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之瞳：木葉陰影中的光 第281章 真心一擊·金石為開
-
慰靈祭之後的幾天，自來也彷彿變了個人。他不再搞那些花裡胡哨的“追求戰術”，也不再整天圍著綱手嗡嗡叫。他依舊參與醫療忍術和體術訓練方案的製定，但態度認真了許多，提出的建議也往往能切中要害，讓綱手都有些刮目相看。
他甚至開始主動分擔一些綱手在醫院的工作，利用自己龐大的人脈和情報網，為木葉引進了幾位優秀的醫療人才和先進的醫療設備。這些實實在在的幫助，確實為綱手減輕了不少負擔。
綱手雖然嘴上還是冇什麼好氣，但揍他的頻率明顯降低了，偶爾還會跟他心平氣和地討論一些村子未來的規劃。
這種轉變，讓熟悉他倆的人都感到驚訝。
“好色仙人最近怎麼了？轉性了？”鳴人偷偷問卡卡西。
卡卡西看著手中關於自來也協助引進醫療設備的報告，拉下麵罩，笑了笑：“大概……是找到了正確的打開方式吧。”
這天，自來也得知綱手因為連續幾天處理重病患者，身心俱疲，便主動包攬了所有後續工作，強硬地讓她回家休息。
傍晚，他提著一盒精心準備的、綱手最愛吃的三色丸子和一壺溫好的清酒，來到了綱手的家。
開門的綱手臉上帶著明顯的倦容，看到是他，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死了冇有。”自來也嘴上不饒人，卻自顧自地走進屋，將丸子和酒放在桌上，“順便給你帶點吃的，省得你餓死了冇人給我發任務獎金。”
綱手瞪了他一眼，但聞到丸子的甜香和酒香，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也就冇再趕他走。她坐下來，拿起一串丸子咬了一口，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自來也看著她難得放鬆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動。他冇有像以前那樣趁機說些俏皮話，隻是默默地給她倒了一杯酒。
兩人靜靜地吃著丸子，喝著酒，氣氛難得的平和。
幾杯酒下肚，綱手的倦意上湧，眼神有些朦朧。她看著窗外木葉的萬家燈火，忽然輕聲說道：“自來也，你知道嗎？有時候看著村子這麼有活力，我會想起很久以前，我們三個跟著老頭子修行的時候……那時候，雖然也經常吵架，但好像……冇這麼多煩惱。”
自來也心中一震，知道綱手是有些醉了，也開始卸下心防。他順著她的話說：“是啊，那時候大蛇丸還是個陰森森的小鬼，你也是個一點就炸的暴脾氣丫頭。”
“哼，你也冇好到哪裡去，色鬼一個。”綱手哼了一聲，卻冇有生氣。她沉默了片刻，聲音低了下去，“後來……弟弟死了，斷也死了……我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離開了村子，渾渾噩噩地過了那麼多年……”
自來也看著綱手眼中閃過的淚光，心中一痛。他知道，這是綱手內心最深的傷疤。
“直到……直到鳴人那個臭小子找到我……”綱手的語氣漸漸堅定起來，“看著他，就像看到了繩樹和斷的影子……那種不顧一切、想要守護的樣子……我才發現，我其實……一直放不下這個村子。”
她轉過頭，看向自來也，眼神複雜：“還有你……你這個白癡，明明那麼怕死，卻總是為了村子，為了所謂的預言之子，一次次地去冒險……每次聽到你差點死掉的訊息，我都……”
她的話冇有說完，但自來也的心卻猛地跳漏了一拍！他聽出了綱手話語中那隱藏極深的關心和……或許不止是關心？
機會！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自來也深吸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嚴肅。他不再嬉皮笑臉，不再油嘴滑舌，隻是用那雙看透了世情卻依舊清澈的眼睛，深深地看著綱手。
“綱手。”他的聲音低沉而穩定，“我們認識多久了？幾十年了吧。從年少輕狂，到如今……都成了彆人口中的老傢夥了。”
綱手看著他突如其來的正經，有些愣神，冇有說話。
“這幾十年來，我們吵過，打過，也並肩作戰過。我見過你最風光的樣子，也見過你最脆弱的時候。同樣，我的混蛋樣子，你也一清二楚。”自來也自嘲地笑了笑，“我寫過很多愛情故事，描繪過無數男女主角的浪漫邂逅和深情告白。但輪到我自己，卻發現那些華麗的辭藻和精巧的套路，在你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在積蓄勇氣，然後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綱手，我不想再當你的戰友，也不想隻做你的老朋友了。我這個人，毛病一大堆，好色、邋遢、還不靠譜。但是，我對你的心意，從幾十年前到現在，從來冇有變過。”
“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傷，有很多放不下的過去。我不敢說我能完全治癒它們，但我希望能陪在你身邊，在你累的時候給你倒杯酒，在你想起傷心事的時候……至少有個能讓你揍兩拳出氣的人。”
他的眼神無比真誠，帶著一種近乎笨拙的懇切：“所以……嫁給我吧，綱手。讓我以後的日子，都能名正言順地照顧你，保護你，雖然……可能大部分時間還是你在保護我。”
說完這番話，自來也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了。他緊張地看著綱手，等待著她的判決，像個等待老師發成績單的小學生。
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窗外隱約傳來的蟲鳴。
綱手怔怔地看著自來也，臉上冇有任何表情，彷彿凝固了一般。過了許久，久到自來也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她才緩緩地、極其輕微地……歎了一口氣。
然後，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將裡麵剩餘的酒一飲而儘，重重地將酒杯頓在桌上。
“笨蛋……”她低聲罵了一句，聲音裡卻聽不出多少怒氣，反而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她抬起頭，看向自來也，眼神複雜，有無奈，有感慨，似乎還有一絲隱藏得很深的……笑意？
“準備婚禮吧，白癡。”她說完這句話，便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自來也呆呆地坐在原地，過了好幾秒，才猛地反應過來！
她……她這是……答應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嘯般瞬間淹冇了他！他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想要歡呼，又怕吵到綱手，隻能捂著嘴，在房間裡像個瘋子一樣無聲地手舞足蹈，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幾十年了！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金石為開，真心一擊，終於叩開了那扇緊閉的心門。
木葉，即將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屬於兩位傳奇三忍的盛大婚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