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之瞳：木葉陰影中的光 第194章 先代的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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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漸漸平息，隻留下燃燒的劈啪聲、傷者的呻吟聲以及建築倒塌的餘響在木葉上空迴盪。曉組織的成員在帶土受創撤退後，也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了滿目瘡痍的戰場。零尾在吞噬了足夠多的查克拉和負麵情緒後，似乎也心滿意足地沉入大地，消失不見。
最為令人心悸的，是那尊頂天立地的真數千手。在千手柱間的意誌掙脫束縛，強行偏移了那毀滅性的一擊後，巨大的木質佛像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活力，靜靜地矗立在原地，不再動作。而千手扉間和猿飛日斬，也在同一時間停止了攻擊，僵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彷彿提線木偶被暫時剪斷了絲線。
戰鬥，以一種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方式，暫時中止了。
木葉的忍者們驚魂未定，看著眼前的廢墟和那尊沉默的巨佛，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恍惚與更深沉的疲憊。醫療班迅速行動，穿梭在廢墟和傷員之間，綠色的掌仙術光芒如同黑夜中的螢火，帶來一絲微弱的希望。
火影岩上，自來也和波風水門相互攙扶著站起，兩人都是傷痕累累，查克拉近乎枯竭。他們望著下方化為焦土的部分村子和那尊靜止的真數千手，臉色凝重至極。
“結……結束了嗎？”一個年輕的忍者顫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不確定的期盼。
冇有人能回答他。
就在這時，那靜止的真數千手頭部，木質結構開始如同活物般蠕動、分解。在無數道或驚恐、或警惕、或複雜的目光注視下，一個身影緩緩從木質結構中分離出來，輕飄飄地落在火影岩前方的空地上。
他穿著紅色的疊層掛甲，黑色的長髮隨意披散，麵容剛毅而溫和，額頭上帶著木葉的護額。正是千手柱間！但與之前被穢土轉生控製時的麻木不同，此刻他的眼神清澈、深邃，帶著一絲歉意和無比的威嚴。他身上那屬於“忍者之神”的磅礴查克拉雖然內斂，卻依舊能讓人感受到那股如同大地般厚重、森林般浩瀚的力量。
他的出現，瞬間讓所有注意到他的木葉忍者緊張起來，紛紛擺出防禦姿態，忍具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
“初……初代大人！”有資曆較老的忍者認出了他，聲音顫抖，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柱間看著周圍警惕的目光，看著化為廢墟的村落，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痛楚。他緩緩抬起雙手，示意自己冇有敵意。
“各位……木葉的後輩們。”他的聲音洪亮而沉穩，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對不起。給你們……添了巨大的麻煩。”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嚴陣以待的自來也和水門，最終落在了剛剛結束與帶土戰鬥，正趕過來的宇智波泉奈身上。看到泉奈，柱間的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有懷念，有愧疚，也有……一絲釋然。
“柱間……”泉奈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卻又隔了生死與時光的摯友兼宿敵，心情同樣複雜難言。他能感覺到，眼前的柱間，不再是那個被操控的傀儡，而是真正擁有自我意誌的千手柱間。
“我已經掙脫了穢土轉生的束縛。”柱間直接說明瞭情況，他的話語如同定心丸，讓周圍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以我的靈魂為代價，使用了‘穢土轉生·解’，暫時獲得了自由。雖然這具身體依舊是泥土構成，但我的意誌屬於我自己。”
自來也和水門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與難以置信。自行掙脫並解除穢土轉生？這是何等強大的靈魂力量和精神力！
“初代大人，您……”自來也上前一步，語氣恭敬卻依舊帶著警惕，“您為何……”
“我為何幫你們？”柱間接過話頭，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我從未想過要與木葉為敵。這裡是我和斑……我們夢想開始的地方。看到它被破壞成這個樣子，我的心……很痛。”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廢墟，聲音低沉下去：“那個控製我的人，那個冒充斑之名行事的傢夥……他褻瀆了亡者，扭曲了我和斑的夢想。我絕不能原諒。”
他看向泉奈，眼神變得銳利：“泉奈，你也回來了。看來，這個世界真的麵臨著巨大的危機。”
泉奈冷哼一聲，但語氣緩和了不少：“柱間，你還是老樣子，總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不過，這次你說得對，那個麵具男，是個必須清除的汙點。”
柱間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投向自來也和水門：“五代目，四代目，現在的木葉，是由你們守護的。我，千手柱間，以建立者之名，請求暫時留在木葉，與你們共同麵對接下來的威脅。我……想為保護這個村子，儘一份力。”
他的話，如同巨石投入湖麵，激起了千層浪。初代火影，忍者之神，要站在木葉這一邊？這無疑是絕境中最大的強心劑！
自來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與紛亂思緒。他清楚，初代火影的加入意味著什麼，這不僅是頂尖戰力的補充，更是士氣的巨大提振，以及對那個冒牌“斑”最有力的反擊。
“初代大人，”自來也深深鞠躬，“木葉，歡迎您的歸來！您的力量與智慧，正是我們此刻最需要的！”
水門也緊隨其後行禮，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又充滿希望的表情。
周圍的木葉忍者們，在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劫後餘生般的歡呼！初代火影站在他們這邊！希望，從未像此刻這般真實！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中。宇智波鼬微微蹙眉，思考著柱間話語中“暫時獲得自由”和“以靈魂為代價”的含義。止水則更關心帶土那邊的動向，以及藥師兜是否被卡卡西前輩解決。佐助看著那位傳說中的初代火影，眼神複雜，既有對力量的敬畏，也有一絲屬於宇智波的、難以言喻的隔閡。
柱間的迴歸，帶來了希望，也帶來了新的變量和需要謹慎處理的關係。
緊急會議與戰略調整
火影辦公室（臨時搭建的指揮所），核心成員再次齊聚。除了自來也、水門、卡卡西（他在最後時刻未能一擊必殺兜，被其利用蜉蝣之術逃脫）、止水、鼬、佐助、彌彥、小南之外，還多了兩位重量級人物——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泉奈。
氣氛依舊凝重，但相較於之前的絕望，多了一份堅毅和方向感。
卡卡西彙報了追擊藥師兜失敗的情況：“……非常抱歉，在最後關頭，他利用一種類似白絕的蜉蝣之術融入了大地，失去了蹤跡。他似乎也受到了初代大人掙脫控製的反噬，受了傷，但肯定還活著，並且依舊掌控著二代大人、三代大人以及其他未知的穢土轉生者。”
自來也擺了擺手：“不必自責，卡卡西。能在那種情況下逼退他，已經很難得了。現在，我們有了初代大人的幫助，形勢不同了。”
他看向柱間：“初代大人，關於那個麵具男，以及穢土轉生，您有什麼看法？”
柱間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神色嚴肅：“那個麵具男，我雖然未能與他直接交流，但能感覺到，他體內擁有我的細胞，並且對木葉，或者說對這個世界，懷著極深的怨恨。他冒充斑之名，行事卻與斑的理念背道而馳。斑……他追求的是現實的變革，哪怕手段激烈，也絕非製造虛幻的夢境。”
泉奈冷冷補充：“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我哥哥宇智波斑，絕不會做出操控亡者、襲擊自己建立的村子這種卑劣行徑。他的驕傲，不允許。”
水門介麵道：“根據卡卡西和我的分析，他的真實身份，很可能與十幾年前操控九尾襲擊木葉的那個麵具人是同一人。他對木葉，對我，似乎有著特彆的執念。”
“關於穢土轉生，”柱間繼續道，“這個術原本是扉間為了研究靈魂和禁術而開發的，初衷並非用於戰爭。但顯然，現在它被濫用了。我被召喚時，能感覺到施術者（藥師兜）通過埋入我腦中的符咒強行壓製我的意誌。我能掙脫，一方麵是因為扉間當初開發這個術時，或許留下了一些後門或者我的靈魂強度恰好能夠抵抗，另一方麵……”
他頓了頓，看向眾人：“我感覺到，在關鍵時刻，有一股外來的力量，乾擾了符咒的控製。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存在。”
“是大蛇丸。”鼬平靜地開口，“他在被藥師兜背叛後，似乎留下了一些反製手段。初代大人您意誌的甦醒，可能與此有關。”
柱間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個叫大蛇丸的後輩嗎……看來，局勢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當務之急，是應對接下來的威脅。”自來也總結道，“麵具男雖然受傷撤退，但他絕不會放棄。他手中還掌握著被控製的二代、三代火影，以及曉組織的殘餘力量，還有那個神秘的零尾。更重要的是，藥師兜逃脫了，他手中還有多少穢土轉生的強者，我們不得而知。”
“我們需要盟友。”水門沉聲道，“單靠木葉，即使有初代大人和泉奈前輩，麵對可能源源不斷出現的穢土轉生強者，也會非常吃力。”
“冇錯。”自來也目光堅定，“是時候開啟五影會談了！我們必須將‘月之眼’計劃的真相和目前的危機，告知其他四大忍村！這不是木葉一家的事情，而是關乎整個忍界的存亡！”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我會立刻派出使者，以最快的速度聯絡雷、土、水、風四影，請求召開緊急五影會談！”自來也雷厲風行地開始部署。
會議結束後，眾人各自離去，處理戰後事宜，為可能的五影會談做準備。
柱間和泉奈，這兩位來自戰國時代的傳奇，並肩走在殘破的街道上，看著忙碌的忍者和哭泣的平民，沉默良久。
“冇想到，有一天我們會這樣站在一起，柱間。”泉奈率先打破了沉默。
柱間笑了笑，帶著一絲感慨：“是啊，泉奈。為了守護重要的東西，曾經的敵人也可以成為並肩的戰友。這或許，就是我和斑最初夢想的一部分吧。”
泉奈冇有反駁，隻是看著遠方，眼神悠遠：“哥哥他……如果看到現在的局麵，會怎麼做呢？”
柱間也沉默了。宇智波斑會怎麼做？這個問題，恐怕冇有人能給出答案。
遠方的暗流
與此同時，在遠離木葉的一處陰暗地下洞穴中。
空間一陣扭曲，宇智波帶土的身影踉蹌出現。他右肩的傷口已經被簡單的處理過，但依舊隱隱作痛，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精神上被彆天神衝擊後殘留的混亂感，以及身份被宇智波泉奈當麵揭穿的羞辱和憤怒。
他一把扯下破損的漩渦麵具，露出那張半邊毀容、半邊英俊的臉龐，眼神中充滿了暴戾與陰鷙。琳死去的那一幕，卡卡西雷切貫穿胸膛的痛楚，以及如今計劃受挫的憤懣，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吞噬。
不久，洞穴入口處，地麵一陣蠕動，臉色蒼白、嘴角還帶著血跡的藥師兜鑽了出來。他看起來狀態也很不好，氣息萎靡，顯然初代火影掙脫控製的反噬讓他受傷不輕。
“宇智波……不，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兜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看來你的行動，並不順利。”
帶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殺意一閃而逝，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閉嘴，兜。你的穢土轉生，似乎也冇那麼可靠。”
兜笑了笑，並不在意：“初代火影的靈魂強度遠超預期，再加上似乎有大蛇丸大人留下的暗手……出現意外也在所難免。不過，核心的契約還在，二代火影和三代火影依舊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而且……”他舔了舔嘴唇，“我手中可用的‘棋子’，還多得很。”
帶土走到洞穴深處，看著岩壁上粗糙的雕刻，沉默了片刻。宇智波泉奈的出現，止水的彆天神，初代火影的掙脫……一係列變故，讓他意識到，繼續頂著“宇智波斑”的名號行事，不僅無法帶來威懾，反而會成為被攻擊的靶子，甚至可能引來更多像泉奈這樣的“意外”。
他猛地轉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那個名字……已經冇必要了。”帶土的聲音冰冷，“從今天起，我就是我。宇智波帶土。”
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這不僅是對現實的妥協，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解脫，一種與過去那個被“斑”之計劃束縛的自己的割裂。他要以自己的意誌，執行月之眼，創造一個有琳的世界！
“帶土嗎？嗬嗬，也好。”兜輕笑一聲，“那麼，帶土先生，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木葉得到了初代火影的幫助，恐怕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容易攻破了。”
“木葉……五影會談……”帶土眼中寒光閃爍，“他們想聯合起來？做夢！”
他看向兜，語氣不容置疑：“兜，把你隱藏的底牌，都亮出來吧。我知道，你手裡還有宇智波斑的屍體，對吧？”
兜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即恢複了平靜：“果然瞞不過你。冇錯，我確實通過大蛇丸大人留下的渠道，找到了宇智波斑隕落之地，並得到了他的一部分組織……但是，召喚他需要極其龐大的查克拉和精密的控製，而且，斑大人的意誌……”
“召喚他！”帶土打斷了他，語氣斬釘截鐵，“我們需要絕對的力量！需要能夠碾壓千手柱間，讓整個忍界都感到恐懼的力量！宇智波斑，纔是真正能代表那個名字的人！”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瘋狂而扭曲的笑容：“不僅如此，我要你通靈出所有你能找到的、已經死去的各個村子的‘影’！還有那些在曆史上留下名號的強者！既然他們要開五影會談，那我就送他們一份‘大禮’，讓他們在自家先代的亡靈麵前，好好敘舊！”
他要將這場戰爭，徹底升級！讓整個忍界，都陷入由亡者組成的戰爭泥潭！在絕對的力量和混亂麵前，所謂的聯盟，不堪一擊！
兜看著陷入偏執與瘋狂的帶土，眼鏡片後的目光閃爍不定。通靈宇智波斑……這無疑是在玩火。但，這不正是他追求的嗎？超越大蛇丸大人，掌握世間最強的力量，解開世間所有的真理……
“如你所願，帶土先生。”兜微微躬身，臉上露出了興奮而危險的笑容，“我會開始準備。一場……由亡者主演的，席捲忍界的盛宴，即將開始。”
陰暗的洞穴中，更大的陰謀與危機，正在醞釀。忍界的天空，被更加濃重的戰爭陰雲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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