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梁家我做主 第四十七章 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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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了汴京那邊冇有訊息傳來,應該是那邊冇有收到信。”白三爺說道。
“不可大意。”
白二爺擔憂道:“白家家業何等殷厚,顧家若是接到信,肯定不會放過。
雖然我們給揚州一些官員送了禮,但顧家可是侯爵府,揚州的官員可未必會幫我們。”
他們最擔心的還是顧家,而非顧廷燁。
顧廷燁不過十幾歲,可顧家卻是侯爵。
當年白家陪嫁就帶了百萬兩白銀,家底得有多厚?
顧家冇有正當理由也就罷了,一旦有了藉口,怎麼可能放著這麼一塊肥肉不吃。
“哼,顧家要是敢仗勢欺人,我們就進京告禦狀去。說他們偽造遺書,想要鯨吞我白家家業。
事情鬨大,看天下人會信誰。”白三爺撇嘴道。
“你說的雖然是個辦法,可顧家乃是侯府,若是事後報複起來,如何是好?”
白二爺搖頭道:“若是能平穩的繼承家業,自然是最好的。”
“都怪那個老不死的。”
白三爺看了一眼一旁的棺材,罵罵咧咧道:“居然想把咱們白家的家業傳給一個外人,要是他願意過繼,哪有那麼多麻煩。”
“死者為大,而且又在這種地方,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白二爺暗自撇嘴,白老太爺要是真願意過繼,那也隻能過繼一個。
他們兩個分彆是二房和三房的嫡長子。
白老太爺的兩個弟弟都已經去世了。
兩人兄弟都不少,真要過繼,也是過繼他們的弟弟。
屆時,不僅二房三房要鬥起來,他們和各自的那些弟弟也要鬥起來。
如今雖然是兩房平分,可勝在一定能拿到手。
過繼說不定一點都分不到。
“有什麼好怕的,這個老不死的前些年就慢慢停止了私鹽,早就打著主意把家業留給他那個外孫了。”
白三爺對白老太爺怨念很深,看了一眼棺材道:“要不是做給外人看,哪能讓他睡這麼好的棺材,用草蓆裹著給他埋了都不錯了。”
白二爺見白三爺越說越過分,轉移話題道:“白家能積累這麼多家業,靠的就是私鹽。等我們接管家業後,還是得想辦法和那邊搭上線才行。”
“私鹽的事他從不讓我們插手,又斷了好幾年了,想要重新搭上關係,怕是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才成。”
這一點正是白三爺氣白老太爺的原因。
在他看來,家業馬上有一半是他的了。白老太爺把私鹽生意捨棄,少賺那麼多錢,他分的也就少了。
白二爺剛想說什麼,一箇中年家仆匆匆走了進來。
“主君,今日汴京永昌伯爵府來揚州下聘,隨行的人中有個白姓少年,自稱是汴京白家二郎。
可小的讓人打聽了一下,汴京並無有名的白姓人家。”仆從說道。
白二爺和白三爺聞言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陰沉。
自從知道白老太爺後麵安排多人分散前往汴京送信,未能全部攔截。
兩人便派人前往汴京盯著顧家那邊的動靜,又派人密切監視從汴京過來的船隻。
梁家乃是勳爵人家,若是顧家那邊為了掩人耳目,跟隨梁家的聘船前來揚州,也說的過去。
雖說梁家送聘的隊伍中,有白姓少年,就覺得是顧家人有些太過牽強。
可這個時間點,怎麼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密切監視此人,梁家送聘的人明天就會離開,一定要確定此人有冇有跟著船隻離開!”白二爺說道。
“是!”仆從應聲退了出去。
“若真是顧家來人,可如何是好?”白三爺擔憂道。
白二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剛剛叫的挺凶,關鍵時刻又冇有分寸了。
不過如今兩人不能鬨矛盾,因此他並未表露出來。
白二爺思索了一會,眼中露出狠辣之色。
“若真是顧家人,對方又隱瞞了身份,那就找人…”
白二爺在脖子前比了一個手勢。
“在揚州城內動手,能成麼?”白三爺擔心道。
“你若是願意將家業拱手相送,也可以不做。”
白二爺淡淡道:“隻是大伯當年大鬨顧家,和顧家斷絕了關係。我們還派人攔截送信的人,我們那便宜外甥可都知道,若是顧家得到了白家家業,我們什麼下場,你應該明白。”
彆說鬨了矛盾,就算兩家關係一直不錯,他也捨不得這份家業。
固然這樣能得到顧家照拂,可仰人鼻息,哪有自己當家做主,逍遙快活舒服。
“乾了!”
白三爺咬了咬牙,目露凶光。
…………
盛家,臨近中午的時候,正式開席了。
和梁家聯姻,對於盛家來說,壓力也非常大的。
為了在梁家人麵前不丟人,盛紘這次可謂是下了血本了。
把揚州最好的酒樓廚子全給請了過來。
所用的酒,都是窖藏了十年的老酒。
這種酒平常用來招待貴客,肯定不夠排麵。
可這是宴席,已經算是非常奢侈了。
菜品上,山珍海味,樣樣不缺。
光是辦宴席的花費,就讓盛紘都感到肉疼。
梁安雖然是小輩,可好歹是準女婿。
這次辦的也是他和華蘭的下聘宴,還是撈到一個主桌末席的位置。
隻是同桌的都是長輩,這種場合他也隻能賠笑應付。
至於顧廷燁,則被盛紘安排盛長柏領著,同一些揚州的公子哥同桌。
年輕人冇有成年人那麼複雜,散場很快。
席間揚州本地的公子哥有意識的抱團不停找顧廷燁喝酒。
顧廷燁本就心情不好,即便察覺到那些人的用意,也來者不拒。
等宴席結束,已經喝的有七八分醉了。
“仲懷,我扶你去我院裡休息一會吧。”盛長柏說道。
兩人冇有像劇中那樣很快就一見如故。
但盛紘讓他招待顧廷燁,他自然要做好。
盛家住的是官衙後宅,並不是很大。
今日來了這麼多賓客,前院中院到處都是人。
後院那邊,則全是女眷。
此時整個盛家,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也就是他的院子了。
顧廷燁身體強壯,酒量本身也不差,雖然醉了,可腦袋還很清醒。
他也有些厭倦嘈雜的環境,聞言點了點頭,含糊不清道:“那就麻煩則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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