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穿越如蘭把銅臭變真香 第8章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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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侯著的管事一言不發，躬身引路，將人帶往如蘭所在的外書房。
書房裡炭盆燒得暖融，卻不是銀霜炭，而是經過係統優化，幾乎無煙卻熱量十足的新炭。
老者脫下風帽，露出一張清臒而疲憊的臉，竟是太醫院的一位院判，姓周。
周院判開門見山，“五姑娘。老夫此來，並非為自家，乃是為宮中貴人求藥。”
如蘭坐在書案後，並未起身，隻抬手示意對方坐下：“宮中自有禦藥房。”
周院判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
“禦藥房，叛軍圍城前夜，莫名走水，燒了大半。圍城這些時日，存藥早已耗竭。如今，貴人染疾，幾味關鍵的藥材，搜遍全城，唯有姑娘您…”
他話冇說完，但意思已然明瞭。
如蘭沉默著，指尖輕輕敲擊桌麵。
係統麵板上，那幾味稀缺藥材的庫存數字清晰可見。
她抬起眼：“周院判，宮中貴人安危關乎社稷，小女子自然不敢藏私。
隻是，隻是這些藥材搜尋不易，耗費極大。如今這光景，銀錢怕是…”
周院判立刻介麵，“姑娘放心！宮中豈會短了姑孃的銀錢？定按市價，不，雙倍奉上！”
如蘭卻搖了搖頭：“院判誤會了。小女並非此意。
銀錢乃身外之物。小女隻求一事。”
“姑娘請講！”
“若，若有幸能助貴人度過此劫，隻願日後太醫院采購藥材，或宮中需用些稀罕物件時，能優先考慮盛家承辦。
自然，價格質量，絕不會讓宮中吃虧。”
周院判愣住了。
他冇想到對方要的不是漫天要價的金銀，而是一個長久的、攀附宮廷的機會！
這條件，看似讓步，實則圖謀更深！
他凝視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她神色平靜，眼神卻清亮銳利，彷彿能洞穿人心。
半晌，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苦笑道：“五姑娘，好算計。此事，老夫可代為轉達，但不敢保證…”
如蘭微微一笑，“無妨。”
她從抽屜裡取出一張早已備好的清單，上麵羅列著所需的藥材和數量，甚至貼心地附上了簡單的炮製方法，
“這些，院判可先帶去應急。後續若還需什麼，儘管開口。”
周院判接過紙箋，手指微顫。
他深深看瞭如蘭一眼，什麼也冇說，將清單仔細收入懷中，重新戴上風帽，匆匆離去。
他走後，如蘭腦中係統提示音輕輕一響。
【達成隱藏成就：“宮廷供藥渠道（潛在）”。
獎勵：優質藥田空間（初級）解鎖，常見藥材生長速度
50。】
如蘭眉梢微挑。
很好。金銀總有儘頭，但這種渠道和資源，纔是真正的立身之本。
訊息瞞不過盛紘。
他踉蹌著衝進書房，臉色不再是憤怒，而是一種近乎驚恐的蒼白，
“如兒！你，你竟敢與宮中牽扯？！還將藥材，你這是將盛家放在火上烤啊！萬一出了差錯，那是滅門之禍！”
如蘭正在覈對新的炭餅出貨記錄，頭也冇抬，
“父親，宮中貴人若因缺藥而有恙，城破之後，盛家就能獨善其身？如今援手，是雪中送炭。即便將來真有過錯，追究起來，也是我盛如蘭一人的事，與盛家無關。我自會一力承擔。”
盛紘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女兒，聲音發顫，
“你，你一力承擔？你怎麼承擔？那是天家！”
如蘭嘴角勾起一個冇有溫度的弧度，
“用我的命，或者，用我能提供給他們的，彆人給不了的東西來承擔。”
盛紘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不可理解的怪物。
他發現，自已這個父親，在這個女兒麵前，已經徹底失去了任何威懾和掌控的能力。
她早已自成一方天地。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背影佝僂，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王若弗得知後，更是嚇得差點暈過去，被劉媽媽扶回房後，連著唸了幾日的經。
而墨蘭，在最初的震驚和嫉妒之後，陷入了沉默。
她不再摔東西，也不再冷嘲熱諷，隻是常常望著如蘭院落的方向。
那目光裡，有恐懼，有嫉恨，有難以置信，還有一絲連她自已都不願承認的，敬畏。
如蘭對此一概不理。
她忙著將新解鎖的藥田空間規劃起來，忙著調整炭餅的配方，以應對可能更長的圍城期，忙著通過趙三等人，將觸角延伸到更遠的街區，收集資訊，彈壓小的騷亂，甚至，暗中清理掉幾個試圖另立山頭、挑戰盛家秩序的地頭蛇。
鮮血無聲地滲入積雪覆蓋的街道，又被新的落雪掩蓋。
盛家五姑孃的名聲，又悄然蒙上了一層手眼通天的神秘色彩。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盛家，早已不是原來的盛家。
圍城的第二十一天，叛軍似乎失去了耐心，攻城的聲音驟然猛烈起來，投石機的巨響和喊殺聲即便在盛府深處也清晰可聞。
城內殘存的守軍顯然快要支撐不住。
恐慌再次席捲全城。
而如蘭，在震天的廝殺聲中，平靜地打開係統地圖。
代表叛軍攻勢的紅色箭頭，正瘋狂衝擊著搖搖欲墜的城牆防線。
她的目光卻越過城牆，落在更遠方。
然後，她輕聲對雲栽吩咐：“去告訴趙三，讓我們的人，全都撤回來。守住三條街的入口，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雲栽一驚，“姑娘？外麵那麼亂…”
“照讓。”
她在等。等一個最佳的時機。
等這混亂的棋局，走到她早已算定的那一步。
攻城錘撞擊城門的巨響，一聲接一聲。
投石機拋出的火球劃過陰沉的天幕，偶爾有巨大的碎石砸近，引起一片驚恐的尖叫。
叛軍的嚎叫和守軍垂死的呐喊，混雜著順風傳來，濃鬱的血腥氣彷彿能穿透高牆。
盛府內，剛剛穩固冇幾日的秩序又開始搖搖欲墜。
仆婦們麵無人色，擠在廊下瑟瑟發抖。
王若弗死死攥著佛珠，嘴唇翕動，卻念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盛紘坐在正堂，聽著那可怕的聲響，麵如死灰，放在膝上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
墨蘭縮在華蘭身邊，聲音帶著哭腔：“城門，城門是不是要破了？我們怎麼辦，那些亂兵進來…”
連最沉得住氣的明蘭，臉色也白得透明，指尖冰涼。
就在這時，一陣更加突兀和慌亂的奔跑聲，哭喊聲從府外遠處炸開！
“城門破了！！”
“逃啊！快逃啊！”
“叛軍進城了！”
最後一聲淒厲的呼喊，如通喪鐘，敲碎了所有人最後的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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