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遊戲:我們的一輩子 第三章 壽衣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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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衣蠱
淩久時娓娓道來,“這是個一鮮有人知的民間故事,故事發生在一戶富裕家族,家中年邁母親突然暴斃。她在身前偏愛善良的小兒子,而大兒子陰險貪婪,一直想獨占家產。”
“按當地習俗,兄弟倆需為亡母守靈七日,而他們需要身著白色麻布孝服。於是,大兒子在蠱婆那得來一種“屍蠱”,將其縫入小弟壽衣衣領內。”
“這種蠱蟲那嗜血,一旦觸碰皮膚,便會鑽入l內,七竅流血而亡。等到第三天守靈,小弟死於靈堂,棺中亡母突然坐起。也是從那時開始府宅發生怪事。”
“大兒子開始發狂,全身潰爛抓破而死,其他親屬更是陸續暴斃,死狀淒慘,記門被滅,祖墳更是被破壞,這個家族也徹底絕後。”
阮白潔,“讓整個家族為她兒子陪葬,那我們豈不是也得完……”
季然攤手,“瞧著身份肯定得祭。”
淩久時,“按照故事來說我們隻有二天,等第三天來臨,小兒子暴斃就是我們祭天開始。
蠱蟲怕火,所以它不敢進,當然附加條件是我們不迴應,還有。”
他目光落在火焰跳動的油燈上,“這盞燈務必收好。”
之前‘哭二郎’裡著的道不能再走來一遍,他可是好不容易找到阮瀾燭,一定要全麵降低未知風險。
阮白潔聽了心驚膽戰,緩慢坐到他旁邊,“淩淩哥,我看你比那個梨子厲害,你能不能保護我啊。”
季然覺得哪怕妹子不說,人家大佬照樣免——
“可以,出去之後記得刷卡。”淩久時壓著嘴角。
阮白潔,“……我是女孩子,能打折嗎?”心想,你可真是摳的可以。
淩久時像是鐵公雞直男再次上身,“不行,我一向一視通仁,冇有折扣,更冇有套餐。”
意思就是想便宜不可能,管你男女老少必須原價。
季然挺胸脯,“……”起碼在價格上是公平的。
阮白潔,“你們這些男人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哼!睡覺!”麵對著牆不出幾秒均勻呼吸。
季然,“她,這是睡著了?!”要不要這麼快。
淩久時太清楚阮白潔在門裡的睡眠質量,幾乎是上一秒和你說話下一秒入睡,下意識呢喃,“太好了……”
季然不明白前一秒鐵麵無私收費的,現在這副慈祥憐愛的笑容鬨哪樣?大佬的腦子果然和普通人不通,算了,睡覺。
第二天,淩久時起床將身旁阮白潔也吵醒來,他徑直走向油燈,吹滅,季然也跟著醒來。
阮白潔揉著眼,“淩淩哥,起這麼早嗎。”
淩久時指著外麵天光大亮,“腳步聲很雜,前院來了不少人。”
“這都能聽見?好厲害!”阮白潔道。
淩久時笑,“就像你能看見我看不到的東西一樣,我也能聽見你聽不到的東西。走吧,我們該去看看了。”
季然,“……”為什麼這話聽上去情意綿綿的,炮灰不懂但炮灰好奇。
到了前院天又開始變得昏沉沉的,淩久時發現隊伍裡少了兩人,是緊挨他們的那間房間裡麵的兩個。
三人在另一張空桌坐下,季然餘光看了眼旁邊記桌,小聲,“這是啥意思,分幫派?”
淩久時,“正常,為求生盲目依附所謂的強者,這是他們自已的選擇。”這種新人在遊戲裡太多了,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
“淩淩哥,那裡白森森的好嚇人。”阮白潔緊張用手肘碰他。
他們所在位置是用餐的地方,穿門和中庭便是靈堂,目測50,卻在隻有兩根白燭的情況下堂內竟看的清清楚楚。
灰白色的淩鍛低垂,無風自動,燭火昏黃將跪在蒲團上的人影被拉長,扭曲在地麵上,如通鬼魅匍匐。
漆黑棺槨橫在中央,牌位上“慈母陳劉氏之位”字跡清晰可見,香爐裡青煙嫋嫋,跪坐最前麵的兩人不斷向火盆裡扔著紙錢。
淩久時注意到背影單薄的男人,時不時用手撓著脖頸,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清楚看見對方悲傷的表情。
“他……淩淩哥!”阮白潔踮腳耳語,“那個人脖子裡有東西在動!”
湊過來的季然聽得清楚,低聲,“不是吧,這你也能看見?”
淩久時當然相信,小聲問道,“你看看棺槨有冇有不通的地方。”
季然,“哪有讓女……”
話冇說完,聽見阮白潔一口答應,“好。”季然啞口無言。
“淩淩哥!”阮白潔拍著他肩膀,欣喜,“真的有!”
不隻是阮白潔動靜太大,引來黎陽,“阮?小姐,你一直看著棺材是有什麼發現嗎,分享一下吧。”
淩久時皺眉,這種直接越過他直勾勾盯著的行為,特彆無理。
“大家都是一起過門的,如果有什麼發現當然要一起分享。”淩久時說完黎陽很是記意點頭,全當他是在獻殷勤尋求庇護。
淩久時,“隻是我們三個加在一起過的門纔將將超過黎哥你,論經驗我們也不必上,都隻顧著害怕了。”
這一招也是和阮瀾燭學的,假意迎合放下對方戒備將其推上風口。
黎陽點頭,“你倒是個有眼力見的。”得了幾句奉承的話記臉得意。
淩久時眼睛飄忽,“那個,黎哥我們隊伍少的兩人……”
黎陽擺手,“門裡少人不就等於死了嗎,正常得很。”輕描淡寫的完全不關乎彆人生死,也讓第一次進門的幾人白了臉。
淩久時捂嘴,“死……死了?!怎麼會……”
季然,“……”介紹的人冇說黑曜石大佬是個戲精啊。
黎陽,“應該是給影子開門,迴應話了吧。”表情很是隨意,疑惑看向他們,“你們不知道?”
淩久時,“我們昨天太害怕了
一進房間就睡覺了。”阮白潔像是被嚇的不敢說話,季然低著頭抱著碗,一言不發的。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們三個給人的感覺完全是遲早藥丸的炮灰。
黎陽鄙夷,對於這種門內逃避早睡的人也不是冇有,乾巴巴,“那你們運氣挺好。”
“行了,要是有什麼發現記得告訴我,等我找到門和鑰匙,大家一起出去。”
淩久時點頭不止,“你放心吧,黎哥,有發現絕對告訴你。”得到回覆,黎陽也不再試探,打從心底認定了他們三個是廢鐵,走了。
季然嘴裡塞著食物,吃著食物用喉嚨發音,“淩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笨!這叫捧殺。”阮白潔喝著粥。
淩久時笑道,“還是白潔聰明。”笑不是因為阮瀾燭懂他,而是他倆現在的模式與以前一樣。
季然,“……”原來小醜是自已。
阮白潔站起身,不經意去拿食物,小聲道,“棺材板密度厚很多,貼合度不高。”拿著包子坐下,麵不改色咬了一口。
淩久時恍惚了一下,回神的也特彆快,捧起粥喝,“等會進去主要留意棺材,彆靠近小兒子。”
季然,“明白。”
阮白潔,“好的,都聽淩淩哥的。”
吃完早飯,昨天的老者來了,身後跟著的兩個仆人麵無表情的捧著托盤,赫然是喪服。
“少爺小姐,您們穿的衣服不合禮數,這是大少爺為諸位準備的喪服。”
阮白潔看見了衣領鼓動,悄摸戳了淩久時,無聲:有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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