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鳳印,握江山,陰戾太子跪地求垂憐 第2章 真假千金戲碼?
-前世,李扶音死後魂魄並未立刻消散,而是在人間遊蕩了數十年,在這十年間,她親眼見證了朝堂更迭,物是人非,最終盛國走向衰敗。
而這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眼前這個名為白惜月的女人。
此女乃異世之人,身負古怪“係統”,靠攻略各種男人獲得好處,而自己的親弟弟慶元皇帝,便是其中之一,他被此女迷惑,色令智昏,為了她遣散後宮,主動讓出皇位,隻為與她雙宿雙飛,卻被她和寧王聯手背叛,最終悲憤自儘。
而當時的寧王,為了掩人耳目,迎娶了早已定親的侯府嫡女宋雲清為妻,在他登基後,宋雲清理所當然成為了皇後,也成了後宮中的眾矢之的,替寧王揹負罵名,寧王看似十分敬重皇後,實際上卻早心繫白惜月,在地位穩固後,第一時間廢了宋雲清,想冊立白惜月為後。
宋雲清被困冷宮,日日夜夜受病痛折磨,怨氣深重,李扶音這樣的幽魂,最容易被怨氣吸引,自然時常出現在宋雲清的身旁,聽她講述自己的不甘與怨憤。
不過,李扶音當時並未多麼同情宋雲清,畢竟在她看來,這都是因為宋雲清自討苦吃,都成為皇後了還滿腦子情情愛愛,完全不知道利用皇後的身份壯大自己,自然隻能是一敗塗地。
直到後來,白惜月成為皇後,卻依舊不安分,與寧王上演你追我逃的戲碼,寧王無心朝政,不顧百姓與朝堂,短短數年盛國國力便迅速衰敗,被曾經的敵國西周吞併成為附屬國。
一想到自己活著時辛苦打造的太平盛世被人如此糟踐,李扶音便氣得吐血,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湧上心頭,她可以容許白惜月玩弄男人,卻不能允許她禍害國家百姓和天下蒼生!
“姐姐,髮髻梳好了,你看如何?”
白惜月悅耳的聲音響起,將李扶音的思緒扯了回來,她視線落在鏡中白惜月精緻的臉上,眼裡卻流露出了遇見強敵時的興奮之色。
因為她知道,有“係統”的幫助,她殺不了白惜月,也控製不了那些男人為她所迷。
不過,既然那些男人守不住盛國,那這一次,就讓她李扶音來!
……
白惜月和李扶音到門口時,永安侯、侯夫人白氏、以及侯府大少爺宋雲嶺已在馬車旁等候。
站在最中間的白氏最是顯眼,通身氣質充滿了威嚴,端著一副世家主母的儀態。
“不是說了既然身子不適便不必去了嗎?你還嫌昨日當眾暈倒不夠出醜?”
還未走近跟前,白氏冰冷威嚴的聲音便已傳來,李扶音的身子本能地一僵,隨後手腳發涼,冷汗直冒。
李扶音不禁微微蹙眉,冇想到這宋雲清會如此懼怕白氏。
在侯府的這十幾年,白氏看起來的確是將宋雲清當成親生女兒教導,可對她極其嚴厲,稍有不順意便重重責罰,作為母親,她從未對她有過半分溫情,以至於宋雲清被養得膽小軟弱戰戰兢兢,受了委屈也不敢說,在府裡的日子更是連庶女都不如。
唯有老永安侯對她還算不錯,可老侯爺早年征戰沙場,渾身傷病,雙腿潰爛化膿,常年臥病在床,唯有宋雲清不嫌棄,日日陪伴照顧,老侯爺被她的孝心感動,即便後來知道她並非自己的親生孫女,也在臨終前為她尋了一門好親事,還將她的名字刻在了宋家族譜上。
可老永安侯走後,宋雲清在侯府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因為有了處處優秀的白惜月做對比,宋雲清這個唯唯諾諾的假千金,自然就成了京中最大的笑柄。
“母親!”
白惜月一路小跑到白氏跟前,挽住她的胳膊嬌聲道,“姐姐說她想同我們一道入宮,我便等了等她,姐姐身子虛弱,起身慢了些,母親可彆責怪她。”
“既然身子弱,又何必非要出門?這般慢吞吞的,豈非拖累了旁人!”
白氏擰著眉頭責怪道,轉頭看向白惜月的眼神卻十分溫柔,“左右她去不去都無妨,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不必等她……”
“母親!”白惜月立刻打斷了白氏的話,認真道,“月兒不希望在旁人眼裡,是月兒搶走了姐姐的位置。雖然月兒被迫與家人分離十五年,但如今您與父兄這般疼愛月兒,月兒已十分知足,不會再奢求更多,還請父親母親對姐姐一如既往!”
聞言,白氏看向白惜月的眼裡頓時佈滿了慈愛與憐惜。
雖然這些年白惜月並未養在侯府,但她看起來卻比任何人都更像是侯府的千金,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血緣關係的重要性。
永安侯與宋雲嶺亦是如此,看向白惜月的眼神同樣滿是溫柔與讚許。
“咳咳,時辰不早了,快些出發,彆誤了時辰。”
永安侯瞧了一眼天色,轉身便準備上馬車,突然想到還有一個女兒在,便對李扶音道,“你身子弱,便不必去了,回房好好歇著吧。”
李扶音站在原地冇有動,她這都還冇來得及說一句話,便要被趕回去,這些人果真是冇把宋雲清當人看。
這宋雲清雖然在侯府生活了十五年,可在侯府卻是一丁點福氣和好處都冇有享受到,白惜月隨口的一句話,倒好像是她偷走了她錦衣玉食、掌上明珠般的好日子了!
這永安侯府往日對宋雲清的態度,李扶音總覺得有些古怪,就好像這些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並非親生一般……
但此刻,李扶音無暇去想旁的事,一心隻想入宮去,隻是依著宋雲清平日的性子,自是不敢忤逆尊長的。
眼看著侯府眾人即將離去,李扶音突然道:“父親大人,您不肯帶我入宮,可是因為有了親生女兒,便不想要清兒了嗎?”
此話一出,眾人身形一頓,紛紛朝著李扶音看來。
永安侯蹙眉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為父何曾說過不要你!”
李扶音低頭佯裝抹淚,楚楚可憐道:“可方纔月兒妹妹說,不想讓旁人覺得她搶了我的位置,今日我若不在,旁人定會認為永安侯府隻有一個嫡女……清兒本就不是父親的血脈,若父親母親不肯要我,清兒這便收拾東西離開侯府!”
“你……你住口!”
永安侯氣惱道,“是你自己不爭氣,跪個靈都暈倒,不讓你去是不想讓你受累丟人,你休要再胡鬨,趕緊給我回房老實呆著去!”
李扶音一動不動,抬眸望向侯夫人白氏問道:“母親也覺得我丟人,不願帶我出門嗎?”
聞言白氏明顯一愣,顯然冇想到膽小如鼠的宋雲清竟敢當眾質問自己,她剛想開口責罵,突然意識到這是在府外,眾目睽睽之下,此事若傳開了,隻怕不僅僅對侯府名譽有損,也會影響了白惜月在外的形象。
為了維護侯府形象,白氏強忍著怒火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我怎會覺得你丟人?你在侯府十幾年,一直都是我的親生孩兒,我和你父親怎會捨得讓你離開!”
“真的嗎?”
李扶音充滿委屈的聲音突然放大,帶著哭腔道,“可方纔,母親賜給我的丫鬟錦繡說……母親一直嫌棄我蠢笨軟弱,如今有了親生女兒後,更是不會多看我一眼,她還說,您遲早會將我趕出侯府……母親,我不信她的話,隻想聽您親口說,您真的就這麼討厭清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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