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煉屍,詭真人 第86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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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講這種血眼黑狗見著了邪物,那就跟見著帶肉的骨頭似的。
會撲上來玩命啃咬!
但這兩條卻拚了命地向著兩邊躲。
當即把許小天看得傻了眼。
我這時又蹲下,拽過其中一條的牽狗繩子,輕輕撫摸狗頭。那狗快嚇冇魂兒了,四條腿打顫,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響。
“這狗不錯啊許叔叔?雖然長得挺凶,但還不咬人。我這人,從小就喜歡狗,看見狗就親近。”
說著,我回頭看了一眼。
許千秋和他兒子表情差不多。
那這事兒倆人應該是商量過的。
“許叔叔,你們倆怎麽了?不是說吃飯麽,走吧,我也餓了?”
倆人這纔回過神。
一前一後,陰沉著臉走進房子。
隨後我在許小楠家裏也發現了不少佈置,什麽隱藏著的銅錢紅繩,牆壁中的符咒夾層,還有六尊鎮邪木人,也藏在各種古器裝飾之中。
看明白了,這許小天是真想捉妖。
可這些東西對我又冇什麽用。
一來我本身是人,身體之中雖有陰煞,但因為前陣子吸了黑屍娃娃,導致我這陰煞過於強盛,已經超過了許小天在這房子裏安排的器具能對付的最高級別。
最後整個過程就很尷尬。
許小天坐立不安,從最開始的驚訝,到稍稍有些發怵。
我以為就是個小鬨劇,除了給我混了頓飯,不會有什麽別的事兒再發生。
然而,這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許家來了一位客人。
當時是許家傭人來到飯桌前,在許千秋耳邊嘟嘟囔囔了幾句,隨後就請那人進來。
來人是個和許千秋年紀差不多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衣,嘴上是兩道濃密的鬍子。這人長得很瘦,雙眼有神,進來與許千秋笑談兩句,而後視線就在我身上掃了兩眼。
許千秋介紹,說這人是他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
湊巧最近來到了京雲,剛好今晚來看他。
這話我是不信的。
因為從這人進來開始,那許小天難看的臉色就慢慢好轉了。還會時不時地看那人兩眼,明顯是把這人當主心骨。
我懷疑,這位許千秋的“老友”可能和他兒子許小天關係更近點,說不準是師徒。
雖說這“老友”身上並未散出什麽金光,看不出術法。但也不是說每個修茅山術法的人,一走一過身上都帶光。
就像那傳單小妹,我之前偷了她那麽多次熊套衣服,也都冇發現她那副業。
所以對方不主動顯露的時候,其實還是挺難觀察到的。
這跟婁婆子那種與鬼物、精怪互相綁定的不同。
她那種一眼便看得出來。
再說回麵前這人。
彼此介紹之後,我知道了此人名叫穆正元。
說是做古董生意的。
還懂中醫。
接著兩邊就聊天,看似好像跟我冇什麽關係,期間也冇再有人跟我搭話,但我就總覺得那個叫穆正元的人眼睛會時常落到我身上。
可等我再去關注他,卻又找不到絲毫他看過來的痕跡。
這感覺不太好。
那許小天經過鑒定,八成是個傻子了。
但這穆正元究竟怎麽回事兒,我還搞不清楚。
我抓緊時間吃飯,然後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讓許小楠送我回去。
許千秋倒是也冇阻攔,那叫穆正元的跟我也是禮貌道別。
……
“楠姐,你爸給你那塊木頭,就扔了吧。”
車上我對許小楠提醒道:“還有你弟,回頭他再給你什麽,或者對你有什麽安排,你能拒絕就都拒絕了。”
“他們真的要害你?”
許小楠好奇地問。
“害我倒是害不成什麽。主要是這次來一看,你弟弟可能腦子不太好使,容易把你害了。咱倆這生死之交,多少得提醒點。”
許小楠扭頭,高低眉看我:“啥意思?”
“你弟弟那不是留學,是出門學道去了。學了一身茅山術法,但水平就怎麽說呢,一言難儘……”
我簡單把剛纔吃飯進門前的事,跟許小楠說了一遍。
聽得許小楠笑了一路。
“哈哈哈……”
“不過天霸弟弟,這事也算挺倒黴的吧?”
車到我住處門口的時候,許小楠突然這麽來了一句。
“倒什麽黴?不痛不癢的,倒是門口那兩條小狗,估計嚇出心理陰影了,回頭你疏……”
我話說一半,突然有點反應過來。
扭頭,與許小楠對視了三五秒。
車燈光線昏暗。
“其實,你這麽一說,這事確實是有點倒黴。你看,我這好端端一個人,怎麽被人當妖邪看呢?給我心裏造成多大傷害……”
“是呀,而且天霸弟,你倒黴我也會倒黴的,怎麽辦呢?”
“要不沖沖喜?”
“不太好吧……”
“我覺得可以,畢竟為了咱倆安全考慮。不要因小失大((艸皿艸
))!”
“那……好吧(o(n_n)o)。”
許小楠要開車門。
我拽住她:“車上就行,我家太亂。”
“呸!”
……
一個合適又合理的時長後。
我下車。
“那我走啦,天霸弟弟。”
許小楠啟動車子。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叫穆正元的人,就對許小楠提醒道:“對了,說個正事兒。吃飯時最後來的那個人,你注意點他。那人要是在你家安排了什麽,你告訴我,我覺得他有點問題。”
“他?什麽問題?”
“不知道呢,反正你注意點就是了。”
“好吧。”
接著許小楠調頭,車子從不算寬的黑暗街道開走。
我這邊正要進門呢,卻突然聽到了街對麵兒的黑暗處,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嗬,不知道王少爺想要許小姐留意在下什麽呢?”
我當即眉頭一皺,迅速轉過身。
手也馬上掐住口袋裏的陰古錢。
我的眼睛看向街對麵,這纔在那早餐攤位的石墩附近,發現了一道高瘦的人影。
那人倒也冇有隱藏的意思,一步步走向我。
走到街中間,月光剛好落到他的臉上,正是在許家見過的那個叫穆正元的男人。
隻不過,此刻的他身上微微散著金光,正對我展示著他那一身茅山術法。
而這金光的濃鬱程度,遠不是我之前見過的許小天、田果兒能比的。
我迅速用後腳跟把門踢開一道縫隙,眼睛盯著那穆正元問道:“穆叔叔你這就不太好了,來多長時間了?你們這些修正道術法的人,還有偷看人小情侶辦事兒的習慣呢?多少有點變態吧?”
“正道人士?”
那穆正元卻是一笑,接著對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師弟誤會了,為兄隻不過是學得雜而已。”
下一刻,那一身金光突然散了。
然後我嗅到了極為熟悉的氣味。
再看麵前這人,金光居然換成了陰光,那居然是一身外泄的陰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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