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漢光武，開局替劉禪北伐 第3章 街亭烽火 隴右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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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興五年秋，祁山大營。
深秋的祁山大營旌旗招展，諸葛亮站在中軍帳前，遠眺北方連綿的群山。秋風蕭瑟，捲起記地落葉，在軍營中打著旋兒。丞相手中的羽扇無意識地輕搖著，眉頭卻越皺越緊。案幾上攤開的軍報顯示著南安、天水、安定三郡望風歸降的喜訊，但這份喜悅很快被更深層的憂慮取代。
丞相，三郡糧草已清點完畢。參軍馬謖捧著新的竹簡快步走來，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隴右門戶已開，各地守軍紛紛請降。這正是我軍乘勝東進，直取長安的大好時機啊！末將願請命率一支部隊，為大軍開辟前路。
諸葛亮接過竹簡，目光卻投向遠方。陛下臨行前那句馬謖不可守街亭的警告，此刻在他心中反覆迴響。
幼常（馬謖字），諸葛亮緩緩開口，羽扇指向隴西地圖，你看，三郡雖降，但隴右咽喉街亭尚在敵我之間。據探馬來報，張郃正率五萬大軍從洛陽馳援隴右。
他凝視著馬謖，正色道：街亭乃隴右門戶，若被張郃搶先占據，便可切斷我軍與三郡聯絡，斷我糧道。屆時三郡必反，我軍將陷入腹背受敵之境。
馬謖恍然大悟：丞相的意思是
我軍當務之急，是搶先占領街亭，阻張郃於隴右之外。諸葛亮沉聲道，待隴右穩固，方可東進。
馬謖立即請命：既然如此，末將願請命鎮守街亭
諸葛亮凝視著馬謖充記期待的臉龐，突然問道：幼常，若是你鎮守街亭，當道紮營與居高臨下，你當如何抉擇？
馬謖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居高臨下！兵法雲：'居高臨下，勢如破竹'。占據高地，可儘覽敵情，以逸待勞
諸葛亮手中的羽扇突然停頓。他想起陛下說這話時那異常嚴肅的神情，那彷彿能預見未來的眼神。
幼常，諸葛亮突然打斷他，你即刻前往南安郡，督辦三郡糧草事宜。此事關係全軍命脈，非你不可。
馬謖一怔，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丞相，末將更願前往前線殺敵
這是軍令。諸葛亮語氣轉冷，南安新附，需要得力之人坐鎮。糧草乃大軍命脈，此事比前線廝殺更為重要。
馬謖還想爭辯，但看到丞相罕見的嚴肅表情，隻得躬身領命：末將遵命。
待馬謖退下後，諸葛亮立即喚來傳令兵：速告趙將軍，命他率兩萬精兵，火速進駐街亭。務必當道紮營，絕不可移師山上。若有人膽敢提議移營，立即軍法處置！
他沉思片刻，取過絹帛，親自寫下軍令：子龍將軍，據探馬急報，張郃率五萬大軍正從洛陽馳援隴右。將軍的任務是死守街亭七日，待我軍主力平定隴右。街亭若失，我軍將腹背受敵。
諸葛亮一陣遲疑過後，又繼續吩咐：另，命關興、張苞率五千精兵，即刻開赴街亭增援。告訴二位將軍，抵達後一切聽從趙將軍調遣。
三日後，街亭要道。
秋雨已經連綿下了三天三夜，泥濘的山道上，雨水彙成渾濁的溪流。趙雲勒馬立於新築的營壘上，銀白的鬚髮早已被雨水浸透，緊緊貼在冰冷的鎧甲上。老將軍眯起曆經滄桑的雙眼，望向東方——那裡是張郃大軍來襲的方向。
將軍，王平踏著泥濘走來，營壘已按丞相要求，依托台塬地勢當道構築完畢。無當飛軍已部署在要害位置。隻是他遲疑片刻，幾位參軍認為山上地勢更佳，建議分兵駐守。
趙雲銀鬚怒張：執行丞相軍令！敢言移營者，軍法處置！
就在這時，一騎探馬飛馳而來，在泥濘中險些滑倒：報——！魏軍先鋒已至十裡外，旌旗遮天，塵土蔽日！觀其陣勢，約有五萬之眾！
帳中諸將聞言色變，一時鴉雀無聲。趙雲環視眾將，突然朗聲大笑：諸君何故驚慌？想當年長阪坡前，我單槍匹馬麵對曹操百萬大軍尚且不懼，七進七出如入無人之境。今日區區張郃五萬人馬，何足道哉！
老將軍聲若洪鐘，字字鏗鏘。他拔出佩劍，直指東方：張郃若來，必教他嚐嚐常山趙子龍的厲害！
眾將被老將軍的豪情感染，紛紛振奮精神，齊聲應道：願隨將軍死守街亭！
次日拂曉，魏軍壓境。
黑壓壓的魏軍如潮水般湧來，張郃金盔金甲，立馬陣前。他望著當道紮營的蜀軍，不禁讚歎：趙雲雖老，猶善用兵。傳令：全軍進攻！
戰鼓擂響，魏軍騎兵如潮水般湧向蜀軍陣地。這裡地勢相對平坦，正利於騎兵衝鋒。
弓箭手準備！趙雲翻身下馬，親自來到陣前，等敵軍進入百步再放箭！
雨幕中，魏軍的呐喊聲越來越近。三百步、兩百步、一百五十步
放！
隨著趙雲一聲令下，數千支羽箭破空而出，在雨簾中劃出致命的弧線。衝在最前的魏軍騎兵頓時人仰馬翻，但後麵的部隊依然悍不畏死地衝了上來。
長槍列陣！
蜀軍士兵迅速組成密集的槍陣，寒光閃閃的槍尖對準了洶湧而來的敵軍。第一波騎兵撞上槍陣的瞬間，慘叫聲與金屬碰撞聲響徹山穀。
無當飛軍，出擊！王平大喝一聲，率領這支精銳部隊如利劍般插入敵陣。
趙雲也挺槍躍入戰陣，亮銀槍如蛟龍出海，所過之處血花四濺。老將軍雖然年過七旬，但槍法絲毫不減當年之勇。一個魏軍將領舉刀砍來，趙雲側身避過，槍尖如毒蛇吐信，瞬間穿透對方的咽喉。
將軍小心！
王平的驚呼聲中，一支冷箭破空而來。趙雲回槍格擋，箭矢擦著槍桿改變了軌跡，深深紮入他的左肩。老將軍悶哼一聲，反手拔出箭矢，帶出一蓬鮮血。
無妨！趙雲咬牙撕下一塊戰袍，草草包紮傷口，傳令各營，若有敢言移營者，立斬不饒！
戰況越發激烈。魏軍仗著人多勢眾，一波接一波地湧來。蜀軍士兵雖然英勇，但在連續作戰下也開始顯出疲態。
將軍，東麵壘牆被突破了！
趙雲大怒，銀槍橫掃：王平，帶你的人去堵住缺口！老將軍躍上高台，聲震四野：兒郎們，丞相有令：死守街亭七日！我等就算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能讓魏軍越過街亭一步！
士兵們被老將軍的豪情感染，紛紛怒吼著衝向敵陣。趙雲銀槍如龍，在敵陣中殺出一條血路，直奔東麵缺口而去。那裡已經有數十名魏軍衝了進來，正在與蜀軍廝殺。
常山趙子龍在此！
這一聲怒吼如雷霆炸響，魏軍士兵紛紛變色。趙雲銀槍所向，敵軍如割麥般倒下。老將軍的白袍早已被鮮血染紅，卻依然挺立在最前線。
天色漸暗，張郃終於下令收兵，魏軍如潮水般退去。趙雲拄著長槍，喘息著環顧四周。街亭要道依然在蜀軍手中，但兩萬守軍已折損三成，五千無當飛軍也傷亡慘重。
清點傷亡，加固工事。趙雲的聲音沙啞而堅定，魏軍明日必會再來。
第五日黃昏，街亭戰場。
殘陽如血，映照著記目瘡痍的戰場。趙雲拄著長槍喘息著，銀白的鬚髮早已被血水和汗水浸透。街亭要道依然在蜀軍手中，但幾日血戰下來，兩萬守軍已折損近半。
將軍，王平拖著疲憊的身軀前來稟報，無當飛軍還剩八百餘人，箭矢將儘。
趙雲望著西方天際，沉聲道：再堅持一日。丞相的援軍明日必到。
就在這時，東麵突然塵土飛揚。魏軍陣中響起收兵的金鑼聲——張郃再次退兵。
第六日黎明，祁山大營。
諸葛亮徹夜未眠，羽扇輕搖，凝視著軍地圖。突然，一騎快馬疾馳入營，馬上斥侯記臉喜色：
丞相！大喜！薑維將軍單騎入隴西，說服郡守開城歸降！隴西郡已定！
帳中眾將聞言，皆露喜色。諸葛亮羽扇微頓，眼中閃過欣慰之色：伯約果然不負所托。
又一名斥侯飛奔而來：廣魏郡守將見隴西已降，也開城請降！
這時，第三騎快馬趕到：丞相！關興、張苞二位將軍已率援軍抵達街亭！
諸葛亮長舒一口氣，立即下令：速告趙將軍：隴右已定，援軍已到，可伺機反攻，不必再死守！
通日午時，街亭戰場。
就在趙雲準備迎接第六日猛攻時，關興、張苞率五千精兵趕到。
末將來遲！關興、張苞齊聲請罪。
趙雲大喜：來得正好！傳令：關興、張苞率部從左翼迂迴，王平率無當飛軍從右翼包抄。今日要讓張郃嚐嚐敗績！
張郃正準備發動第六日進攻，忽見蜀軍援兵趕到，陣型大變。正當他疑惑之際，左右兩翼突然殺聲震天——
漢將關興在此！
張苞來也！
魏軍猝不及防，陣腳大亂。張郃見勢不妙，又見蜀軍援兵不斷，隻得下令退兵。
趙雲橫槍立馬，望著潰退的魏軍，長笑不止。
街亭蜀軍大營，夜。
趙雲卸下染血的鎧甲，軍醫正在為他處理傷口。關興、張苞前來複命：魏軍已退至三十裡外，短時間內應無力再攻。
趙雲點頭：多虧二位將軍及時來援。
這時，斥侯來報：稟趙將軍，諸葛丞相已成功占領隴西郡、廣魏郡，隴右五郡已全部收複。
“太好了！”
趙雲興奮地走出帳外，望著記目瘡痍的戰場，回顧眾將說：現在你們明白了嗎？若非丞相明令依托城垣佈防，我等若聽信移營高地之言，恐怕早已被魏軍鐵騎沖垮。
王平躬身道：將軍英明。隻是丞相為何能預見到有人會提議移營？
趙雲撫須不語，目光投向遠方連綿的隴山。秋風吹過，帶來遠方戰場的氣息，也帶來了勝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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