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清算:從派出所民警開始 第1章 重生?or穿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書記怎麼可能”
李南想著前段時間書記還在問自己,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粵省,
很明顯書記肯定是去粵省任職再乾一屆的。
到粵省乾一屆,隻要政治站位不發生偏離,鐵定要入常。
畢竟年齡優勢擺在那,今年才五十五左右,
在臨海省都已經乾了快一屆書記了。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早上得到訊息,
昨天晚上書記被上級紀委機關的人從家裡帶走了,
直到今天早上才接到保姆的電話。
到單位自己打聽訊息時,
平時一口一個‘領導、主任、南哥’叫得比誰都親的人,
可是現在卻躲避自己像避瘟神一樣,
得,就是這麼現實。沒辦法,李南隻能去找自己最信得過的人。
就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李南穿過馬路,
右側一輛沒有鳴笛的混凝土攪拌車飛速向自己駛來。
刺耳的刹車聲和金屬扭曲的巨響還在腦子裡回蕩,
最後定格的是自己被撞飛的畫麵,
躺在地上的李南此時七竅開始往外冒血。
“嗬”李南猛地倒抽一口冷氣,掙紮著睜開眼。
視線模糊,聚焦了好一會兒。
這不是省人民醫院高乾病房特有的清冽氣息。
他艱難地偏過頭。掉漆的木頭床頭櫃上,
一個白底紅字、邊沿磕掉好幾塊搪瓷的缸子杵在那裡——“先進工作者”。
旁邊散落著幾粒白色藥片,一個印著“南門派出所”字樣的舊搪瓷杯。
牆上貼著幾張早已過期的港台明星掛曆,
還有一張字跡模糊的《派出所內務條例》。
“這特麼是什麼地方?”
李南不敢想。
窗外,是嘈雜而充滿煙火氣的市井聲音:
自行車鈴鐺叮鈴鈴響,小販拖著長腔吆喝著“磨剪子嘞戧菜刀——”
這是哪裡?
一股完全不屬於他的記憶碎片,
如同決堤的洪水,狠狠衝進腦海:
李南,23歲,德市新區人。
18歲入伍,第二年就被選拔進西南軍區響當當的“獵鷹”特種大隊,
第三年更是入選了傳說中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
執行絕密任務的“龍炎”。
前途本該一片光明
然而,一次境外秘密行動失敗,他說服所有隊員替犯了致命錯誤的隊友扛下了全部責任。
不過結果隻能自己脫下心愛的軍裝,這個他也料到了,但是他依然不後悔。
李南也因此轉業回到老家德市,成了一名最基層的——新區南門派出所一名普通的基層民警。
當然檔案裡麵是不會體現出這個處分的,他之前的檔案都屬於絕密級。
省委一秘?手握重權?四十歲的政治新星?現在,他躺在這間散發著黴味的破舊宿舍裡,
是一個月工資隻有四百八十塊、住在所裡單身宿舍、前途渺茫的小民警!
巨大的荒謬感和冰冷的絕望瞬間攥緊了他的心臟,
比前世車禍的疼痛更甚。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枕邊,沒有熟悉的水果機,
指尖觸碰到一塊冰冷的“磚頭”——一台笨重的諾基亞5110。
“哐當!”,宿舍那扇薄薄的木門被推開,帶進來一股濃重的煙味。
一個四十多歲、穿著剛剛配發到位的嶄新99式警服的男人探進頭,
臉上刻著長期熬夜的疲憊。
“喲,小李?醒啦!”
老民警嗓門挺大,帶著濃重的本地口音,
“感覺麼樣法?前兩天晚上追那個偷二八大杠的兔崽子真是好險,一個悶雷居然把你們兩個都劈到了。
還好老天開眼,你隻是昏迷了兩天。那小子可沒你走運,當場就嗝屁了。說來也怪,醫生說你除了陳舊傷隻是昏厥了。
陳所說了,給你批兩天假,好好緩緩。”
這是帶他的師傅,黃建國,所裡人都叫他老黃。
老黃自顧自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旁邊吱呀作響的木椅子上,
摸出皺巴巴的“白沙”點上一根:
“所裡今天雞飛狗跳!陳所早上又被分局電話罵得狗血淋頭,
說咱們轄區上個月的發案率高得又他媽全市墊底!
老王頭家那幾隻下蛋的老母雞讓人摸走了,
在值班室嚎了半天,非說是隔壁老張頭乾的
晚上還得去‘野馬’歌廳那片轉悠,那幫小年輕喝了馬尿就打架”
李南聽著這些瑣碎到極點、
與他前世生活天差地彆的“大事”,眼神有些空洞。
他扯了扯嘴角,勉強算是回應。
老黃絮叨完,看他臉色還是發白,擺擺手:
“行,你歇著吧,中午食堂給你留份飯。”
說完,叼著煙,又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門關上,狹小的空間裡隻剩下李南一個人。
前世的車禍是謀殺?
老領導被陷害的冤屈!
仇人還在高位逍遙!
一股不甘和憤怒的火焰,猛地從心底最深處竄起,瞬間燒儘了迷茫和絕望。
我特麼這是重生了啊,重活一次,不對,應該是穿越到了和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難道就在這泥潭裡打滾,抓一輩子偷雞摸狗的小偷?然後眼睜睜看著那些害死他,
陷害他老領導的人步步高昇,享儘榮華?
不!絕不!前世二十多年在權力中樞的耳濡目染,
對臨海省乃至全國未來二十年政治經濟走向的瞭如指掌,
還有這具年輕、蘊藏著“龍炎”淬煉出的強悍力量的身體
這是他最大的底牌,也是他複仇和登頂的唯一階梯!
他深吸一口氣,混雜著黴味和劣質煙草的空氣湧入肺腑,
眼神卻一點點變得銳利如刀。
第一步,必須在這個看似不起眼、實則暗流湧動的小小派出所裡,
撕開一道口子!他需要功績,需要引起注意,
需要一塊向上爬的墊腳石。
目光掃過床頭櫃上那本落滿灰塵的《刑法》和《治安管理處罰條例》,
又望向窗外喧囂卻充滿生機的街道。
好吧,那就從這裡開始。
打定主意後,李南的心境也開始悄然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