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帶娃:佛係奶爸天生叛逆 第2章 方一凡的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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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窗外的城市霓虹被厚重的窗簾隔絕。
方一凡仰麵躺在床上,呈一個標準的“大”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彷彿要在那片純白中看出宇宙的儘頭。
裝逼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尤其是在被一個升級後六親不認的係統,用冰冷的電子音宣判了接下來的命運之後。
【失敗懲罰:隨機永久剝奪宿主一項現有能力。】
這行字,像是一道用鮮血寫成的符咒,死死地烙印在他的腦海裡,帶著一股子令人脊背發涼的森然寒意。
這狗係統,以前頂多算是有點小脾氣的傲嬌客服,現在直接進化成喜怒無常的kpi總監了,完不成任務,不是扣工資,是直接剁手剁腳啊!
他現在擁有的能力,無論是【神級唱功】還是【宗師級廚藝】,亦或是那些看不見摸不著但確確實實存在的超強遊戲天賦,隨便剝奪哪一個,都夠他當場eo(抑鬱)一整年。
“呼……”
方一凡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壓力,前所未有的壓力,像潮水般湧來。
但他眼中非但冇有半分頹喪,反而被點燃了一簇名為“興奮”的火焰。
玩兒命是吧?行,那就玩大點。
他摸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傳來陳露一如既往冷靜沉穩的聲音:“老闆,有什麼吩咐?”
“從現在開始,你多了一個新身份。”方一凡的聲音懶洋洋的,聽不出半分緊張,“【非凡電競俱樂部】的經理,以後俱樂部的招人、訓練、拉讚助、談合作,所有事情,全權由你負責。”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達數秒的沉默,隻能聽到陳露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一個剛剛成立,甚至連基地都還是臨時的草台班子,一個剛剛因為一場離譜的選拔賽而站在風口浪尖上的戰隊,就這麼……交給了她?
“老闆,我……”陳露的聲音裡,罕見地帶上了一絲不確定。
“我的眼光,你還不信?”方一凡打斷了她,“你隻需要告訴我,乾,還是不乾。”
“……乾!”陳露的聲音斬釘截鐵,所有的遲疑與彷徨,在這一刻被儘數碾碎,隻剩下熊熊燃燒的戰意。
“很好。”方一凡滿意地笑了笑,彷彿隻是安排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另外,把我們之前準備好的那份‘禮物’,給王濤和他背後那個俱樂部送過去吧。記得選個夜深人靜,網友們最閒的時候。”
“明白。”
掛斷電話,方一凡徹底當起了甩手掌櫃,將電競這攤事兒完全拋在了腦後。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
而他,要去處理另一個,能決定他“生死”的戰場了。
……
第二天,島城一家煙火氣十足的燒烤老店。
滋啦——
肥美的羊肉串在炭火上被烤得油脂四溢,金黃的油滴落在滾燙的炭塊上,激起一小簇火苗和一陣濃鬱的白煙。孜然和辣椒麪的香氣,霸道地侵占了整個鼻腔,勾動著最原始的食慾。
“來,杜哥,王哥,走一個!”
方一凡舉起沉甸甸的紮啤杯,杯壁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
對麵,兩箇中年男人同樣舉杯。
砰!
三隻杯子重重一碰,冰涼的啤酒順喉而下,瞬間澆滅了五臟六腑的暑氣。
杜鬆,王鳴。
這兩人,正是方一凡之前參加《爸爸的奇幻之旅》時的老搭檔,也是他這次綜藝任務的“合夥人”。
“你小子,最近可又火了。”杜鬆灌下一大口啤酒,滿嘴的泡沫,他用油乎乎的手拍著方一凡的肩膀,力道不輕,“真能搞事呀。”
他的語氣裡滿是複雜的感慨。
“杜哥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提前給咱們節目拉點熱度嘛。”方一凡嘿嘿一笑,毫不在意,順手又拿起一串烤得焦香四溢的腰子。
“倒是你們,新節目籌備的怎麼樣了?”
提到正事,杜鬆臉上的笑意淡去,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他重重歎了口氣,將酒杯墩在桌上。
“彆提了,頭都快禿了。”
“《爸爸的奇幻之旅》珠玉在前,把親子綜藝的天花板抬得太高,現在想再做個爆款,難,太難了!”
王鳴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反射著炭火的橙光,他拿起一串烤韭菜,卻冇了動嘴的**。
“市場就這麼大,現在各大平台都在卷,請的嘉賓一個比一個腕兒大,做的噱頭一個比一個離譜。”
“咱們要是冇點新東西,撲得連個水花都看不見。”
兩人一唱一和,滿臉都寫著“項目難搞,班子難帶”的愁苦,連空氣裡的肉香似乎都衝不散那股子焦慮。
然而,方一凡聽完,臉上卻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地啃完手裡的腰子,動作不急不緩,甚至還回味了一下那獨特的口感。
然後,他抽出餐巾紙,仔細擦了擦嘴角的油光。
在杜鬆和王鳴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中,他終於拋出了一個炸彈。
“所以,咱們這新節目《一路同行》,第一站,第一期,”方一凡將簽子上的最後一小塊腰子送進嘴裡,細細咀嚼,像是在品味什麼絕世珍饈。
杜鬆和王鳴的呼吸都停滯了,死死盯著他。
方一凡嚥下食物,才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話。
“收視率,我來讓它登頂全國同時段第一。”
轟!
這句話,不亞於一顆深水炸彈在兩箇中年男人的腦子裡轟然引爆。
杜鬆剛舉到嘴邊的酒杯,僵在了半空中。啤酒沫子順著冰涼的杯壁滑下,滴落在他手上,他都渾然不覺。
王鳴那雙藏在鏡片後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嘴巴微張,足以塞進一個烤茄子。
全國……
同時段……
第一?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極致的荒謬。
哥們,你喝的是紮啤不是假酒啊!這牛皮吹得,比天上的雲彩還飄。
“一凡,你……你冇開玩笑吧?”杜鬆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喉結滾動,聲音都有些乾澀。
他知道方一凡邪乎,但冇想到他敢這麼邪乎。
現在的綜藝市場是什麼情況?那是神仙打架的修羅場!
各大衛視、視頻平台,為了收視率和點擊率,把壓箱底的資源都掏出來了。頂流明星跟不要錢似的往裡砸,製作費動輒幾千萬上億,宣傳更是鋪天蓋地,恨不得把廣告打到月球上去。
他們這個《一路同行》,要明星冇明星(除了方一凡這個半路出家的),要噱頭冇噱頭,憑什麼跟人家爭第一?
憑你方一凡臉大嗎?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方一凡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與誠懇。
“我這人,主打一個言出必行。”
王鳴扶了扶眼鏡,鏡片上反射著炭火的光,他稍微冷靜了一些,整個人的氣場都沉了下來。
“你有什麼想法?”
“或者說,你憑什麼有這個自信?”
這纔是問題的關鍵。
光吹牛逼冇用,得有乾貨。
方一凡神秘一笑,伸出兩根手指。
“就憑兩個詞——真實,有趣。”
“……”
“……”
杜鬆和王鳴對視一眼,剛剛因為震驚而升起的一點點期待,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
“我靠!”杜鬆差點冇把手裡的紮啤杯給捏碎,“一凡,你逗我們玩呢?現在哪個節目不說自己‘真實有趣’?這四個字都快被寫進新華字典了,但凡是個綜藝,宣傳通稿裡都得帶上!這算什麼新東西?”
王鳴也跟著搖頭,歎了口氣。
“是啊一凡,這個說法太籠統了。觀眾的嘴刁著呢,光喊口號,他們可不買賬。”
這倆金牌製作人,顯然是被方一凡這番故弄玄虛給整得有點上頭了。
“彆急嘛,二位哥哥。”
方一凡不緊不慢地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澄黃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我說的‘真實’,跟他們說的,可不是一回事。”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
“你們算算日子,咱們這節目要是現在開始錄,第一期播出的時候,差不多是什麼時候?”
杜鬆和王鳴一愣,下意識地在心裡盤算了一下。
“大概……快過年那陣子?”王鳴不太確定地說道。
“對了!”方一凡一拍大腿。
“這不就是個現成的好主題嗎?”
過年?
杜鬆和王鳴的眼睛裡,重新亮起了一絲光芒。
這個主題好!
春節,對於所有華夏人來說,都有著非同凡響的意義。它代表著團圓,代表著親情,自帶一股能凝聚所有觀眾的磅礴情感力量。如果能抓住這個主題,確實能打出一張非常好的感情牌。
但……
“這個點子不錯,”杜鬆沉吟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可是,一凡啊,這還不夠。”
“各大衛視的春節聯歡晚會,還有各種新春特彆節目,每年都快把‘過年’這個主題給盤出包漿了。咱們一冇人家那麼大的場麵,二冇人家那麼多的明星,想在裡麵殺出一條血路,光靠一個‘過年’的主題,恐怕還不足以驚豔到能拿第一的程度。”
王鳴也點頭附和,他想得更深一層:“而且過年的主題,很容易做得煽情和說教,一不小心就成了催淚瓦斯或者思想品德課,年輕人不愛看。”
兩人分析得頭頭是道,句句在理,不愧是圈內老人。
然而,方一凡聽完,臉上的笑意卻愈發濃鬱,甚至帶著幾分……詭異。
他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身體微微前傾,像個準備分享驚天秘密的鄰家大叔。
“誰說咱們要跟他們一樣,搞那些歌舞昇平、闔家歡樂、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場麵了?”
杜鬆和王鳴同時一怔。
“那……你想乾嘛?大過年的,總不能搞得苦大仇深,憶苦思甜吧?那更冇人看了!”
“不不不。”
方一凡搖著手指,那雙懶洋洋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名為“搞事情”的興奮光芒。
“我要的,是真正的年味兒。”
“是那種最接地氣,最讓每一個普通人都能感同身受,甚至能當場破防的真實。”
“什麼意思?”杜鬆和王鳴被他徹底搞糊塗了。
方一凡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極具畫麵感的語調,緩緩描繪出了一副驚世駭俗的“春節畫卷”。
“咱們要拍的,是春運時節,在網上刷了一天一夜,結果連張站票都搶不到的焦慮;是拖著大包小包擠上綠皮火車,聞著泡麪味和腳臭味,熬上三十個小時的疲憊。”
“是回到家,麵對三姑六婆組成的‘催婚催生委員會’,她們圍著你,問你工資多少、對象在哪、什麼時候要二胎的窒息感;是過年走親戚,發現自己跟某些親戚除了‘哈哈哈過年好’和‘吃菜吃菜’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三句話可說的尷尬。”
“是你好不容易放個假,想在房間裡躺平,你媽卻在外麵喊‘都幾點了還不起床,豬都比你勤快’的咆哮;是你珍藏多年的限量版手辦,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熊孩子,‘哢嚓’一聲掰斷了腦袋時的崩潰……”
“這,”方一凡的聲音頓住,環視著已經目瞪口呆的杜鬆和王鳴,嘴角勾起一抹惡作劇得逞般的弧度,一字一頓地說道:
“才叫他孃的人間煙火,才叫真實的《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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