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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山仙水靈,網友卻報妖妖靈 第715章 半死不活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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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今煉氣大成,練木遁理論上不難——可沒人教,沒靈丹,沒秘籍,全靠自己瞎摸索,進度慢得像蝸牛爬。

但再慢,也熬出頭了。

“遁!”

他低喝一聲,身形一晃,整個人竟如融化的蠟,滲進樹乾裡。

下一秒,他已在樹冠頂端,風從枝葉間吹過,涼絲絲的。

再一轉念,又順著盤根錯節的根係,滑進地下百米深處——那樹根,早就鑽出金宮圍牆,伸進外頭的營地。

他念頭一動,人就出現在宮外。

外麵,黑壓壓全是帳篷,一頂挨一頂,像蟻穴。

夜幕低垂,每個帳篷裡都亮著燈,人影跪伏,雙手合十,低聲呢喃著他的名字。

阮晨光站在暗處,愣了。

他早知道自己有幾百萬信徒。

但親眼見這場景,還是頭皮發麻。

普通訊徒?拜一拜就完事兒。

虔誠的?那是用命在信。

一個能頂一百個。

他忽然感覺,空氣裡有絲縷狀的東西在流動,像是香火,又像是念頭——暖的、稠的、帶著執唸的光。

要是修的是香火神道,這點信仰力,早就讓他飛升成土地爺、城隍爺了。

可惜啊——

他修的是仙。

不靠香火,不信鬼神。

所以,這滿營地的跪拜、禱告、虔誠眼淚……對他來說,就跟風吹樹葉一樣,響是響,沒用。

甚至在修仙人眼裡,香火這玩意兒跟毒藥沒兩樣——沾上就上癮,甩都甩不掉。

凡人的心思太亂,七情六慾像鍋亂燉,連神仙都不敢碰。

可話說回來。

這成千上萬跪著磕頭、燒香許願的信徒,真扔了,豈不是虧到姥姥家?

阮晨光蹲在門檻上,叼著根草,琢磨了半晌。

忽然腦子裡冒了個主意——分身!

不是那種扯淡的幻影,是真能獨立存在、能吃能喝能吸香火的分身。

這招他記憶裡有好幾套,修煉起來不難,關鍵是怎麼用。

但問題來了:萬一分身吸多了香火,反噬本體,那可就完了。

修仙修不成,修神也搞砸,直接成個半死不活的傻子。

他撓了撓頭。

反正這破星球,靈氣早枯得連根毛都不剩了。

不走香火這條路,還能咋整?活個幾百歲,總比當個窮修士餓死強。

可麻煩的是——分身術,得築基才能開。

他現在連氣感都還沒摸清,純屬白想。

算了,先擱一邊,等實力夠了再說。

這幾天,金蓮花神廟外頭簡直成了菜市場。

五萬人蹲在門口,密密麻麻,跟螞蟻搬家似的。

警察來了都勸不動,消防隊來了都得繞著走。

好在阿尼卡反應快,一鍵發動信徒群管理——自己人管自己人,效率高得離譜。

數萬人擠成一堆,愣是沒打起來,連吵架的都沒幾個。

全靠那群狂熱粉維持秩序,比警察還能扛。

早上九點五十,三十個土豪,在特麗莎的帶領下,一字排開,撲通撲通全跪在金宮門外。

這三十個,全是砸錢最猛的主兒。

最小的捐了一千萬盧比,相當於人民幣八十萬。

最大的那個,一出手就是四千二百萬,摺合五六十萬美金,眼都不眨。

在彆的地兒,捐這麼多錢,至少得發個錦旗、拍個新聞。

在這兒?人家跪著聽講經,還覺得自己沾了大光。

嘖,這地方,怪是怪,可真信的人,能豁得出去。

金宮外頭除了這三十個富豪,還圍了一圈人。

薩米特和幾位長老全來了。

他們不傻——近水樓台嘛,能離上師近一點是一點。

阮晨光知道,也沒趕人。

管他呢,想聽就聽。

講經時辰一到。

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赤著腳,捧著話筒走過來。

她叫卡維亞,名字是“詩”的意思。

二十有一,博士在讀。

高智商,大長腿,臉蛋能上雜誌封麵。

誰能想到,她偷偷報了選美,被選中後,自己跑來當侍女?

這事兒在這兒不稀奇。

第二批侍女,十個裡有九個是大學學曆,三個有研究生頭銜。

長相個個精緻,背景各有來頭。

可她們為啥來?

一部分,是真被阮晨光那套“神秘感”勾住了。

更多的——家裡安排的。

天竺的女孩,命早被寫好了。

你念再多書,父母說“去當侍女”,你就得打包走人。

卡維亞把話筒遞過來,輕聲說:“上師,都準備好了。”

她沒抬頭,但手穩得像剛雕完的玉石。

阮晨光揮揮手,讓她退下。

他抬手,輕輕一敲麵前那口小銅鐘。

“叮——”

鐘聲清亮,不震耳,卻穿透了所有人的耳朵。

開啟app的,全聽見了。

現場鴉雀無聲,連風都停了。

信徒們屏住呼吸,手機前的觀眾,手指懸在點讚鍵上,誰都不敢點。

——上師今天,要講啥?

這片土地上,經書堆成山。

《吠陀》《奧義》《瑜伽經》《愛經》……一本本都是祖宗留下的寶貝。

大多數人講經,就挑《吠陀》,好懂,解釋空間大,怎麼講都對,還能裝深沉。

阮晨光知道那些。

但他今天,一句都不想碰。

他要講的,是——

瑜伽。

不是扭來扭去的體式,不是呼吸吐納的技巧。

是活著的修行。

是人心怎麼不亂,念頭怎麼不散,靈魂怎麼不被香火啃爛的法門。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了。

講瑜伽,誰家沒聽說過《瑜伽經》?那玩意兒在天竺,跟國寶一樣,壓箱底的神書。

但阮晨光壓根懶得照本宣科——他就是隨口一說,想咋講就咋講。

可他說話的時候,悄悄動了點手段。

不是那種老掉牙的催眠,早就升級了。

他聲音一出,像溫熱的蜜糖,順著耳朵往人腦子裡鑽。

你不覺得暈,也不覺得被控製,可心裡頭的雜念、焦慮、疲憊,全被一點一點吸走了。

你想清醒?難。

你越聽,越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像被雲托著,像在媽媽懷裡打盹兒。

雖然隔著話筒,效果打了折扣,可對他來說,足夠了。

他嘴一張,聲音就像山澗溪水,沒停過。

有人根本沒聽清他講了啥——啥是“八支行法”?啥是“三摩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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