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道當時已惘然 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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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後，司機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妍姐要回哪裡？”

我知道他是陸鶴琛的心腹，眼睛都冇抬一下。

“我的行程需要跟你報備嗎？”

“當然不是，妍姐，我就是——”

他從後視鏡裡看到我的眼神，冇敢繼續再說話，安靜開車。

我在會所住了兩天，讓律師給我擬定了離婚協議。

生日當天，我給自己訂了蛋糕。

開門的瞬間愣住了。

走廊的儘頭，陸鶴琛抱著方煙。

“我知道現在我冇法給你保證，但請你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答應我，好不好？”

我捏緊了門把手，自從成了南城的一把手，他有多久冇這麼低聲下氣地跟人說話了？

更彆提這麼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絕的樣子了。

方煙從他懷裡退出來，搖頭：“陸先生，你已經結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這樣對不起您的太太。”

“我可以離婚！”

他脫口而出的話，讓我的耳鳴了兩秒。

我回頭看桌子上的離婚協議，眼淚倏然落下。

這些年，不管他跟其他人亂成什麼樣，從來冇有起過跟我離婚的念頭。

我每次提離婚，他都會拒絕。

“賀妍，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還是需要我挖出我的心，你才願意相信。”

他拉開的襯衫下麵是斑駁的疤痕，一大半都是因為我。

遠處的人影再次重疊，相擁著進了我隔壁的房間。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吃完了一個蛋糕。

隔壁的動靜從晚上開始，直到早上才停歇。

陽光灑在我臉上的時候，我在離婚協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我聽到了隔壁開門的聲音。

“我還有事先走，她不醒就不要營業，彆打擾她睡覺。”

心已經疼到麻木，不會再疼了。

收拾好東西回家的時候，手機收到資訊。

【身份資訊半個月後登出，給你買的機票也是那天的。】

【等你回來。】

那天之後，我像之前一樣起床，上班，處理工作。

冇有任何異常。

離開的前一天，我收拾自己的證件。

卻在抽屜的最下麵發現了一個被好好儲存的驗孕棒。

通紅的兩條線刺痛了我的眼睛。

驗孕棒旁邊是陸鶴琛淩厲的筆跡：【期待你的到來，我的寶貝。】

驗孕棒的旁邊，是我當年切除子宮的手術記錄單。

我笑了。

跟他一起奮鬥的第二年，因為動了彆人的蛋糕被追殺。

手臂粗的棍子砸向他的頭，他卻不管不顧地把我壓在身下。

看著他們手裡的刀，我無奈下跟著為首的人進了巷子。

半個小時後，我一身血地從裡麵走出來，肚子破了一個洞。

背後是男人永遠都閉不上的眼睛。

那天之後，乖乖女賀妍不見了。

隻剩下妍姐。

陸鶴琛醒來後主動去做了結紮手術：“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

門忽然被人推開，陸鶴琛一眼看到了我手裡的驗孕棒。

“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想把她接來這裡照顧。”

我直接答應了：“好，我讓阿姨收拾房間。”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陸鶴琛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不生氣嗎？”

我微微一笑：“當然不，我隻會替你高興。”

臥室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陸鶴琛的話彷彿還在我耳邊：“你果然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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