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迷戀 第50章“吻。”
“吻。”
沒用幾秒。
他就想通了一切。
是她。
隻能是她。
除了她,不會再有彆人。
揉了揉許音的頭,許臨越留下一句,哥哥有事,晚點過來,就瘋了一般往電梯那衝。
打了車,他回到學校。
她不在。又漫無目地的在學校周邊晃蕩許久。
許臨越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是可以打電話的。
“不接電話。”
阮念羽沒什麼形象的癱在真皮沙發上,用看戲的模樣挑眉掃過去一眼。
阮念蘇是被阮均玨一個電話叫回來守約的。
看著桌子上密密麻麻的高三複習資料,阮念蘇突然就後悔了。
他媽死不死,跟她有毛線關係啊!
她至於做這麼多嗎?真是腦子抽了。
陡然脾氣上頭,她惱的直接砸了手機。
粗碎零件四處飛濺。
終於,煩人的鈴聲終止了。
“至於嗎?”阮念羽識相的往沙發裡縮了縮身子,以防被誤傷“這不是你求爸爸的,現在後悔了。”
女孩極致涔亮的美眸瞪過去。
親哥嚇的一哆嗦“就你這脾氣,將來結婚,我都不敢想我妹夫要挨你多少毒打。”
“太狠毒了。”
阮念蘇沒接話,自顧自的發泄一通後,纔不情不願的拿出複習資料,開始胡亂翻開。
阮念羽盯著親妹這反常的舉動,也不得不搖頭感歎。
看來——那個姓許的妹夫,貌似不簡單啊!
都能讓他家最討厭學習的小公主,踏踏實實坐著看書了。
電話再次顯示無人接聽。
許臨越滾了滾喉,無助又無措。
她已經將他微信拉黑刪除了,電話又打不通,目前,他隻能發簡訊過去了。
手指發抖的打完幾個字,他才重新回到醫院。
因著江北的加入,手術的成功率又增了百分之二十。
終於,經由兩個小時的協商檢查,第二次手術定在了明天早上。
晚間十點,許音困的在病床前直打哈欠。
許臨越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安撫道
“音音,你去睡會,我盯著。”
“不要。”小姑娘搖頭“我要陪著媽媽。”
夜好安靜。隻有偶爾醫院長廊走過的淩亂腳步聲。
“哥。”許臨越聽到有人叫他,掀眼看過去“你說媽明天的手術會成功嗎?”
捏著手機的指骨緊了緊,許臨越沒接話。
哪怕再想給小姑娘心理安慰。
可在生死麵前,誰都無可奈何。
由著氣氛更冷,兄妹倆沒人再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許臨越聽到了輕微的鼻翼呼吸聲。許音還是受不住昏沉的大腦,睡在床沿一側。
極靜的黑暗裡,許臨越啟唇。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手機被砸了,阮念蘇一天沒碰手機,到晚上,阮念羽才扔給她一個全新款。
手機卡插上,開機充電,入目的就是數不清的未接電話。
當然,都來自許臨越。
他給她打了十九通電話。
自動忽略掉,阮念蘇去看那條簡訊。
內容倒很簡短,隻有一句謝謝。和我會還回去的。
大小姐撇撇嘴,洗漱完,直接進入夢鄉。
——
第二天的手術持續到下午四點。
許音壓著聲,一直在外麵哭。
許臨越終究比她冷靜些。可微微發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他的慌亂。
終於,四點十一分,手術室的門推開。
江北摘下口罩,走在前麵,笑道“手術很成功。”
許臨越彎腰低頭道了聲感謝。
江北拍了拍少年的肩“不用謝我,有人已經謝過了。”
許臨越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目送醫生離開,許音纔不確信的出聲問“哥哥,媽媽是不是快要醒了啊!”
許臨越點頭。
——
答應爸爸高三這一年不會再逃課,阮念蘇真的實打實的沒有再晚到早退。
這種持續了三天的反常,讓親哥都難以置信“你不會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陰招吧!”
阮念蘇沒理他。
將車臨時調轉了個方向,阮念羽覺得,他有必要獎勵一下自己乖乖學習的妹妹。
“哥送你個獎勵。”親哥大手一揮,頗有一種一擲千金的感覺。
阮念蘇有點困,預設是又要送她銀行卡。
不太感興趣,她閉上眼。
再睜眼,是車子的一個急刹,她頭險些磕到前排座椅。
罵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
她哥就指了指醫院“高興吧?哥哥帶你來見他了。”
阮念蘇“……。”
“你們都三天沒見了,你知道三天是什麼概念嗎?三天情侶不說話,預設分手。”
阮念蘇看了眼手機,她確實沒說。
可姓許的說的不少。
知道她不接他電話,就一個勁的給她發簡訊。
可內容都大差不差。
不是我想你。
就是我愛你。
我好愛你啊!
至於嗎?
沒她,他是會死嗎?
“不上去看看。你可是救了他媽啊!不讓他給你跪下磕頭,都對不起你這幾天七點起床。”
阮念蘇一聽,確實是這個理,姓許的,不是還說要還回來嗎?
她倒要看看,他怎麼還。
阮念羽本也想跟著去看戲,可又一想,他妹這暴脾氣,終究還是沒跟著上樓。
問了前廳的護士,說在七樓702。
很好找,出了電梯的第二個病房就是。
本以為他會在屋裡倒沒想到,他站在門外。
似是病人還需隔離的原因。
他戴著口罩。半靠著牆,整個人跟被掏乾了精氣神似的。
手術不是挺成功的?
阮念蘇皺眉,叫他的名字“許臨越”。
垂眉的人明顯一僵,停頓了好幾秒,纔不可置信的擡眼。
目光有些虛幻的看著她,聲音更是碎進了塵埃裡“你來了”。
“我以為你不會見我了。”
是什麼時候,被這人撲過來攬進懷裡,阮念蘇沒看清。
她隻覺得自己要被許臨越的氣息包圍了。
心跳有些不受控製的開始瘋跳。
“你做什麼?”她怒。
“我好想你啊!你知道嗎?”急切到沒有摘口罩,許臨越就不管不顧的吻過去。
阮念蘇脖子縮了縮,推了好幾次,他都沒反應。
跟得病了似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
許臨越不說話,將唇移過來,又想用儘全身力氣,去吻她的唇。
阮念蘇有潔癖。
尤其是看清口罩上沾染的水漬,她用更大的力氣去推他“口罩…。”
許臨越也覺出什麼,喉嚨極輕的嗯了聲,他扯斷口罩,重新吻上去。
這模樣真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似的。