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大人的嬌軟弟媳 3 招蜂引蝶的“狐媚子”
馬車又走了半個時辰,此時已經是晌午,日頭正毒呢。
車夫“籲”了一聲,好言祈求道:“薑員外,薑夫人,晌午了,不如歇歇,喝口水用些飯來。”
陳氏不耐煩的聲音從車廂裡頭傳來:“知道了,那先歇歇吧。”
車夫一邊擦汗一邊哈腰道謝,連忙小跑到一顆大樹底下歇息。
陳氏和薑元發也從車廂裡頭出來,溶月先下了車,然後乖巧地上前去攙扶。
陳氏瞪了她一眼,一把拍開溶月的手,罵道:“我還沒老到那個份上呢!真是沒眼色!”
溶月縮回被打疼的手,低著頭小聲道:“是媳婦不好。”
這裡正好有個賣茶水的攤子,在幾顆大樹下頭簡簡單單支了幾張桌子,專門賣給過路的一些茶水點心。
陳氏自顧自走到茶水攤子那坐下,朝店小二要了壺酸梅湯。
不一會,冰涼的酸梅湯端了上來,陳氏沒好氣地瞥了溶月一眼,溶月連忙給她倒了一碗,又給公爹倒了一碗,然後就靜靜站在陳氏的身後。
酸甜冰涼的酸梅湯是解暑聖品,兩碗湯下肚,陳氏總算氣順了些。
她左右打量了一番,發現不管是過路人,還是在攤子這裡歇腳的人,都偷偷瞟著自己身後的兒媳。
陳氏回頭嫌惡地剜了溶月一眼,哼著鼻音諷刺道:“狐媚子做派,到哪都要勾引男人!那麼會勾男人,怎麼連個蛋都不會下!”
陳氏嫉妒地瞪著兒媳那張閉月羞花的俏臉,心裡頭是一百個不滿意,怎麼看都不順眼。
她本來相中了縣丞家的閨女,那閨女生得白胖,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身段!
可她那心肝寶貝偏偏就看中了黎秀才家的閨女,她不同意,她那一向溫順的兒子一反常態,同她尋死覓活的。
薑家可是三代單傳,薑元發一向是個沒主意的,陳氏再不願也隻能由著兒子。
相看了黎溶月之後,她愈發不喜了,臉陰沈得跟什麼似的。
怪不得她兒子一心要娶這個,長得狐狸精一樣!能把男人的魂勾走!
薑元發見溶月委屈地掉了眼淚,皺了皺眉,低聲道:“你小聲些,怎麼說得這樣難聽?咱們薑家也算有些頭臉,這麼多人瞧著,彆讓旁人笑話了去。”
陳氏呷了一口酸梅湯,冷笑道:“怎麼,嫌丟人了?嫁進來一年多連個蛋都沒下,你們薑家就光彩了?左鄰右舍都笑咱們薑家要成絕戶了!”
薑元發歎口氣,不再說話。
這一點上,他也不滿。這個兒媳什麼都好,就是一直沒有身孕。
他自己就是個獨苗,身邊又隻有一個兒子,不開枝散葉怎麼行?
溶月含著眼淚,不敢哭出聲音,隻將頭垂得低低的,儘量不讓旁人瞧清楚自己的容貌。
溶月自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像她的娘親。爹爹疼愛她,卻也時常歎氣說,這樣的容貌可彆引來什麼禍事。
好在她家住的偏僻,爹爹從不讓她出門,她連左右鄰居都極少見,自此倒一直相安無事地長到十四歲。
她公爹薑元發是她爹爹的同窗,有一回他帶著兒子來家裡找爹爹討教文章,他們回去後不久薑元發便來提親。
自從娘親死後,她爹爹身子也不大好。
她知道,爹爹思念娘親,爹爹這一輩子溫柔多情,隻愛娘親一人。
娘親當初生下自己以後傷了身子,旁人都勸爹爹納妾,爹爹卻說什麼都不肯。
為了這事也徹底同族人斷了關係,來到昌樂縣獨自生活。
可惜娘親福薄,在她九歲時便染病去了。
爹爹自此鬱鬱寡歡,對她的疼愛卻從未少半分,幾乎所有的閒暇時間都教她讀書寫字。
原本她爹爹想著,薑元發不管怎樣也與他是舊識,他的兒子又是獨子,她嫁過去不會受委屈的。
雖然薑元發的老婆有些厲害名聲,可自己的女兒溫良賢淑,性子柔和,定能得婆母喜愛,便也沒做多想,答應了這門親事。
溶月見那薑文誠眉清目秀,又是個讀書人,心中也暗自歡喜過。
隻是沒想到過門後,竟是這樣一副光景。
爹爹在她成親半年後就撒手人寰,婆母便愈發沒了忌憚。
她爹爹這一生積攢下來的銀錢都給自己做了嫁妝,卻也被婆母強行收了去。
如今她吃穿用度,連婆母身旁的丫頭都不如。
婆母身邊總共四個丫頭兩個婆子伺候著,她夫君薑文誠也是兩個丫頭一個婆子。
她這邊連一個丫頭都沒有,萬事都要自己動手。
陳氏罵罵咧咧地喝完酸梅湯,一壺酸梅湯幾乎見了底。
她起身便走,薑元發也跟著起身,瞧見溶月嘴唇都乾了,半&遮&麵小聲說道:“溶月,你也喝些。”
溶月自然是渴得厲害,福了福身子道:“謝謝父親。”
她把僅剩那一點酸梅湯倒到碗中,隻剩了不到半碗。她快速把酸梅湯灌下去,乾渴的喉嚨總算能潤了潤;她用袖口擦了擦嘴,趕忙跟上婆母。
馬車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纔到青州,進了城後走了大約一刻,車夫便把馬車停下,說什麼也不肯再走了,薑元發便先從馬車上下來。
陳氏掀著車門簾剛要開口罵,車夫對著薑元發又是作揖又是懇求:“薑員外,這天色晚了,小人還要回去呢。這一路來也不給歇腳,馬實在沒力氣了。薑員外可行行好吧。”
薑元發不好意思地左右瞥了瞥,清清嗓子對陳氏說道:“得了,送到這就到這吧。咱們自己走幾步,夫人也活動活動腿腳。”
作者:
大年初二啦~~~~~開開心心過大年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