一遍照片中的男人,發現這些都是他們上次在酒吧碰見的那幾個人,“你覺得他們滅口的可能性大嗎?”

“她曾經靠著皇家醜聞破壞了英國大臣的聯姻,讓公爵注意到,”黑澤時藍停頓了一下,“她或許能在各方勢力周旋,但沒聽過她殺人。”

璃奈將照片放回去,長長歎了口氣,“這個案子暫時先放在一邊吧。”

黑澤時藍想到報紙上的內容,“姐姐現在要查紅女郎的案子?”

璃奈一愣,:“你怎麼知道是紅頭發?”

黑澤時藍:“報紙上寫的啊。”

這條線索警方可沒有向外公佈,璃奈臉色有些一言難儘,和他對視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去趟沙龍酒館。”

-

推開門的瞬間,掛在上方的銅鈴發出清脆的
“叮鈴”
聲。

深色橡木的櫃台,煤氣燈的暖黃,還有牆壁掛滿了倫敦公交海報,這家酒館的裝修風格,有著維多利亞時期獨特的氣質。

璃奈望了一圈,很快就看見花澤優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低頭看手機,眉頭緊皺,裡麵內容似乎很讓她困擾。

“抱歉,遲到了幾分鐘。”璃奈坐到她的對麵。

“沒關係,”花澤優關掉手機螢幕,很快調整好情緒,問道,“有什麼忌口嗎?”

璃奈:“沒有。”

花澤優笑了笑,叫來服務員點了冷盤肉和水果撻。

“這家酒館的淡色艾爾味道不錯,要嘗嘗嗎?”

璃奈:“可以,不是開車來的。”

花澤優將選單交給服務生,“最近過得怎麼樣?”

璃奈尷尬地笑了笑,“一籌莫展。”

花澤優沉默了一會兒,打量著她身上的衣服,難以置信:“不應該啊,好歹也是牛津大學的畢業生,找工作不成問題的,遇到困難了?”

璃奈將臉轉向窗外,喝了一口酒,“辦法總比困難多的。”

“看來偵探這個行業不適合你,”花澤優說,“今年多大了?”

璃奈:“二十六。”

“二十六正是闖蕩的年紀,我那個時候,剛和男朋友分手也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幸福的婚姻都是建立在理性上麵的,可愛情使人盲目,”花澤優嘴唇上隱隱約約地掛著微笑,“你有男朋友嗎?”

璃奈舒了一口氣:“正在談。”

花澤優:“以前學校私下都在說你是一個雙性戀。”

璃奈無奈的笑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你身上的氣質很吸引人,但又不敢讓人輕易靠近,”花澤優喝了一口酒。

璃奈開始想她的事:“冒昧的問一下,你和教授為什麼分手?”

花澤優沉默了一陣,摸了摸頭發:“你看過《歌劇魅影》嗎?”

璃奈點了一下頭。

花澤優很認真的問道:“你有想過如果克裡斯汀和埃裡克走到一起,他們會幸福嗎?”

未竟之愛與美善戰勝幽暗?璃奈委婉的說:“克裡斯汀喜歡的是公爵。”

花澤優強忍住不笑:“在克裡斯汀喜歡埃裡克的前提下。”

璃奈:“那他們之間可能是救贖與沉淪的拉扯,兩個破碎靈魂共鳴。”

花澤優搖了搖頭,“你沒懂我的意思,是把他們投放到現實。”

璃奈:“”

關於那個教授的哲學課,她隻聽過一次,對他的為人不是很瞭解,但既然拿《歌劇魅影》舉列子,說明教授會有埃裡克身上的一些特質,比如,教授身上有大片的燒傷,學生都很怕他。

“教授教會我很多,他很愛我,但是我但是我辦法堅定的選擇他,普通人隻會逃離幽暗,而不是和他共生,”花澤優聲音威微微發顫,“我確實喜歡過他,但愛意會慢慢被一種更複雜的情緒取代,他像是主宰著我的邪惡和欺騙的魔鬼,我隻會越來越怕他,你懂那種感覺嗎?那種畸形的愛情,現實中,離開纔是對的,我救不了他。野獸不會同情它的獵物,就算你能接納它,那也得是與之匹敵的獵人才行。”

璃奈安慰她說:“事情已經都過去了。”

而花澤優卻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你說的對,一起都過去了。”

璃奈微不可察皺了一下眉。

“彆光說我了,”花澤優說,“你有換工作的打算嗎?你這麼優秀的人,總不能這輩子一事無成吧。”

璃奈笑了笑,“你太高看我了。”

花澤優:“我可以把你介紹給藤原女士。”

璃奈:“正是競選市長的關節,應該很忙吧?”

花澤優笑道:“我沒辦法向你撒謊。”

她臉上的黑眼圈,即使有妝容遮擋也能看出很疲憊。

“至少是一份安穩錢多的工作,偵探很賺錢嗎?”

提到錢,璃奈想到了瑪麗·莫斯坦給她的那筆報酬。

那天,搖籃之家的副院長杜蘭德和女工紡織廠廠長溫默魯兩個人被警察帶走後,福利院的投資人除了瑪麗·莫斯坦,其他人全部把資金撤走了。

福利院散了,孩子們也就無家可歸了。

老院長聽聞訊息,當天就出院給孩子門到處籌錢。

一把歲數了,還到處跑。

璃奈大手一揮,就把錢投到搖籃之家成為了股東之一。

現在一想,應該留點生活費。

“不怎麼景氣。”

佐藤也沒打算支付她辦理案子的錢。

花澤優:“你在幫助警方調查拿起連環殺人案?”

璃奈點了點頭。

“那片湖有個傳聞,”花澤優說,“水底埋葬著兩個相愛的人,他們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殉情,所以清晨的日出,湖麵會有不一樣的景色。”

璃奈擡起頭,問道:“不一樣的景色?”

花澤優:“我一直沒有時間去那裡看過。”

吃過晚飯之後,兩人又聊了不到十分鐘,花澤優回去還有資料整理,又和璃奈提了一下換工作的事就離開了。

璃奈默默思考了一下這件事,心情正有點低落,不知想到了什麼,一擡頭,看見玻璃外黑澤時藍湊上前,朝著她露出了一個燦爛迷人的笑容,思緒瞬間就散了。

真是惡魔的誘惑。

兩人已經可以在相互對視中產生興奮感和安全感了。

璃奈的視線隨著一聲輕咳移開。

離開酒館後,黑澤時藍跟在她身後,很快注意到她的異常,“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璃奈沒說話,沉默的上車後,把車窗降了下來。

黑澤時藍有些心虛,畢竟姐姐不會無底線的縱容他,用監聽裝置偷聽,姐姐知道肯定會責怪他的。

他試探的叫了一聲姐姐。

璃奈心不在焉的望著車窗外忙碌的人群,下意識的動作,從口袋摸出一盒煙。

黑澤時藍攥住她的手腕,探過半個身子,壓低了聲音說:“……姐姐是在挑釁我?”

清冷的夜風撲麵而來,璃奈思緒千回百轉,深吸了口氣,擡起捏住了他的下巴,“究竟是誰過分?”

黑澤時藍略微鬆了力道,放任著她手裡的動作,喉頭輕微地滾動了一下,視線往下移了幾寸,“我擔心姐姐會出現意外。”

璃奈唇角微微上揚:“意外?”

黑澤時藍在她臉龐上磨蹭著吻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我擔心她是凶手。”

璃奈唇角微微上揚:“作案動機和手法呢?”

“作案動機,是懲罰那些對愛人不忠的男人,試圖洗清自己身上的罪惡,”黑澤時藍握住她的手,輕輕吸吮親吻了幾下,瞳孔因為興奮緩緩擴大,“至於手法,我不太清楚。”

璃奈:“也不笨。”

“姐姐教得好,”黑澤時藍,“我們回家嗎?”

話落,璃奈的手機忽然響了。

-

早上雪穗去超市買東西,回到家是七點半左右,因為電梯故障,隻能走一旁的樓梯。

那裡麵光線很暗,也沒什麼人,燈一閃一閃,雪穗一口氣就爬上了七樓,結果就在低頭找鑰匙的間隙,被人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當時樓梯間的燈光太暗了,我沒有看清臉,但那個人似乎是紅色頭發。”

璃奈:“性彆呢?”

雪穗的腦袋被磕了一下,腳腕也扭傷了,語氣很不確定,“紅色長頭發,女人吧”

璃奈看了一病床旁邊的報紙,輕聲說:“先彆亂想,好好養傷。”

雪穗遲疑了片刻,一臉擔憂的問道:“這件事和你們正在查的案子有關係嗎?”

璃奈說:“暫時還沒有辦法下結論。”

雪穗受了不小的驚嚇,身邊不能沒人,璃奈和佐藤出去談論案子,就讓黑澤時藍留在病房裡守著。

兩人從來都沒有什麼交流,隻能乾瞪著眼睛。

想了想,雪穗指了一下桌上的果盤,“那裡有切好的蘋果。”

黑澤時藍客氣的說:“不用麻煩。”

雪穗頓了頓,擡頭問他,“你是璃奈的男朋友嗎?”

黑澤時藍毫不猶豫道:“是的。”

“看起來很般配,”雪穗欣慰地笑了一下,“香音一直都希望她能安定下來。”

黑澤時藍:“為什麼這麼說?”

“香音之前和我說,璃奈被一個小孩子纏上了,”雪穗歎了口氣,“我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但香音說,那個小孩子精神有問題,他擁有洞察一切的眼睛,卻沒有任何感情。”

黑澤時藍:“”

發生這種事,佐藤的心情不免有些煩躁,接通相良的電話,語氣比平時都重了幾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看向璃奈:“你喝酒了?”

璃奈:“喝了一點。”

佐藤瞧著她說:“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璃奈直言不諱:“很明顯是警告。”

“你出門的時候多加小心,”佐藤說,“鑒定科那邊出結果了,馬場家裡發現的頭發和宗方口中的頭發,使用的是同一款染發劑,漂染程度也大致相同,相良根據馬場的口供,現在動身前往三十一會所打探訊息。”

璃奈臉上的表情頓時淡了幾分。

-

三十一會所,作為上流社會的娛樂社交場所,從來不止是消遣那麼簡單,與他們而言,這裡更是資源交換與圈層維係的核心場域,完全就是非公開的生意場,都在閒聊中談成,像是權力沙龍。

會所不會對外營業,僅對會員開放,且會員資格需經嚴格審核。好在,相良的父親是一家頗有權威的新聞報社的社長,動用這層關係,他能光明正大的走進這家會所。

相良跟在身著燕尾服的服務生,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向宴會廳。

在這裡,男士們穿著定製西裝,手持威士忌杯,露出腕上一塊低調的機械表,低聲討論,低緩的大提琴曲,剛好能掩蓋交談聲。

相良望了一圈,很快鎖定了目標。

那個站在吧檯,穿灰色西裝的會所經理,他的胸前彆著會所的鑽石會員徽章,馬場來這裡工作就是聽從經理的命令。

根據馬場的交代,二十六號晚上,他戴著那頂紅色的假發在這裡當服務生,快下班的時候被人拖進衛生間,實施暴力毆打。

對麵有三、四個人,其中有一個男人按住他的頭,貼在牆上,根本看不清臉。

最後還是酒吧經理出麵攔住,他一定知道那幾個人是誰。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假發曾被摘下來。

相良懷疑,那根紅色的頭發很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拽下來的。

經理看見一位年輕人走過來,笑了笑,將手裡的香檳推過去,溫和的說:“第一次來?”

相良點了一下頭。

經理指尖在酒杯邊緣摩挲了兩下,“先生是來這裡打探訊息的吧?”

相良眼神微頓,幽幽地看向他:“你是怎麼知道?”

經理好似的坦誠的說:“眼生,又不找人搭話,這種人,一般都是來會所打探訊息的。”

相良沉默了幾秒,沒再隱瞞:“我確實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先生,”經理一臉漫不經心,“在這裡,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除了錢,就是打橋牌。”

相良問道:“二十六號晚上,都有誰在衛生間毆打馬場?”

經理:“付錢?”

相良:“打橋牌。”

初生牛犢不怕虎,經理並不想當什麼好人,但也不想虧了一筆生意,他微微聳了一下肩,“橋牌室在那邊,服務生會領著你過去,不過,還是奉勸你一句,如果連輸三局,會很慘。”

相良一愣,不由得咬緊嘴唇,但為了查案,還是跟著那個服務生走進棋牌室。

推門而入時,三位穿著考究的男人正圍坐在紅木橋牌桌旁,桌上鋪著墨綠色桌布,散落著象牙色牌張,見相良進來,三人動作一頓,眼神裡帶著警惕。

服務生帶著他走到座位上。

站著的一位女人,洗牌後,推向桌角四人。

相良微不可察地深吸一口氣,伸手取牌,撚起一張黑桃a。

然後指尖在牌角輕輕掐了一下,這是橋牌老手的習慣動作,既為理牌,也藏著試探。

他不能在這種場合表現的像一個新手,否則一定會應了經理那句話。

接著,相良目光掃過手牌,心裡盤算了一下局勢,他手裡的牌不算有絕對優勢,但牌型均衡,足夠支撐他控場。

其中一個男人先叫牌。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手指在桌布上輕點兩下,不動聲色的跟進。

相良目光落在他手裡的牌,見第三個人出牌後,便心裡有數,穩穩贏下這一輪。

進入第二輪,相良做莊,主位上的男人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亮出黑桃q。

相良捏牌的指節泛白,顯然對這個叫牌結果有些不安,果不其然,在旁邊人指尖輕敲桌麵表示pass後,另一位扔出一張黑桃a,相良輸掉了第二輪。

緊接著,來到第三輪,男人故意頓了兩秒,扔出一張紅桃j。

就在剛才,他收牌時故意將紅桃a亮在桌麵,就是為了能讓旁邊的相良餘光瞥見,但是相良,對此有所察覺,趁著著這個機會,拿下了第三輪。

服務生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男人,接收到指令後,帶著相良離開。

門關上的那一刻,主位上的男人攤開手裡的牌,散落在桌布上,其中一張完全可以截住相良的牌。

“今天運氣不錯。”

經理看到他出來,就將手裡的信封遞出去,“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麵。”

相良接過信封,想了想,說:“我要去趟衛生間。”

經理給他指出方向,“前麵一直走到頭,然後右拐。”

相良點頭,小心翼翼穿過人群,在衛生間沒有人後,倒出那張照片,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這是一張監控的截圖,相良被按在地上,被兩個男人毆打,而旁邊的女人正把玩著手裡紅色的假發,嘴角帶著冷漠的笑意。

——是夏目璃奈。

相良足足反應了半分鐘,然後拿這張照片,在衛生間的角落比對了一下。

然而,無論是盆栽,還是垃圾桶的擺放位置,都與照片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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