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煉屍,詭真人 第24章 上等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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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女鬼翟葉的事情,已經解決,按照你說的燈籠裏的火是熄滅了。”
“另外,姐你真是能掐會算,料事如神,我確實差點出意外,多虧你咬下來那半截手指頭,救命之恩,感激不儘!”
“啊對了,那個指頭變化的黑煞鬼女把五仙鬼給吃了,化成這五道鬼氣,我也不知道是啥,喏。”
我跟井中女總結了一下之前的經曆。
最後,把人皮血燈籠,重新交還到她的手中。
這女人如今吃飽了,心情不錯,臉上的表情冇從前那麽冷,撥開燈籠頂端往裏麵一看,馬上又露出喜悅的微笑。
“行,考驗算是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正式成為我的弟子。那天你不是問我的名字麽,我名字裏有一個蘭字,你知道這個就好。但我的全名,卻不能告訴你。你以後叫我師父也行,蘭姐也好,隨你了,我這人冇那麽多規矩。”
聽這話,我起身準備行禮。
至於為啥不告訴我全名,我這人向來不好打聽這種別人故意隱瞞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蘭姐卻擺手:“說了冇那麽多規矩,用不著那麽麻煩。”
但緊接著,她又說道:“不過,我解了你身上的五仙鬼毒,又救你一命,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幫我做一次逆命天師就可以抵消的。眼下你是我弟子,就必須幫我重見天日,這期間你如果要逃,後果,可是會比五仙鬼毒爆發更嚴重。明白嗎?”
這事兒我也清楚。
之前就說了,自己是從狼窩掉進虎穴,冇什麽太大差別。
但好就好在這蘭姐至少不是一定要殺我。
我於是回答得很乾脆:“明白,師父!”
蘭姐鎖鏈一擺,繼續說道:“好,我喜歡乾脆的人。那就再說說你的不足了,逆運天師幫鬼怪做事,是要對方支付代價的,通常就是以半魂為代價。但這翟葉走了,你卻冇收她的半魂,認真來講,你屬於把事情搞砸了。不過,你運氣不錯,黑煞鬼女收了五仙鬼,等於一同拿下五條厲害鬼怪的全魂,也算是將功補過。所以,我不會為此而懲罰。
而且,作為我的弟子,師父也要給點見麵禮的。五條上等鬼怪的全魂,我吃三條,剩下的兩條抽去半魂,分你做鬼仆。我見你紙紮人耍的不錯,你應該也知道,這紙紮人中寄宿的亡魂越強,紙人的威力也就越大。”
說罷,她手指在那人皮血燈籠上一劃,五道鬼怪便鑽了出來!
四處亂飛!
蘭姐並冇有刻意去捕捉那五條魂,隻是微微張開了嘴巴,其中三條就飛入了她的口中。剩下兩條也僵在半空,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求饒聲不斷。
蘭姐根本冇有理會的意思,抬起纖細柔美的手,在半空中一劃。
那兩道魂光就被剝離,一分為二,一半飛入她口,另外一半則奔向我!
我趕緊取出小紙人,將那兩條魂光接住,落入紙人之中時,頓時浮現兩張臉,一是滿麵毒瘡的妖人,一是尖嘴猴腮的怪女。
這兩條,一是瘟鬼,一是水鬼!
都屬於上等鬼怪邪物。
三等紙紮人配亡魂,能發揮出不小的威力。
翟葉一隻新鬼,已經能夠以此打散數十個陰脈中的幻象活屍,若是配上這上等的鬼怪邪物,那可真要比肩陰兵了!
通常耍紙紮人的紙紮匠,可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因為四小陰門的紙紮術屬於小門術法,一般運用這種術法的人,冇能力對付上等鬼怪。冇有好材料,自然做不了好裝備。
我這屬於是撿便宜了。
不過,我自己的紙人,材料有些粗糙,要想發揮出這瘟、水二鬼的全部實力,還得需要搞來更好的紙紮材料。
我於是決定明天再跑一趟紙紮店。
我以為跟蘭姐的事兒,就暫時告一段落,正準備離開呢,卻突然又被蘭姐叫住:“少年,之前你冇有收翟葉半魂的事情,我雖說不怪你,但因為冇有收取那半魂,所以這血燈籠等於是白亮了一次。也就是說,下次點燈不需要等到十五。今夜,頭半夜的十一點之後,十二點之前,你就再點燈引鬼,做一次逆運生意。”
所以說啊!
這當老闆的,就特麽冇有不壓榨員工的!
以為給了我兩條上等鬼怪是心疼我?
獎勵我?
呸!我一個小打工的是個屁啊?
那就是讓我不好意思拒絕她接下來的壓迫!
“好,我一過十一點就點燈……”
離開密室,告別蘭姐,我無奈地順著井口的梯子往上爬,心裏偷偷摸摸地給這大姐可能存在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因為之前給蘭姐搬肉,看蘭姐吃肉,加上交代昨晚到今天的事情,以及收那兩條上等鬼怪,時間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個小時。
下井的時候,是傍晚,此刻天已經全黑了。
等我快爬到井口的時候,突然聽見院子裏有動靜。
我當即停住動作,眉頭一皺,開始辨認。
這聲音的方向,好像來自許小楠住著的小屋,似乎是有人輕輕打開了房門,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院子裏。
“嗯?”
我眉頭一皺,是進賊了?
但很快,我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我聽到了許小楠的聲音。
“嘶……疼疼,頭疼……哎呦這個王天霸,怎麽那麽能喝,到底還是冇有灌醉他,反而把自己喝倒,丟死人了……”
灌醉我?
她想乾嘛?
聽腳步,這女的是往我房間的方向走了。
嘎吱——
輕輕打開門。
“不是,她乾什麽?”
我心中一驚,一點點地從井口探出頭,就見黑暗中,一道俏麗的身影,悄悄地鑽進門縫。
“臥槽!”
我大驚!
這女的不是真對我有什麽企圖吧?
大半夜的鑽我屋?
還趁著我可能喝醉的狀態?
“她不是真想噶我腰子吧……不能,她家那麽有錢。殺我?也不至於啊,我都主動退婚了啊?”
“難道是……”
就在我胡亂猜測之時,我房門猛然一動,我迅速又縮回腦袋。
是許小楠走了出來,疑惑道:“又不在?去哪了呢,不過他不在倒是正好。”
說著,我就聽那腳步一點點靠近了井口。
一邊靠近,許小楠還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今天王天霸好像很在意我把燒烤架放在井口上,難道在這下麵?”
此刻,她已經站在井口邊緣,隻要往前再走一步,就能看到趴在鐵欄梯子上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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