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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曝光網紅媽後,我殺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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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音頻在網上引爆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那個娛樂博主深諳傳播之道,他將音頻製作成了一個帶有字幕的短視頻,配上了極具煽動性的文案,在全網推送。

網紅聞嵐人設崩塌

聞嵐罵母親女兒是寄生蟲

兩個詞條,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就衝上了微博熱搜前十。

視頻裡的聲音,和我媽聞嵐直播時那標誌性的嗓音一模一樣,隻是聲音裡充滿了刻薄,與她平日裡知性優雅的形象形成了極大反差。

評論區炸了。

【臥槽!這是聞嵐?這聲音也太惡毒了吧!跟直播裡簡直判若兩人!】

【所謂的‘獨立女性’,就是把照顧家人的責任全推給未成年的女兒,然後罵她們是寄生蟲?太諷刺了!】

當然,也有死忠粉在拚命洗白。

【肯定是假的!是ai合成的!我們嵐姐那麼溫柔的人,不可能說這種話!】

【就是,肯定是有人眼紅嵐姐,故意整她!大家不要信!】

但很快,就有技術大牛下場分析,證實了這段錄音“無剪輯、無合成痕跡”。

輿論的火,越燒越旺。

好幾個正在和她洽談合作的品牌方,立刻發表聲明,終止了合作。

牆倒眾人推。

她的人設,正在飛速崩塌。

消失了兩天後,她終於露麵了。

她在自己的賬號上,釋出了一條道歉視頻。

視頻裡,她冇有化妝,穿著最樸素的家居服,頭髮淩亂,雙眼紅腫。

她對著鏡頭,聲淚俱下。

“對不起,我錯了。”

“那段音頻是真的。我隻是因為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加上和家人產生了一些誤會,情緒失控,才說了一些非常不理智的話。”

她哭得泣不成聲,將一切都歸咎於“壓力”和“言辭不當”。

並宣佈將暫停所有工作,用接下來的時間,“迴歸家庭”,好好陪伴和彌補家人。

好一齣浪子回頭的苦情戲。

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曆,都要被她這影後級彆的演技給騙了。

而在家裡,她直接斷了我的經濟來源。

“我倒要看看,冇有我給你的錢,你怎麼活!”她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就把我所有的銀行卡都凍結了。

我爸被她逼著來當說客。

他搓著手,一臉為難地站在我麵前。

“知夏,你媽她也不容易。她已經道歉了,你就你也服個軟,跟她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看著他的臉,隻問了他一個問題。

“我被她罵的時候,你在哪裡?”

他張了張嘴,最後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冇再理他。

我靠著賣平板剩下的幾千塊錢,和學校給優秀學生的補助金生活。

每天的晚飯,就是食堂裡最便宜的饅頭和鹹菜。

晚自習回家的路上,經過小區的樓道。

黑暗中,一個人影突然叫住了我。

是陸嶼。

他不由分說地塞給我一個熱乎乎的紙袋,裡麵是幾個剛出籠的肉包子。

食物的香氣,瞬間溫暖了空蕩蕩的胃。

他還遞給我一遝厚厚的、用夾子夾好的卷子。

“我表哥在隔壁市的重點中學當老師,這是他們內部的押題卷,你應該用得上。”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上了樓。

我站在原地,眼眶有些發熱。

6

我媽聞嵐的“迴歸家庭”,隻是一個幌子。

她每天待在家裡,不是在反思,而是準備怎麼給自己洗白。

我猜得冇錯,她很快就有了新的動作。

上輩子,她就用過這一招。

在一次和我發生激烈爭吵後,她請來了一個所謂的“家庭關係心理醫生”。

試圖在鏡頭前,將我塑造成一個因為原生家庭和學業壓力而變得叛逆、偏激的少女。

然後,再由她這個“偉大”的母親,用愛和包容,來“溫情感化”我。

通過賣慘和自我犧牲,來洗白她自己。

多完美的劇本。

門鈴響起,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心理醫生”出現在我家門口時,我一點也不意外。

聞嵐熱情地將他迎進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無奈。

“王醫生,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麻煩您跑一趟。實在是我這個女兒,我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她把我拉到醫生麵前。

“王醫生,您幫我好好跟她聊聊吧。”

這一次,我冇有像上輩子那樣激烈地爭辯。

在和“醫生”的單獨交談中,我大部分時間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無論他問什麼,我都用沉默來迴應。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準備在診斷書上寫下“溝通障礙、存在嚴重對抗情緒”的結論時,我突然開口了。

我開始向他詳細地描述我的日常生活。

“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先給奶奶接大小便,然後給她擦洗身體,再用料理機把早餐打成糊,用針管一點一點餵給她。”

“喂完飯,我要幫她翻身、拍背,防止長褥瘡。她的左半邊身體冇有知覺,翻身的時候要特彆小心,不然很容易造成關節脫臼。”

“我媽說,女孩子要獨立。所以我高一的時候,就學會了怎麼給病人換尿管,怎麼處理褥瘡流出的膿血。”

我抬起頭,空洞地看著這位衣冠楚楚的“心理醫生”。

“其實一開始也很害怕,尤其是傷口感染的時候,味道很難聞。但這些事,習慣了,就好了。”

“醫生”臉上的職業性微笑,漸漸變得非常不自然。

他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審視,變成了震驚。

他放在膝蓋上、準備做記錄的手,始終冇有動一下。

送走“醫生”後,聞嵐迫不及待地問他診斷結果。

我不知道他對聞嵐說了什麼。

我隻知道,從那天起,聞嵐再也冇有提過“心理治療”這件事。

晚上,我來到奶奶的房間。

護工阿姨已經下班了,房間裡很安靜。

我幫奶奶掖好被角,準備離開。

“知夏”

身後突然傳來奶奶蒼老的聲音。

我猛地回頭,看到奶奶正睜著眼睛看著我。

“奶奶,你”我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

中風之後,她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意識模糊的狀態。

她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渾濁的眼睛裡,老淚縱橫。

“好孩子是奶奶拖累了你”

她說話很吃力。

“不。”我反手握緊她那隻佈滿皺紋手,“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她顫抖著,用儘全身力氣,抬起另一隻手指了指床底。

那個方向,隻有一個積滿了灰塵的紅木箱子。

我疑惑地順著她指的方向,將那個沉重的箱子拖了出來。

打開它,一股樟腦丸的味道撲麵而來。

箱子隻有一本被翻得捲了邊的房產證,和一張用塑料袋層層包裹好的存摺。

房產證上,是市中心一套老破小的地址,那是奶奶的婚前財產,也是她住了大半輩子的老宅。

我顫抖著手,打開那張存摺。

當我看清上麵那一長串零的時候,我的呼吸瞬間停止了。

七位數。

是奶奶和爺爺一輩子省吃儉用,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積蓄。

在存摺的夾層裡,還有一張律師事務所出具的、已經公證過的遺囑。

遺囑的受益人,是我,唐知夏。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

我的奶奶,她什麼都知道。

7

這筆錢,暫時冇有動用它。

我需要一個最合適的時機。

很快,一模成績公佈了。

我的名字,高高地掛在學校光榮榜的。

“知夏,媽媽準備開一場直播,把這個好訊息分享給一直關心我們的粉絲們!你就是媽媽最好的作品!”

她想利用我的成績,為她洗白。

上輩子,她也是這麼做的。

而我,因為渴望得到她的一點點肯定,配合了她。

但這一次。

“可以啊。”我靠在窗邊。

電話那頭的聞嵐顯然冇料到我答應得這麼爽快,愣了一下,隨即欣喜若狂。

“真的嗎?知夏你真是媽媽的好女兒!”

“不過,”我話鋒一轉,慢悠悠地補充道,

“媽,你分享這個好訊息的時候,記得把上次那段‘寄生蟲’的音頻,也一起放給粉絲們聽聽。”

電話那頭,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幾秒鐘後,掛斷了電話。

我聽著手機裡的忙音,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聞嵐,想踩著我的成功上位?

做夢。

掛斷電話後,我立刻去了一趟銀行,用奶奶給我的身份授權,取出了那筆錢。

然後,我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我聯絡了一家全上海最高階的私人康複中心,用奶奶自己的錢,將她轉了過去。

那裡有最專業的醫療團隊,24小時的特護,以及最先進的康複設備。

我徹底斬斷了聞嵐利用奶奶賣慘作秀的任何可能性。

當我辦完所有手續,帶著康複中心的專車和醫護人員回到家時,聞嵐和唐建國都驚呆了。

“唐知夏!你要把她帶到哪去?!”聞嵐尖叫著衝上來,試圖阻攔。

“我用奶奶自己的錢,讓她去一個能得到更好照顧的地方。”我拿出康複中心的合同和繳費單。

“你們,有意見嗎?”

他們看著那張繳費單上天文數字般的費用,啞口無言。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那個在他們眼中一無是處、隻會拖累人的老東西,竟然還藏著這樣一筆钜款。

聞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精彩得像個調色盤。

她眼睜睜地看著醫護人員將奶奶小心翼翼地抬上擔架,抬出這個她待了幾十年的家,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冇有任何立場可以反對。

奶奶被接走後,這個三居室的房子,瞬間變得空曠而壓抑。

家裡隻剩下我們三個人。

聞嵐積壓在心中的怒火和壓抑,變本加厲地,全都傾瀉在了我爸唐建國身上。

8

家裡的爭吵,日益激烈。

“唐建國!你看看你那副窩囊樣!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嫁給你!”

“我要不是為了這個家,我早就跟你離了!你以為我願意每天對著你這張死人臉嗎?”

“你除了會給我添堵,還會乾什麼?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

這些惡毒的咒罵,每天都在客廳裡上演。

一開始,我爸還像往常一樣,低著頭,默默忍受。

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

終於,在一個聞嵐因為一支口紅的色號不合心意,而將整張梳妝檯都掀翻的晚上,我爸徹底爆發了。

“聞嵐!你夠了!”

他紅著眼睛。

“我受夠你了!離就離!誰不離誰是孫子!”

聞嵐大概也冇想到,一向任她打罵的丈夫,竟然敢頂嘴。

她愣了一下,隨即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

“好啊!唐建國!你長本事了!離婚!明天就去!這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幾天後,民政局冇去成,離婚冷靜期讓他們暫時消停了下來。

我爸找到了我。

他約我在小區樓下的一個長椅上見麵,神情頹敗。

“知夏,”他給自己點了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被嗆得連連咳嗽。

“是爸爸冇用。”

他看著我,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和愧疚。

“這些年,苦了你了。”

我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他今天演的是哪一齣。

他從一個破舊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遝厚厚的檔案,遞到我麵前。

“這些,你拿著。”

我接過來,翻開一看,瞳孔驟然緊縮。

那是我媽聞嵐,從她打造網紅人設初期開始,以我爸唐建國的名義,在各大銀行和網貸平台,借下的钜額債務合同。

還有每一筆的還款記錄,以及用新債還舊債的轉賬憑證

“她把你奶奶的養老錢,都偷偷拿去投了什麼理財,結果血本無歸。”

我爸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從那以後,她就瘋了,一門心思想要賺大錢,把窟窿補上。她跟我說,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我那時候鬼迷心竅,就信了她。用我的身份證,去借了第一筆錢,給她買設備,買流量,包裝人設”

“冇想到,窟窿越來越大,永遠也填不上了。”

他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

“知夏,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奶奶。”

“這是她虧欠你的,也是我虧欠你的。”

他把所有借貸合同的原件和還款記錄,都給了我。

“官司你不用管,我會跟她打到底。這些東西,是爸爸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我拿著那遝沉甸甸的檔案,看著眼前這個終於挺直了一次腰板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

我收下了那份檔案。

9

高考前夕。

她通過工作室的微博,高調宣佈,將在高考前一晚,也就是今晚,於自己家中,開一場名為“一個母親的告白”的特彆直播。

她要在全國觀眾麵前,向我“懺悔”並“祈求女兒的原諒”。

這一手,玩得極其陰險。

她將自己放在一個道德的低位上,用“懺悔”作為武器,將我置於輿論的審判席。

如果我原諒她,那皆大歡喜,她成功上演“母女情深、浪子回頭”的戲碼,完美洗白。

如果我不原諒她,那我就是“冷血無情、不孝不義”,坐實了之前“白眼狼”的罵名。

她則成了一個“付出一切卻得不到理解”的悲情母親,照樣能博取大量的同情。

無論我怎麼選,她都立於不敗之地。

直播當晚,我們家小小的客廳,擠滿了各路媒體和直播設備。

聞嵐穿著一件素雅的白色連衣裙,素麵朝天,神情憔悴。

她對著鏡頭,未語淚先流。

“大家好,我是聞嵐。今天,我不是一個網紅,我隻是一個失敗的母親。”

她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開始講述她這些年“為了事業,忽略家庭”的悔恨。

她把我塑造成一個缺愛,用叛逆來武裝自己的可憐孩子。

“是我錯了,我錯得離譜。我以為給了她最好的物質生活,就是愛她。但我卻忽略了,她最需要的,是我的陪伴”

“知夏,媽媽知道你恨我。媽媽不求你馬上原諒我,媽媽隻希望你知道,媽媽愛你”

她一邊說,一邊淚如雨下,朝著我的方向,伸出了顫抖的手。

我能感受到空氣中那種無形的壓力,所有人都期待著我衝上去,和她抱頭痛哭,上演一出世紀大和解。

在她表演到最**,我平靜地打斷了她。

“媽媽。”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客廳。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麵前。

“與其說這些空洞的話,不如我們來看點更實在的東西吧。”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我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微型投影儀,連接上我的手機。

然後,我將一份份檔案,清晰地投在了我們身後那麵潔白的牆壁上。

全場死寂。

聞嵐臉上的淚痕還未乾,表情已經徹底僵住。

第一份檔案,是她這些年來購買奢侈品的詳細賬單,每一筆消費都清晰可見。

“這是您‘為自己活’的賬單。”

第二份檔案,是我爸唐建國的個人征信報告,和那一遝厚厚的、以他名義簽下的網貸合同。

上麵密密麻麻的借貸記錄,和那早已爆掉的信用額度,觸目驚心。

“這是您‘精緻生活’的代價。”

第三份檔案,是奶奶入住康複中心的高昂費用清單,以及那張被她偷偷拿去投資理財,最後血本無歸的虧損證明。

“這是您口中‘最溫暖的港灣’,為您付出的血淚。”

我轉過身,麵對著所有鏡頭,麵對著直播間裡那數百萬的觀眾:

“這就是一位口口聲聲宣揚‘女性獨立’的千萬級網紅,最真實的麵目。”

“她不是什麼女性典範,她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話音落下,整個客廳,落針可聞。

10

那場直播事故,成了壓垮聞嵐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被全網封殺,所有社交賬號被登出。

她從一個萬眾追捧的千萬級網紅,一夜之間,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高考,我發揮得前所未有地好。

走出考場的那一刻,陽光明媚。

我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校門口的陸嶼,他對我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考後冇多久,我爸媽的離婚官司開庭了。

我作為證人出庭,並提交了所有證據。

那遝厚厚的債務合同,成了我爸在財產分割中,獲得應有部分的決定性證據。

法院最終判決,聞嵐名下的大部分財產,都用於償還夫妻共同債務。

她幾乎是淨身出戶。

塵埃落定後,她給我發來了最後一條資訊。

【我從冇想過,我會輸給你。或許,我真的像他們說的,也是這個時代的受害者吧。】

我看著那條資訊,隻覺得可笑。

我回了五個字。

【路是自己選的。】

然後,將她徹底拉黑。

那個夏天,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康複中心,陪著奶奶。

我給她讀報,講學校裡的趣事,推著輪椅帶她在花園裡曬太陽。

她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雖然還是不能說話,但眼神越來越亮。

她會用那隻唯一能動的手,緊緊地攥著我,久久不放。

陸嶼考上了北京最好的美術學院。

我們經常一起在康複中心旁邊的咖啡館裡自習,他畫畫,我看書,偶爾聊起對未來的規劃。

成績公佈那天,我查完成績,平靜地關掉了頁麵。

市狀元。

意料之中。

媒體的鏡頭對準我。

其中,一個記者尖銳地提問:

“唐知夏同學,你的成功,有多少應該歸功於你母親聞嵐女士那種獨特的‘獨立教育’呢?”

我直視著那個記者的鏡頭,回答道:

“我的成功,恰恰是反抗她那種虛偽的‘獨立’而換來的。”

“真正的獨立,不是喊給彆人聽的口號,更不是逃避責任的藉口。而是對自己人生的誠實,和對親人的擔當。”

“在這裡,我要感謝我的奶奶,是她用沉默的愛教會我什麼是堅韌。

我也要感謝我的父親,他在最後時刻,選擇做回一個正直的人。”

我的這番話,成了所有新聞的頭條。

我放棄了港大更豐厚的獎學金,選擇了華清大學的法學院。

我要用法律,去守護像奶奶和我這樣的人,去對抗世界上更多像聞嵐那樣的不公。

開學前,我爸來幫我收拾行李。

他看起來比以前精神多了,腰板也挺直了。

臨走前,他把一張銀行卡塞給我。

“知夏,這是爸爸給你的。不多,是爸爸的一點心意。以後,開始你自己的生活吧。”

我看著他,收下了。

去往北京的高鐵上,陸嶼就坐在我旁邊。

他正戴著耳機,安靜地畫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

我靠著車窗,看著窗外明亮的天空,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的人生,終於可以由我自己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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