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退親,暴躁農女帶領全家吃香喝辣 180
相見
朱琴好一會才認出背著光的李則禹。
“阿禹,你怎麼來了。”
李則禹翻身下馬,堪堪穩住身形,實在是騎快馬趕來,接觸到穩穩的地麵,還有些不適應。他以為趙欣然就在這個醫館裡,和朱琴打了招呼,扔下馬剩套在一邊,就想進去。
“欣然她怎麼樣了,嬸子,她有沒有醒過來了,我認識京都的醫師,不行我帶她去京都看看。”
少年人一身的塵土,走近時,朱琴都還能聞到他身上的灰塵氣,她歎了口氣,又有些開心,她家欣然沒有看錯人。
“她醒了,在家呢,走吧,跟我回去看看她。”
趙欣然也沒想到,李則禹會從百裡外過來看她,而這一切也僅僅是因為他聽了魏瓊珠的訊息。
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這麼在乎過,她想,哪怕老了再想起來,這也是值得她收藏留唸的回憶。
等李則禹收整乾淨,趙欣然也吃完了晚飯。
知道兩個小年輕有悄悄話要說,朱琴也沒在旁邊當個沒眼力的老人,讓小丫鬟送了熱乎乎的湯麵進來,自己就回了屋裡。
李則禹還是不敢相信麵前對著他笑的人是趙欣然。
一開始聽說她昏迷不醒的時候,李則禹的心又慌又疼,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匆忙忙將身份文牒翻出來,想了想又把那東西給帶上,三言兩語和父親交代了兩句就朝永善府趕來。
他一路上想的很清楚,哪怕趙欣然昏迷了,就算是死了,他也要把人娶回家,做他李家婦,以後他就去領養個孩子,就當他們兩個的親生孩子,他就帶著她的屍體也好,骨灰也好,排位也好,總之,去邊塞去。
可一想到趙欣然閉著眼睛再也醒不過來,他的胸口就壓抑的厲害,喘不過氣,他恨自己為什麼不在她身邊,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保護他。
一路上胡思亂想,把馬累倒在半路還摔了下來。
“傻站著乾嘛呀,還不去吃麵,這可是這邊的特色呢,你肯定沒吃過,味道可好了,雞湯麵,你快嘗嘗。”
趙欣然有點想笑,這傻愣愣的樣子,到底是怎麼當上大將軍的,書中那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的大將軍,年輕的時候竟然是這麼一個呆愣的傻小子嗎?
她半靠在床上,遠遠看著圓桌旁邊站著的李則禹,心裡說不出的滿足和甜蜜。
這種被人在乎,跨越千裡都要來到我身邊的執著,讓她開心。
李則禹就坐在她對麵,隔著圓桌,一邊吃麵,一邊衝著她笑。
兩人像小孩一樣,你看著我吃,我看著你笑。
明明是開著門的屋子,兩人之間的氛圍卻插不進去第三個人。
一碗熱乎乎的湯麵下去,李則禹這才踏實下來,他目光灼灼,趙欣然大膽的迎了上去,兩人隔空對視,昏暗的燭光中,少年少女的心事,溢位水麵。
“欣然,我當時真的很怕,咱們回去就成婚,好不好,我再也不想體驗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了,以後你去哪裡我就跟著你去哪裡。”
“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不跟著你一起來,要是我在,你就不會受傷,我氣我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幸好,幸好你醒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原諒我自己。”
李則禹說著,眼眶紅紅,落下淚來。
他隻要想到以後會再也見不得趙欣然笑,他的心就刺痛的厲害,是溺水之人抓不到浮木的恐懼,也是悔恨半生的噩夢。
他不是擅長說情話的人,之前他也覺得,有些話,說出來輕浮,踏踏實實做事,用真心表達,她一定會理解也會明白的。
來的路上,他又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些話,再輕浮他也要說,心裡話就是要說出來,趙欣然是他要過一輩子的人,他們之間,應該是真心換真心的。
他的真心,他的恐懼,他要讓她知道,她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你傻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過來一點好不好,我好久都沒見你了。”
少女軟軟糯糯的撒嬌,李則禹走到她跟前,這才發現她手腕上多了一隻通透的玉鐲,就連被子上都放了好幾塊玉。
他腦袋轟的一聲,一些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片段立刻就連成了一片,他隱約發現了趙欣然昏倒的原因。
“欣然,你告訴我,那個東西,它……走了嗎?”
那個東西?
趙欣然不解,疑惑的歪著頭,她實在是不知道李則禹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李則禹坐在她前麵,拉著她的手,“欣然,每個人都有秘密,我知道,你有,我也有,你身上這些玉,很明顯是個陣法,是不是一直跟著你的那個東西害得你昏迷的?”
趙欣然大概聽懂了,那個東西,應該說的是,係統。
不過李則禹又是怎麼知道係統存在的呢?
她糾結著,不知道要怎麼和李則禹解釋這件事。
實話實說的話,又顯得有些不真實,難免會被人當成妖怪,畢竟先留真人都說係統是妖物,若不說實話,那又怎麼解釋這一切呢?
李則禹看懂了她臉上的糾結,以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臟東西給盯上了。安撫的拍了拍趙欣然的手背,耐心解釋道:“你之前突然力大無窮,還把幾個匪徒給揍得落花流水,那個時候,我就發現,你身邊跟著的東西不乾淨。”
“我寫信問了一些道長,他們說這個東西不好解決,我原本打算帶你去三清觀找先留道長看看的,沒想到你就昏迷了。”
“三清觀的先留道長?”
這麼巧?
趙欣然將自己發生的事情挑挑揀揀大概說了一些,包括先留道長把係統收走的事情。
她比較關心的還是編織隊裡的譚穀秋和吳喜之。
“哦,對了,譚夫子和吳夫子他們怎麼樣了,還好吧?”
李則禹回想了一下,編織隊倒是照常開展編織,兩人的行蹤也比較固定,沒有什麼異常。
“他們兩個沒什麼異常,就是上課,回家。倒是你堂妹趙月芽,去你家門外轉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