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之瞳：木葉陰影中的光 第223章 兄弟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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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的登場，如同颶風般席捲了整個戰場，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壓迫感與混亂。而緊隨其後，帶土利用神威出現在他身側，更是讓這複雜的局麵增添了一絲詭譎。
斑甚至冇有去看帶土，他那雙輪迴眼依舊淡漠地掃視著戰場，彷彿在評估著這個時代的“價值”，最終，那帶著一絲玩味和不滿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
“帶土，看來你把事情搞得一團糟。我沉睡期間，你就是用這幅狼狽的模樣，執行‘月之眼’計劃的嗎？”他的語氣中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顯然對目前混亂的戰場以及帶土未能掌控全域性感到不悅。他能感覺到，帶土的氣息有些紊亂，查克拉也並非處於巔峰狀態。
帶土麵對斑的質問，隱藏在白色麵具下的臉看不出表情，但冷哼聲中卻充滿了壓抑的怒意和譏諷：
“哼，你以為現在這個局麵都是誰造成的，斑？”他毫不客氣地直呼其名，語氣尖銳，“如果不是你留下的那些‘遺產’出了岔子，計劃早就完成了！”
“哦？”斑的眉頭微挑，似乎提起了一絲興趣，但目光依舊冇有離開遠處柱間那澎湃的查克拉方向，“說說看。”
帶土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咬牙切齒的恨意，指向了遠處正在與其他穢土轉生者交戰的宇智波止水：
“看到那個宇智波家的小鬼了嗎？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鏡那個老好人的親孫子！就是他，憑藉著一雙麻煩的萬花筒寫輪眼，還有那該死的‘彆天神’幻術，一次又一次地打亂了我們的部署！”
他語速飛快，帶著憤懣，向斑簡述了關鍵的變故：
“我們原本已經利用長門的輪迴眼，在木葉成功發動了‘限定月讀’，將大部分木葉忍者拖入了美好的幻術世界，眼看就能兵不血刃地捕獲九尾！就是這個宇智波止水，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在限定月讀內部保持清醒，並且聯合了宇智波鼬等人，從內部動搖了長門的意誌！導致長門最終背叛，主動解除了限定月讀！”
“後來在幽魂穀，又是他的彆天神，差點控製了兜，乾擾了穢土轉生！剛纔在戰場上，他的瞳術更是多次乾擾了我的行動！這個變數，是你當初製定計劃時，完全冇有預料到的吧？！”
帶土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錐子，刺向斑。他將計劃受阻的大部分責任，都歸咎於止水這個意外因素，以及斑計劃本身可能存在的“漏洞”。
斑靜靜地聽著，臉上那嘲諷的弧度似乎收斂了一些，輪迴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思索。宇智波止水……鏡的孫子……彆天神……這些資訊，確實超出了他最初的預計。他那個時代，可冇有這種能夠直接修改意誌的麻煩瞳術。
“區區一個後輩的萬花筒，就能讓你如此狼狽嗎？帶土，你太讓我失望了。”斑的聲音依舊平淡，但其中的冷意卻更加明顯。
“你……”帶土氣結，麵具下的臉孔扭曲，但他無法反駁。止水的彆天神，配合其獨特的仙術查克拉和堅定的意誌，確實成為了他計劃中最大的絆腳石之一。
而就在斑與帶土進行著這番充滿火藥味的對話時，一旁的宇智波泉奈，已經徹底驚呆了。
他聽著帶土口中吐出的“月之眼計劃”、“限定月讀”、“捕獲九尾”……這些詞彙，與他記憶中那個驕傲、強大、雖然偏執但內心深愛家族、甚至曾與千手柱間共同夢想建立和平村落的哥哥，完全無法重合！
在他的記憶裡，哥哥宇智波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或許手段激烈，但目標始終是為了宇智波一族的榮耀和生存，是為了在亂世中開辟一條道路。他或許對千手柱間和木葉感到失望，但絕不至於……墮落到要製造一個覆蓋全世界的虛假幻夢！這簡直是懦夫的行為！是對現實徹底的否定和逃避！
這根本不是他認識的宇智波斑！
一股混雜著震驚、失望、憤怒和不解的情緒，如同岩漿般在泉奈胸中翻湧。他再也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聲音因為激動而帶著一絲顫抖，打斷了斑與帶土的對話：
“哥哥！！！”
這一聲呼喊，蘊含了太多的情感，讓斑和帶土的目光同時轉向了他。
斑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曾是自己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的弟弟，輪迴眼中那萬年不變的冰層，似乎終於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流露出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但那情緒轉瞬即逝，很快又被深沉的冷漠所覆蓋。
“泉奈。”斑的聲音依舊平淡，彷彿隻是在稱呼一個陌生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泉奈指著帶土，又指向斑，聲音提高了八度，充滿了質問，“月之眼計劃？將所有人拖入幻夢？哥哥！這真的是你的意誌嗎？！在我死後，你究竟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的話語如同連珠炮，充滿了痛心疾首。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眼前這個散發著冰冷、邪惡氣息，謀劃著毀滅現實世界的男人，會是那個他曾誓死追隨的哥哥！
斑沉默地看著情緒激動的泉奈，冇有立刻回答。戰場上的喧囂彷彿成為了遙遠的背景音，這對跨越了生死重逢的兄弟之間，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凝重。
帶土則在一旁冷眼旁觀，麵具下的眼神帶著一絲譏諷，似乎樂於看到斑如何應對來自至親的質疑。
斑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種彷彿看透一切的漠然：
“泉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沉溺於狹隘的家族榮耀和所謂的‘現實’。”
他的話語，如同冰水潑在了泉奈的心頭。
“我經曆了什麼？我經曆了絕望，經曆了背叛，經曆了這充滿詛咒和痛苦的世界的本質！”斑的語調微微提高，輪迴眼中彷彿有風暴在凝聚，“我和柱間建立的木葉，最終證明瞭什麼？證明瞭人類的本性就是爭鬥、猜忌和背叛！所謂的和平，不過是建立在虛假平衡之上的短暫謊言！”
“你看看這個世界！”斑張開雙臂，彷彿要擁抱這片充滿殺戮和死亡的戰場，“戰爭、仇恨、死亡……循環往複，永無止境！這就是你所謂的，值得守護的‘現實’嗎？！”
泉奈被斑那充滿偏執和絕望的言論震住了，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斑繼續說著，聲音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也帶著無儘的冰冷：
“月之眼，纔是真正的救贖！一個冇有戰爭，冇有悲傷，冇有失去，所有人都能沉浸在美好夢境中的完美世界！那纔是永恒的和平！纔是打破這無限詛咒循環的唯一方法！”
“至於宇智波？家族的榮耀？”斑嗤笑一聲，充滿了不屑，“在永恒的夢境麵前，那些東西，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罷了。”
泉奈聽著哥哥那瘋狂而陌生的理念，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他猛地搖頭，眼中充滿了無法認同的悲痛：
“不！哥哥！你錯了！那不是和平！那是逃避！是虛假！是將所有人的意誌和可能性都徹底抹殺的墳墓！父親、母親、還有那些為了家族未來而戰死的族人們……他們的犧牲，難道就是為了換來這樣一個虛假的夢境嗎？！”
“真正的強大，是敢於直麵現實的殘酷，並且依然心懷希望地去改變它！而不是像懦夫一樣，躲進自己編織的夢裡！哥哥，你醒一醒啊！！”
泉奈的呐喊，在戰場上迴盪，帶著弟弟對兄長最深沉的愛與最痛心的呼喚。
然而，迴應他的，隻有斑那更加冰冷和決絕的眼神。
“看來，你終究無法理解啊，泉奈。”斑緩緩抬起了手，輪迴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既然你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麵，那麼……就用力量來說話吧。”
“讓我看看，你所謂的‘希望’，在我的‘絕望’麵前，能支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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