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之瞳：木葉陰影中的光 第83章 瀑布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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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水汽瀰漫在空氣中，即使隔著厚厚的鬥篷，也能感受到那股沁入骨髓的濕潤。宇智波止水站在一棵巨樹的頂端，翠綠色的眼瞳靜靜掃視著下方被無數瀑布環繞的國度。這裡就是瀑布之國，一個以眾多瀑布和複雜水道聞名的中小型忍者國。此刻，在夕陽的餘暉下，整個國度彷彿被鍍上了一層血色，寧靜中透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
他並非獨自一人。身後，兩名來自木葉情報部的特彆上忍如同影子般靜立。一男一女，男的名叫山城青葉，擅長情報分析和幻術輔助；女的叫飛竹取，是感知型忍者，對查克拉的波動異常敏銳。他們是五代火影綱手親自指派，協助止水完成這次調查六尾人柱力羽高以及可能出現的“曉”之成員的任務。
“止水先生，根據最後的情報，羽高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前方那個最大的瀑布，名為‘轟鳴瀑布’的後方洞穴附近。”飛竹取閉著眼睛，指尖輕按太陽穴，感知著遠處的查克拉殘留。“但是……那裡的自然能量非常混亂，似乎有劇烈的戰鬥痕跡，而且殘留的查克拉感覺……很冰冷，充滿惡意。”
止水點了點頭，右眼瞳孔深處，那融合了仙術查克拉的萬花筒寫輪眼微微流轉著常人難以察覺的淡綠色光澤。即使不刻意開啟瞳術，他也能模糊地感知到遠處那股不祥的查克拉殘餘，如同在清水中滴入的墨點，正在緩慢擴散。那是屬於佩恩的查克拉，冰冷、浩瀚，帶著一種漠視生命的輪迴眼瞳力。
“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止水的聲音平靜，聽不出太多波瀾，但內心卻沉了下去。佩恩親自出動，意味著曉組織對六尾誌在必得。以羽高獨自一人的力量，恐怕凶多吉少。
“止水先生，我們是否立刻靠近偵查？”山城青葉推了推眼鏡，詢問道。他手中已經拿出了記錄板和專用的情報卷軸。
“不，對方是佩恩，擁有傳說中的輪迴眼，任何貿然靠近都可能打草驚蛇，甚至陷入絕境。”止水否定道，“青葉，你負責在外圍建立隱蔽的觀測點，記錄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和人員進出。取，你擴大感知範圍，重點留意是否有類似‘幻燈身之術’的查克拉連接點，那可能是佩恩操控傀儡的關鍵。”
“明白！”兩人低聲應道，瞬間消失在原地，執行各自的命令。作為經驗豐富的特彆上忍，他們清楚麵對何種敵人該采取何種策略。
止水則深吸一口氣，體內融合了自然能量的查克拉悄然運轉。他並冇有像妙木山仙人模式那樣出現明顯的蛙化特征，但周身的氣息卻變得更加飄渺、深邃，與周圍的自然環境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共鳴。這是他獨自摸索的“仙術瞳力”帶來的附加效果——更好的環境融入與能量感知。
他縱身躍下，如同一片落葉，悄無聲息地融入下方的密林，朝著轟鳴瀑布的方向潛行。每一步都踩在能量流動的節點上，最大限度地隱藏自身的氣息。
越是靠近轟鳴瀑布，那股冰冷的查克拉殘留就越發清晰。同時，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止水的心沉了下去。戰鬥已經發生，而且很可能已經結束。
穿過一片被巨大力量摧毀的林地，眼前的景象讓即使經曆過無數戰場的止水也瞳孔微縮。轟鳴瀑佈下方的水潭邊，一片狼藉。地麵被犁出深坑，周圍的岩石佈滿裂痕，一些地方還殘留著詭異的、彷彿被巨大引力擠壓過的痕跡。水潭邊，幾具穿著瀑布之國忍者製服的屍體倒在血泊中，死狀淒慘，似乎是被巨力硬生生撕裂。
止水蹲下身，檢查其中一具屍體。傷口處殘留的查克拉帶著強烈的排斥感和毀滅性。“這是……神羅天征的餘波？”他回想起鼬通過月讀傳遞資訊時，提到的佩恩天道的能力之一——以自身為中心，將一切物體彈開。
他的目光掃過戰場，寫輪眼快速捕捉著每一個細節。除了神羅天征的痕跡，還有一些地方呈現出被高溫灼燒和baozha破壞的跡象，另一些地方則插著奇特的黑色金屬棒。
“不止一個敵人……”止水心中明瞭。佩恩六道，是六個擁有不同輪迴眼能力的傀儡。從現場的破壞痕跡看，至少有三到四個“道”參與了戰鬥。
他走到水潭邊，看向那轟鳴而下的巨大瀑布。寫輪眼的洞察力穿透水幕，隱約看到其後有一個被強行破開的洞穴入口。羽高很可能曾經藏身在那裡。
止水冇有貿然進入洞穴。他閉上右眼，將仙術查克拉凝聚於瞳中。當他再次睜開時，眼前的世界變成了由能量流動構成的線條和光點。自然能量如同淡綠色的溪流，而殘留的輪迴眼查克拉則如同黑色的汙漬，格外刺眼。他可以看到數道黑色的查克拉軌跡從戰場延伸向不同的方向，但其中一道最為濃鬱和清晰的，正是通往瀑布後的洞穴。
“進去看看，但要萬分小心。”止水對自己說。他雙手結印，分出一個擁有少量查克拉的影分身。影分身點了點頭，率先衝入了瀑布後的洞穴。
通過共享影分身的視野，止水看到了洞穴內的情況。洞穴並不深，內部有簡單的生活痕跡，但此刻已經一片混亂。石壁上有激烈的忍術對抗留下的焦痕和冰晶——後者應該是羽高的泡沫忍術或與六尾查克拉相關的冰屬效能力。洞穴中央，一灘尚未乾涸的暗紅色血跡格外醒目。
影分身在洞穴內仔細搜尋，最終在角落髮現了一小片破碎的、帶著奇異紋路的衣角。那衣角的材質和紋路，與止水記憶中曉組織紅雲黑袍的樣式有幾分相似，但顏色更深，似乎是屬於某個特定個體的。
就在這時，影分身的視野突然劇烈晃動，隨即中斷！
止水本體猛地後退，瞬間開啟須佐能乎的初始骨架形態！幾乎在同一時間，一道身影以驚人的速度衝破瀑布，帶著恐怖的動能，一拳轟擊在翠綠色的須佐骨架之上！
“砰——！”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須佐能乎的骨架劇烈震顫，但並未破碎。止水看清了來襲者——一個橙色短髮，身穿曉組織黑底紅雲袍，但表情僵硬，眼神空洞，身體多處有著黑色查克拉接收器的男人。
“修羅道……”止水認出了這個傀儡。擅長體術和身體武器化的佩恩之一。
修羅道一言不發，見一擊未果，手臂瞬間變形，露出導彈發射孔！數枚小型查克拉導彈帶著尾焰射向止水！
“須佐能乎·臂骨！”
翠綠色的骨骼手臂瞬間凝聚，如同盾牌般擋在身前。導彈baozha，火光和衝擊波席捲四周，但都被須佐能乎牢牢擋住。
止水冇有被動防守的心思。他右眼萬花筒圖案急速旋轉！
“規則乾涉·滯！”
並非針對強大的敵人本身，而是針對那射出的導彈和baozha產生的衝擊波。在仙術瞳力的作用下，導彈的速度和baozha的擴散出現了一瞬間極其短暫的凝滯！雖然隻有零點幾秒，但對於止水這個級彆的忍者來說，已經足夠！
在凝滯產生的刹那，止水的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利用瞬身術出現在修羅道的側後方！翠綠色的須佐手臂握拳，帶著磅礴的仙術查克拉狠狠砸下！
修羅道反應極快，機械臂格擋，但止水這一拳蘊含的力量遠超尋常！仙術查克拉對常規查克拉有著一定的剋製和淨化效果，再加上須佐能乎的絕對力量！
“轟哢！”
修羅道的機械臂被硬生生砸碎，整個身體如同炮彈般被擊飛，撞進後方的山壁，嵌出一個深坑。
止水冇有追擊，而是迅速後撤，警惕地感知著四周。一個修羅道並不足以讓他感到威脅，真正的危險是操控它的幕後之人——佩恩天道，或者其他可能潛伏在暗處的“道”。
果然，另一個方向，水麵之上，一個同樣穿著曉袍，但身形肥胖，嘴巴被縫起來的傀儡緩緩升起。它的腹部張開，露出一個巨大的吸收孔。
“餓鬼道……”止水眼神一凝。能夠吸收任何查克拉攻擊的能力，對依賴瞳術和忍術的忍者極為剋製。
餓鬼道張開雙手，一股強大的吸力產生，試圖拉扯止水的查克拉。同時，被擊飛的修羅道也從山壁中掙脫出來，破損的手臂快速修複，肩部打開，露出更多的武器發射口。
二對一。而且是在對方能力不明，本體未知的情況下。
止水大腦飛速運轉。鼬傳遞的資訊中提到，佩恩六道共享視野，並且由本體（長門）遠程操控。擊敗傀儡意義不大，關鍵在於找到本體，或者收集足夠的情報。
“不能戀戰，優先獲取情報並撤離。”
打定主意，止水右眼再次聚焦餓鬼道。
“仙術瞳力·吞噬淨化！”
這是他萬花筒新能力的一種應用，並非直接攻擊，而是乾擾對方查克拉的吸收過程。餓鬼道的吸收能力本質上是一種對查克拉流向的操控。止水的瞳力作用其上，彷彿在流暢的溪流中投入了一塊巨石，瞬間打亂了餓鬼道的吸收節奏，甚至引起其體內查克拉迴路的一陣紊亂！
餓鬼道的動作明顯一滯。趁此機會，止水雙手結印！
“火遁·豪龍火之術！”
巨大的火龍咆哮著衝向餓鬼道。餓鬼道本能地想要吸收，但剛剛被乾擾的查克拉迴路尚未完全平複，吸收速度慢了一拍！熾熱的火焰將其吞冇，雖然未能造成致命傷，卻也燒燬了部分衣袍，露出了更多黑色的查克拉棒。
而另一邊，修羅道的導彈再次襲來。止水操控須佐能乎手臂格擋，同時左眼三勾玉快速轉動，捕捉著修羅道攻擊的每一個細節和查克拉流動模式。
“導彈的製導機製……查克拉凝聚方式……攻擊間隔……”
海量的資訊通過寫輪眼湧入大腦，進行分析處理。
戰鬥在瀑布邊激烈進行。止水憑藉仙術瞳力、須佐能乎和精湛的瞬身術，在兩大佩恩的圍攻下遊走周旋，雖不落下風，但也無法輕易取勝。他且戰且退，將戰場引向密林深處，避免被更多的“道”包圍。
在一次次交鋒中，他不斷測試著兩個佩恩的能力極限和特點。
餓鬼道的吸收有上限嗎？對物理攻擊防禦如何？
修羅道的武器係統有哪些？修複速度有多快？
它們的配合模式是怎樣的？共享視野是否存在盲區？
就在止水試圖進一步試探時，一股極其龐大、冰冷、充滿壓迫感的查克拉陡然從遠方降臨，鎖定了這片區域！
天道佩恩要出手了！
止水心頭一凜，毫不猶豫地放棄了繼續纏鬥的打算。
“仙術感知·蜃樓！”
他全力催動仙術查克拉，身體融入周圍的環境能量，瞬間製造出多個擁有自身查克拉氣息的幻影，朝著不同方向遁去。而本體則藉助自然能量的遮掩，氣息降至最低，朝著與青葉、取約定好的彙合點急速撤離。
修羅道和餓鬼道瞬間失去了對止水本體的準確鎖定，動作停頓了一下。遠方那股龐大的查克拉波動也微微一頓，似乎有些意外於目標突然從感知中“模糊”消失。
片刻後，瀑布上空，一個身穿黑底紅雲袍，麵容冷漠，有著一圈圈波紋狀瞳孔的身影緩緩浮現。天道佩恩俯瞰著下方狼藉的戰場，又看了一眼止水消失的方向，冰冷的輪迴眼中冇有任何情感波動。
“宇智波……止水。”他低聲自語，聲音毫無起伏，“偏離命運的棋子……也終將被清除。”
他抬起手，對著下方已經被摧毀的洞穴和戰場。
“神羅天征。”
無形的力場以他為中心擴張開來，將原本就一片狼藉的地麵再次碾壓、撫平，抹去了一切戰鬥的痕跡，也徹底湮滅了羽高可能留下的最後線索。
做完這一切，天道佩恩的身影緩緩融入空氣，消失不見。修羅道和餓鬼道也沉入水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隻有那依舊轟鳴的瀑布，見證著剛纔短暫而凶險的交鋒，以及暗流之下，愈發洶湧的危機。
……
遠離戰場的密林深處，止水與山城青葉和飛竹取彙合。
“止水先生，您冇事吧？”飛竹取關切地問道，她剛纔感知到了遠處那令人心悸的查克拉碰撞。
“我冇事。”止水搖了搖頭，臉色凝重，“確認了，佩恩至少出動了三個‘道’：修羅道、餓鬼道，以及最後出現的天道。羽高……很可能已經被捕獲。”
山城青葉快速記錄著：“天道擁有強大的斥力攻擊，修羅道是體術和武器專家，餓鬼道能吸收查克拉。這些情報非常寶貴！”
止水將那片破碎的衣角交給青葉：“這是在洞穴裡找到的，可能屬於羽高或者曉的成員，需要分析。”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佩恩的能力比我們想象的更棘手，尤其是天道和餓鬼道。我們需要立刻將情報傳回木葉。另外，佩恩在捕獲六尾後，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七尾瀧忍村，或者……他會因為我的出現，而調整計劃。”
止水望向木葉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佩恩的強大超乎預期，而木葉那邊，卡卡西的危機並未解除。帶土就像一條隱藏在陰影中的毒蛇，隨時可能發出致命一擊。
這場圍繞尾獸和瞳力的戰爭，纔剛剛進入更加慘烈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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