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之瞳：木葉陰影中的光 第112章 監視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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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的“迴歸”，在木葉內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官方對外宣稱，佐助當初離開是執行秘密任務，如今功成歸來。大多數普通村民和下級忍者對此歡欣鼓舞，將佐助視為曆經磨難歸來的英雄，宇智波的末裔迴歸，極大地提振了災後重建的士氣。
然而，高層和知情者們則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佐助被安置在村子的一個特定區域，一座獨棟的、帶有庭院的宅邸，這裡曾經是宇智波一族某位長老的居所，如今被臨時劃撥給他。宅邸周圍，由直屬火影的暗部二十四小時輪班監視，結界班也佈下了感應結界，確保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控之中。
他的活動範圍被嚴格限製在村子核心區域，禁止靠近機密設施和邊境。每天都需要向指定的暗部隊長（由卡卡西直接負責）彙報行蹤和情況。
這種近乎軟禁的生活，讓佐助感到無比壓抑和煩躁。但他強行忍耐著，他知道，這是留在木葉必須付出的代價。他需要時間，時間來熟悉村子現在的環境，來尋找那個能刺激他開啟萬花筒的“催化劑”，也來……麻痹那些監視者的神經。
白天，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宅邸的庭院裡進行基礎的修煉，或者閱讀一些允許他接觸的忍術卷軸（都是經過篩選的大路貨色）。他表現得異常“安分”，甚至偶爾會配合一些不涉及核心機密的、關於大蛇丸和曉組織的情問詢（當然，他提供的情報都是經過精心斟酌，半真半假）。
他的“配合”讓一部分監視者逐漸放鬆了警惕，認為這個宇智波的天才或許真的已經“迷途知返”。
但卡卡西和止水從未放鬆。
這天傍晚，卡卡西來到佐助的宅邸進行例行巡查。
“住得還習慣嗎？”卡卡西看似隨意地問道，露出的寫輪眼卻仔細觀察著佐助的神情和周身查克拉的細微波動。
“還好。”佐助坐在廊下，擦拭著草薙劍，頭也不抬，聲音平淡。
“聽說你最近在看基礎忍術理論？”卡卡西拿起放在旁邊的一卷卷軸。
“溫故而知新。”佐助的回答滴水不漏。
卡卡西放下卷軸，走到庭院中，看著天邊的晚霞，狀似無意地說道：“鳴人那小子，最近修煉很拚命，好像快要完全掌握仙人模式了。他一直嚷嚷著要來看你，被火影大人壓下了。”
提到鳴人，佐助擦拭劍身的手指微微一頓，但很快恢複如常。“那個吊車尾的，還是那麼吵。”
卡卡西轉過身，看著佐助：“你真的覺得，他現在還是個吊車尾嗎？”
佐助抬起頭，雙眼對上卡卡西的視線：“他進步再大，與我的目標無關。”
“你的目標，隻有複仇嗎？”卡卡西追問，“村子呢？同伴呢？這些對你來說，真的毫無意義了嗎？”
佐助沉默了片刻，冷冷道：“失去過一切的人，冇資格談論這些。”
卡卡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冇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他知道，佐助的心扉依舊緊閉，甚至比離開時更加冰冷。
卡卡西離開後，佐助放下草薙劍，看著自己掌心。隻有他自己知道，每次聽到鳴人、小櫻這些名字，或者看到木葉忍者之間那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與合作時，他內心深處並非毫無波瀾。那些被他刻意壓抑的、關於第七班的記憶，如同細小的毒蟲，不時啃噬著他的內心。
‘無聊的羈絆……’他用力握緊拳頭，用仇恨的念想來驅散那些軟弱的情緒。‘隻有力量，纔是永恒的。’
與此同時，火影辦公室。
自來也聽著卡卡西的彙報，眉頭緊鎖。
“他還是不肯敞開心扉嗎？”
“是的，防備心很重。而且，我能感覺到，他體內那股危險的力量（龍地洞仙術和咒印）一直處於一種壓抑的狀態，就像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
“大蛇丸那邊有什麼動靜？”
“很安靜，一直待在給他安排的臨時住所，幾乎冇有外出。但他肯定在暗中策劃著什麼。”
自來也歎了口氣：“繼續監視，不能放鬆。另外，讓止水多和他接觸，或許同族的身份能讓他稍微放下一些戒備。”
……
夜晚，佐助的宅邸。
止水提著一壺清酒和一些下酒菜，來看望佐助。
“還記得嗎？小時候你纏著我教你手裡劍術，練到很晚，我們就會偷偷溜去南賀川邊，我請你喝果汁。”止水將酒菜放在廊下的矮幾上，微笑著說道，試圖喚起一些溫暖的回憶。
佐助看著那壺酒，眼神微動，但很快恢複冷漠：“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止水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佐助倒了一杯，推到他麵前。“嚐嚐看，雖然不是果汁，但味道還不錯。”
佐助冇有動。
止水也不強求，自顧自地喝了一口，看著庭院中的月色，緩緩道：“佐助，我知道你恨鼬，也恨村子當時的不作為。但是，很多事情，並非你看到的那樣簡單。鼬他……”
“止水哥！”佐助猛地打斷他，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如果你今晚來，還是想替那個男人說話，那就請回吧！”
止水看著他激動的樣子，那雙特殊的萬花筒中閃過一絲痛惜。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佐助真相的時候，那太過殘酷，也可能引發不可控的後果。
“好吧，我們不談這個。”止水轉移了話題，指了指佐助的眼睛，“你的眼睛……龍地洞的仙術，很危險。我能感覺到，它正在潛移默化地改變你的查克拉性質，甚至……你的精神。”
佐助冷哼一聲：“隻要能獲得力量，一點代價算什麼。”
“但代價可能遠超你的想象。”止水語氣嚴肅，“仙術的本質是平衡與契約，龍地洞的方式過於極端，強行吞噬自然能量，遲早會遭到反噬。而且，你的寫輪眼……”他頓了頓，“萬花筒的開啟，需要的是極致的愛轉化為恨，或者守護的意誌，而非單純的仇恨和吞噬。錯誤的道路，可能會讓你永遠無法觸及真正的力量，甚至……墮入深淵。”
佐助身體微微一震，止水的話似乎觸及了他內心某個隱秘的擔憂。但他立刻將這絲動搖壓下。
“我的道路，我自己會走。”他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姿態，“不送了”
止水看著佐助倔強而孤獨的背影，心中歎息，知道今晚的談話無法再繼續。他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背對著佐助說道：
“佐助，無論你選擇什麼樣的道路，記住，我永遠是你的兄長，木葉……也永遠是你的家。如果你感到迷茫或者痛苦，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他拉開門，消失在夜色中。
廊下，隻剩下佐助一人，對著那杯未曾動過的清酒，和滿庭清冷的月光。止水的話在他腦海中迴盪，與卡卡西的質問、大蛇丸的誘惑、以及內心深處那些被他強行壓抑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他心亂如麻。
他抬頭望向夜空，那雙帶著蛇類特征的眼眸中，充滿了迷茫、痛苦，以及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光和溫暖的渴望。
而在遠處陰影中，一條微不足道的小蛇，悄然滑走，將今晚的一切，傳遞給了它的主人。
大蛇丸在臨時住所內，聽著小蛇的彙報，金色的蛇瞳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迷茫了嗎？佐助君……就是這樣，在痛苦和矛盾中掙紮吧！隻有這樣，你的靈魂纔會更加‘美味’，你的眼睛……纔會更快地進化到我需要的程度！”
木葉的夜晚，平靜之下，殺機與算計，如同暗流般湧動。佐助的迴歸，彷彿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的漣漪，正在不斷擴大，影響著每一個相關者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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