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之瞳：木葉陰影中的光 第6章 背棄之名與孤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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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地的火還在燃燒，比火焰更熾烈的是族人幾乎化為實質的憤怒和猜疑。止水的突然現身，以及八代長老惡意的引導，瞬間將他也捲入了風暴的中心。
“叛徒！”
“他和村子是一夥的！”
“解釋！止水，你為什麼假死？今晚是不是你的陰謀？！”
無數指責和質問如同毒針般射來，寫輪眼猩紅的光芒幾乎要將夜色點燃。若非鼬和少數尚存理智的族人竭力阻攔，以及止水過往的威望仍在，恐怕瞬間就會爆發衝突。
止水的心沉入穀底。麵具男的計策惡毒而精準，徹底破壞了他在族內的信任基礎。任何關於麵具男的辯解，在眼前這群被憤怒和恐懼吞噬的族人聽來，都像是蒼白無力的推脫和背叛。
“所有人冷靜！”宇智波富嶽終於站了出來，一聲蘊含著查克拉的怒吼暫時壓下了騷動。他的臉色鐵青得可怕，寫輪眼掃過混亂的現場和情緒激動的族人，最後落在止水身上，目光複雜至極——有看到兒子生還的細微驚喜，但更多的是震驚、疑慮和沉重的壓力。
“止水，你……”富嶽的聲音乾澀，“你需要給出一個解釋。”
“族長，我從未背叛家族。”止水迎著無數目光，聲音清晰卻帶著疲憊，“我的假死是為了調查真相，躲避真正的敵人。今晚的baozha，我也剛剛趕到，是有人刻意嫁禍，意圖激化我們與村子的矛盾！”
“真正的敵人？是誰？證據呢？”八代長老立刻尖聲逼問，“你消失了這麼久，突然出現就帶來更大的混亂！你的話讓我們如何相信？！”
“證據我正在收集！敵人隱藏在暗處，擁有我們難以想象的能力！”止水無法說出麵具男的空間能力細節，那聽起來更像天方夜譚，也無法當場出示三代目的承諾，那隻會坐實“投靠村子”的指控。
他的話語在群情激奮中顯得如此無力。
“夠了！”八代長老怒吼一聲，不再看止水，轉向所有族人，“大家都看到了！高層步步緊逼，甚至動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止水的出現更是疑點重重！我們已經冇有退路了！再猶豫下去，就是任人宰割！”
“啟動計劃！”
“為了宇智波！”
“奪回我們的尊嚴！”
激進派的呼喊聲再次淹冇了一切。許多原本中立的族人，在恐懼和憤怒的裹挾下，眼神也開始變得動搖和瘋狂。
富嶽看著幾乎失控的場麵，又看了看孤立無援的止水和奮力維護的鼬，巨大的痛苦和抉擇撕扯著他。最終，族長的責任和對“大勢”的無奈壓倒了一切。他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隻剩下一片冰冷的決絕。
“將止水……暫時看管起來！”富嶽的聲音壓抑著痛苦，“在冇有查明真相之前，不得離開族地！所有人，加強警戒，冇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擅自行動！”
這個命令，看似保護，實則是軟禁。在一定程度上默認了止水的可疑，也暫時壓下了即刻爆發的內亂，卻將止水推向了更危險的境地——落入激進派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鼬臉色煞白：“父親！”
止水拉住了他，緩緩搖了搖頭。他理解富嶽的為難，這是目前維持局麵不下滑到最糟的唯一辦法。但他絕不能被捕。一旦被控製，不僅自身難保，所有的計劃，與三代目的聯絡，都將徹底中斷。
“我明白了，族長。”止水平靜地說道，同時暗中對鼬使了個眼色。
就在幾名激進派忍者上前準備扣押止水之時——
“瞬身術·空蟬！”
止水的身體如同幻影般變得模糊，在原地留下一個逼真的殘影吸引注意，真身卻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瞬間突破了包圍圈，向著族地外圍疾馳而去！
“他想跑！”
“抓住他！”
“果然是叛徒！”
怒吼聲和追擊聲瞬間響起！無數手裡劍、忍術向著止水的背影傾瀉而去！
鼬一咬牙，也瞬間動了起來。他冇有追擊止水，而是“恰好”擋在了幾名追擊路線最前的激進派忍者麵前，看似焦急地喊道：“等等！不要衝動！”實則巧妙地延緩了他們的動作。
止水將追擊遠遠甩在身後，心中卻無半分輕鬆，隻有無儘的悲涼。他離開了宇智波的族地，卻也意味著，他暫時被自己的家族所背棄了。他的名字，在族內很可能已經與“叛徒”畫上了等號。
他成了真正的孤影。
在一處絕對隱蔽的林中角落，止水停了下來，劇烈地喘息著，並非因為體力消耗，而是心中的痛楚。右眼又開始隱隱作痛。
片刻後，鼬的身影悄然出現。兩人對視，無聲沉默。
“對不起，止水哥……”鼬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愧疚。
“不是你的錯，鼬。”止水搖搖頭，努力平複情緒，“這是麵具男希望看到的。他成功離間了我與家族，也讓政變的車輪加速了。”
他看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火光仍未完全熄滅。“富嶽族長的命令隻是緩兵之計，八代他們不會等太久的。中忍考試期間，村子的防衛重心在外，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我們該怎麼辦？”鼬問道，即使是他，此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絕望。家族與村子的矛盾幾乎無可調和，信任徹底破裂，還有一個恐怖的幕後黑手在推波助瀾。
止水獨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局麵已然崩壞至此，常規方法徹底失效。必須行非常之法，兵行險著。
“計劃必須改變。”止水的聲音變得冷峻，“麵具男的目標是我，或者說，是我的萬花筒寫輪眼。他對我產生了興趣，這是他唯一的弱點。”
一個極其大膽，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計劃在他腦中逐漸成形。
“鼬，我需要你回到族內，回到暗部。”止水看著鼬，眼神銳利，“你要比以前更加‘忠誠’於家族，獲取八代他們更詳細的政變計劃和時間。同時，在暗部留意團藏的一切動向，尤其是中忍考試最後一場，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考場時，他們的行動很可能就在那時！”
“那你呢？”鼬感到一絲不安。
“我要去做一個‘誘餌’。”止水緩緩道，“我要讓麵具男知道，我因為家族的背棄而走投無路，決心動用‘彆天神’的力量，強行扭轉族人的意誌，甚至……不惜對高層使用。”
鼬倒吸一口涼氣：“這太危險了！他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他一定會來阻止你，甚至搶奪眼睛！”
“冇錯，我就是要他來找我。”止水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會選擇一個地點，一個足夠偏僻，又能引起他興趣的地方。我會‘準備’施展彆天神。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我拖住他的時候，拿到確鑿的政變證據，然後……去見三代目。”
“你要單獨麵對他？！”鼬急了，“他的能力太詭異了！你之前……”
“之前是試探，這次是決戰。”止水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我摸到了他能力的些許規律，並非全無勝算。而且……這是唯一能同時牽製他、並將他暴露出來的方法。隻要三代目親眼看到他的存在，瞭解到他的威脅，木葉纔會真正重視起來，而不是將全部精力放在內鬥上！”
他按住鼬的肩膀：“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鼬。要麼一起沉淪，要麼拚死一搏，撕開這黑暗的一角。”
鼬看著止水眼中那近乎燃燒的覺悟，他知道止水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這個計劃成功率渺茫，止生還的可能性極低。但他也明白，這是目前絕境中唯一可能破局的方法。
巨大的悲痛和決意充斥著他的內心。他重重地點頭，聲音沙啞：“我明白了。地點定在哪裡？”
“終結之穀。”止水吐出四個字，“那裡足夠遙遠，意義特殊，而且……有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雕像。我想，那個自詡為‘斑’的傢夥，一定會對此地感興趣的。”
計劃已定。兩人再次確認了聯絡方式和應急預案。這一次分彆，可能即是永訣。
“保重，止水哥。”
“你也是，鼬。無論發生什麼，不要放棄希望。”
止水的身影融入森林，向著終結之穀的方向而去。他需要時間去準備戰場，調整狀態，並將自己這隻“誘餌”的資訊，通過某種方式“泄露”給麵具男。
而鼬，則返回了那片依舊躁動不安的宇智波族地，他將戴上冷漠的麵具，周旋於家族與暗部之間，執行那最為艱難和危險的雙麵任務。
木葉中忍考試，終於在表麵的一片歡騰中拉開了序幕。各國下忍們在賽場上揮灑汗水、綻放青春，觀眾席上歡呼雷動。然而，在這繁華的背後，無形的鋼絲正在越繃越緊。
團藏收到了止水現身並被宇智波族地“驅逐”的訊息，獨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和更深的殺意。他加大了對止水的搜捕力度，同時也加強了對宇智波的監控，準備著最後的清洗。
猿飛日斬履行了對止水的承諾，派出了直屬暗部監視宇智波動態，並設法拖延了團藏的行動。但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baozha事件和止水的被逼離，都預示著風暴即將來臨。
自來也穿梭在酒館和觀眾席間，看似玩世不恭，眼神卻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他同樣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暗中調查著曉組織可能存在的蹤跡。
而帶土，則愉悅地接收到了止水“準備在終結之穀動用彆天神”的資訊（通過白絕或某種秘密渠道）。他果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嗎？絕望中的最後掙紮？想在象征著宇智波和千手力量的地方，扭轉命運？”帶土站在神威空間的虛空中，輕笑出聲，“真是……令人期待的演出啊。宇智波止水，你的眼睛，我就收下了。”
他決定親自去終結之穀，收網，獲取那雙珍貴的萬花筒，並徹底掐滅這絲不該存在的希望之火。
所有的人和線，都在向著終結之穀彙集。
中忍考試決賽日的前夜，月亮被烏雲遮蔽，星光黯淡。
終結之穀，巨大的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雕像隔瀑布相望，沉默地見證著曆史的輪迴。瀑布轟鳴，水汽瀰漫在空氣中，帶著一絲悲涼的氣息。
止水獨自站在宇智波斑雕像的頭頂，夜風吹拂著他的頭髮和衣角。他卸下了眼罩，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在黑暗中緩緩旋轉，散發著妖異而強大的瞳力。他調整著呼吸，將狀態提升至巔峰，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他知道，這將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戰，也可能是最後一戰。
為了宇智波，為了木葉，為了與鼬的約定，他必須贏！
遠處的森林中，一道漩渦無聲無息地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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