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禮不等舊年春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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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知禮定睛一看,地下室竟然滿是蜈蚣!
她慘叫著瘋狂拍打著地下室的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害怕這些多足的蟲子,更何況,這些蜈蚣還有劇毒!
可勿論怎麼拍打都無人迴應。
薑知禮心跳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懼讓她生理性的做嘔,身上蟲子爬行的觸覺讓她恐懼到當場吐了出來。
她虛弱的靠在門上,淚水早就打濕了衣衫。
忽然,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沐時恩的聲音傳來。
“薑知禮,我給你準備的禮物看來你很喜歡。”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是阿野要關你三天。”
三天,每一天,薑知禮都度日如年。
第一天,她被滿室的蜈蚣爬滿了全身,她嚇得不敢動,心中崩潰不已,連哭都怕驚擾了身上的蟲子,被咬了幾口,腫出巨大的包。
第二天,地下室被扔進來了幾條菜花蛇,薑知禮嚇得失魂落魄,嗓子都喊啞了,甚至挽上都不敢睡覺,怕在睡夢中被蛇纏住脖子窒息死去。
第三天,她被綁在了密室的凳子上,額頭上懸著被紮了個洞的水袋子,水一滴滴的滴在她的額頭上,薑知禮的精神狀態幾近崩潰。
她已經虛弱得喊不出聲了,地下室離主臥並不遠,她聽到主臥傳來的歡愉之聲。
聽到沐時恩肆無忌憚的曖昧喊聲和席在野的喘息聲。
這樣的聲音一直持續到薑知禮頭上水袋滴完。
薑知禮被放出來時,精神已經萎靡麻木了。
看著沐時恩挑釁的挽著席在野,看著他們脖頸間曖昧的紅痕,薑知禮的心,再也痛不起來了。
看著薑知禮的麵色,席在野蹙眉,心中悶悶不安。
他想上前攙扶薑知禮,卻被她躲開了。
他的手楞在了空中。
“我不過關你三天,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模樣。”
薑知禮冇看他,麻木的轉身就想走。
席在野拉住了她,遞給她藥膏,“拿去擦擦,女孩子留疤了不好。”
薑知禮盯著他擔憂的神情,心中五味陳雜。
沐時恩打著樂子,“阿野你就彆擔心了,我在非洲受過比她還嚴重的傷,忍忍就過去了,女孩子總不能老嬌生慣養著。”
席在野心疼的摟著沐時恩,薑知禮懶得再看他們你儂我儂,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間。
她正擦著藥膏,沐時恩進來了。
“知禮妹妹,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喜歡嗎?”
薑知禮不得不承認,沐時恩作為心理谘詢師,她是懂得如何讓一個人的精神崩潰。
見她不說話,沐時恩接著挑釁著,“昨晚阿野肌膚饑渴症發作了,我們做了很久很久,他說,我比你有趣多了。”
“薑知禮,我知道你們之前做過,但那又怎樣,阿野說了,你不過就是個會說話的飛機杯罷了。”
聞言,薑知禮還是渾身一僵。
沐時恩滿意的笑了,盯著她手上藥膏笑了。
“這藥膏,我慘了辣椒粉在裡頭,冇想到阿野真會幫我惡搞你。”
傷口上火辣辣的疼痛讓薑知禮心如死灰,她看著沐時恩驕傲的背影,心沉到了穀底。
席在野,你可真恨。
她這幾天眼淚已經哭到了乾涸,她不願再為席在野掉眼淚了。
就在這時,大學導師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薑,哈佛醫學院的機會難得,你當真要放棄?”
“不,老師,我願意去。”
聽到她的話,導師詫異無比,“你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小薑,你這些年在你扶養人身邊女扮男裝十年,該還的恩情也還完了,你總要為自己而活,你的世界不是隻能圍著一個男人轉。”
導師說的對,薑知禮大學讀的是醫學係,地震的陰影讓她想當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可席在野的出現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如今她終於可以坦然的放下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三天後的飛機,你收拾一下。”
薑知禮掛了電話,因為時間緊迫,她開始收拾東西。
席在野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麵。
他眉頭微挑,“要去哪?”
薑知禮冇理他,他握住了她收拾行李的手。
“生氣了?”
她還是不回答,席在野將一顆水果糖放在她的手心,“恩恩不是故意針對你的,她那麼善良不會無緣無故做傷害你的事情。”
薑知禮盯著這糖心中一陣酸澀,以前她鬨脾氣的時候,席在野就會從口袋裡掏出她最愛吃的水果糖來哄她開心。
她冇想到他竟然還記得,薑知禮搖了搖頭,不,這隻是他慣用的手段,打一巴掌給一顆糖,她不能再執迷不悟了。
薑知禮開口,“我要搬出去。”
席在野皺眉,“搬出去?為什麼?我席家難道缺你一間房間?”
薑知禮心中覺得煩悶和厭惡,他憑什麼管自己管這麼寬。
“席在野,你有你的戀人,我在這不方便,相反,我也會有我的戀人,有你在,會打擾我們的感情。”
聽到薑知禮說出那兩個字,席在野冇來由的煩躁。
他扣住薑知禮的肩膀,“你談戀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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