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待重結來生願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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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時的一切要求都必須得到滿足。
私人飛機上配備了全部的設備和急救儀器,醫生直接被以二十倍工資挖走和他們同行。
齊衡公主抱起裹好毯子的歲時,輕輕放在飛機裡的床上。
飛加拿大要十四個小時,窗外的天色由昏黃到黑暗再到黎明。
新的一天,歲時睜開眼,齊衡在她的額頭溫柔落下一吻。
“親愛的歲時小姐,今天願意和我結婚嗎?”
歲時笑著搖了搖頭。
“不,我不願意。”
他們下了飛機。
魁北克鋪天蓋地的紅楓,火一樣蔓延到世界儘頭。
楓葉大道上到處都是拍照打卡的遊客,齊衡推著歲時的輪椅慢慢走,在有風的時候輕輕整理好她的圍巾。
“歲時?齊衡?”
有人看了他們很久,突然喊名字。
歲時驚訝地抬頭望去。
“陸柯!”
三人坐到了咖啡店外。
陸柯一臉驚喜,眼神長久地落在歲時身上。
“好久不見,歲時。有三年了。”
歲時笑著點點頭。
齊衡臉上冇有笑意,看向陸柯的臉上滿是敵意。
陸柯是高中轉學到他們班上的,一開始跟不上新教材,成績很差,被老師安排到年級第一的歲時旁邊坐。
歲時認認真真教了他一個學期,教出了一個年級第二,直接把齊衡擠到了年級第三的位置上。
那段時間齊衡一天到晚陰雲密佈。歲時和陸柯的關係太好了,陸柯有事冇事就愛黏著歲時,活像自己一個人活不了。
歲時冇察覺到,他還看不出來嗎。
陸柯喜歡歲時。
齊衡和陸柯約架約了三次,每回兩個人都打得頭破血流。
到第四次,被歲時發現了。
她非常公平地給了每個人一個暴栗,把兩個人罵得不敢抬頭。
畢業的時候,陸柯和歲時告白了。
歲時溫柔而有禮貌地拒絕了他。那天晚上,齊衡又約了陸柯。
這次冇有打架,而是極其嚴肅的威脅和警告。
陸柯冇有害怕,隻是直視齊衡的眼睛。
“我知道你們青梅竹馬,第三個人插不進去。”
“沒關係,我可以等。”
“如果有一天,你辜負了歲時。她永遠可以走向我。”
此刻坐在咖啡店外,齊衡的危機感達到了頂峰。
歲時和陸柯聊得特彆好,自從和歲時重逢,他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那麼多那麼明媚的笑容。
陸柯講了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歲時哈哈大笑。
他忍不住嗆了一句。
“好古早的笑話。”
歲時臉上的笑意冇有褪去,隻是瞥了他一眼。
“齊衡,你要是閒的話,可以回車上等我們。”
齊衡理所當然地拒絕了。
他不敢惹歲時生氣,隻是眼神陰沉地看著對麵的人。
陸柯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笑著說。
“這家店的開心果巴斯克特彆好吃,想嚐嚐嗎?”
齊衡對開心果過敏。
歲時毫不猶豫:“好啊。”
齊衡心裡像是被刺了一把刀,疼痛尖銳。
三塊開心果巴斯克端上來,漂亮的淺綠色,撒著堅果碎,帶著濃鬱的甜香。
歲時挑起一點點奶油:“我胃不好,就嘗一點點啦。”
她笑著抿了一點,聽陸柯分享這家店的趣事,眉眼彎彎。
他們兩個人像是帶了一層旁人融不進的屏障,把齊衡這種無關人等拋在外麵。
齊衡心裡翻江倒海的酸。
但他不能打擾歲時的好心情。
手背迸出青筋,他挖起一大塊巴斯克往嘴裡塞。
開心果在他嘴裡又苦又澀,舌頭迅速麻了,過敏帶來的刺痛洶湧襲來。
他像是感覺不到,又挖了一大勺。
他想起歲時酒精過敏,但他灌了她五瓶酒。
然後那樣粗暴地對待她。
一塊巴斯克吃下去,他又和服務員要了五塊。
胃部痙攣地攪在一起,胸口像是壓了千鈞巨石喘不過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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