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煉屍,詭真人 第128章 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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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我在前封村附近小縣城中的一間餐廳內,一邊吃著午飯,一邊翻看著本地新聞。
新聞的內容大概是講昨夜幾個年輕男女,在前封村附近山林發現一昏迷少女。
圖片和視頻中雖然打了馬,但還是看得出來那是楚靈。
除此之外,據說還有些車輛被髮現。
懷疑是前封村附近山林有人走失,或是遇到危險。
因為前封村周邊山林本就經常發生各類詭異事件,所以接到這個訊息後,相關部門第一時間展開了調查與搜救。
到目前為止,並冇有發現任何失蹤人員的線索。
也冇有發現屍體。
“昨晚‘聽心丹’中白夏是徹底斷線了,之後也再冇有醒來。鬼王出手,應該是必死無疑。不過為什麽冇發現屍體呢,難道被那禦姐鬼王吃了?”
“趕屍道士也冇有提到,也不知道他什麽情況。”
“正常來講被兩個鬼王追,被殺的概率應該在七成以上,可是仍然有不小的機會逃脫,即便重傷的他,直接撞見也很難應付,大概率還是我涼。鬼牙叫那禦姐鬼王,來也不可能秒到場的。所以,還是要儘快離開這裏,回到王家老宅纔算徹底安全。”
但在回王家老宅之前,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解決。
“小師叔……”
“我們倆什麽時候去找三大爺?”
“他不會有事吧……”
田果兒委屈的聲音突然鑽進我耳朵,回頭一看,她從餐廳洗手間出來,徑直到我身邊坐下。
棘手的就是她。
田三大爺肯定是涼了。
別說那垂麵鬼的鬼毒無解。
就是鬼域自然封閉,被鎖在其中的活人,也會被陰氣、鬼氣入侵軀體,最後軀體化作活屍,亡魂成為怨鬼。
不過,我還是冇有半點掩蓋的把真相全部告訴給田果兒聽。
人活在世總要麵對痛苦的。
每個人都一樣。
這事逃不掉。
況且這小丫頭今年也十五了,道理她都懂,也冇那麽脆弱。
給她講完整個事情以後,田果兒哭成了個小淚人。
田三大爺死在鬼域之中,冇辦法收屍,我知道這一定會是小丫頭的一個心結。而眼下這個情況,我肯定不敢返回那片樹林。好在我昨天提前預料到這個結果,離開樹林前,我收集了一罐子前封村的泥土,給田果兒當作田三大爺來祭奠。
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隨後我們便帶著壇土,回了京雲。
因為那冥物殺人兔模樣血淋淋的,不方便帶到別的交通工具上,所以回去的路上我倆是租的車。
車上小田果兒越想越傷心,抱著那罈子土,三分鍾一小哭,五分鍾一大哭。
給司機都整毛了。
先懷疑那罈子是骨灰,我趕緊解釋,又開罈子驗證。
後又懷疑田果兒是我拐來的,差點報警。
這一路走得我比進前封村還累。
但總算是順利回到京雲了。
到這我的護送任務算是結束了,也算冇白收田三大爺的棋子。之後我與田果兒分別,直接回到了王家老宅。
直到我腳踏入老宅院子,心纔算徹底安穩下來。
我趕緊順著梯子爬到井底。
打開井中密室的入口,就見井中女此刻正趴在她那石台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一節肋骨。
兩條白白嫩嫩的小腿翹著,一前一後的來回晃。
在她麵前則是一層層的骨頭架,她潔白的手指掐著肋骨,小心翼翼的往那骨架上放。
跟搭積木似的。
“姐!我回來了!”
而我這一句話,井中女麵前的積木轟然倒塌……
她笑眯眯的抬頭,盯了我兩秒,指指麵前的骨頭堆:“一會兒你給我重新搭好,搭不好我弄死你。”
“快別管你那積木了姐,先修修你徒弟吧,快報廢了,再不修你以後冇法用了。”
井中女手指輕輕遮住嘴巴,一臉驚訝:“怎麽啦,被白小姐吸乾淨了?”
我搓額頭:“不是……姐你正經點,我說的身體上的傷勢。”
“我看你生龍活虎的,哪像受傷?”
她雙手托著下巴,笑嘻嘻的看我,然後視線轉向我的行李包:“你搜刮來的東西拿過來,我瞧瞧。”
“姐,我覺得你還是先修徒弟,後看戰利品比較好。我這身上的傷,有些地方陰煞都修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出什麽毛病了。”
我將行李包提到石台上。
井中女翻身坐起,手指一揮,我屁股就發沉,直接坐到了石台下麵。
我剛準備回身。
就聽她在身後說道:“坐好了,逆徒。”
說完,突然一條柔軟的東西,輕飄飄的搭在我肩上,扭頭一看是她白嫩的小腿。
如玉一般的小腳,就搭在我胸口。
腳跟一碰,一團柔和的陰煞瞬間進入我軀體。
那一瞬間我這些日子的疲憊,身體上無法修複的傷口,好像轉瞬間被灌輸進了生命一般,竟都在吸收這陰煞的過程中,慢慢恢複。
我偷偷向後看一眼。
井中女正平躺在石台上,悠閒的翻著我的行李包,好似這事兒根本不費她半點力氣。
我回過頭,馬上又看到了隻腳。
然後我就納悶。
初次見麵,這大姐滿臉灰塵。
井底也冇個洗臉的地方,我覺得這正常。
但隨著時間推移,我發現,她這臉越來越乾淨了?
不僅如此,這腳丫子連雙鞋都冇有,怎麽也半點灰不沾呢……
這時,井中女的另一隻腳突然伸了過來,輕輕蹬了我後腦勺一下:“少年,清點過了,你一共拿回來七樣東西。
黑棋一枚,
萬象盒一隻,
冥物玉牌一塊,
冥物殺人兔一隻,
上等符咒七十二張,
木符若乾,
還有幾本龍虎山道術的書籍。
在這些東西裏能夠供我吸收陰煞的有黑棋、玉牌,和那條殺人兔。不過,看在這次是你第一回做鬼王生意,又差點被殺掉,作為師父就把這些東西全部獎勵給你了。”
“啥???”
一聽這話,我嚇了一跳。
井中女什麽個性我知道的,哪次拿回來東西,不都是她大頭,我分小的?
這怎麽這回一樣東西不挑,全給我?
“師……師父你跟我說實話,我這身上的傷,是不是治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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