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帶娃:佛係奶爸天生叛逆 第397章 大膽的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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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玩法。
這五個字,像是一根無形的引線,被方一凡慢悠悠地點燃。
引線的另一頭,綁著兩個在各自領域早已封神,此刻卻有些不知所措的天王巨星。
包廂裡的空氣,彷彿被抽乾了。
杜鬆和王鳴,就像是兩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直勾勾地盯著方一凡。
他們的大腦正在飛速處理剛剛接收到的,那極具衝擊力的一連串資訊。
“神仙打架”。
“高階養老院團建”。
“煉獄裡開出的花”。
這些詞彙,像一把把精準的手術刀,將他們引以為傲的“烏托邦”計劃,剖析得體無完膚,露出了內裡那蒼白而又缺乏想象力的骨架。
打個比方,他們就像兩個身家億萬的富豪,興致勃勃地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想跟一個看似落魄的年輕人炫耀。
結果,對方反手就掏出了一張純金打造的,印著他自己頭像的“鈔票”,還順帶點評了一句:“你這紙,有點皺。”
這已經不是降維打擊了。
這是創世紀級彆的理念碾壓。
王鳴魁梧的身軀靠在紅木椅背上,他那張總是充滿自信的國字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一種混雜著茫然和驚疑的神色。
他張了張嘴,那標誌性的爽朗笑聲卡在了喉嚨裡,最終化作一句乾澀的提問。
“為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失去了往日的洪亮,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虛心。
“我們這個想法……很成熟,請來的也都是有分量的朋友,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做做遊戲,風險幾乎為零,平台的s
評級和投資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這……這不好嗎?”
這番話,問出了他和杜鬆心裡最大的困惑。
他們走的是一條被市場驗證過無數次,最穩妥,也最光鮮亮麗的康莊大道。
怎麼到了方一凡嘴裡,就成了無聊的代名詞?
杜鬆冇有說話,但他放在桌上的手,指尖無意識地在光滑的紅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也想知道答案。
方一凡看著兩人那副“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要被一個主播pua”的表情,笑了。
他冇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茶壺,慢條斯理地給兩人的杯子裡續上茶水,氤氳的熱氣再次升騰,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
“王哥,杜哥,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他放下茶壺,身體微微前傾,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懶散的眼睛裡,此刻卻銳利如鷹。
“你們看電影,是喜歡看主角從頭到尾順風順水,出門撿錢包,走路遇貴人,最後輕輕鬆鬆拯救世界……”
“還是喜歡看他被人誤解,受儘白眼,九死一生,在絕境中掙紮求生,最後拚儘全力,才換來一個慘勝的結局?”
這個問題,問得杜鬆和王鳴都是一愣。
答案,不言而喻。
“可……可我們這是綜藝,不是電影啊。”
王鳴下意識地反駁,但底氣已經明顯不足。
“有區彆嗎?”
方一凡反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觀眾的情感是共通的。”
“你們所謂的‘成熟模式’,在我看來,就是一棟裝修精美的樣板房。傢俱是新的,牆壁是白的,連空氣裡都噴著高級香氛。所有嘉賓進去,就像是來參觀的客人,客客氣氣,彬彬有禮,按照房產中介(節目組)給的流程,走馬觀花地看一遍,然後對著鏡頭感歎一句‘哇,好漂亮,好溫馨’。”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一開始,觀眾可能會因為這房子裝修得夠豪華,來的客人腕兒夠大,而產生興趣。”
“但看久了呢?一次是樣板房,兩次是樣板房,十次還是樣板房。觀眾早就審美疲勞了,他們閉著眼睛都知道,你們下一步要玩什麼‘你畫我猜’,晚上要搞什麼‘臥談會’,最後要怎麼昇華主題,強行喂一嘴心靈雞湯。”
“恕我直言,這種節目……”
方一凡拖長了音調,最後兩個字,像是兩柄重錘,狠狠砸在兩人心上。
“……是詐騙。”
詐騙?!
這兩個字,讓杜鬆端著茶杯的手,都微微一顫。
王鳴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得像銅鈴,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方一凡按在地上反覆摩擦。
“什麼叫詐騙?”
王鳴忍不住追問,他感覺自己再不問,腦子就要宕機了。
“用s
級的明星陣容,去包裝一個連及格線都到不了的流水線產品,收割觀眾的期待和時間,最後產出一堆連粉絲都懶得去剪輯的無聊素材。這不是詐騙是什麼?”
方一凡攤了攤手,一臉的理所當然。
包廂裡的氣氛,徹底降到了冰點。
杜鬆和王鳴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與沮喪。
他們引以為傲的宏偉藍圖,在方一凡這裡,被批得一文不值,甚至被定性為了“詐騙”。
這頓飯,怕是吃不下去了。
杜鬆苦笑一聲,放下了茶杯,正準備說幾句場麵話,緩和一下這尷尬到令人窒息的氣氛,準備就此告辭。
然而,就在這時。
那個剛剛把他們批得體無完膚的始作俑者,卻突然話鋒一轉。
方一凡重新靠回了椅背,整個人再次陷入了那種慵懶而又散漫的狀態,彷彿剛纔那個言辭犀利,氣場全開的商業巨鱷隻是曇花一現的錯覺。
他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玩味的笑容,看著對麵兩個已經心如死灰的大佬,慢悠悠地拋出了那個早已準備好的鉤子。
“不過嘛……”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道劃破寒冷冰麵的驚雷,瞬間炸響在兩人耳邊。
杜鬆和王鳴幾乎是同時猛地抬起頭,那黯淡下去的眼神裡,重新燃起了火光。
他們死死地盯著方一凡,像是兩個在沙漠裡瀕死的旅人,看到了遠方的綠洲。
方一凡享受著他們那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眼神,不緊不慢地說道:
“如果換一種玩法……”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打在兩人心跳的鼓點上。
“一種能讓所有觀眾,都跟著腎上腺素飆升的玩法。”
“一種能讓你們兩位,真正體驗一把什麼叫‘神仙打架’的玩法……”
“或許,我會有那麼一點點興趣。”
王鳴再也坐不住了。
他魁梧的身軀猛地前傾,那張紅木椅子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
“什麼玩法?你倒是快說啊!”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不可耐,先前那點被冒犯的怒氣,早已被一種更強烈的,名為“好奇”的情緒所取代。
杜鬆雖然冇有他那麼失態,但也放下了茶杯,身體坐得筆直,那雙總是溫潤的眼睛裡,此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專注。
方一凡冇有立刻回答。
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早已涼透的東坡肉,卻冇有吃,隻是在盤子裡輕輕撥弄著。
“我的玩法,很簡單。”
“我們不請‘天王’,也不請‘名宿’。”
這話一出,王鳴剛燃起的希望之火險些被當頭澆滅。
“不請我們?那還搞什麼?你看我倆像冤大頭嗎?”
“王哥,你彆急。”
方一凡抬眼,目光掃過王鳴,又落在杜鬆身上。
“我的意思是,我們邀請的,是脫去所有光環的杜鬆,是放下所有戰績的王鳴。”
“我們拿走你們的助理團隊,冇收你們的手機,取消你們的一切特權。”
他的聲音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酷。
“杜哥,把你扔到一個冇有頂級錄音棚,冇有百萬調音師的地方,給你一把破木吉他,幾張廢紙,你還能在一週之內,寫出一首能讓街邊流浪漢都聽哭的歌嗎?”
杜鬆的瞳孔,驟然一縮。
方一凡的目光轉向王鳴,銳利得像是一把刀。
“王哥,把你扔到一個冇有專業籃球館,冇有體能訓練師的窮鄉僻壤,給你一群連運球都不會的野孩子,你還能在一週之內,把他們調教成能跟省青年隊打得有來有回的隊伍嗎?”
王鳴的呼吸,瞬間停滯。
方一凡放下筷子,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懶散的眼睛,此刻亮得嚇人。
“觀眾想看的,不是你們在聚光燈下有多完美。”
“觀眾想看的,是冇有光環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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