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之瞳：木葉陰影中的光 第226章 神威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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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帶土凝聚瞳力，殺意凜然地準備對心神激盪的泉奈發動致命一擊的刹那——
“神威！”
一個低沉而堅定的聲音，並非來自帶土，也非來自泉奈，而是來自不遠處，那個一直冷靜觀察著戰局、銀髮遮麵的男人——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的左眼，那隻源自帶土的寫輪眼，此刻正瘋狂旋轉，聚焦於宇智波帶土！空間以帶土為中心，開始劇烈地扭曲、旋轉，形成一個吞噬一切的漩渦！
帶土的身體猛地一僵，他感受到一股與自己同源、卻又帶著決絕意誌的時空間之力，正強行拉扯著他！他試圖抵抗，但卡卡西的神威發動得極其突然和果斷，而且……那雙眼睛本就是一體！
“什麼？！”泉奈驚愕地看著這一幕，隻見帶土的身影在扭曲的空間中變得模糊，而卡卡西的身影，也在同時變得虛幻！
“卡卡西！你……”泉奈瞬間明白了卡卡西的意圖——他要將帶土強行拉入獨立的時空間，單獨解決！
下一刻，在泉奈以及周圍少數注意到這一幕的忍者震驚的目光中，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徹底消失在原地，隻留下那片空間微微盪漾的漣漪。
神威空間。
這是一片由無數巨大的、不規則立方體堆疊而成的灰暗世界。冇有天空，冇有大地，隻有無儘的、冰冷的幾何結構和死寂。這裡是屬於神威的領域，是卡卡西和帶土瞳力共同連接的異次元。
兩道身影幾乎同時從扭曲的空間中跌出，落在兩塊相鄰的巨大立方體上。
帶土穩住身形，他那白色的麵具在灰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對麵那個同樣剛剛站穩、微微喘息著的銀髮男人。
他的左眼，寫輪眼依舊在緩緩旋轉，死死地鎖定著帶土，眼神中充滿了複雜到極致的情緒——震驚、痛苦、憤怒，以及一絲……早已猜到卻又不願相信的確認。
“……果然是你。”卡卡西的聲音乾澀沙啞，彷彿用儘了全身力氣才說出這句話，“雖然從看到你那詭異的能力，看到你對木葉、對水門老師、對玖辛奈師母那異常的執念時，我就有所猜測……但直到剛纔，直到我親自用這隻眼睛感受你那同源的力量……我纔不得不相信……”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胸腔中翻湧的情緒壓下去，目光如炬地盯著帶土：
“宇智波……帶土！”
這個名字，如同驚雷般在寂靜的神威空間中炸響。
帶土靜靜地站在那裡，麵對卡卡西的指認，他冇有否認，也冇有憤怒。他隻是緩緩地、用一種彷彿卸下了所有偽裝的、帶著無儘疲憊和冰冷的聲音說道：
“啊……是我。從這場大戰開始，從我決定以自己的名義行事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冇有再繼續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他抬起手，手指輕輕觸碰到了臉上那副白色的、隻遮住毀容半張臉的麵具。
“隻是，卡卡西……你現在纔來找我確認……”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而充滿了譏諷，如同毒刺般紮向卡卡西的心臟：
“……你遲到了。”
“太遲了！！”
最後三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積壓了十幾年的怨恨、痛苦和絕望！
轟！
卡卡西的大腦彷彿被這充滿怨毒的吼聲擊中，一片空白。無數的畫麵，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製地湧入他的腦海——
那個總是遲到、愛說大話、卻比任何人都重視同伴的吊車尾少年……
那個在神無毗橋任務中，將左眼作為賀禮送給他的摯友……
那個在巨石下，用半邊身體護住他，笑著說“讓我成為你的眼睛，幫你看清未來”的背影……
那個他以為早已為了拯救琳而犧牲的……英雄！
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那個他愧疚了十幾年，視為心中燈塔和傷疤的摯友，竟然就是策劃了九尾之亂、害死老師和師母、挑起忍界大戰、意圖毀滅世界的元凶！
巨大的荒謬感和撕裂般的痛苦，瞬間吞噬了卡卡西。他踉蹌著後退一步，臉色蒼白如紙，看向帶土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悲痛。
“為……什麼……”卡卡西的聲音顫抖著，“帶土……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帶土發出一聲如同夜梟般刺耳的冷笑，他猛地抬手，一把扯下了臉上的白色麵具！
麵具下，是一張半邊俊朗、半邊卻佈滿疤痕的扭曲麵孔！尤其是那隻右眼，赫然是一隻猩紅的、帶著三勾玉圖案的寫輪眼！而他的左眼，則是輪迴眼！
這張臉，徹底擊碎了卡卡西心中最後的僥倖。
“你問我為什麼？”帶土指著自己那半張毀容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寫輪眼和輪迴眼，聲音中充滿了歇斯底裡的瘋狂和痛苦，“看看我這副樣子！卡卡西！看看這個充滿了詛咒和絕望的世界！”
他的眼前，彷彿再次浮現出那個地獄般的場景——
巨石壓垮的半邊身體……
“死去”前看到的，卡卡西的千鳥貫穿琳的心臟的那一幕……
宇智波斑那蠱惑人心的話語……
這個冇有琳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地獄！”帶土怒吼著，輪迴眼中閃爍著偏執的光芒，“隻有在月之眼的夢境裡，才能創造出真正和平、冇有失去的世界！才能創造出一個……有琳的世界！”
“琳……”卡卡西聽到這個名字，心臟如同被狠狠攥住。琳的死亡，是他和帶土心ong同的、無法癒合的傷疤。
“冇錯！琳！”帶土死死地盯著卡卡西，那隻寫輪眼中充滿了血絲和恨意，“是你！卡卡西！是你親手殺了琳！是你毀了我最後的希望！”
“我……”卡卡西想要解釋，想要說出琳是為了保護木葉、自願死在他手下的事實，但在帶土那滔天的恨意麪前，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那份親手殺死同伴的罪孽感，早已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靈魂深處。
“所以，你就選擇了這條路嗎？”卡卡西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悲傷，“用毀滅現實的方式，去創造一個虛假的夢？帶土，這根本不是救贖！這是對琳的犧牲，對水門老師、玖辛奈師母的犧牲，對所有相信你、為你而死的人的……最大的褻瀆！”
“閉嘴！你冇有資格提他們的名字！”帶土咆哮著，周身查克拉劇烈湧動，“你什麼都不懂！卡卡西！你永遠活在自己的愧疚裡，像個懦夫一樣！而我，選擇了改變這一切！”
他緩緩抬起手，查克拉黑棒在掌心凝聚。
“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麼……卡卡西，就在這片屬於我們眼睛的空間裡，為過去的一切，做個了斷吧！”
“這一次，我不會再遲到，也不會……再放手了！”
神威空間內，空氣彷彿凝固。曾經的摯友，如今的死敵，在這片孤獨的異次元中，對峙著。過往的羈絆與如今的仇恨，如同最鋒利的刀，切割著彼此的靈魂。
一場遲到了十幾年的、註定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的對決，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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